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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又淌了?!庇鄿刂钡哪檬治孀罘谋亲樱瑮罘樦鴫堑瓜聛?,血從手縫隙里滲出來,糊的滿臉都是,楊帆頭仰著看天,緊閉雙眼,嘴上一呼一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楊帆躺在臺階上,天上的云像俄羅斯方塊一樣慢慢的往下掉,掉在地上堆積起一張柔軟的大床,楊帆聲音細軟的問余溫:“你最近有流過鼻血嗎?” “沒有啊。你怎么流鼻血了?!?/br> “可能最近沒有喝水,體內(nèi)干吧。” “多喝水啊,你一天天也不喝水。”余溫捧著水從cao場一角過來,蘸濕衛(wèi)生紙讓楊帆擦干凈臉。 天一直黑不下來,月亮越往上升越亮,星星也一閃一閃的蹦出來,從云中隱藏又顯現(xiàn),余溫拍了拍楊帆,“走,回去吧?!?/br> 聽說學校墻角的攝像頭是圓頭無死角的,兩人貼著墻角,順著管道蹭蹭的往上爬,翻到陽臺的那一刻,風把窗簾吹起,雖說是正常現(xiàn)象,還是嚇得兩人腿一哆嗦。 楊帆脫下自己的上衣,蘸著濕毛巾擦干脖子上的血跡,楊帆低下頭看著自己急促呼吸時一起一伏的胸膛,手情不自禁的往下伸進,余溫從門外端著熱水進來,塔拉著拖鞋往楊帆身旁走,楊帆被嚇得立刻把手抬起,不知如何安放,懸在空中接過水杯。 “快點,走道的熱水機還有熱水,多喝點水?!?/br> 楊帆喝的有點著急,水順著喉嚨咕嚕咕嚕往下,也順著喉結(jié)往下滴,余溫看著楊帆一上一下的喉結(jié),看著從喉結(jié)上滑下的水滴,伸手去擦滑下的水,時間好像靜止了一樣,楊帆抬頭喝水時瞥了一眼余溫,發(fā)現(xiàn)他正直視自己,一股抑制不住的熱流又從體內(nèi)開始亂竄,楊帆收住目光,放下水杯,說:“趕緊睡吧?!迸ゎ^順著架子床的橫梯往上爬。余溫抿了抿嘴,站在地上,愣了幾秒,也上床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有話要說: 歡迎小可愛們提意見哦 我的微博是:熱鬧rn 歡迎大家關(guān)注 ☆、38 余溫真的沒有要流鼻血的沖動嗎,體內(nèi)真的沒有熱流在亂竄嗎,余溫睜著眼睛看窗外,云在遠方的遠方靜止,飄在半空,掛在樹上,皎潔的月亮的光打在潔白的云上,余溫看著今日分外漂亮的云,想起cao場上的事,楊帆倚著自己溫聲細語的從耳邊說話時,伸手幫楊帆擦鼻血時,看著楊帆突出的喉結(jié)來回活動時,望著溜瘦的后背踩著橫梯上床時,余溫比誰都要熱血,余溫的口腔本就干燥,還是忍不住往下咽。余溫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覺,手在自己的肚子上摩擦,用被子裹住自己,憋不住又伸出頭呼兩口熱氣。 “咣當”余溫兩只腳在床上摩擦時碰到架子,發(fā)出清脆的一聲響。余溫抬起頭往上看,楊帆正伸著頭往下看,余溫底下頭說了聲沒事,把頭埋進枕頭里接著睡。 心里有事的人根本睡不著覺,余溫小心翼翼的翻過身,大口的吸一口氣,憋住,又慢慢的用鼻子呼出去,想著順著把腦子的心事也帶出去。如此往復,腦子里的事沒帶出去一個,反倒是又忍不住翻了個身。 相擁的溫暖和愉悅后的罪惡讓兩人不敢面對又不想分離。 窗外的云開始被春風帶著飄,一大塊云被風吹的散個精光,這風攜著說不出味道的花香往余溫的身里躥,余溫不敢翻身,不敢大聲喘氣,直到自己適應(yīng)了這種難受的感覺,不知什么時候睡去。 春日的陽光,溫暖又柔軟,即使到了中午也不刺眼。兩人一覺睡到中午,楊帆從上面踩著橫梯下來,余溫看到楊帆的腳從上面跨下來,左腳踩在最上面的橫梯上,隔了三個橫梯,右腳直接踩在地上,跳了下來。余溫看著楊帆跳下來的雙腿,在楊帆落地的一刻轉(zhuǎn)移視線,套上衣服起床。 “今天去哪里?。俊睏罘珕柕?。 “哪兒也不去,你不覺得今天我們需要學習嗎?”余溫站起來,伸個懶腰,站到陽臺上去。 余溫在宿舍看了一天的書,但一個字也沒看見去,楊帆一直坐在陽臺盯著仙人掌看,時不時拔下一根刺清清指甲蓋里的灰塵,再拔下一根,一點點的拿指甲掐斷,玩著玩著一下午就過去了。 楊帆和余溫拿著手電筒,想找根細繩把它固定在墻上,余溫踩在隔壁上鋪的床上,本想揪住線綁住手電筒,但腳上踩著硬邦邦的東西,用勁一蹬,被子往后滑,差點倒下來,楊帆在下面嚇得趕緊伸手接住,虛驚一場后,嘴里說著:“你真是笨到家了?!钡胖鴻M梯上來幫忙。 楊帆也感到腳下踩的地方比鋪蓋硬好多,一用勁鋪蓋就滑動,余溫蹲下,照著手電筒掀開床墊子,是雜志,上面是一個個穿著十分朦朧的女星,余溫哇的一聲叫出來,說:“這小子藏得怪深啊。”說著一頁一頁的往后翻,楊帆伸著腦袋在一旁看著。 什么東西從手里掉出啦,吧唧一聲掉在地板上。 兩人舉著手電筒往下照了照,接著蹭蹭的下去撿起來。 楊帆偷笑到,水靈靈的眼睛在眼眶里來回轉(zhuǎn),一個計上心頭的眼神望向余溫。余溫接收到信號,點點頭,拿筆在雜質(zhì)上做了手腳,每一頁都寫上看什么看,好好學習。接著兩人把撿起的東西拆開,又裝回去塞到枕頭下面去。 明天開學,一定會有人嚇一跳。余溫楊帆笑的合不攏嘴,互相指著對方說實在是太損了,手上照樣筆不停的在雜志上寫字,每一頁都是一種字體,別提模仿的多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