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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許多你的課外書,時間久了,一股陳年味道,我聞了聞,挺好聞的,你到底回不回來,再不回來,你的東西我就扔出門了。 你書房里的花我精心照顧,生怕長勢不好,我現(xiàn)在都快成小花匠了。 我拍戲回家癱在床上,睡得朦朦朧朧,聽見有人喊我吃飯,徹底醒來后才發(fā)現(xiàn),屋里根本沒人,我有點恍惚,現(xiàn)在對我而言,家和酒店早就沒了區(qū)別。 ——楊帆 你知道怎么樣去衡量一個人的成功嗎?這個字就是“多”,商人要成功要有很多很多錢;作家要成功要寫出很多很多的書,獲很多很多獎;老師的成功是要教出很多很多品行兼優(yōu)的學生。對于動物來說,它們的成功就是無限的繁殖基因,擁有龐大的數(shù)量群體,那些被人類馴服的動物,雖說會不幸的被宰殺掉,但他們的數(shù)量對于那些瀕臨滅絕的動物來說,無疑是碾壓級的。 那么,怎么來衡量人類這個群體的成功,對,就是繁殖,數(shù)量的無限擴張,雖說我們的教育可能不是這樣定義人類的成功的,但我們的基因是,它根植于我們的身體,不停的告訴我們:“要繁殖,一定要讓我的數(shù)量多又多?!?/br> 這也是為什么他人討厭我們的原因,我們是同性,只是為了愛在一起,不能繁殖,不能讓基因永存下去,我們的基因在我們這一代就會消亡,我們對人類的永不消亡的愿望做不了任何貢獻。 有時,我就在想,那些嘲笑我們,鄙夷我們的人,究竟是他們真實存在的個體在鄙夷我們,還是他們身體內(nèi)的基因在鄙夷我們體內(nèi)的基因。 我希望有一天,衡量成功的標準里,不僅僅是多,還有愛,我很愛你,這樣我們也能成為人生贏家。 晚安,好夢。 ——余溫 我在書包底下找到一支口紅,哈哈,是你剛找到工作的時候送我的,想起來還真讓人開心。 記得當時劇組條件差,男演員也不多,直接和女生用同一管的口紅,你來探班,看著我化妝,嘟囔著嘴,第二天給我?guī)Я撕脦字В形易约阂粋€人用。你買來的顏色,粉粉嫩嫩,我是一樣也用不到。 這些口紅在我書包底下好幾年了,早已過了保質(zhì)期,但我看到它們時,總以為是在昨天。 如果人可以像魚兒一樣,只有七秒的記憶就好了。 我也不會因此睹物思人了。 ——楊帆 怎么最近沒有你的娛樂新聞了,你的微博怎么沒有宣傳就不更新了呢。 ——余溫 你走了多少時間,一千零八十天 我不敢相信會有這么久 怎么那么久啊,時間過得真快 我最近獲獎了,本覺得這是件值得慶祝的事,可我沒找到人慶祝,只好大擺筵席,熱鬧了一場又一場。 ——楊帆 夕陽下,我坐在后備箱,晃蕩著雙腿,看你的照片,一旁的英國人問我這是誰。 我讓他猜你的年紀,他覺得你才二十出頭,覺得我也二十四五,我笑的直不起腰來。 你說最近出道的新人才十七八歲,發(fā)展迅猛的嚇人,讓你很焦慮,可他們算什么呢,他們只有年輕,年輕是脆弱的,可你呢,即年輕又有閱歷,你這才是真年輕,他們頂多算幼稚。 ——余溫 我又紅了,我愛表演,可不紅的時候選的本子少,紅了,又疲于應對 我想聽聽你的想法,這對我很重要 ——楊帆 最近娛樂新聞上到處都是你的消息,經(jīng)歷了九九八十一難,再度翻紅,替你開心,但我看你,滿臉的疲憊感,記得當年你初次被人熟知時,抱著我開心的飛起。你買了整整一個房間的衣服,要出名了,要有衣服穿得。可,這一次啊,我們不在是意氣風發(fā)的少年,再次春風得意,不會再一日看盡長安花,你會謙卑的彎腰說,哪里哪里,沒有那么優(yōu)秀。 你好像很累,也不愿追趕這次出名的浪潮,我只想讓你開心,你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吧。 ——余溫 是我先說喜歡你,是我先牽的你的手,是我先走過去擁抱你,是我先用眼神撞上你的。 每一次都是我走向你,每一次都是我伸出手去找你,你的手那么涼,為什么不自己來尋暖呢。 ——楊帆 可是,你每一次主動,我都有回應啊,我一直都在,你伸手我就在身后。我從來沒有離開過。從未。 ——余溫 我不久前去辦理業(yè)務,柜臺小姐告訴我,我的身份證馬上就要過期了,請及時更換身份證。 我第一念想就是你,我們一起去辦的身份證,我的要是過期了,你的肯定也過期了,你到底什么時候回來辦身份證呢, 當年,我們?nèi)マk身份證的時候,咱兩在大太陽下洗干凈頭,穿著一身黑T恤,迎著風騎車去郊區(qū)的派出所,風一會就把頭發(fā)吹干了,支棱起別樣的發(fā)型。 你會不會因為身份證過期,護照就不能用了,然后被判為非法入境,接著被遣送回來,我開心的打開手機搜索,又失望的把手機扔進車里。 我自己一個人去辦的身份證,今天收到了這張小小的卡片。 這么快,已經(jīng)十年了,十年前小小的人兒,轉(zhuǎn)眼間就快三十了,這十年里,經(jīng)歷了好多,但一猛想有想不起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人都不在了,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