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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奇怪了:“小從警官不是說……不是說案子破了嗎?” 祁陵直視著老太太的眼睛,拿出了張甘新竹的照片:“你見過這個女孩嗎?” 老太太拿過照片瞇著眼看,看了半天搖了搖頭:“看不清?!?/br> 祁陵再次開口:“你覺得輪廓熟悉嗎?” 老太太被一問又有點拿不準了,她看了半天,羞愧的搖搖頭:“我這眼睛,誒……來過店里的可能都不認得?!?/br> 沒幫上忙,老太太還挺失落的。 祁陵將那杯并不好喝的茶又喝了幾口,又問了些細節(jié),才拿著傘站起身。 許瀚之一直沒打過岔,就靜靜聽著祁陵問話,一是他沒有辦案的經(jīng)驗,二來是…… 祁陵辦案的樣子太吸引人了。 許瀚之只要微微轉頭,就能看到這人輪廓分明的側臉。 祁陵的鼻子上,有一顆極其不起眼的小痣,就像是一塊玉石中多了抹紫氣,讓這人整個的生動了起來。 許瀚之不敢說話,總覺得自己插了嘴,是對這畫面的褻瀆。 于是他連呼吸都收斂了。 祁陵走到屋檐下,伸手打開傘,許瀚之的車開不進這小胡同,他們出了這里還要走上十幾分鐘。 老太太送出門,對這事情倒挺上心:“祁警官啊,那個小姑娘,真的是兇手啊?” 案發(fā)之前,陸代云曾在這里出現(xiàn),劉老太太當時正在門口擺弄花草,匆匆看到了一眼,案發(fā)后她卻出現(xiàn)在其他地方,聲稱早已經(jīng)離開。 祁陵用黑傘遮住臉,道:“還沒結案。” 老太太識趣的不再問了。 等兩人快走的時候,老太太卻再次叫住了他們。 “對了,你們走之后,有個小姑娘來問過事情?!?/br> 祁陵與許瀚之頓住,心里都想到了個人,兩人對視了一眼,許瀚之問道:“問了什么?” 老太太說:“問案子的事,好像拿著臺相機,在門口呆了好久,我想著可能是記者,怕她亂報道,什么都沒說。” 果然是甘新竹。 祁陵心中有數(shù),對老太太點了點頭:“謝謝。” “應該的應該的。”老太太忙道。 她站在門口,見兩人走遠,才嘆口氣:“兩條命呀……哪來的謝不謝。” 隔著黑傘,祁陵也看不到許瀚之,仿佛將這人隔絕在外一般。 但沒安靜幾秒,許瀚之便低著身子鉆進了他的傘里。 兩人靠的很近,許瀚之低著頭,身上帶著陽光的味道:“甘新竹來過?!?/br> 祁陵撇他一眼,試圖后退將人放出去,幾次不成,索性將傘柄給了許瀚之。 許瀚之樂顛顛的接了,任勞任怨的給他打傘。 祁陵擰開自己的茶杯,試圖沖淡嘴里那苦澀的茶味,酸甜的果茶充斥味蕾,他的神情才緩了些:“這個胡同外面,是有監(jiān)控的。” 不僅有,而且很多。 許瀚之略一思索,立刻明白了祁陵的意思:“但是甘新竹卻被刻意逼到拆遷區(qū)。” 祁陵點頭,認真的將茶杯擰緊:“這說明,殺古子時與劉勝的妖物,與殺害甘新竹的,有可能并不是同一個?!?/br> 有能力的妖,是可以扭曲屏蔽電子監(jiān)控的,所以陸代云并沒有因為甘新竹的死而洗脫罪名。 祁陵盯著路邊的花草,緩緩道:“你知道陸代云為什么一定要殺了古子時與劉勝嗎?” 許瀚之昨天回去后一直在忙,倒是沒工夫一直盯著這案子,便問道:“因為威脅?” “古子時與劉勝的計劃是強.jian她?!逼盍甏瓜卵郏骸熬驮谶@條胡同的最深處?!?/br> 這條胡同很長,越往深處走,越是荒涼。 許瀚之微怔,看向祁陵,祁陵剛好也看了他一眼。 許瀚之道:“所以其實嚴格算起,陸代云可以算作正當防衛(wèi),就算殺了他們,但罪不至死。” 祁陵點頭,又搖頭。 “這句話的重點是,古子時與劉勝既然知道陸代云是知女,作為普通人類,要怎么控制住她?!?/br> 祁陵抱著杯子,一步步走的相當平穩(wěn):“這是個疑點,還有,陸代云為什么要自殺?!?/br> 許瀚之懂了:“去找趙茂臣?” “嗯?!逼盍陸艘宦暎骸罢宜?,還有個重要的人。” 兩人沒再說話,祁陵眼見著許瀚之小心的繞過了地上的污物,抬頭仔細的看他。 許瀚之被他看著,不自覺的繃緊了身體,他小心的拿著傘,盡量自然地開口:“看我做什么?” 祁陵收回目光,直言道:“你不適合靈管局?!?/br> 許瀚之沒在意,順著他道:“的確。”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車前。 兩人上了車,便往趙茂臣家中去,祁陵窩在舒適的座位中,專注玩著手機。 待他收了手機,見還沒到地方,便往許瀚之的方向看去。 若是他想的沒錯,許瀚之的原身應該是種極為特殊的兇獸。 能力未知,喜潔,厭惡污穢,刻意與血腥保持距離…… 這是個極度危險的標簽,也是祁陵小心對待這人的原因。 祁陵的性子隨意,說不上是溫柔還是淡漠,可和人相處時總不會有刻意的排斥。 但每當他面對許瀚之,總有種直覺般的警惕。 所以許瀚之,究竟是真的潔癖,還是怕染上污穢與血腥,會讓他不可抑制的發(fā)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