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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衍卻還是死死護(hù)著女人:“我不會讓她死的?!?/br> 許瀚之嫌棄的盯著袖口的血跡,冷然的看著他道:“我現(xiàn)在知道了,你根本就不愛她?!?/br> “你愛的只有自己,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寧愿拉上她的永生永世來給你的瘋狂陪葬?!?/br> 祁陵看著如詩身上厚重的冤孽,看著江衍的眼神更冷了幾分。 許瀚之理了理頭發(fā),漫不經(jīng)心的接著道:“睜開你的狗眼看看,她這個樣子,就算和你白頭偕老,百年之后,她走的過奈何橋嗎?” 江衍盯著如詩的臉,忽而低低的笑了起來。 “大不了,我們一起灰飛煙滅?!?/br> 說罷他似笑非笑的對許瀚之開口:“你以為,他又過得去嗎?” 許瀚之一怔,江衍哈哈大笑起來,瘋癲的像是失了神志,他看向祁陵,眼睛里閃著詭譎的光:“你過得去嗎?” “有人在等你呢,他很快……”江衍撫摸著如詩的頭發(fā),幾近呢喃的開口:“很快?!?/br> 許瀚之最聽不得別人講祁陵,想也不想就將江衍從地上拽起來打,江衍幾乎要被打死,可神力還在他身體縈繞,竟是生生挨住了許瀚之的暴打。 饒是如此,他也已經(jīng)只剩一口氣了。 他看向如詩,心想,幸好,他們還能一起死去。 祁陵按住許瀚之的手,蹲下身體,直直的看著江衍,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字一句的道:“不會?!?/br> 祁陵說:“如詩不會消失,罪孽是你的,懲罰是你的,灰飛煙滅也是你的,她會走到奈何橋上,喝了孟婆湯?!?/br> “徹底忘記你?!?/br> 江衍的眼睛里布滿了血絲,幾乎一瞬間吐出一口血來:“……不可能!” 祁陵笑了:“而且……你不是真正的帝江,也不可能是帝江,你只是帝江代表執(zhí)念的一縷神念罷了?!?/br> 江衍瞪大了眼,祁陵歪歪頭,看上去頗有幾分天真:“你自己不知道嗎?” 江衍慌了,急忙看向自己的愛人,他不怕死,也不怕魂飛魄散,但他不允許如詩會忘記他。 祁陵覺得他可笑。 憑什么呢,憑什么他自己瘋還要拉著別人一起,憑什么他做的孽要讓其他人一起擔(dān)。 他相信閻君一定也會贊同他的。 江衍開始瘋狂的掙扎,隨后又哈哈大笑起來,像個瘋子一樣,他死死的盯著許瀚之,像是看破了什么事一樣。 “哈哈哈,許瀚之……你也會的,你也會經(jīng)歷和我一樣的事,你會親眼看著他走向死亡?!苯苎氏驴谘骸昂芸臁銈儭?/br> 江衍的話沒說完,許瀚之就不耐煩的再次動手了,直到癲狂的男人陷入深度昏迷,許瀚之才停下了手。 祁陵笑瞇瞇的看著他:“還知道要留他一命?!?/br> 許瀚之皺起眉:“死了會少很多功德點,而且這么死,便宜他?!?/br> 祁陵眨眨眼,很快巨大的陵墓消失無蹤,許瀚之看著他,對江衍那幾句話頗為在意,張了張口,說出的卻是另一件事。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正的帝江。” 還蹲在地上的人抬起頭,拿出手機給許瀚之看,上面赫然是柳琉的信息,將這些事完完整整的匯報了一遍。 許瀚之挑起眉:“看來是左寒來了?!?/br> 祁陵點點頭,看著那個越發(fā)憔悴的女人:“我們出去吧。” 界域慢慢坍塌,所有的能量源自動廢除,兩人出去時,柳琉正和左寒四處排查那些轉(zhuǎn)靈石,最后竟找出了十幾個。 “媽的,真是畜生!”柳琉氣的牙根癢癢,差點將鞋跟踩斷。 周清和霍淵也沒少跟著忙活,為了以防萬一,他們還緊急疏散了醫(yī)院里的人,十幾輛警車圍住醫(yī)院,對外只說混進(jìn)了逃犯。 鬧出這么大動靜,最詫異的當(dāng)屬霍淵,他看著祁陵和許瀚之拎出的那人,滿身是血,幾乎要斷了氣,雖然也有些不適應(yīng),可還是快步走到祁陵面前,查看起他的狀況。 “你沒受傷吧?” 祁陵搖搖頭,指指許瀚之:“我沒動手,都是他解決的?!?/br> 霍淵抬眼看向許瀚之,只覺得這人身上滿是讓人不舒服的氣息,站在他身邊都覺得像被扼住喉嚨,卻依舊堅定的站在祁陵身旁,對許瀚之道:“辛苦?!?/br> 許瀚之眼皮跳了跳,立刻想扔了手上的江衍將祁陵圈回來,周清卻趕在這時過來了,叫他去做筆錄。 媽的,做什么筆錄,一看那姓霍的跟陵陵站那么緊,他就覺得手癢。 祁陵看他一眼,輕輕道:“快去快回,十點了?!?/br> 許瀚之這才屈服了,忍下醋意跟著周清將人壓到車上。 柳琉暗搓搓的觀察著這幾人的氣氛,最后選擇一步步往后退,盡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剛退到走廊盡頭,忽然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左寒正站在她身后,居高臨下的低頭看她:“你怎么了?!?/br> 柳琉立刻跳開:“沒事,我要回家了。” 左寒哦了一聲,后知后覺的道:“我送你吧。” 柳琉正色道:“不用!” 左寒的神情一滯,他總覺得柳琉似乎不太喜歡他,明明對所有人都很好,唯獨總是躲著避著他。 天生直男腦子的神君并不了解女孩子的想法,只覺得有點失落,覺得自己大概被討厭了。 天生光芒萬丈的神君,還是第一次被人排斥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