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頁
徐懷硯翻了個白眼,終于后知后覺手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本來就沒有,干嘛這幅奇怪的語氣,我去洗個手?!?/br> 等他起身走開,蘭樂才緩過氣來,笑嘻嘻道:“謝疏,你冤枉他了,我能作證,他是真沒哭,就是天生淚腺發(fā)達,控制不住的?!?/br> 第19章 老朋友 謝疏眉頭一挑:“淚腺發(fā)達?” “嗯??!”蘭樂肯定地點點頭:“我倆打小就認識,他那點破事我清楚得很,以前小時候還要更嚴重,摔一下或者被罵一下都要哭得稀里嘩啦的。” “剛認識的時候我就是在教室不小心夾到他的手,哭得那叫一個驚天動地,一邊打嗝還一邊眼淚婆娑地拉著說我強調(diào)‘我沒哭。我只有一點點痛,眼淚自己流出來的,我沒哭嗚嗚嗚’,當(dāng)時把我嚇的那叫一個懵,現(xiàn)在想想就覺得好笑?!?/br> 難怪從他回國以來幾次看見徐懷硯都是眼睛紅紅的樣子,一次在酒吧走廊上,一次就是上回徐懷硯摔了尾椎骨回來。 謝疏聽著就覺得有趣,遺憾自己沒有見過還是一個小小哭包的徐懷硯。 不得不承認,小霸王紅著眼睛奶兇奶兇說自己沒哭的樣子,不但不能讓謝疏升起什么同情心,只會讓人想要把他欺負得更狠,哭得更厲害。 蘭樂一講起這些事就停不下來,完全忘記了上回的教訓(xùn),越說越起勁:“后來大一點了,徐懷硯就懷疑自己是不是有病,悄咪咪拉著我逃課陪他去醫(yī)院,結(jié)果人醫(yī)生一說這事天生的沒法治,也沒有什么大影響,一激動又哭了,累得人家護士抱著哄半天,我就在旁邊看了半天?!?/br> 太可樂了,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小小的徐懷硯拽著衣擺哭得可憐兮兮一抽一抽的樣子好像還歷歷在目。 正講得起勁,手機提示音響了一下,蘭樂脫掉手套看了一眼,問他們:“哎,你們想喝點什么不?徐懷硯說他想喝奶茶,剛好附近有一家,就買去了,問你們要不要?” 蘭欽想了想,說:“你告訴硯哥,我要杯原味的?!?/br> “行?!碧m樂又問謝疏:“你呢?” 謝疏慢條斯理吃掉最后一只口糧:“我要跟徐懷硯一樣的就好?!?/br> 蘭樂好心提醒他:“徐懷硯愛吃甜,喝奶茶都是全糖,你確定要跟他一樣的?” 愛吃甜的? 謝疏眉頭一展,唇角微微勾起。 “嗯,甜的,我也愛吃。” —— 徐懷硯還不知道自己就離開這么一下,老底都快被掀干凈了。 他來過不少次,這附近的店基本都知道,常喝的一家從這邊過去的話得穿過一條小林蔭道。 這個點這條路沒什么人,徐懷硯一邊回消息,一邊慢悠悠往前走,拐彎時,忽然聽見前面?zhèn)鱽硪魂嚥淮蟛恍〉膭屿o。 聽聲音人還不少。 這個時間點可不適合管閑事,他還要趕回去吃小龍蝦呢。 正要掉頭往回走,那群人有個人抬高聲音罵了一句什么,聽不清,倒是能從語氣判斷出來肯定不是什么好話。 徐懷硯認得這個聲音,忍不住嘖了一聲,巧了,竟然還是老熟人。 離開的心思歇了,腳步一轉(zhuǎn),往聲音傳來的地方徑直走過去。 不遠處慘白的路燈下,幾個身形高大的男生將幾個男男女女圍在中間,頭發(fā)剃得亂七八糟,染得五顏六色,配上那副老子最牛逼的表情,妥妥的街頭小混混。 為首一個叼著煙的男生徐懷硯最熟,算算時間,距離兩個人上回見面已經(jīng)過去兩年多。 本來以為以后肯定見不著,見著了這孫子也應(yīng)該躲著他繞道走,沒想到竟然在今天冤家路窄碰上了。 徐懷硯笑了笑,正準備上去跟他“打聲招呼”,誰想還沒走近幾步,遠遠就看見被堵的那群人里居然也有個老熟人。 那個一身正氣,把他攔在樓梯上說他罵了他們班女生,揚言要他道歉的那個男生也是被困群眾之一。 哦喲,今晚是什么天選的好日子。 謝覃輝快要被嚇破膽了。 本來今天是他們班級聚會,地點約在附近ktv,幾個女生中途想要出來買點兒吃的回去邊吃邊玩兒,謝覃輝就自告奮勇說要跟她一起,可以做苦力,順便保證她們的安全。 結(jié)果沒想到這么倒霉,偏偏還真讓他們碰見了“危險”。 其實如果謝覃輝不在,她們反倒不會有什么事,偏偏謝覃輝在路過他們時想要逞一把英雄,指著幾個靠在墻邊一臉頹廢抽著煙的不良少年好一頓嫌棄,把人家從頭到尾數(shù)落了一遍,還自以為沒有被聽到。 沒料到小混混耳朵這么尖,再加上他指人的動作挑釁意味太過明顯,幾個人輕而易舉就被他激怒了。 等到別人圍著不讓過時,謝覃輝后悔也來不及了。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 謝覃輝說話聲音都在發(fā)抖。 曾凡抖了抖煙灰,單手揣在褲兜朝他走近了些,嗤道:“我們干什么?我倒是很想問問你想干什么?” 說著,猛地伸手捏住謝覃輝的手腕,毫不留情撇出一個別扭又難受的姿勢,將謝覃輝疼得哇哇大叫,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剛剛不是還很牛逼?你再指啊,信不信老子現(xiàn)在就拿刀把你這手剁了!” 幾個女生被嚇得一臉菜色,擠在一起不敢出聲,心里都快把謝覃輝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