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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死?!”徐懷硯嘀嘀咕咕:“這人命真大?!?/br> “別著急?!?/br> 謝疏扔掉最后一顆□□,然后立刻起身對著剛剛?cè)酉隆酢醯牡胤酵煌煌灰魂噿呱洹P鞈殉幮亩紤移饋砹?,連一個鬼影子都沒看見,眨眼間游戲結(jié)束的頁面跳出來,他們在謝疏一拖一的情況下滿編吃雞了。 “哇吃雞了?。。。 ?/br> 徐懷硯高興得快蹦起來,撲過來勾住謝疏的脖子送上壓軸大禮包:“謝哥哥,我要做你一輩子的小泡芙!” 謝疏被他拉得一個趔趄:“什么?” 徐懷硯興致勃勃:“等著你親自給我灌奶油!” “......” 謝疏反應(yīng)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么,握著他的手臂驟然收緊。 徐懷硯被他鉗的發(fā)疼,抬頭對上他漆黑不見底的眼睛,像是一個近在眼前的黑洞,森森然可以把一切都干干凈凈吞噬進去不留一點渣滓,包括他這個人。 被他可怕的眼神嚇到,徐懷硯不自覺一個哆嗦,炫耀的話卡在喉嚨說不出來。 兩個人就這么四目相對,徐懷硯掙不開謝疏的手,生平頭一次有了一種我為魚rou的感覺,謝疏現(xiàn)在像極了一條對獵物虎視眈眈的大灰狼,不知道哪一科會突然暴起撲過來抓住他,然后毫不留情地將他啃個干凈,骨頭都不吐的那種。 直到被一聲消息提示音打斷,徐懷硯才猛地回過神來,自己居然被他一個眼神嚇到說不出話。 太丟臉了吧?! 第24章 瓷娃娃 徐懷硯咬牙推了一把,謝疏順勢放開他,再看過去時已經(jīng)又恢復了平時冷冰冰,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端起旁邊的水杯淺淺抿了一口。徐懷硯差點都要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看錯了。 “是你自己要我說的,你還有臉生氣?。俊毙鞈殉幷酒饋?,悄咪咪搓搓發(fā)涼的耳垂,開始嘲笑他承受能力太低:“大家都是男生,心照不宣好吧,你連這都聽不了,還敢跟我sao,別以后怪我把你教壞了?!?/br> 謝疏說:“我沒有生氣,只是贏了游戲太激動?!?/br> 徐懷硯兩只眼睛也沒看出來他哪里激動了,嗤笑:“切,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嘛,大方承認我又不會笑你,行了我不說了就是,你別太害羞,拿出點男人的樣子來。” “可以說?!敝x疏淡淡道:“不過現(xiàn)在不著急,以后有的是機會?!?/br> “還要給你點兒時間開啟新世界的大門嘛,我懂我懂。”徐懷硯把電腦和凳子都搬了回去,自以為猜中了謝大才子的心思,樂呵得停不下來。 說點兒sao話都要害羞,學霸們可真有意思。 謝疏不置可否,一手搭在椅背上問他:“游戲玩兒完了,補個課?” “???” 一聽要補課,徐懷硯渾身的氣焰一下子就沒了,抬手蹭蹭嘴角還隱隱作痛的傷口,凄凄切切:“我還是個傷患呢,應(yīng)該可以請個病假什么的吧?而且你還沒給我上藥,就補課?。克?,不行不行,傷口疼,無法轉(zhuǎn)動腦袋瓜思考x和y的奇怪關(guān)系?!?/br> 謝疏知道他故意耍賴,沒逼他:“坐好,給你上藥?!?/br> “好嘞!” 麻溜把棉簽藥水準備起,盤腿坐椅子上仰起臉:“上藥就好,別呼啊你?!?/br> 謝疏表示默許,走過去站在他面前,彎腰傾身靠近他,一手托著他的下巴,一手用棉簽沾上藥水一點點蹭過傷處。 嚴重些的地方已經(jīng)結(jié)痂了,蹭上去沒有昨天那么疼,還算可以忍受。 謝疏的眼睛很漂亮,跟徐懷硯褐色的瞳孔不同,是很純粹的黑色,睫毛長卻不是很翹起,微微垂下眼簾時可以看見根根分明的睫毛陰影很明顯地打在眼睛下面,偶爾抬起一些,目光所及全都是他,徐懷硯甚至可以在他瞳孔里面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的倒影。 是真的很漂亮。 徐懷硯定定看著,心跳不可控制地變快了不止一星半點。 謝老板真是個禍害。 他想,連他都要把持不住,要是換一個女生,只被他看一眼,肯定都要摟脖子直接啃上去了,這誰受得了。 幸虧他是個男的,按捺得住。 謝疏手放得很輕,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樣子跟他漠然的表情一點也不搭。徐懷硯眼珠一轉(zhuǎn),鬧他的心思又起來。 微微睜大眼睛,小臺燈暖黃的光和白熾燈的光一齊映照進他的眼睛,睫毛一顫一顫,流光溢彩。 “哥哥長得這么好,親我一下要不要——嗷?。。?!” 最后一個字因為安上傷口的棉簽直接變了一個調(diào),徐懷硯捂著嘴,眼眶唰一下紅透:“靠!你謀殺?。。。 ?/br> 謝疏的道歉毫無誠意:“抱歉,手滑?!?/br> 當天半夜,徐懷硯嗓子就啞得說不出話來,神志不清一直在說夢話。謝疏被他小小的啜泣聲吵醒,掀開被子去看他,將他腦袋從被窩里面挖出來時,一身又燒又燙,眼睛都睜不開,勉強動動眼皮看了他一眼,認出來謝疏,手指抓住他的手指頭把臉往他發(fā)涼的掌心蹭。 “我吵醒你啦?”聲音帶著濃重的鼻音。 謝疏聽出來他說話都艱難,讓他別說話,轉(zhuǎn)頭倒杯水給他喝下,額頭碰上他的,guntang得溫度從他身上傳過來,謝疏眉頭皺的死緊:“發(fā)燒了,我們現(xiàn)在去醫(yī)院。” 徐懷硯病得迷迷糊糊,還堅持扒拉著床欄桿不讓他抱:“我自己走,你再抱我我要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