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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多了有點撐算嗎?” 聽聲音還是精神奕奕,沒什么問題。 謝疏放心下來:“去洗漱吧,明早還有課?!?/br> 徐懷硯揉了揉肚子,打開手機電筒照著去了洗漱間,本來只想簡單洗把臉,但是身上nongnong的火鍋味實在太難受了,又回頭去拿了干凈的衣服還是決定摸黑洗個澡。 剛斷電的這段時間里面水還是熱的,快點洗的話還夠用。 徐懷硯順順當(dāng)當(dāng)洗到一半,就開始感覺好像肚子有點不對勁,又脹又不舒服,不是想拉粑粑那種痛,就是單純的痛。 難道是太久沒吃辣,胃功能退化了? 謝疏那個里連消腫止痛的藥都有,應(yīng)該也有治肚子痛的吧。 趕緊匆匆忙忙洗完了,穿衣服時忽然就覺得胃里一陣翻江倒海,比剛才更刺激的痛感快速襲來,腳下一軟差點沒站穩(wěn)跌在地上。 “靠......什么鬼???” 徐懷硯痛得頭皮發(fā)麻,想要叫謝疏幫忙吧,他還連衣服都沒穿呢,一身光溜溜的,就這么坦誠相見是不是不太好? 顫顫巍巍勉強穿上內(nèi)褲,就痛得直不起腰,這下就算天真如徐懷硯,也能察覺到不對勁了。普通的肚子疼能這么肝腸寸斷? 不能吧? “謝疏...” 氣若游絲地叫了一聲,自己都覺得自己叫得娘里娘氣太沒有男子氣概,嫌棄得扯了扯嘴角,深吸一口氣,忍著被扯得發(fā)酸的胃:“謝老板?。。【让。。 ?/br> 腳步聲很快從宿舍傳出,謝疏站在洗漱間門口,猶豫了一下沒有直接沖進來,而是頗為正人君子地敲了下門:“徐懷硯,怎么了?” “別,別敲了?!毙鞈殉幚浜怪泵?,反胃得很想吐一吐:“你快點進來,你親愛的室友快要沒命了......” 謝疏聽他說話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勁,飛快說了句我進來了,就徑直推門進去。 徐懷硯縮成小小的一團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渾身上下就穿了一條黑色短褲,冷白的皮膚在手機燈光下更顯得白得刺目,見他進來,抬頭可憐兮兮地望著他,眼尾發(fā)紅,眼神也是濕漉漉的,眼角還掛著眼淚,像極了一只求抱抱的白色小奶貓,又可憐又漂亮。 “謝老板,我胃巨他媽疼.....我懷疑大概是長蛔蟲了......”聲音也是可憐巴巴的,帶著nongnong的撒嬌的味道,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夢寐以求的場景就在眼前,謝疏此刻卻絲毫沒有欣賞的心情,看他凍得在發(fā)抖都站不起來,簡直心疼得要死,鐵青著臉蹲下去直接把人抱住。剛剛從被窩里帶出來的熱氣傳到他身上,總算讓他沒再抖得那么厲害。 “別怕,我馬上帶你去醫(yī)院?!?/br> 謝疏迅速將他抱起來,不是徐懷硯討厭的公主抱,而是另一種更寵溺的抱法,就像是在抱一個小孩子,一手圈在他屁股下面,一手摟著他的背脊讓他整個上半身都趴在自己身上。 要是平時被這樣抱法徐懷硯肯定又要鬧,說他不尊重他,不過現(xiàn)在他連喘口氣都難受,更別說跳起來跟他理論了。 謝疏懶得去翻他的衣柜,直接從自己衣柜里拿了件黑色長袖給他套上,抱著人快步往外走。 到了醫(yī)院直接給掛了個急診,檢查結(jié)果比長蛔蟲還要更嚴(yán)重一些,是因為飲食刺激引起的急性腸胃炎,晚上那頓火鍋可以背二分之一的鍋。 折騰大半夜,又掛水到天亮,期間謝疏就像只守著主人的大型犬,對他寸步不離,就連他睡著之后也要不放心地守在他身邊,隔一會兒就摸摸他的額頭,看他有沒有發(fā)燒,一直持續(xù)到后半夜徐懷硯臉色不再那么難看,血色也回來了些,謝疏才覺得松了一口氣,趴在他床邊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次于清晨,徐懷硯迷迷糊糊醒過來,睜眼就是白茫茫那個一片,還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為什么沒有在宿舍,一偏頭就看見趴在他手邊睡得正熟的謝疏,臉頰壓著他一小塊手背,呼出的熱氣都撲在他手背,癢癢的,很暖和。 睡意散去記憶回籠,徐懷硯終于起來昨晚托那頓火鍋的福,自己突發(fā)急性腸胃炎,是謝疏大半夜送他來的醫(yī)院。 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委委屈屈睡在床邊陪了他一夜。 看著手邊尚在沉睡的一張臉,眼下還泛著明顯的青黑,顯然昨晚上因為他的緣故并沒有睡好,徐懷硯心里又是感動又是酸澀。 鬼迷心竅一樣悄悄抽出手,用指腹輕輕劃過他的眼下的地方,略過長長的睫毛,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悄無聲息地鉆出來,很快霸占了他整顆心臟。 徐懷硯還從來沒有過這種情緒,說實話,雖然不難受,但還是陌生得讓他有點害怕。 于是小徐就慫了,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口水飛快縮回手,動作慌張得跟做賊一樣沒輕沒重,一不小心就把小謝吵醒了。 “怎么了?”謝疏撐著發(fā)麻的手臂坐直了,看著他臉上微微泛起的紅色,皺著眉頭飛快探了探他的額頭:“體溫正常,沒有發(fā)燒,是不是胃還在疼?” “沒!我好得很!” 徐懷硯做賊心虛一驚一乍的,拉起被子就往腦袋上罩,謝疏皺著眉頭一把按住他的手:“亂動什么,手上針頭還沒拔?!?/br> “啊......哦。”徐懷硯紅著耳朵悻悻放下手,甩開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我就是覺得那個啥,有點悶,其他到還好,沒什么.......不好意思啊,麻煩了你一晚上,回頭再請你吃小龍蝦,小螃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