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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干嘛?” 蘭樂很疑惑,玩笑道:“不會是想怎么趁機給他水里投毒吧?” 往常這個時候韓斯啟肯定是要炸毛跳起來跟他據理力爭的,但是今天卻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吭聲,而是將復雜的目光投到他身上,rou就變得更復雜了。 蘭樂被他看得毛毛的,忍不住后退一步:“干嘛啊,你撞鬼了?” 韓斯啟搖搖頭:“不是撞鬼,不過也差不多了?!?/br> “啥?” “你弟弟剛剛來了,又走了,你知道不?” “知道啊,我告訴他徐懷硯在醫(yī)院的,我弟一直把徐懷硯當第二個哥哥,肯定會來看他啊,你干嘛跟我說這個?” 蘭樂說完,想到他剛剛說比撞鬼的還可怕的事,眉頭一皺:“我弟招你惹你了,你罵他?” “第二個哥哥?”韓斯啟神色古怪,抬手撓撓脖子,似乎對他這個說法很有點意見。 當哥哥的話探個病需要偷親?他又不傻,騙鬼呢。 第37章 徐黛玉 想到剛剛蘭欽那個眼神, 韓斯啟莫名覺得有點背脊發(fā)涼, 悄悄抱緊了他的小盒子:“我沒罵你弟弟,我就是湊巧碰見了,隨口說說而已?!?/br> “那你說遇見我弟比撞鬼還可怕?” “我都說了我就是隨口說說, 你干嘛一直抓著不放?” “我哪有抓著不放,明明是你先口出狂言?!?/br> “切, 會兩句成語了不起啊, 你怎么不干脆說我大逆不道?” 他們兩個一斗起嘴就若無旁人了,半點沒控制音量, 徐懷硯睡得迷迷糊糊被他們吵醒, 翻個身拉下被子睡眼惺忪:“你們倆有毛病啊?知不知道我這個病人需要休息?” “......” “......” 哦豁,一時吵得太投入,忘了。 徐懷硯兩次想睡覺都被打擾,摸出來手機看下時間,見馬上到吃午飯的點, 也沒心思睡了,撐著床半坐起來靠在床頭,頭發(fā)調皮地翹起一縷, 看得韓斯啟這個強迫癥很想幫他弄下去。 “你跑來干嘛?我就一個腸胃炎,又不會死。” “......你一說話我就想揍你, 徐懷硯你怎么這么能呢?”韓斯啟皺了皺眉頭:“我又不是來看你死的,而且知不知道醫(yī)院不能提什么死啊死啊, 你有沒有點文化?” 徐懷硯歪著腦袋沖他一笑, 伸手對他比了三根手指頭:“你說了三次, 咱倆誰沒文化?” 韓斯啟被他一噎,又氣了個臉紅脖子粗,要不是懷里的盒子還提醒著他這趟過來是干嘛的,他都想直接尥蹶子走人了。 默念三十遍是這個討厭鬼救了仙仙,勉強壓下想把他暴揍一頓的沖動騰地站起來,三步并作兩步走到他面前,把盒子重重往他身上一放:“接好,不謝!” “啥玩意兒?”徐懷硯閑閑戳了下:“□□?你終于發(fā)現(xiàn)這輩子也不可能打得過我,所以準備跟我同歸于盡了嗎?” “你一會兒不逼逼能死嗎?” 徐懷硯立刻夸張地睜大眼睛指著他:“第四次!你個文盲!” 真是夠了,他為什么一定要過來面對這個傻逼智障?。?/br> 韓斯啟使勁指了指著盒子,一個字一個字從牙縫里蹦出來:“謝謝你救了我女朋友!這是謝禮!” 原來是因為這個。 徐懷硯砸吧兩下嘴巴:“你女朋友難道沒告訴你是你二大爺救了你嗎?” 韓斯啟真是一句話都不想跟他說了,重重扔下一句再見,憤憤轉身離開。徐懷硯抱著盒子笑嘻嘻還在后面喊他:“你不留下來順便吃個午飯嗎?我請你吃病號餐你看行不?” “老子不稀罕!”從走廊遠遠傳來的聲音,空曠得聽不太真切,看來真走遠了。 “嘖嘖?!毙鞈殉幙上У負u搖頭,感嘆間頗有一種難逢對手的欠揍感:“怎么都這么久了還是這么不禁逗,沒意思。” 蘭樂說:“你嘴是真的賤,要換我是韓斯啟,非得趁著這個時候把你揍個半身不遂不可,也不知道謝疏怎么忍受得了你,還對著你這么無微不至跟照顧兒子一樣,你老實說是不是抓了什么把柄威脅他了?” “并沒有。”徐懷硯兩手拆著韓斯啟送給他的謝禮,一邊道:“我嘴賤也看人的好吧,謝大才子才跟你們這些粗人不一樣?!?/br> “哦,我們都是粗人,就他是個細人。”蘭樂切了一聲,又覺得徐懷硯幫別人說話的樣子很稀奇,想了想問他:“你們關系既然都緩和這么多了,你怎么沒想過跟他打個商量,之前那個約定不作數,你繼續(xù)搬回你那公寓里住呢?” 徐懷硯想也不想:“我這人說話算話,關系再好也不能成為出爾反爾的理由。而且我現(xiàn)在覺得住宿舍也還好嘛,沒我想象得那么糟糕,完全可以忍受?!?/br> 那可不,蘭樂想,你都能忍受兩個大男生擠一張床了,還有什么是不能忍的? “可是剛剛開學那會兒你不是還很討厭大才子,故意整他的嗎?怎么才過去半個學期,就上趕著幫他說話,連住一起都這么心甘情愿的,被灌迷魂湯了?” 徐懷硯睨了他一眼,看傻子一樣,說:“你真膚淺,那都多久的事情了,就不欣我發(fā)掘到了謝老板的閃光點,決心跟他好好相處做朋友嗎?” 說到這里,不可避免就想到了跟謝疏住在一起這些時間占到的各種便宜,徐懷硯嘴角不受控制地彎起來:“俗話說吃人嘴短拿人手軟,你都說了,他照顧我跟照顧兒子一樣,比我那個傻逼老子還好,我叫他一聲爸爸都不虧,還討厭個屁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