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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來給兩位英雄獻(xiàn)上最崇高的敬意!請受我們一拜!” 徐懷硯無語:“我又不是你祖宗,拜什么。” 鄭為擠到最前面來扒著徐懷硯的桌子,又激動又緊張,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小徐,你是哪個意思吧,你答應(yīng)去做主持人啦?” 徐懷硯沒正面回答他,而是特別傲嬌地給他打預(yù)防針:“先說好,我沒搞過這個,到時候要是搞砸了可別怪我。” “不會不會!絕對不會,簡單的很,就上去說兩句話的事情!” “哦?!毙鞈殉幷f:“那你報(bào)上去吧,到時候記得給我挑件帥點(diǎn)兒的衣服。” 鄭為感動得簡直要哭:“終于成了,柳暗花明??!感謝爸媽,感謝上帝,感謝輔導(dǎo)員!” “你感謝那個老巫婆干嘛?” “神助攻啊,要不是她推一把,你能答應(yīng)去?” 她助攻個鬼! 徐懷硯嫌棄地扯了扯嘴角:“我本來就準(zhǔn)備答應(yīng)好嗎?”說完又打了個哈欠。才他瞌睡還沒睡飽,不想跟他們扯皮,揉揉眼睛拉著謝疏徑直走了。 曹煙歪著頭看他們并肩離開的背影,不由得感嘆:“真是好配倆男的,不出節(jié)目又怎么樣,他倆一出場,什么節(jié)目都能給他們壓的黯淡失色。” ...... “稿子要我自己寫???” 徐懷硯盯著班群里鄭為發(fā)的消息,不大高興地嘀嘀咕咕:“現(xiàn)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不用?!敝x疏說:“稿子我已經(jīng)給你寫好了,在你抽屜里,跟你的電影觀后感放在一起?!?/br> 徐懷硯拉開抽屜一看,果然里面有兩份訂好的紙,上面是稿子,下面就是觀后感文章 。謝疏寫得很詳細(xì),把稿子上面兩個需要對話互動的地方都標(biāo)注了各自的名字,保證不會弄錯。 “你什么時候打印好的放這兒的,我怎么不知道?”徐懷硯把稿子扔在桌上,又看了一遍觀后感,覺得是真的寫得不錯,反正讓他寫肯定是一堆口水話,絕對沒辦法寫這么好。 “我差點(diǎn)兒都忘了還有這事,謝老板你真可靠!” “舉手之勞?!?/br> “嗯!不卑不亢不驕不躁,謝老板真是有大將之風(fēng)!” 徐懷硯再一次在心里默默感慨自己是走了什么狗屎運(yùn),居然能跟謝疏做舍友,可真是賺大發(fā)了。 把稿子攤在膝蓋上玩了快一下午游戲,終于在晚飯點(diǎn)收到了蘭樂發(fā)來的消息。 一則語音通話。 徐懷硯接起來之后飛快切回游戲界面,一面跟他說話嘮嗑,一邊繼續(xù)搜索物資。 “喲,這位大爺終于舍得醒了啊,比我預(yù)計(jì)的時間還要早兩個鐘頭,牛逼牛逼。” 此時,蘭樂正坐在李簡繁家的馬桶上一臉?biāo)拥厮伎既松?/br> 昨晚上的事情就走馬燈一樣控制不住地在腦子里過了一邊,回憶起自己昨天晚上干了什么蠢事之后,簡直羞愧尷尬到想飛奔過去砍了徐懷硯,再就地把自己溺死。 “徐懷硯,你太不靠譜了,我明明是讓你來接我,你找了個誰啊......” “李簡繁啊,怎么?難道他做好事沒留名嗎?!?/br> “好個屁的事,他昨晚根本沒把我送回去!” “?。俊毙鞈殉幨忠换焯撻_了一槍暴露了自己的位置,為免周圍有人守著,連忙趴下匍匐著往前爬:“沒送你回去那給你送哪兒去了?難道他把你扔天橋底下了?” 蘭樂壓低了嗓子沒好氣道:“你才被扔天橋底下?!?/br> 慘歸慘,但是他也沒慘到睡天橋的程度,只是讓他重新選擇的話,他寧愿選擇睡天橋底下。 昨天實(shí)在喝得太多了,李簡繁來的時候他已經(jīng)沒辦法自己站起來,只能順著李簡繁的動作把渾身的重量全部壓在他身上。 上了車之后蘭樂還特別自覺地報(bào)了自家地址,可是等到他昏昏沉沉瞇了一會兒再睜眼時,發(fā)現(xiàn)車子所停的門口根本不是他家,而是他不久前才來過一次的李簡繁家,跟他家隔了快一整個城的距離的那個。 蘭樂吃虧就吃虧在頭腦被酒精麻痹了不知道生氣,懵了好一會兒,傻傻問他:“你把我?guī)慵襾砀陕???/br> 李簡繁半哄半抱地把人弄進(jìn)屋放在沙發(fā)上,去廚房給他倒了杯水喂他喝了些,摸摸他泛著粉紅的臉頰,不同于平時在講臺上風(fēng)趣幽默的語調(diào),聲音放得又輕又溫柔:“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頭疼不疼?” 蘭樂順著他的話特別乖巧地?fù)u了搖頭,表示自己沒有不舒服,然后執(zhí)著地再次問:“你把我?guī)砟慵腋陕??為什么不送我回去,我都告訴你我家地址了?!?/br> “太遠(yuǎn)了?!崩詈喎闭f:“我們兩個隔得太遠(yuǎn)了,接你的地方離我家很近。” 蘭樂覺得他這個理由沒辦說服自己,試圖跟他講道理:“你不是開著車,我上次也千里迢迢把你送回家了。” “你是希望我現(xiàn)在再把你送回家是嗎?”李簡繁在他身前蹲下,兩手握著他的手臂,從下而上仰視他霧蒙蒙的雙眼,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可是我家有門禁,除非是有什么必須參加的聚會晚宴,其他時間十點(diǎn)之前我必須要在家才行,現(xiàn)在對我來說已經(jīng)很晚了,沒辦法再出門了。” 媽的,這個回答的角度還真是新奇。 蘭樂覺得很有問題,但是想了半天,具體是哪里有問題又說不上來。 李簡繁沒給他多少時間去思考這其中亂七八糟的邏輯,換上誘哄的語氣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頭還暈不暈,是要我?guī)湍阆丛?,還是你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