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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義不自禁舔了舔唇,并稍稍轉身把背后交給客廳,獨自笑了起來。 阿姨很快從另外一邊陽臺走了出來,圍好了圍兜上了樓。 既然秦以恒說不用跟著,楚義便也不上去,大概是家里沒有什么重要的東西。 又在陽臺邊上站了一會,楚義突然想起一件事。 他拿出手機,給小展發(fā)了一條微信。 楚義:他走了嗎? 很快,小展就回復了。 小展:沒有 小展:中午還叫餐在工作室里吃 楚義問:沒做什么事吧? 小展:倒是沒有 小展:不過我怕他明天還回來 小展:老大你明天也遲點來吧 小展:我們先過來 楚義:行 楚義:有什么問題隨時找我 小展:好 楚義收起手機發(fā)呆了一會兒,他爸爸這樣一直賴在他的工作室,不是什么辦法。 其實他知道的,他爸爸就是想要錢。 當初他父親酗酒家暴,每天回家都打mama,有天楚義看不下去報了警,警察來調和了之后,他爸開始連楚義也一起打。 在打楚義之前,mama一直是忍氣吞聲的,打了楚義之后mama忍不了了。 是怎么離的婚楚義不太知道,他mama也不讓她知道,他只記得那段時間他mama經常讓他寄住在各種親戚朋友的家里,甚至不辭辛苦把他送到A市來,讓外婆和姨姨照顧他。 后來mama成功離婚,直接和楚義定居在A市,再也沒有回去過。 而他爸爸,在mama和他離婚了之后,楚義一直沒有見過他,直到半年前。 楚義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他,還是那副兇狠的樣子,一路從偶遇的商場,一路跟蹤到楚義的工作室。 后來怎么的,連楚義的公寓也知道了。 他來沒干什么,就是和楚義要錢,說多少也養(yǎng)他養(yǎng)到了14歲,叫他不能這么沒有良心。 楚義被纏了好幾天,最后還是給了錢。 只是沒想到,消停了半年,他又來了。 楚義嘆了聲,把手機收了起來,他抬頭,發(fā)現(xiàn)玻璃門上映了一個人的身影。 楚義嚇了一跳,轉身問:“你什么時候過來的?” 秦以恒拿起手中的水喝了一口:“剛剛?!?/br> 楚義點點頭,問他:“忙完了?” 秦以恒越過他,朝外頭去:“沒有,休息一會兒,透透氣?!?/br> 鬼使神差的,楚義也跟著去了陽臺外面,他看了眼身邊的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楚義:“你還沒教我怎么喂魚呢。” 早上教著教著接吻去了,然后他就忘了這件事了。 沒想到,秦以恒也忘了。 被楚義一提醒,秦以恒也想了起來,他點點頭折了回去。 兩人走到了魚缸前,楚義已經拿起手機準備好了,但秦以恒看起來一點也不急,而是伸出手,點了一下魚缸。 剛才朝他游來的那條小魚,被他一驚,飛快地游走了。 楚義有些愣神。 秦以恒有些可愛是怎么回事。 “一般來說,魚是要一天喂一次的。” 秦以恒開始了。 楚義飛快記下,一天喂一次。 秦以恒:“但我經常出差,所以不能及時喂它們?!?/br> 楚義發(fā)出疑惑:“他們會餓死嗎?” 秦以恒笑了起來,指著魚缸:“你看它們死了嗎?” 楚義:“……” 好蠢的問題。 秦以恒:“偶爾幾天不喂不會死的,但在家的話一天至少一次,量不要多,魚不容易餓死,但容易撐死?!?/br> 秦以恒把魚缸下的抽屜打開:“這些是魚飼料?!?/br> 秦以恒打開塑料袋,抓了一小把給楚義看:“一次差不多這么多?!?/br> 好學生楚義立馬拿手機拍了下來。 照片拍完了后,秦以恒把魚飼料放回去,楚義低頭把圖片放進備忘錄里,并標記了一下。 寫完這些,他好像聽到秦以恒輕輕地笑了一聲,接著他的腦袋被一雙大手壓了一下。 秦以恒聲音很低,帶著笑,問他:“學會了嗎?” 秦以恒的手沒放開,楚義抬頭對上他的眼睛,眨了一下:“學會了?!?/br> 很讓楚義意外的,秦以恒的笑意更深了,他對楚義說:“叫秦老師?!?/br> 楚義:“秦老師?!?/br> 說完他耳根紅了。 靠。 這是被撩了啊。 秦老師撩人不自知,雖然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對楚義說這些,但聽楚義叫他秦老師,他心情非常好。 楚義把手機收起來,跟著他的秦老師回到客廳。 明明也沒聊什么,但這么一遭,楚義似乎有種兩人關系突然近了的錯覺。 這個錯覺一直縈繞著楚義,使他腦袋昏昏并開朗了起來,嘴角一直上翹的。 靠近沙發(fā),楚義找了個話:“秦老師你不是說今天不用工作嗎?” 秦以恒回他:“今天只是不用去公司?!?/br> 楚義點點頭。 秦以恒也問他:“你今天不是說要去工作室?” 楚義嘴沒緣由的一甜,還靠近秦老師一點:“因為秦老師在家,秦老師在家我也要在家,要陪秦老師?!?/br> 他說完這話,見秦以恒側了側身子,面對著他,這么一對視他才發(fā)現(xiàn),他和秦以恒的距離過于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