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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以恒也不管手麻不麻了,鬧鐘還沒響,他把腦袋低下,下巴捧著楚義的頭發(fā),繼續(xù)睡過去。 床上再次有動靜是楚義醒來。 他先是睜開眼睛,感覺脖子又點酸痛,然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枕著秦以恒的胳膊,腿還搭在人家的腿上。 楚義心突然慌了一下。 然后他悄悄緩緩地抬起腿。 再悄悄緩緩地抬起頭。 再悄悄緩緩地往自己那邊退。 這個過程,他一只注視著秦以恒的臉,生怕他被吵醒。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枕著秦以恒睡的,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到人家懷里了,他現(xiàn)在只希望秦以恒不要知道這一切。 當初秦以恒就和他說過,睡覺不要動,不要碰他。 這下好了,動肯定是動了,還是這么大的動靜,直接窩人家懷里了。 就在楚義還沒有退到自己該有的位置時,秦以恒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楚義立馬屏住了呼吸,并覺得自己現(xiàn)在裝睡好像已經(jīng)來不及了。 “早啊。”楚義先開口。 秦以恒一副不像是剛醒的樣子,也說:“早?!?/br> 楚義下意識抓了一下被子,對秦以恒干干笑了一下:“怎么醒了?鬧鐘還沒響呢。” 秦以恒實話實說:“被你吵醒的?!?/br> 楚義心里咯噔一聲:“不好意思啊?!?/br> 秦以恒也問他:“你怎么醒了?” 楚義也實話實說:“脖子酸?!?/br> 秦以恒把手抽了回來:“我的手太硬了嗎?” 楚義:“應該不是吧?!?/br> 楚義說完這話就咬住了舌頭。 他這不就是承認了自己剛剛枕著秦以恒的手臂了嗎? 不對,不是他先承認的,是秦以恒先問的。 所以秦以恒知道啊。 楚義小心地看了眼秦以恒,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放心了下來。 楚義咽了一下口水,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躺過去了,”楚義對上秦以恒的眼睛:“我以前睡覺很老實的,昨天不知道怎么了?!?/br> 秦以恒的表情先是疑惑,然后才笑起來:“我說什么了嗎?” 楚義抿嘴。 秦以恒又說:“沒事。” 他說完這話,很自然地伸出手在楚義腦袋上壓了一下:“好小一只?!?/br> 楚義的心情瞬間由慌張變成了心動。 秦以恒這種陳述事實的撩法,楚義真的無法免疫,聽一次被狙一次。 而且他楚義178的身高,第一次被別人說小只。 也就你秦以恒了。 好小一只。 好小一只。 楚義偷偷笑起來。 楚義的鬧鐘比秦以恒的要晚五分鐘,他昨天剛設置的,這五分鐘是留給秦以恒洗漱用的,他起床之后剛好秦以恒從浴室出來。 不過今天既然都已經(jīng)醒了,索性就先起床把衣服換了。 因為之前被秦以恒訓了,所以現(xiàn)在楚義每天起床的第一件事就是聽天氣預報和今日A市新聞。 秦以恒去浴室洗漱,楚義就去衣柜里拿衣服,順便把衣服換了。 今天溫度很低,并且有雨,所以秦以恒一從浴室從來,楚義就說:“今天降溫了,你多穿點衣服?!?/br> 秦以恒點點頭,指著還在說新聞的音箱:“把天氣預報重新放一遍?!?/br> 楚義走過去,重新讓音箱再說一遍天氣預報,然后就進了浴室。 再次出來,秦以恒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楚義見他站著衣柜前,正在挑領帶。 楚義雙手放進口袋里,就這么站在秦以恒身后,看著鏡子里的秦以恒動作。 嘖。 這也太善心悅目了吧。 他的相機沒有拿過來,不然這么隨便一拍,都可以拿來當桌面的啊。 這邊想著,那邊的秦以恒已經(jīng)挑好了領帶,并從鏡子里發(fā)現(xiàn)楚義正在看著他。 楚義不躲藏,直接對秦以恒笑笑,然后他突然一個心血來潮,對秦以恒說:“我可以幫你系領帶嗎?” 秦以恒手頓了頓,先在鏡子里對楚義笑,然后才轉頭,對楚義說:“過來?!?/br> 楚義立馬乖乖過去,站在秦以恒面前,捏住了領帶。 秦以恒低頭看眼前這個看起來很開心的人,問:“你會嗎?” 楚義點頭:“會的?!彼ь^看了一下秦以恒:“不知道了吧,我大學的時候參加過系領帶的比賽?!?/br> 楚義低頭繼續(xù)系:“不過不是什么正經(jīng)比賽,就是系里的一個活動,臨時挑我上去的,臨時學的,”楚義笑了笑:“我太慢了?!?/br> 果然是慢的,這會兒楚義還在尋找怎么繞。 畢竟給自己系領帶和給別人系領帶是不一樣的,楚義也只是有那一次的印象。 楚義繞了半天,歪了一下腦袋:“糟了,好像有點忘了。” 他正想放棄讓秦以恒自己來,秦以恒突然說:“方向錯了,往另一邊繞?!?/br> 楚義于是往另一邊繞。 這么一繞,楚義印象里的細節(jié)突然浮現(xiàn)在了眼前:“對對,就是這樣,我那時也是這樣弄的。” 秦以恒低頭看著楚義的手,問他:“你那時幫別的男生系領帶?” 楚義注意力全在手上:“嗯?!?/br> 秦以恒眨了一下眼睛:“誰?” 楚義把領帶穿過去:“一個學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