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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義把第四杯喝下,秦以恒問:“婚禮結束了,你還緊張嗎?” 楚義搖頭:“不緊張了,今天大家都很開心?!?/br> 楚義說完這話,突然抬頭對秦以恒笑了一下。 秦以恒看著楚義的眼睛,伸手過去捧住他的臉:“頭暈嗎?” 楚義搖頭,但沒多久又點頭:“好像有點暈了?!?/br> 秦以恒眼睛一眨,唇角一彎。 他繼續(xù)給楚義倒酒,楚義繼續(xù)喝。 第六杯結束后,楚義突然把食指伸了出來,指著天花板:“有點上頭?!?/br> 他轉頭看秦以恒,并喊他:“老公。” 秦以恒應:“嗯?!?/br> “糟了,”楚義笑了一下:“我忘了我要說什么了?!?/br> 秦以恒稍作關心:“還好嗎?” 楚義搖頭:“不太好?!?/br> 但嘴上說著不太好,手上卻自己拿起了酒瓶,給自己倒了一杯,還是滿滿的一大杯,啤酒倒法。 眼見他就要一口喝下,秦以恒連忙把他的手腕壓下去。 楚義的嘴追著酒杯,也跟著手腕走,走了幾秒才抬起頭,看著秦以恒:“為什么不讓我喝?” 秦以恒把杯子從楚義手中奪過來:“太多了?!?/br> 楚義眼巴巴地盯著杯子,點頭:“哦?!?/br> 秦以恒又說:“酒要慢點喝?!?/br> 楚義點頭:“好?!?/br> 說著些時,楚義一直盯著酒杯看。 秦以恒看著他的眼睛,問:“我是誰?” 楚義還是看著酒杯:“秦以恒啊。” 秦以恒又問:“我是你的誰?” 楚義:“老公?!?/br> 秦以恒把酒杯拿起來,楚義還是盯著看,跟著抬頭。 秦以恒拿到左邊,楚義目光跟到左邊。 秦以恒拿到右邊,楚義目光跟到右邊。 秦以恒換了一只手,拿得更遠了些,他看見楚義眉頭稍稍皺了起來。 秦以恒:“想喝?” 楚義點頭:“嗯。” 秦以恒:“過來?!?/br> 楚義腦袋緩緩移動,這才看秦以恒:“去哪里?!?/br> 秦以恒:“到我身邊來。” 楚義哦了聲,又把視線挪回去,繼續(xù)盯著酒看。 他聽話地站起來,繞過圓桌走到秦以恒身邊,這時,秦以恒突然把酒杯拿了回來,自己喝了一口。 楚義站在秦以恒面前,盯著秦以恒的唇看了很久,而后他眨眨眼,坐上去,雙手捧住秦以恒的臉,低頭吻住他。 唇齒之間盡是酒香,吃得久了,喝得久了,根本分不清,到底是在嘗酒,還是在嘗別的。 “秦以恒,你好香啊?!背x擠出這些話。 秦以恒悶悶地嗯了聲。 楚義繼續(xù)說話。 “秦以恒,好好喝?!?/br> “秦以恒,我摸了?!?/br> “秦以恒,我的老公?!?/br> “老公,要?!?/br> “老公老公老公老公?!?/br> …… 一開始楚義還在主導,只是沒多久,就變了。 秦以恒的唇從楚義的唇上移開。 楚義配合把頭仰起來。 最好的酒都不如楚義香甜,秦以恒把楚義的雙手扣在身后,隔著襯衫,拿唇齒對付他。 不知道是喝酒能讓楚義更糊涂,還是秦以恒做的這些讓他更糊涂,楚義腦子亂七八糟,嗓子也漸漸變得干了。 暈暈乎乎之間,他感覺自己被人抱了起來。 然后有人對他說:“站好?!?/br> 他就站好。 正是這個瞬間,頭頂上突然灑下了一片溫水。 他恍惚一陣,才明白現(xiàn)在身處浴室。 “秦以恒,”楚義問:“洗澡嗎?” 秦以恒:“嗯,洗澡?!?/br> 嘴上說著洗澡,干的卻不是洗澡的事。 和剛才在沙發(fā)上一樣,楚義抱得秦以恒很緊,怎么也不肯放開。 秦以恒問他:“清醒點了嗎?” 楚義點頭:“嗯。” 秦以恒再問:“今天什么日子?” 楚義眼神迷迷茫茫:“什么日子?” 好的,沒清醒。 秦以恒還想問些什么,楚義卻不讓,和剛才一樣,捧住秦以恒的臉,開始吻他。 怎么吻都不夠。 手緊緊牽著秦以恒的,然后在瓷磚地上,跪了下來。 浴室的溫度越來越高,溫熱的氣體環(huán)繞在周圍,秦以恒抓著楚義柔軟的頭發(fā),控制不好自己的呼吸。 沒多久,他把水流調了個方向,把楚義撈起來,按在了墻上。 從浴室出來后,楚義漸漸的好像清醒了點。 他記得一些,忘了大半,不過腰在酸的事實,告訴他剛剛經(jīng)歷了什么。 秦以恒躺在身邊,閉著眼,但看起來不像在睡覺。 楚義翻了個身,面對著他,小聲喊了聲:“秦以恒?!?/br> 果然,秦以恒應了聲:“嗯?!?/br> 楚義問:“幾點了?” 秦以恒:“一點半?!?/br> 楚義驚訝:“凌晨一點半了?” 秦以恒笑了一下,把眼睛睜開,問楚義:“醒了?” 楚義點頭,問:“我喝了多少酒?” 秦以恒:“我們一瓶還沒喝完?!?/br> “天啊,”楚義嘲笑自己:“我是什么酒量,”他想了想,又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應該是回來之前還喝了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