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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黃.腔的好像是哥哥?”任青臨道,“不過,她作一作也不一定是壞事?!?/br>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又蠢又作的堂姐不要著急扔,裹上面包糠和雞蛋液炸至金黃酥脆,說不定有驚喜?!?/br> 簡然狐疑道:“你是不是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任青臨很無辜,“沒有,哥哥想多了。” 下午,兩人開車前往機場,接到了從北京飛來的沈子驍和陸時玹。沈子驍第一次在冬天的時候來廣東,沒見過什么世面,一下飛機就被二十多度的天氣嚇懵了,到了車上還在說:“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你們廣東完全沒有對冬天的尊重!” 陸時玹:“也沒有對你箱子里的羽絨服的尊重?!?/br> “沒錯!” 坐在副駕上的簡然問:“陸學長也是第一次來廣州?” “不是,”陸時玹笑著說,“但是是第一次陪他來?!?/br> 沈子驍湊向前,賊兮兮道:“唉,老簡,你要伴娘不要?你要伴娘,只要你開金口,我一會就給你送來。” 簡然不想和沈子驍一樣傻逼,但他忍不住配合狗室友的演出,“那你就送來吧?!?/br> 沈子驍回頭,對陸時玹說:“都讓你帶套女裝來了。” 陸時玹莞爾,“帶了?!?/br> “哪件?” “你送我的旗袍?!?/br> 沈子驍:“……” 簡然一陣猛咳,任青臨趁著紅綠燈拍了拍他的背,“要不要喝點水?” “先不用。”簡然在后視鏡里看到沈子驍若無其事的臉,湊到任青臨耳邊,悄咪咪地說:“我覺得我知道那件旗袍?!?/br> “嗯?” “是驍狗雙十一買的,”簡然說,“老季看見了,回頭我問問他是什么顏色的?!?/br> 任青臨看了他一眼,“哥哥關心這個干嘛?是在暗示我什么嗎?” 簡然臉上一熱,否認三連:“我不是,我沒有,別瞎說啊。” 四人在廣州一家著名的粵式私廚吃了晚飯,之后去了酒店。簡然嘴上說著不差錢,但為了狗室友的幸福,只訂了一套房,并且采納了任青臨的建議,訂的是標間。用任青臨的話來說,沈子驍進可攻退可守,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或者什么也沒發(fā)現,他都怪不了別人。 放下行李后,沈子驍嚷嚷著要去體驗粵式的夜生活,四人便去附近的夜店坐了坐。沈子驍被音樂震得腦殼疼,興致勃勃地說:“這是我第一次來夜店蹦迪!” 其他三人無甚反應。 “臥槽,你們之前都來過?”沈子驍難以置信道,“簡然就算了——任青臨,陸時玹你們不是學霸嗎,居然也會來夜店?” 任青臨期末考試隨隨便便拿了年級第七,他本人沒什么反應,倒是簡然在【無厭組】里狠狠吹了一波。 簡然說:“學霸和逛夜店并不沖突?!?/br> 任青臨因為要開車,只能喝果汁,他問簡然:“哥哥之前常來嗎?” “沒有,偶爾來一次,都是被朋友拉來的?!焙喨徽f,“你呢?” 任青臨笑了,“我和哥哥一樣?!?/br> 兩個人的家境擺在那里,自然會有不少豪門權貴家的朋友。他們見識過別的富二代的玩法,無論是廣州的土豪還是北京的高門,都是在車和女人身上砸錢。簡然和任青臨這種乖乖念書考大學,住在四人一間的寢室里,平時擠擠地鐵,期末還要為考試焦頭爛額的富二代,確實是一股清流。 沈子驍躍躍欲試,“既然你們都是老司機了,那趕緊帶我飛啊?!?/br> 簡然:“沒什么可帶的。你只要一頭扎進舞池里,跟著音樂瞎幾把蹦。實在不會,你就用頭寫一個‘糞’字?!?/br> “不行,你得陪我去!”沈子驍說,“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你難道不想參與進來?” “我對你的第一次不感興趣……” 最后簡然還是被沈子驍拽進舞池里。他很久沒有蹦迪,一開始和沈子驍一樣有些束手束腳,但他很快就找到了感覺,身體跟著鼓點節(jié)奏上下起伏。簡然的身高在北方可能平平無奇,但在南方就是人群里最靚的然崽,周邊幾個小jiejie紛紛拿出手機拍他。沈子驍謹記著簡然的教誨,用腦袋寫“糞”,一點一撇一橫一豎,居然還真的挺像回事。 陸時玹看了一會兒,問:“婚禮籌備得順利嗎?” 任青臨:“應該順利?!?/br> 陸時玹說:“你似乎不太關心婚禮的事?” “沒什么需要我關心的?!被槎Y是給別人看的,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處理。 蹦迪的人很多,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沈子驍和簡然就不見了蹤影。任青臨說:“我去找他們。” 陸時玹打趣道:“怎么,不放心簡然?” 任青臨痛快地承認:“是。”簡然這種男生實在太惹眼了,稍微不注意就會被人惦記上,而且身邊還有一個沈子驍,兩個人湊在一起指不定做出什么沙雕事來。 這時,口袋里的手機震了起來,任青臨看到“大寶貝”三個字,眉頭皺了皺,來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接起電話。 “哥哥?” “任青臨啊,我臨時有個朋友想見我,你們待會先回酒店吧?!?/br> “你現在在哪里?” “出租車上?!?/br> “怎么不說一聲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