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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過后,再睜開眼時,那目光已與之前大不相同,堅定而冷漠,他淡然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肖權接過合同,稱贊道:“剛好二十分鐘,好決斷?!?/br> 白雁嵐有些擔心,但還是簽了自己那份。 “等我從A國回來,咱們需要具體有效地規(guī)劃一下之后的安排。”肖權把合同交給秘書,揚起下巴散發(fā)著威嚴與魅力,說道:“以后我們同心協(xié)力,共同進退。” 這一年,安音璇20歲,白雁嵐22歲。 —— 第一卷 完 —— 第二卷 I o be in love 第1章 這個夏天,話題最多的要屬FUN的全新大碟《馬戲團》的發(fā)行。 上榜一周就破了50萬發(fā)行量,在各個音樂和短視頻app上都成了熱門,華麗的造型,動感的旋律,還有一看就很燒錢的MV,風潮席卷了整個華語樂壇。 晚上十點半,肖權剛敲定了今年FUN的全國巡演事宜,開恩讓秘書提前回了家。最近連續(xù)996,本來貌美如花的秘書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他實在不想辣手摧花,今天又是周五,就不折磨人家了。 這個時間點公司基本已經(jīng)空了,就算是廣告部那些工作狂也由主管帶出去Team building了。 肖權摘下眼鏡抹了把臉,從冰箱里拿了一瓶蘇打水放在腦門上冰敷,感覺清爽多了,扶著脖子活動了一下筋骨,拿起手機翻到“陳郡山”的名字,打了過去。 響了許久,提示無人接聽自動掛斷了,他拿了一個U盤走出辦公室,準備去錄音室找人,手上也還不間斷地接著打。 走在空無一人的樓道里,皮鞋踩出的腳步聲都有回音,普通職員的大辦公區(qū)已經(jīng)熄燈了,旁邊一排會議室也都敞著門,被打掃得很干凈,此時的星云傳媒空空蕩蕩,完全沒有了白天忙碌吵鬧的樣子。 這時,他遠遠聽見錄音室那邊有聲響傳來,便輕輕往那里走去想一探究竟,他倒是不怕小偷私生飯什么的,樓下好幾個保安守著,除非飛檐走壁,不然是絕對進不來的。 離錄音室越來越近,響動也越來越大,似乎是什么歌的聲音。再走幾步,他發(fā)現(xiàn)這不是從錄音室傳來的,而是旁邊的大會議室。 大會議室由于經(jīng)常被當成影音室用,墻壁材質都是隔音的,這要是都能傳出來,那里面聲音得多大。走到門前他才發(fā)現(xiàn),怪不得,門沒關好。 他站在門口,正是《馬戲團》主打歌的伴奏從里面?zhèn)鞒鰜?,只是從音質上來判斷,似乎是手機鈴聲。 低頭看了看仍舊在給陳郡山撥號的手機,肖權正準備推門而入,卻又聽見了其他聲音。 有個女聲在隨著伴奏唱歌,只是唱得斷斷續(xù)續(xù),這好像是FUN里最不紅的三番Amber,原來體重一百一的那個。更詭異的是,唱的過程中還伴有……喘息?! 肖權一腳把門踹開,人聲戛然而止,他沖著漆黑一片的會議室罵了句粗口,吼道:“陳郡山!給你五分鐘滾進錄音室找我!” 隨后使勁拍上了門,只聽陳郡山在后面喊:“被你嚇萎了!五秒鐘就夠!” 沒過一會兒,錄音室大燈全開,肖權坐在沙發(fā)上拉著個臉。 “我還沒說什么,你臉倒是比我還黑?!标惪ど阶哌M來,搶過他手里的蘇打水開始牛飲。 “Amber呢?”肖權問。 陳郡山把瓶子扔出一個拋物線丟在了垃圾桶里,答道:“人家姑娘不回家,等在這跟你三劈啊?” 肖權瞇起眼睛問道:“會議室刺激嗎?” 陳郡山嘻嘻笑道:“還行?!?/br> “我!”他起身作勢要揍人,陳郡山捂著腦袋討?zhàn)埖溃骸皺喔?!下回你來,我給你望風行不行!” 肖權氣得直接把U盤甩在了他臉上。 陳郡山是標準的娃娃臉,要是不知道他的行徑,這張臉很能騙人。眼睛內雙,鼻梁微挺,臉小,白白嫩嫩的乖乖仔,永遠都穿一身運動服,像個大學生,其實已經(jīng)三十歲了。然而這位奇人在外的名聲與外表完全成反比,只要是在圈里混的,任誰都能細數(shù)一兩件此人干過的荒唐事。 比如在酒店跟八個足球寶貝開裸趴,比如參加人家婚禮睡了新娘又睡新郎,再比如深夜誘騙當紅男歌星來家里跟人妖鬼混。 只有你想不到的,沒有陳郡山干不出的。就是這樣一個人型泰迪,人們一邊控訴他的惡劣行為,一邊卻不得不承認他在音樂圈中的地位,只因為他就是音樂鬼才——陳郡山。 作為全國頂尖的音樂制作人沒有之一,他的才華已經(jīng)掩蓋了種種惡習。凡是他帶過的藝人,不管之前挫成什么樣,最后都會脫胎換骨,任何頑石都能被他雕琢成美玉,他就是有這樣點石成金的本事,這就是陳氏明星夢工廠。 陳郡山拿著U盤問道:“這是什么?” “小片兒?!毙嗷卮?。 陳郡山撇撇嘴,“咱倆一起看不合適吧?!?/br> 肖權感覺大腦就快無法控制要抽他的手了,眼神陰沉。 “權哥,你還是別講笑話了,真恐怖?!标惪ど饺徊辉诤酰泻粜喔约鹤?,說道:“去會議室?!?/br> 兩人來到剛剛他辦事兒的地方,肖權一邊開燈一邊嫌棄地說:“你先去把窗戶開了!” 他乖乖開了個縫隙,讓夜風徐徐吹來,又把U盤**電腦開了投影。 幕布上出現(xiàn)了安音璇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