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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這個世上最無法預(yù)測的事情,也是最沒有緣由的事情,為什么他不行,為什么不能接受他,這是永遠得不到答案的問題。 上過藥,周寒就這么陪在床邊,燒退一點便給他擦汗。到了傍晚,溫度又飆升起來,安音璇蜷縮在被子里,冷到渾身抖動,他只能去柜子里再找一床被子來,可剛一起身,就被拉住了褲腿。 “悅揚,別走。”安音璇已經(jīng)燒糊涂了,睜著眼睛卻認不出他是周寒。 “嗯,不走。”周寒又坐了下來,捉起他的手吻了一下,說道:“我不會走?!?/br> 安音璇又閉上了眼睛,冷得牙齒都在打顫,“我冷,你抱著我。” 周寒抿了下嘴唇,把西服外套脫了下來,解開襯衫的第一顆紐扣,傾身躺在了他身邊,用被子裹住他,緊緊摟在了懷里。 替身也好,什么都好,就讓我在這一刻抱著你、安慰你,即使你醒來后什么都不記得也沒關(guān)系。 安音璇像是一只躲進避風(fēng)港的小船,不住地往周寒懷里鉆,臉貼在他的脖頸處尋求溫度。 陸悅揚行尸走rou般回到了自己的公寓,走的時候還是兩個人,如今回來的只有他一人,房間空蕩蕩的,安靜得讓人害怕。 他走到吧臺,拿起各種酒瓶,回想著昨天安音璇那杯烈酒是如何調(diào)制,他需要那樣一杯喝一口就可以不省人事的酒,或許醒來發(fā)現(xiàn)這一切都只是噩夢一場。 他急躁地兌了很多種酒在雪克杯里,沒有搖晃就喝了一大口。 不對,完全不是這個味。到底是怎么調(diào)的?都放了哪些酒?是什么比例?陸悅揚想著想著,腦子里又出現(xiàn)了昨晚那張看著他的臉,那微微上揚的眼角,和滿是幸福的笑容。 就在這個客廳里,就在這張餐桌上,連位置都沒有變,現(xiàn)在卻只有他一人,寂寞像漆黑的烏云籠罩下來,壓得他喘不上氣。 陸悅揚隨手抓起一瓶酒,仰頭灌了進去,一口接一口,喉嚨疼得發(fā)緊,生理性的眼淚流了下來,就要見底的時候,食道再也無法承受這火辣辣的刺激往上反,他一口酒噴出來,嗆得不住咳嗽,臉憋得通紅。 無法呼吸,太難受了。 活生生把一個人從心里挖出來,那種痛只有自己才明白,看那人遠去卻無能為力,留下的傷口卻不知何時才能愈合。 酒精漸漸起了作用,他的視線隱約有些模糊,這時門禁響了,他沒有理會。隨后又第二次響起,他把手中酒瓶擲向監(jiān)控屏幕,“嘩啦”一聲,酒瓶碎了一地,連監(jiān)控也掉了下來,只有一根電線連著,搖搖欲墜??蛇@樣都沒有擋住它第三次響起,他按下開門鍵,倒是要看看誰那么鍥而不舍。 陸悅揚搖搖晃晃地開了門,只見一個極瘦的身影站在面前。 這一宿白雁嵐都沒有睡,他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懊悔不已地說道:“對不起,悅揚哥?!?/br> 這是幾個小時前安音璇跟他說過的話,陸悅揚一把擁他入懷,恍惚中說道:“別說對不起,我不想再聽對不起了?!?/br> 第40章 午夜時分,白雁嵐睜開眼睛,他側(cè)躺在一張大大的地毯上,赤裸的身上只搭了一件襯衣,這是他近期不借助安眠藥睡的唯一一個覺。他面前是一幅熟悉的油畫《夜空》,正藍色的背景上有無數(shù)閃亮的星星,其中一顆后面藏著一只小精靈。 想起來了,這是他的愛神厄洛斯。 (省略兩句話) **退去,那個讓他疼的人,也是讓他愛到瘋狂的人。 陸悅揚的身體很暖,白雁嵐卻從里到外都冷若冰霜,他背對著躺在陸悅揚的懷抱中,甚至不敢回頭看一眼那張熟睡的俊臉。 從鵬城回來就知道陸悅揚和安音璇的戀情被曝光了,這時他才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錯誤,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給別有用心的人帶了路。 那些人甚至都不用找,直接恢復(fù)了王小易的刪除記錄,把它公之于眾。他也看清了這些人的目標(biāo)根本不是安音璇而是陸悅揚,他被徹頭徹尾地騙了。他犯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不光毀了陸悅揚的愛情,也毀了陸悅揚這個人。 他原本是來道歉的,卻做了這么荒唐的事。也許陸悅揚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而他,只是剛好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出現(xiàn)罷了。 陸悅揚呢喃著“不要離開我,不要走”,他知道這說的是誰,他只是很難過,替陸悅揚感到難過。為什么安音璇再一次拋棄了愛他的人,梁緒是這樣,陸悅揚也是這樣,沒有人是例外。 安音璇沒愛過任何人,從頭到尾愛的只有自己,他的自私讓每一個付出真情的人變成了受害者,不可饒恕。 而現(xiàn)在,他也一樣做了不可饒恕的事,都是罪人,沒有誰是無辜的。 陸悅揚還沒有醒,他喝了很多酒,地上也灑了很多酒,刺鼻的酒精味混著他們剛剛散發(fā)的腥甜味道,久久不能散去。 墻壁上的愛神厄洛斯舉著弓箭,他想:最終愛神還是站在了他這一邊,無論以前怎樣,至少陸悅揚現(xiàn)在是我的了,而我不會犯安音璇那樣的錯誤,我要好好地珍惜眼前的人。 他閉上了眼睛,靜靜等待著他的愛人。 有關(guān)于陸悅揚的丑聞還在不斷升級,但源頭被遏制住了,后面也只是看如何反轉(zhuǎn)了。 作為當(dāng)事人的陸悅揚,從又一場宿醉中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而比這更難以承受的事實還未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