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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剛從冰柜里拿出來的,太涼了,你喝了會拉肚子的?!卑籽銔惯呎f邊又開了一個倒進嘴里。 宸宸使勁咽了一下口水。 在一旁的陸悅揚實在看不下去了,說道:“要不你給他一瓶?” 白雁嵐一臉無辜,說道:“這本來就是益生菌,又涼,這馬上要把他送回去了,萬一節(jié)外生枝病了,我哥不得跟我玩兒命啊?!?/br> “那我現(xiàn)在不喝,放在手里捂捂再喝?!卞峰芬荒樥嬲\。 這孩子也有一雙微微上揚的眼尾,瞳仁很大,小鼻梁雖然還沒長得太高,但鼻頭已經(jīng)很翹,小臉上還有些嬰兒肥,所以少了一分魅氣多了一分可愛,像一個Q版安音璇,白雁嵐眼睛一轉(zhuǎn),突然就有了主意,說道: “那你親我一下,我就給你喝一口。” 這個提議任何一個孩子都無法拒絕,宸宸斗爭了一會兒,走了過去,白雁嵐蹲在他面前,只見他伸出兩只小rou手,捧上了白雁嵐的臉。 四目相對,宸宸傾身過去親在了他臉頰上,那軟軟熱熱的觸感,讓他的心都融化了,可能這就是小孩子的魔力,他笑著說道:“我這就給你開?!?/br> 誰知宸宸沒有撒手,反而摟緊了他,說道: “我再多親你幾下,能多喝幾口嗎?” “……”白雁嵐心道不愧是安音璇的兒子,才幾歲,小手段就爐火純青了。 就在他犯愣的時候,宸宸在左右臉頰、額頭鼻尖來了個連環(huán)親,他睜大眼睛,這孩子也太會討人喜歡了吧!比他那個爸真是強了十萬八千里。 陸悅揚在一旁吐槽道:“所以四舍五入,你就是被安音璇親了?!?/br> 白雁嵐故意道:“也不賴啊?!?/br> 宸宸緊緊盯著最后一瓶養(yǎng)樂多,白雁嵐大發(fā)慈悲地給了他。 上了樓,只有安鋆一個人在家,安音璇還在回來的路上。 安鋆讓阿姨帶著宸宸回房間玩,問道:“陳郡山呢?” 白雁嵐:“錄歌呢?!?/br> 陸悅揚:“在家呢。” “……”安鋆心道你倆說謊之前不能先通個氣兒嗎? 陸悅揚看了眼時間,道:“剛才在家,現(xiàn)在應該去錄歌了?!?/br> 安鋆禮貌道:“多虧有你們照顧宸宸,改天我登門道謝?!?/br> 登誰的門,是個問題。 兩人沒多留便走了,白雁嵐沒跟安音璇碰上,其實心里也松了一口氣,不管是和解還是又吵架,都別別扭扭的,他還沒做好準備接受。 回到車上,白雁嵐突然問道: “你說,他還會再唱歌嗎?” 陸悅揚發(fā)動了引擎,反問道:“你希望他怎么選擇?” “我不知道,我就是覺得太可惜了?!彼プ×岁憪倱P的手背,說道:“如果是我,我會膽怯,夢想遠比不上生活重要對嗎?” 陸悅揚贊同道:“我們想法一樣,但音璇,我不知道。這世上可能只有周寒和安鋆不希望他再做歌手,但他又一定不會讓大多數(shù)人失望,你覺得呢?” 白雁嵐“嗯”了一聲,他暗下決心,如果安音璇選擇繼續(xù)唱下去,如果以后有機會,他一定要跟這廝合唱一首歌,不留遺憾。 安音璇回來之后便得知了星云的狀況,楚千云委派了一個職業(yè)經(jīng)理人管理公司,所有項目還按部就班地進行,除了老板換掉了,其他與之前別無二致。至于這個樣子還能堅持多久,要看管理者的個人能力。 聽安鋆說,肖權(quán)在他昏睡的時候來探望過,他心里過意不去,便打聽了肖權(quán)的去向。 這個男人果然是停不下來的,他是個名副其實的賺錢機器。轉(zhuǎn)讓了部分股權(quán)給寒晟資本,拿著這些錢轉(zhuǎn)而就投資了連鎖咖啡店,也就變成了冠軍先生的大股東。 安音璇休息了一陣子,打電話致歉太沒誠意,想去親自見見肖權(quán),便來到了那間位于寒晟資本樓下的旗艦店,聽汪汪說肖權(quán)經(jīng)常會在那喝一杯咖啡,再坐上一下午。 他戴著墨鏡和口罩,一推門進來,就看見離手沖臺最近的一張桌子前坐著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 那人有著一張與自己相比可以以假亂真的臉,正在看著筆記本電腦認真記錄著,旁邊站著名牌上寫著“店長”字樣的人,在跟他匯報什么。 店里人不太多,有很多打包的外賣保溫袋堆在前臺等著送,安音璇悄無聲息地走了過去。 游非余光瞥見一個人影擋住了陽光,抬頭一看,起初是略帶驚訝,但隨后就笑了起來,說道:“你來找肖權(quán)?” 這是他跟安音璇說的第一句話。 而安音璇也發(fā)現(xiàn),其實他們笑起來的樣子也不算太像。 他坐在了游非對面,顯而易見這人與肖權(quán)還有牽連,他問道:“你怎么在這?你們還有聯(lián)系?” 游非看著全副武裝的他,對店長交代道:“掛一個打掃牌,暫時把堂食關(guān)了,只接網(wǎng)上訂單?!?/br> 店長走后,游非把電腦合上,說道:“不用捂那么嚴實,我清場了?!?/br> 安音璇摘下墨鏡和口罩,兩人在靜態(tài)的時候的確難辨真?zhèn)?,只是神態(tài)中藏不住的魅氣、還有從經(jīng)歷中提煉出的高傲是學不來的,所以游非少了些許攻擊性。 “我們是老朋友了,今天卻是第一次交談,很奇妙吧。” 這個像影子一樣的人,替他頂過包,也替他跟周寒睡過,他們之間沒有交集,提起來卻一言難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