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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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琬笑著拿起鐵鍬將雪清理了一下,“妍姐兒如果聽話,它就不吃你了。” 妍姐兒想起昨天自己偷吃了一顆果子,忍不住有些心虛,“那我以后都聽話,娘讓它別吃我?!?/br> 妍姐兒小心翼翼用小腳又碰了碰雪花,見它不吃自己了,頓時松口氣。 李瑾笑著過去幫忙,“姐,我來。” 孩子們也動手挖雪,小手小臉都凍得紅通通的。 李琬有些擔(dān)心,“你們進(jìn)屋呆著,別凍著了。” 李瑾笑道:“小孩就該多動動,沒事的?!?/br> 終于清理好小道,李琬就推開了門,街道上有幾個孩子在扔雪球,玩的好不開心,妍姐兒看的目不轉(zhuǎn)睛,見大家都不怕,她僅剩的一點擔(dān)憂也沒了,伸手拉住了寶寶的手,“寶寶,我們也去玩吧?!?/br> 寶寶年齡小,沒有去學(xué)堂,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已經(jīng)結(jié)下了深厚的友誼,當(dāng)然,妍姐兒單方面這么覺得,小丫頭一直樂呵呵的,見寶寶不愛說話,也不介意。 李瑾彈了一下她的腦門,“要叫哥哥?!?/br> 妍姐兒吐了吐舌,將辰哥兒也拉上了,“娘,我們能去玩雪嗎?” 李琬蹙了下眉,還未開口,李瑾就搶了她的話,“去吧,去吧,難得下雪,辰哥兒照顧好弟弟meimei知道嗎?” 辰哥兒乖巧地點頭,見寶寶差點摔倒,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讓寶寶走在中間,小狐貍有些失寵,落寞地跟在他身后,也跟了出去。 外面的雪沒被清理,有些踩著咯吱咯吱響,孩子們臉上都掛著笑,要么扔雪球,要么滾雪球,玩的好不開心。 小狐貍緊追在辰哥兒身后,跌跌撞撞的,渾身的毛沒多久就成了白色。 辰哥兒看得好笑不已。 見孩子們玩的開心,李瑾也忍不住笑了。 —— 天放晴沒幾天,就到了臘月二十三。 這天是小年,需要祭灶,各家各戶一早就買好了鞭炮,還有七天正式過年,已經(jīng)有不少人家開始準(zhǔn)備年貨了,年味十足,李瑾也買了不少東西。 晚上放鞭炮時,孩子們都興奮極了,聽到鞭炮聲逐漸落下,一個個都沖了出去,大家都喜歡撿沒響的鞭炮,一個個蹲在地上,可勁兒瞅,撿完自己家的,又串門去撿別人家的,興奮的一張張小臉都紅通通的。 瑾哥兒晚上做了大餐,有熱騰騰的蒸餃,有排骨湯,還有魚香rou絲。 他將這三樣放在竹籃里,給云烈送過去一些。 見他鼻尖凍得紅紅的,云烈湊過去親了親,心疼壞了。云烈將東西放在灶房,拉著瑾哥兒往外走。 “這么冷的天,還跑什么?” 說著將他的手捂住暖了暖。 李瑾壞笑,“給你送點吃的,莫非不想吃?那就都給秦伯好了。” 他的手又大又暖和,被他握著,瑾哥兒凍的泛涼的手頓時也暖和了起來。一想到兩人就要成親了,瑾哥兒一顆心也跟著guntang了起來。 第94章 終于成親啦! 轉(zhuǎn)眼就到了大年三十這一天。 今年絕對是竹溪村最熱鬧的一個新年,孩子們有了棉衣不說,家里還備了不少年貨,不僅孩子們開心,家長也頭一次有了盼頭。一大早各家各戶就忙活上了,貼福字、點蠟燭、做年糕、包餃子、剁豬rou,殺雞,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意。 往年過年哪有這么豐盛? 孩子們聞到rou香味都寸步不離地圍著灶臺,唯恐一個轉(zhuǎn)身rou熟了,沒能提前吃到嘴里??吹剿麄兊男○挊樱议L們又心酸又驕傲,終于也能讓孩子敞開肚皮大吃特吃了。 家長忙,小孩也有事做。 不知道哪年傳下來的習(xí)俗,年三十這天,長輩們要給族里的孩子送一兜糖果瓜子,若是家里有小漢子和小哥兒就加上鞭炮,若是女孩就再送枝花。 往往都是家里的孩子跑個腿,你家送來,我家還,圖的就是個熱鬧。 李瑾的爺爺只有一個堂兄弟,他們這一族并沒有多少人,除了李池李湛兩兄弟成了家,另外還有兩家,每家都有兩個孩子。 李池那里李瑾是不打算過去,對這兩家,李瑾一時還沒想好要如何對待他們,他正猶豫著,兩家的小漢子,已經(jīng)拎著東西跑了過來。 大點的這個不過七八歲,小的這個跟真哥兒一般大,一雙眼睛彎彎的,笑起來還有兩顆小虎牙,兩個孩子一見到李瑾就興奮地?fù)淞诉^來,瑾叔叔瑾叔叔叫著,好不親熱。 李瑾對乖巧可愛的孩子最沒抵抗力,摸了摸他的小腦袋,一邊讓辰哥兒給他們拿糖果,一邊提前給了壓歲錢,一人兩個銅板。 年齡大點的這個連忙推辭,“叔,我們都這么大了,不要壓歲錢?!?/br> 李瑾笑著彈了一下他的腦門,“在叔叔跟前永遠(yuǎn)都是孩子,拿上吧?!?/br> 兩個小家伙又跟辰哥兒玩了一會兒才離開。 李琬剛將餃子餡拌好,笑道:“行走起來也好,本來咱們就沒幾個親人,以后還要在竹溪村安家落戶,有個幫襯比沒有強的多?!?/br> 禮尚往來,家里的孩子也得跑一趟才行,寶寶是家里唯一的小漢子,對竹溪村也沒那么熟悉,李瑾便讓辰哥兒帶著寶寶一起去送東西,寶寶還有些迷茫,李瑾又解釋了一遍,他才聽懂,伸手去拎桌上的吃的。 辰哥兒提前一步將兩兜都拎了起來,“我來,寶寶跟著我就行?!?/br> 他要么抱著書本不撒手,要么就幫著做家務(wù),對寶寶跟妍姐兒也愛護的很,李瑾一顆心極其復(fù)雜,忍不住摸了摸辰哥兒的小腦袋,總覺得孩子太懂事了也不好,什么都要做,多累。 “讓弟弟拎一個也沒事,寶寶現(xiàn)在力氣可大了。” 寶寶點頭,伸手去拿哥哥手里的東西,這段時間由于吃的很滋潤,小家伙不僅皮膚白了許多,身高也抽了一些,原先跟妍姐兒差不多高,現(xiàn)在已經(jīng)隱隱超過了她。 他五官清秀,面部的輪廓也十分好看,一雙大眼炯炯有神,看人時目光很專注,跟剛來的前時候相比,猶如脫胎換骨。 辰哥兒嘴角帶笑,示意寶寶跟上自己,“沒事,拎不動了我再給弟弟?!?/br> 寶寶固執(zhí)地拉著他的衣服不松手。 辰哥兒將橘子撿出來全放到一個兜里,將另一兜輕的交給了弟弟,“你拎這個。” 寶寶這才松開他的衣服。 李瑾看得好笑不已,揉了揉兩人的小腦袋,“快去吧?!?/br> 妍姐兒的小雞早長大了,她正蹲在雞窩里給一群公雞母雞喂食,她養(yǎng)雞養(yǎng)出了感情,天氣不冷時每天都要趕著它們出去覓食,誰下了蛋,就會給誰獎勵。過年需要殺雞時,李琬怕她哭,默默從別處買來的。 見她的雞沒有少,小丫頭高興壞了,抱住李琬親了好幾口。見哥哥跟寶寶出去了,她才連忙站起來,“我也去。” 小狐貍也不甘寂寞地甩了下尾巴,在辰哥兒跟前轉(zhuǎn)了轉(zhuǎn),刷足了存在感,見辰哥兒沒有趕它回去,屁顛顛跟了上去。 李瑾看得好笑不已。 這一天,姐弟兩個是最忙的,他們將買來的兩只雞全殺了,一只切成塊,放少量的辣椒,炒了吃,另一只熬了一鍋nongnong的雞湯,又做了幾個小炒,包了餃子。 瑾哥兒愛吃素的,除了rou餃子,還包了韭菜雞蛋的。 晚上是年夜飯,鄉(xiāng)下沒那么多講究,瑾哥兒跟云烈又訂了親,李琬便讓瑾哥兒將云烈跟秦伯喊了過來。李瑾正想跟jiejie商量看能不能把云烈喊過來,沒想到j(luò)iejie竟然主動提起了,他開心極了,唯恐jiejie反悔,連忙去喊人。 最后還將譚伯跟他的小孫子喊了過來。 云烈又去了山上一趟,獵了幾只野兔。 年夜飯極為豐盛,有四大盤、八大碗,分別有紅燒rou,雞rou,魚rou,素菜一類,餃子是必不可少的,李琬還在餃子里包了一枚銅板和蜜棗,誰吃到蜜棗意味著來年生活甜蜜等等。 云烈跟瑾哥兒緊挨著,吃餃子時,他趁人不注意給了瑾哥兒一個。李瑾一口咬出個蜜棗來,他笑的眉眼彎彎,將咬了一半的蜜棗趁人不注意,又給了云烈。 瑾哥兒笑的甜蜜,自認(rèn)為掩飾的很好,殊不知全被李琬看了去,她眉心跳了跳,想著兩人終于快成親了,才松口氣。 吃完年夜飯,瑾哥兒出去送了送云烈,再回來時嘴巴被啃的紅紅,李琬都不忍直視。想提醒他注意點影響,又怕傷了他的自尊心,忍的十分辛苦。 初一,李瑾兩姐弟早早就起來了,一大早就去給長輩拜年,村子里的長輩幾乎全轉(zhuǎn)了一圈,拜完年,天才亮,吃完早飯,本該睡個回籠覺,瑾哥兒卻完全不瞌睡。 正想寫幾張毛筆字,卻聽到一個口哨聲。 李瑾眼睛一亮,裝模作樣陪孩子們呆了一會兒,就跑了出去,口哨是他跟云烈的暗號,最近這段時間,兩人全靠口哨聲聯(lián)系。 他跑到樹林里時,云烈果然已經(jīng)來了,瑾哥兒朝他撲了過去。他熱情洋溢,從不掩飾對云烈的喜歡,云烈一顆心guntang不已,伸手將瑾哥兒圈到了懷里,去捕捉他的唇。 四片唇緊緊貼在了一起,年輕的身體,熱戀中的人,怎么親都親不夠,都恨不得將對方揉進(jìn)自己的骨子里,親來親去,徒惹一身火氣。明明是大冷的天,身體卻一片火熱,李瑾哀嘆一聲,捧住了云烈的臉,又舔了一下他的唇,只覺得他上輩子一定是狐王轉(zhuǎn)世,不然怎么就這么勾人? 云烈眼眸深邃,聽到動靜,他伸手摟住瑾哥兒的腰,帶著他輕輕一躍跳到土坡后。 怕被人發(fā)現(xiàn)李瑾連忙屏住了呼吸。 來者竟然是李勤和劉旭,劉旭是去年剛搬到竹溪村的,他也是個命苦的,跟阿姆一起逃荒,來了竹溪村,跟友堂叔家里還有些親戚。旭哥兒今年冬天跟李勤剛定了親,也是來年完婚。 他們剛走進(jìn)來,李勤就摟著劉旭親了起來,李勤也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開了葷后,越發(fā)不知節(jié)制,哄著他又弄了一回。 李瑾全程裝死,想拉著云烈離開,又怕發(fā)生動靜,驚擾了兩位,兩人愣是眼瞪眼聽了個全程。 李瑾有些囧,完全無法想象兩人竟然光天化日之下做的出這種事來,旭哥兒平日里明明文靜的很,說句話都臉紅,羞澀的厲害……一準(zhǔn)兒被李勤騙住了。 一直到兩人離開,李瑾仍舊是懵逼狀態(tài)。 云烈眼眸深邃的可怕,好像下一刻就要將他吞入腹中。 瑾哥兒被他盯得面紅耳赤,一顆心劇烈地跳動了起來,眼神有些飄忽,“哎哎哎,我們可不能這么沖動,大冬天的外面多冷?!?/br> 說的好像不冷,就可以似的。 說完李瑾就恨不得掰開自己的腦袋看看,怎么就緊張成這樣。他摸了摸鼻尖,嘟囔了一句,“我被肯定被什么東西附身了,暫時沒腦子?!?/br> 云烈眼底露出一絲笑意,卻只是將他摟到懷里,狠狠親了親。不用瑾哥兒說,他也不會在這個地方要了瑾哥兒,他們的初夜,自然要留在洞房那一日。 云烈忍了這么久,自然不會功虧一簣。 分別時又是各種依依不舍。 李瑾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還有十七天?!?/br> 云烈親了親他的耳朵,見他笑著躲了躲,啞聲道:“我會讓你成為最幸福的小夫郎?!?/br> 誰說他不會甜言蜜語?李瑾聽的心底一陣悸動,忍不住打趣道:“那你給我個最帥的新郎吧。” 他原本不在意云烈臉上的疤,發(fā)現(xiàn)鄉(xiāng)親們還是不受控制地害怕他,李瑾心底總覺得不舒服,他的云烈應(yīng)該被驚艷,被喜歡,被羨慕才對。而不是因為傷疤就被嫌棄,這段時間,跟云烈上街時,還是時不時地看到大家驚恐的視線。 李瑾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以前不知道傷疤能治好也就罷了,現(xiàn)在明知道能治好,再不治,這不是犯傻嗎?他怕云烈多想,才一直沒將藥拿出來。 云烈將瑾哥兒抱到了懷里,低低應(yīng)了一聲,“好?!?/br> —— 剩下的十幾天,李瑾只覺得無比的漫長。 大夏朝有個規(guī)矩,成親前些天,兩個未婚夫夫不能見面,不然不吉利,李瑾仔細(xì)算了算,自己已經(jīng)整整七天沒見過云烈了。最后一次見面時,藥效已經(jīng)發(fā)揮了作用,云烈臉上的疤明顯淡下去一些,瑾哥兒又想知道他的臉究竟怎樣了,又想知道他最近有沒有想他,一顆心真是百轉(zhuǎn)千回。 盼啊盼,終于到了成親這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