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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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怎么都行?”白彥君打斷他的話,高大的身軀向他壓制過來。 那是一個泰山壓頂,完全籠罩,劉鈺鶴退無可退,背后就是床沿,他總不能往床上那么危險的地方爬。 于是只能咽咽口水,朝他點頭:“但是請你手下留情……”想來白彥君也是堂堂豪門大少,不至于把人往死里打。 就算再怎么生氣,應(yīng)該也還是比較有理智的,劉鈺鶴心想。 “那好?!卑讖┚齼A身過來,用兩根手指捏起劉鈺鶴的下巴,讓人毛骨悚然地說道:“那就陪我一個月?!彼南耄凑兆约旱呐d趣,一個月怎么都膩味了。 “一個月后你就放我離開,不再追究了嗎?”劉鈺鶴的心里第一時間計算,自己今晚不知道能不能中標(biāo),要是能有一個月的時間,那肯定懷上了。 “對,不再追究?!卑讖┚f道,雙眼有些縹緲。 “那行?!眲⑩曻Q考慮了一下,緩緩地點頭答應(yīng)下來,這對自己是有利的事情。 弊端就是,未來的一個月都要陪伴這個活爛的男人,比較痛苦。 劉玉鶴這么快就答應(yīng),白彥君面露意外,然后就輕哼了一聲,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 “接下來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彼砰_劉玉鶴的下巴,一屁股坐在對面的沙發(fā)上,和地上的青年面對面交談:“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么?” “仰慕你的才華?!眲⑩曻Q馬上說道,他好像聽說過,白彥君是一位編劇,在圈子里的地位很高那種。 “……”白彥君的表情頓時僵住,然后黑著臉一字一句地道:“給我說實話?!比^在扶手邊捏得咯咯直響,好不嚇人。 劉鈺鶴整個人都抖了一下,趕緊換個比較靠譜的理由,搪塞過去:“其實是想要資源……”娛樂圈還有什么資源,無非就是角色劇本之類的,劉鈺鶴學(xué)新聞的人,自己也比較喜歡寫點東西,就胡說八道起來:“我是t大新聞系大三的學(xué)生,今年二十二歲,即將畢業(yè)……就業(yè)資源比較少……” 白彥君皺起眉頭,一個新聞系的學(xué)生,找自己開后門,他想干什么? “想進(jìn)什么單位?”他懶得去猜別人的心思,就直接問道,雖然白家和他自己本身都不做新聞這塊,但是人脈中不乏新聞界的大腕。 “這個……我也想當(dāng)一下編劇。”劉鈺鶴盡往難度高的說,最好能被一口拒絕。 “之前寫過嗎?”白彥君猶如帝王般,居高臨下地問道。 然而在編劇圈子里,他確實就是帝王。大把的知名編劇想跟他沾上一星半點的關(guān)系,大把的投資商想投資他的電影。 但是不需要,白家自身富豪之家,只要白彥君愿意,他囊括制片人、出品人、導(dǎo)演、主演等等身份,也沒人敢說半句閑話。 “沒有?!眲⑩曻Q搖搖頭,低頭等著對方發(fā)飆,然后自己好順?biāo)浦鄣卮蛳Y源的念頭,這樣就可以了。 “你沒有作品就來找我?你是認(rèn)真的嗎?”白彥君傾身看著他的發(fā)頂,心里想的是,這個人究竟有沒有腦子,或者說,他究竟把‘白彥君’當(dāng)成什么?路邊的大白菜,想拱就拱? “是我沒有考慮周到……所以我不想要資源了,你不怪罪就行了……”劉鈺鶴欲哭無淚地道,這出戲演得很艱難,他想盡快謝幕。 白彥君被他的話噎得不上不下,一股氣堵在胸腔里,充滿了難言的一把火氣:“……”他深呼吸了一口氣,還算平靜地說道:“你究竟有沒有腦子?t大是怎么錄取你的?怎么會有你這么蠢的人……” 一個野心勃勃的年輕人準(zhǔn)備進(jìn)軍編劇圈子,用盡各種辦法搭上了知名大腕,卻連作品都還沒準(zhǔn)備好,而且也不會怎么跟人談條件。 身體都出賣了,他就這么眼汪汪地等著別人安排,要是人不認(rèn)賬呢? 白玩了然后一腳踢開呢? 白彥君就是看不上蠢人,圈子里太多蠢貨了,他連看一眼都懶得。 突然就有些后悔留下這個蠢貨,這么蠢,也不知道之前被糟蹋了幾次。想到這個可能性,白彥君感到一陣惡心。 他問道:“這種事你做過多少次?” 劉鈺鶴看著他的表情,才知道他在問上床的事:“沒有。”垂眼說:“今天第一次?!?/br> 這么蠢看起來也不像是會撒謊的人,白彥君心里才好受了點,說道:“這個房間是誰放你進(jìn)來的?房間里的女人呢?” 劉鈺鶴思考了一下,不想把艾夢琳供出來:“我是夢琳的學(xué)長,我騙她我認(rèn)識你,想跟你見一面?!?/br> “她人呢?”白彥君皺著眉頭,畢竟是自己的妻子,還是要關(guān)心一下。 “她……”就在這時,一道手機鈴聲嗡嗡地響起來。 手機的主人到處找了找,然后找出被隨便扔在地上的西服外套,搜出兜里的手機。 白彥君看著屏幕,是艾夢琳的來電。 離開白彥君的別墅后,艾夢琳回到家里,一見面就抱著爸爸mama哭了整整兩個小時,這招果然有用,很快就獲得了父母的原諒。 但是艾夢琳的心里并沒有放松,她擔(dān)心著留在白家的劉鈺鶴。 一直打劉鈺鶴的電話,對方卻沒有接。后來更是讓人擔(dān)心,手機都打不通了。 艾夢琳沒辦法,只好撥打白彥君的電話號碼。 接通之后立刻問道:“白彥君,你見到鈺鶴學(xué)長了嗎?我是夢琳,我要跟你解除婚約,我父母已經(jīng)同意了,明天就把所有聘禮和禮物還給你家!” 沒想到事情會進(jìn)行得這么順利,所以姑娘的口吻一不小心就顯得有點興奮。 白彥君面無表情地回過去:“我知道了,這件事雙方父母會面再談?!?/br> “好?!卑瑝袅蘸芤馔?,她以為白彥君會發(fā)飆來著:“那你有沒有見到……” “沒有,很晚了,明天見。”白彥君掛了電話,眼神有點冷地睨著劉鈺鶴:“她解除婚約是因為你?” 劉鈺鶴一頭霧水,而且犯困:“當(dāng)然不是,你怎么會這樣認(rèn)為?!彼院饋砭蛺壅f實話:“夢琳是嫌棄你家太極品,讓她生三個小孩,而且你是性冷淡。” “看來你們關(guān)系很好,她連這個都跟你說了?”白彥君微微瞇雙眼,對劉鈺鶴充滿審視的意味,也推翻了他剛才的所有供詞:“什么尋求資源,都是假的吧?” 劉鈺鶴的心臟一悸,保持鎮(zhèn)定道:“白先生說什么?” “其實是為了幫她逃婚?那你也算是犧牲重大。”白彥君不信,要是劉鈺鶴對艾夢琳沒有什么感情,會這么犧牲自己:“嗯?可是爬了男人的床,你還有什么機會去喜歡女人?” 原來他是這么猜想的,劉鈺鶴頓時松了一口氣,同時偷偷地腹誹白彥君這個愛自己腦補的男人,果然不愧是做編劇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小攻是傲嬌屬性 第4章 規(guī)矩 “我和夢琳是校友,我是她的學(xué)長,因為都是學(xué)生會生活部的人,所以關(guān)系比較不錯。但是除此之外,我們沒有別的關(guān)系,互相之間沒有那種感情?!眲⑩曻Q說話的時候,用手收攏著自己胸前的襯衫,那幾顆鈕扣早已分崩離析,不知所蹤。 從這方面可以體現(xiàn)出,他平時是一個比較保守的人,并不習(xí)慣將自己的皮膚暴露出來。 可是一個保守的人,怎么可能做出爬床這種事情? 白彥君看他的眼神充滿懷疑,不過嘴里沒有說什么:“很晚了。”余光瞄了眼手機屏幕的時間,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多鐘,折騰了半宿的新郎官不堪負(fù)重:“你就待在這里睡覺,以后該做什么我明天會告訴你?!?/br> 說罷定眼看著劉鈺鶴,等待他的表示。 “好的。”劉鈺鶴低垂著眼簾,雖然背脊挺得筆直。 他看到白彥君從自己面前站起來,經(jīng)過身邊去了浴室。 待了三五分鐘,對方也沒有出來。劉鈺鶴感到很困,他從地毯上爬起來,把外套和長褲脫了。 整張床那么大,劉鈺鶴就占了一個小角落,抱著被子很快入睡。 白彥君洗完澡,赤裸著身體走出來??匆娮约捍采下∑鹨粔K,才想起自己剛才允許劉鈺鶴在這里睡覺。 他立馬皺著眉頭,身為一個很重視私人領(lǐng)域的性冷淡,從來沒有就想過要跟誰同床共枕。 可這是難得讓自己不排斥的人,白彥君忍了忍,沒有把劉鈺鶴叫起來。 不過看到劉鈺鶴脫在旁邊的褲子和外套,推斷出對方現(xiàn)在還穿著襯衫和內(nèi)褲,白彥君的臉色又黑了一層。 他平時裸睡,不能忍受穿著衣服上床,今天晚上是顧忌著屋里有艾夢琳才沒有脫光就上床。 而且當(dāng)時醉酒,只想倒頭大睡。 “起來。”白彥君坐在大床的另一邊,低氣壓地喊了兩聲。 “……”那邊毫無動靜,劉鈺鶴睡得很熟,回應(yīng)他的只有均勻的呼吸聲。 待了一會兒,白彥君在被子底下用腳踹了踹劉鈺鶴的小腿,碰到溫軟的皮膚,立刻把腳收回來。 就這樣放棄了叫醒劉鈺鶴。 白彥君轉(zhuǎn)過身去,倒頭就睡覺。 第二天早上,劉鈺鶴的生物鐘很準(zhǔn)時,在七點半這個時間醒來。迷糊地想起來現(xiàn)在是暑假,而且渾身都很累,也很困,他就繼續(xù)睡覺。 九點四十分,白彥君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手臂碰著一個溫?zé)岬牟幻魑矬w,他猛地扭頭看。 入眼是個男人,雖然他有張年輕俊秀的臉,白皙光滑的皮膚,現(xiàn)在正貼著自己的胳膊。 “……”劉鈺鶴在睡夢中抱著什么東西,感覺很安心,但是那個東西突然抽走,他就心慌地醒了。 這種感覺讓他想起了失去的所有東西,包括他最耿耿于懷的孩子。 一雙悲傷的眼睛突然映入眼簾,白彥君不明所以地皺著眉頭,不就是抽走自己的胳膊,難道自己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他低聲道:“這個月你需要遵守的第一條,別穿著衣服上我的床。” 冷漠的聲音驚醒劉鈺鶴,回到現(xiàn)實中來:“好的?!彼吹桨讖┚鸫玻砩鲜浅嗦愕?,說明對方有裸睡的習(xí)慣。 劉鈺鶴起來穿上衣服,但是白彥君很快就出來,從自己的衣柜里找出一件襯衫扔到床上:“別穿你那件可笑的破衣服?!?/br> “……”劉鈺鶴好脾氣,繼續(xù)點頭,他脫下破掉的襯衫,把對方給的襯衫換上。 在浴室洗漱的時候,看見洗手臺上只有一套洗漱用品。 劉鈺鶴打開上面的柜子找找,就找到了新的牙刷和毛巾。 “洗漱用品……”白彥君進(jìn)來,又閉上嘴巴馬上出去。 劉鈺鶴兩手拿著東西,呆呆地站在那里,突然間感覺這位大腕編劇有些別扭。 總而言之,在豪門大少身邊的第一個早晨,還算可以。 洗漱完畢出來之后,一位西裝革履的精英男站在臥室門外,見到劉鈺鶴開門,連忙鞠一躬:“鈺鶴先生您好,我是先生的助理周韜?!?/br> “周助理好?!眲⑩曻Q連忙也回了一個淺淺的鞠躬說道,有點不適應(yīng)對方的恭敬。 沒想到周韜回給他一個感激的笑容,看起來很開心似的:“鈺鶴先生,您的情況先生已經(jīng)跟我說了,接下來您的日常需求全部由我負(fù)責(zé),現(xiàn)在,請您下樓跟先生一起用早餐,他正在等您?!?/br> 一連串的您以及各種敬語,把劉鈺鶴的內(nèi)心震驚了一下。他這個鄉(xiāng)下出來的小青年,何曾受過這種待遇。 俗話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不過是跟白彥君睡了一晚上,第二天馬上就不同了。 猶記得昨天參加婚禮的時候,自己是孤零零無人問津的小人物…… “好的,謝謝你?!眲⑩曻Q恍惚地說道,穿著那件不太合身的襯衫下了樓。 偌大的別墅,華麗優(yōu)雅,干凈整潔。跟昨天的人聲鼎沸不同,今天的這里寂靜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