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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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生?!敝苤斫?jīng)過提醒,連忙恍然大悟地說著。 那種恍惚的狀態(tài),看得劉鈺鶴肝疼。他知道每個人都對自己能夠懷孕感到很震驚,可能需要一段時間來消化這個事實。 反觀白彥君,他的接受能力比其他人強得多。 也許是因為,他早就知道劉鈺鶴的身體構(gòu)造不一樣,所以最終有孕,也只是覺得驚喜,并未覺得怪異。 所有人都離開了之后,客廳剩下他們倆人。一個是行動不便不可能干活,一個是沒有人敢要求他干活,而且他可能也不會。 “……”劉鈺鶴受不了這種靜謐的氣氛,他拿起一本雜志翻看起來。 “我十分好奇,你為什么會選擇我?”白彥君瞅著他,語氣淡淡地說道。 劉鈺鶴翻書的手指停在某處,隨便扯了個謊言,說著:“只是個巧合?!彼豢赡苷f出重生的事情,就算說了對方也不會相信。 “也就是說誰跟你生這個孩子都無所謂?”白彥君嗤笑了一聲,把瞥向他的視線收回來,仿佛已經(jīng)猜到了答案。 “還是有所謂的,白先生比很多人都優(yōu)秀,不是嗎?”劉鈺鶴輕聲說著,自虐一樣地再次劃清楚彼此的界線。 白彥君不喜歡這樣的劉鈺鶴,他再也找不到曾經(jīng)的心動。 這是一件很可怕,也很讓人失落的事情。 這不是自己的問題,是劉鈺鶴的問題,他就是故意這樣的。 事已至此,白彥君被噎得閉上嘴巴,生著悶氣,卻不再開口去自找罪受。哪怕他很想跟劉鈺鶴說說話。 而劉鈺鶴也不喜歡這種氣氛,他放下雜志,緩慢地站起來身說著:“我回屋休息,白先生自便。” 被獨自留在冷清的客廳里,白彥君瞥著一桌子的東西,想掀桌發(fā)泄一下內(nèi)心的不滿。 但是他不能,因為這不是他的桌子。 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白彥君蹭進劉鈺鶴的房間。隨便看了幾眼床上的人,發(fā)現(xiàn)他刻意睡在里面,把床沿的位置空出來。 白先生很不爭氣地治愈了一下,想著他心里還是有自己的。 但是心里有股氣咽不下去,一向裸睡的他,今天晚上和衣而眠……當然一整個晚上都沒有睡著。 半夜劉鈺鶴起來起夜,迷糊地摸到身邊有個人,他呢喃著:“白先生……”然后將額頭抵在白彥君的胳膊上,又睡了過去。 可憐的白先生,渾身僵硬,一點都不敢動彈。 過了很久很久,他終于鼓起勇氣,把手掌伸到劉鈺鶴的肚子上,悄悄摸了一把。 但是這個點,孩子可能已經(jīng)睡著了,并沒有踢他的手掌,白先生不由有點失望。不過這點點失望在當爸爸的喜悅面前,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劉鈺鶴再次被尿意憋醒來,他揉揉眼睛說著:“我想上洗手間……” 剛才他一動作,白彥君就迅速把手收了回來,聞言高冷地道:“我扶你?!?/br> “嗯?!眲⑩曻Q點頭應(yīng)道,自己這樣重的身子起夜,有人幫忙確實比較輕松。 “你每天晚上都要起來?”白彥君問道,他記得以前劉鈺鶴晚上不起夜。 “顯懷之后一天要上好幾趟……”劉鈺鶴聲音帶著nongnong的睡意,說著:“有一次睡前喝多了點水,那個晚上我起來了四五次,從此以后睡前就不敢再喝水了?!?/br> 醫(yī)生說懷孕很辛苦。 白彥君壓了壓嘴角,扶著劉鈺鶴的手掌越發(fā)有力又輕柔,同時感覺肩膀上的壓力驟然增大。 他相當一個好爸爸,當然,也想當一個好的愛人。 但是對方不屑,那就算了,他白彥君又不是非劉鈺鶴不可。 “好了,謝謝。”重新回到床上,緩慢地安置好自己,劉鈺鶴長舒了一口氣,對身邊的男人說道。 白彥君冷著臉,想再次對劉鈺鶴重申清楚,用不著說了那該死的謝謝,他是在照顧自己的寶寶??墒墙駮r不同往日,他越來越害怕劉鈺鶴會生氣。 話到嘴邊又憋回去的結(jié)果就是,躺在劉鈺鶴的身邊睜眼到天亮。 那廝重新?lián)Q了個姿勢,面向著里面距離床沿遠遠地,中間仿佛隔著一道鴻溝。 連續(xù)幾天沒有休息好的白彥君,第二天頂著一雙布滿血絲的雙眼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 周助理看了心疼不已,但是瞥見劉鈺鶴臃腫的身材,他立刻把那心疼收起來。 不管怎么樣,懷孕的人需要的是哄不是吼,他們先生昨天實在是太沖動了。 哪怕是對鈺鶴先生說幾句好話,讓他開心一點,自己委屈一點又何妨?這不是身為一個父親和一個伴侶的責任嗎? 不過周助理知道,他們先生是不能受委屈的。 “東西都送到車上了,小鈺慢慢吃早餐,吃飽一點再出發(fā)?!睆?zhí)m回來拍拍手,細心吩咐著:“到了京城要好好照顧自己,每天吃好睡好,這樣媽才能放心?!?/br> “嗯,我知道,媽,你們在家也要照顧好自己?!眲⑩曻Q突然覺得對不起父母家人,臨走的這段時間心情特別壓抑。 “好好好,我們都好著呢,最重要是你自己。”張?zhí)m可舍不得兒子和孫子了,憂心忡忡地說了很久。 直到把他們送上車,起程的那一刻,劉鈺鶴掉了眼淚。 就那么一下,拿紙巾擦干了,就平靜著臉,安靜地對待接下來的旅程。 白彥君心里沉甸甸地,堵得不行。 前面的周助理卻是著急得不行,心里不住地吶喊著,您倒是安慰一下人家呀,早上起來到現(xiàn)在一聲不吭,脾氣比人家大肚子的人還大,怎么著,難道要反過來哄您呀! 他真是無可奈何。 “鈺鶴先生,兩市來回也就是一天的事情,要見面隨時都可以見面。到時候劉嬸退休了,還能接來京城幫您一起帶孩子,先生您說對嗎?”周助理說著,心里累累地。 “嗯。”白彥君倒是哼了一聲,說著:“這些不是問題?!?/br> 周助理心想,其他的問題您倒是用心解決,別倔著性子成嗎?都對后視鏡擠眉弄眼了,他們先生還是無動于衷。 不,他還瞪了回來。 “咳咳……”周助理決定老實地開車,不再管他們的閑事,因為一心二用容易翻車。 把助理瞪回去之后,白彥君心里一陣空虛。 他不是沒有試過去找話題,想緩解彼此的關(guān)系,可是每次都被劉鈺鶴冷冷淡淡地打回來。 一向習慣了對方的溫柔似水,他怎么受得了那些帶刺的言語,一次兩次還好,三次一過他自己也火了。 劉鈺鶴不就是仗著肚子里的寶寶,才對自己冷眉冷眼。 昨天那么直接地把目的說出來,他根本就沒有考慮過要在一起,全部溫柔全部甜蜜,都是假的。 然而所有人都看到劉鈺鶴懷孕之后,一面倒地維護他。 他們什么都不知道,誰是誰非他們知道個屁? 所以就這樣,一路沉默著回京城。 中途停下來吃午飯,休息一個小時再次上路。回到京城是晚上八點出頭,劉鈺鶴累得不想吃飯,直接上去睡覺。 一覺睡到半夜三更,他餓著肚子醒來,看見身邊陌生的環(huán)境,有點點恍惚。 過了好幾分鐘,才想起自己已經(jīng)離開家門,又回到曾經(jīng)住過的臥室。 “白先生……”他本來不想吵醒難得休息的白彥君,可是餓了胃部抽痛,很難受,他還是搖醒了對方。 白彥君睜開一雙帶血絲的眼睛,渾身充滿了低氣壓和不爽。 要是換個人搖醒他,后果不堪徹想。 可是清醒過后,那些怨氣頓時煙消云散,他轉(zhuǎn)身看著劉鈺鶴,啞著嗓音問道:“怎么了?” “我胃疼,肚子餓。”劉鈺鶴有氣無力地說著:“幫我倒杯牛奶,然后看看有什么吃的,隨便給我找一點?!?/br> 話音落,白彥君已經(jīng)從床上爬了起來,撈起沙發(fā)上的睡袍赤著腳走了出去。 熱牛奶三分鐘之后送上來,然后那男人又蹬蹬地跑了出去,五分鐘后捧著冒熱氣的糕點上來。 靠在床頭,吃著煎熱的馬蹄糕,劉鈺鶴難道沒有說謝謝。 他的胃口很好,一整盤都吃了下去。 白彥君在旁邊看著他一口一口地吃,莫名覺得治愈,心情也好了不少,翹著嘴角說著:“這份馬蹄糕是我自己煎的?!?/br> 劉鈺鶴哦了一聲,說著:“怪不得有點焦?!?/br> 卻不知道為了盡快給他送上來,白彥君才開了大火,把馬蹄糕不小心煎焦了。 但是白彥君是不可能解釋的,他嘖嘖地道:“三更半夜地,有得吃就不錯了?!比缓罂囍橗?,過來收拾用過的餐具。 “我又沒有說不好吃?!眲⑩曻Q看著他,說著:“就放這兒吧,等明天再收拾,你快點休息。”對方眼中布滿的疲倦,他又不是沒有看到。 只是被關(guān)心了一下,白彥君端盤子的手指險些發(fā)抖,他覺得很意外:“你竟然會管我有沒有休息好?”他以為劉鈺鶴之前那些都是裝的。 想要孩子才是真的。 “怎么了?”他這么訝異,劉鈺鶴敏感地說著:“是不是你覺得我沒有資格關(guān)心你的任何事情?” 白彥君聞言,忍住把手中的盤子摔掉的沖動,說道:“你在胡說八道什么?我什么時候說過你沒有資格?” 劉鈺鶴靠著床頭,淡淡說著:“你昨天說的,我這種人不配?!?/br> “……”白彥君張著嘴,又迅速地合上,表情扭曲得嚇人,恐怕是他自己也找不到話來回應(yīng)這個問題。 “我睡覺了?!眲⑩曻Q說著,矮身滑進被子里,用被子遮住自己半張臉。 白彥君干站了半晌,拿著劉鈺鶴用過的餐具,轉(zhuǎn)身出了房間。 他什么時候回來的,劉鈺鶴不清楚,他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很快又睡著了。 這幾天白彥君的作息時間嚴重被打亂,他第二天陪劉鈺鶴睡到日上三竿。好在周助理那邊辦事妥當,已經(jīng)打電話給劉家保平安,說他們已經(jīng)順利回到京城,劉鈺鶴現(xiàn)在也很好。 掛了電話,就心滿意足地上樓,站在門前敲敲門,看看里面的兩位醒了沒有。 “劉鈺鶴,鈺鶴?”白彥君剛才進去洗了一個澡,出來卻看見劉鈺鶴臉色蒼白,滿頭大汗,他連忙過來想叫醒他,卻被對方很用力地抓住手。 “寶寶……寶寶……”劉鈺鶴蜷縮在床上,滿臉痛苦地呼喚著。 白彥君被他嚇得手足無措,這種情況他毫無經(jīng)驗。第一反應(yīng)就是掀開劉鈺鶴的被子,看到床上有血的時候,他幾乎兩眼一黑暈過去。 “周助理!”幸虧他還有理智,高呼周助理的名字。 大清早聽到先生類似慘叫的聲音,周助理心里繃緊,擰開門進來看到劉鈺鶴的情況,他的雙腿也軟了…… 糟了,滿腦子只有這兩個字。 “快點打電話給醫(yī)生,要怎么做,快點!”白彥君朝他吼道。 “好的,我馬上……”周助理手腳冰涼地拿出手機,盡最快速度打通電話,努力鎮(zhèn)定下來描述情況,并讓醫(yī)生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