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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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漱完畢之后,一家人在客廳準備吃早餐。 張?zhí)m做了自己拿手的鱔魚粥,還有餃子南瓜餅,雖然都是家常菜,比不上外國大廚的精致??墒莿僭诓牧咸烊唬?,吃著有種家的味道。 一會兒王助理和林助理來了,張?zhí)m招呼他們坐下來。她熱情得很,一直讓助理們嘗嘗自己做的南瓜餅。 說真的,這樣熱熱鬧鬧的早點還真是讓人有胃口。要是在別墅里面,不知道為什么,還真不會坐下來跟先生一起吃早餐。 九點半左右,劉鈺鶴把白彥君高高興興地送出門。那一瞬間他rou眼可見地松了一口氣,這副模樣連張?zhí)m看了都打趣道:“怎么樣,跟彥君的關(guān)系好多了吧?!?/br> 其實他們昨天晚上回來,她是知道的。 “我感覺還可以?!眲⑩曻Q說道,他在屋里走了幾圈,然后進了臥室開始寫東西。 寫到十一點鐘,接到一個王助理的電話,劉鈺鶴還以為白彥君不回來吃飯了,結(jié)果王助理說的不是吃飯的事情,他說道:“鈺鶴先生,先生讓我問問您,想不想錄制《影談》的節(jié)目。” 劉鈺鶴挺驚訝的,這個節(jié)目去年《仙道》上的時候,他看過。據(jù)說不是什么電影都能上,他問道:“我去合適嗎?” 王助理愣了下,他說著:“您也是編劇之一,當然合適。” “那好吧?!眲⑩曻Q點點頭,說道:“彥君現(xiàn)在在忙什么?” “嘿嘿?!蓖踔砜戳艘谎郏÷曊f著:“先生正在和幾位經(jīng)理開會?!币驗榻裉斓墓ぷ鞲鷬蕵啡o關(guān),而是商業(yè)上的事情。 白彥君名下也有幾家公司,雖然平時不太管。 “開會?”劉鈺鶴驚訝道,這些他是不知道的。 “是啊。”王助理說道,隨即他就跟倒豆子似的,對劉鈺鶴滔滔不絕地介紹起來。 從老板有幾家公司,都是些做什么的,等等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反正現(xiàn)在老板正在開會,他閑著也是閑著。而且電話費每個月有老板報銷,還贈送價值不菲的購物卡。所以跟著白彥君是極好的,沒事他都不想辭職。 “聊什么,聊得這么起勁?”白彥君開完會,發(fā)現(xiàn)王助理還在打電話,一聽就知道對面的人是劉鈺鶴。他立刻就有點不太高興,畢竟劉鈺鶴給他打電話都沒說過這么久。 “額,先生,我們在聊您的創(chuàng)業(yè)史?!蓖踔砼鸟R屁道。 “創(chuàng)業(yè)史?”白彥君嗤地一聲笑了,說道:“我用得著創(chuàng)業(yè)嗎?”在他心目中創(chuàng)業(yè)是很艱辛的兩個字眼,而自己,什么時候辛苦過? 然后一把奪了王助理的手機,他對劉鈺鶴說道:“你有什么想知道的,直接問我就是了?!?/br> 包括一些很機密的東西,他又不是不肯告訴劉鈺鶴。 財產(chǎn)、資源,等等所有的東西,這些還不是留給兩個人的孩子。 “好啊,等你有空的時候我再問。”劉鈺鶴說道,他根本就不想打擾白彥君工作:“我去問問媽買菜了沒有,中午給你做幾個好吃的菜?!?/br> 這種級別的驚喜,白彥君已經(jīng)不放在心上了,他可有可無地道:“哦?!?/br> 然后劉鈺鶴又說道:“昨晚被折騰得腰都酸了,我要去買點補氣的藥材,回來煲湯喝?!蹦┝耸亲猿笆降耐嫘υ挘骸胺駝t哪天下不來床,肯定會被你笑死。” 白彥君只覺得渾身飄飄然,畢竟這個馬屁拍得剛剛好,既含蓄又不失重量。 他勾起嘴角,露出矜持的微笑,說著:“盡管買,別貪小便宜買些不好的。”想了想又道:“我還是叫周助理去找一找,免得你被商家騙了?!?/br> 第79章 劉鈺鶴的廚藝一向還可以, 他今天中午特意跟mama一起, 現(xiàn)學(xué)現(xiàn)做了幾道家傳拿手菜。 畢竟從爺爺那一輩開始, 家族里不少當廚子的親戚。包括老爸劉繁, 雖然他做的是大排檔, 可是手藝沒話說。當初還是大排檔的老板親自去挖的, 據(jù)說給他開了不低的月薪。 當然, 月薪再高也比不上白彥君請的廚子,一個月的收入可能頂很多工薪族一年的收入。 白彥君嘴上說不在意, 心里還是領(lǐng)情的。他知道劉鈺鶴心里有自己,只是年紀還小, 思想不成熟, 為人愛作了些。 這些以后慢慢就會好的, 就連周助理也不止一次地勸他。 說道:“鈺鶴先生畢竟年紀還小, 才二十三歲, 他又那么辛苦給先生生了孩子,合該體諒著些……對他好一些。等他漸漸地年紀長了, 以后的日子也就省心了不是嗎?” 這話說得倒也中肯, 確實是這么個道理。 白彥君有什么辦法,他只能妥協(xié)。 對方說搬哪就搬哪,讓他過來就過來, 有什么委屈都自己咽了,還不是為了這個家。 有時候想想他就特別感概,自己為了劉鈺鶴,也算是受盡了委屈。 今天吃了劉鈺鶴做的午飯, 在對方的再三挽留之下,白彥君勉強地留下來。 下午女兒吃飽了就睡覺,他則是被劉鈺鶴拖進書房,一起討論劇本的事情。 說到自己的老本行,還不是信手拈來? 白彥君翻著白眼,他把劉鈺鶴的一些情節(jié)通通擼掉,添上自己覺得好的情節(jié),臺詞。 “不是我說你,你這些臺詞跟九十年代的言情小說似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行這個了。”他吐槽道,然后大筆一揮把尷尬的地方修改了一通:“你看,這樣是不是順眼多了?” 劉鈺鶴看的言情小說都是上個世紀九十年代的言情小說,老一輩的女作家寫的,自身理所當然地沾染了那些含蓄婉轉(zhuǎn)的毛病。 而白彥君是標準的直男式表達方式,他覺得尷尬的地方恰好都是劉鈺鶴認為精彩地方。 “這是愛情劇,不是動作片,我不想要干凈利索,我需要的就是婉轉(zhuǎn)含蓄,朦朧美……”劉鈺鶴跟對方說道,他直接把筆搶過來,自己又修改了一通:“你沒有寫過愛情劇,你不懂愛情劇的精髓。” “萬變不離其宗,你這種調(diào)調(diào)我不看好?!卑讖┚f道,他抱著胳膊,一副你要是撲街了別來找我哭訴的模樣。 “如果是一個普通的愛情故事,這個調(diào)調(diào)確實不適合,但是我們是同性題材,我想表現(xiàn)的是……男人也有溫柔感性的一面,所以很多鏡頭,我也寫得跟動作片一樣利索,而一部分鏡頭,我希望給觀眾看到不一樣的男人?!眲⑩曻Q說著,他伸手握住白彥君的手腕:“我也見過你溫柔感性的時候,你知道我心里有多么震撼嗎?” “什么時候?”白彥君問道,他的眼神不自在地轉(zhuǎn)到劉鈺鶴身上。 “女兒出生的時候。”劉鈺鶴笑道,他把手收回來,低著頭繼續(xù)修改劇本。 柔順的這樣頭發(fā)對著自己,隨著他的抬頭和低頭輕輕晃動。 白彥君覺得手癢癢地,于是抬起手,往劉鈺鶴的發(fā)頂上摸了一把。觸感跟想象中一樣清涼潤滑。 “嗯?”他抬起頭疑惑道。 “沒什么,你的頭發(fā)長了?!卑讖┚f道,他若無其事地把手指收回來,雖然很眷戀那種手感。 “哦,對了,不是說明天要去錄制節(jié)目嗎?”劉鈺鶴搔搔頭說道:“看來我要去做個發(fā)型?!?/br> 他馬上拒絕了白彥君請造型師上門的打算,說道:“用不著這樣啊,我們自己去一趟美發(fā)店?!?/br> 白彥君黑著臉,他以為劉鈺鶴在跟自己生分。 對方笑了起來,確實說道:“我們女兒都生了,可是還沒有手牽著手約會過,你不覺得遺憾嗎?” 現(xiàn)在是九月份的天氣,白天的氣溫還是很高,不過到了夜幕降臨,就會是一個很適合出門的天氣, 手牽手地約會…… 白彥君忍住滿口答應(yīng)的沖動,他顯得遲疑了一下,然后還算矜持地頷首,說著:“也好啊,如果你很想去的話?!?/br> “那當然。”劉鈺鶴微笑道,抬頭望了對方一眼,然后繼續(xù)低著頭努力修改劇本。 心里懷揣著手牽手約會的畫面,白彥君暫時失去了干涉劉鈺鶴改劇本的事情。 “你們晚上要出去???”張?zhí)m就想說,要不要大家一起帶著寶寶出去逛商場?畢竟現(xiàn)在寶寶也好幾個月了。而且晚上的氣溫還算適合,不冷也不太熱。 看見mama躍躍欲試的表情,劉鈺鶴笑道:“媽,我們?nèi)ゼs會呢,改天再跟您和寶寶一起去?!?/br> 張?zhí)m愣了下,接著忙不迭地點頭,說著:“去去去,你們?nèi)ィ覀儾蝗チ瞬蝗チ??!?/br> 來京城這么些日子,想起來還沒帶他們出去逛過,白彥君心里挺不是滋味,于是他道:“明天錄完節(jié)目,帶劉mama和寶寶一起出去吃飯,順便逛一逛,給劉mama和劉爸爸買點東西?!?/br> 劉鈺鶴沒說話,張?zhí)m就擺擺手,她說著:“吃飯這個好,買東西就不用了,我們現(xiàn)在也不缺穿的用的。” “那就買吃的。”白彥君說道。 他轉(zhuǎn)身和劉鈺鶴一起走出門,在電梯里面朝劉鈺鶴問著:“我們祖國的大媽不是喜歡黃金嗎?給劉mama買一些黃金攢著,還能升值。” “不一定吧,也有下跌的風(fēng)險。”劉鈺鶴說道:“房價才是永遠不會掉的?!?/br> “那就買房子?!卑讖┚f道。 劉鈺鶴一陣無語,其實爸媽和他自己都不是京城戶口,有錢想買個房子也很難。 只有女兒是京城戶口,跟著白彥君一塊兒呢。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上的,據(jù)說現(xiàn)在正在準備資料。 “女兒的名字你想好了嗎?”走出了電梯,劉鈺鶴問道,現(xiàn)在他們二人,都穿著休閑普通的便服,看起來跟街上大多數(shù)青年一樣。 同時臉上戴著口罩,在京城這個霧霾彌漫的城市,倒也不顯得唐突。 二人手牽著手,一高一矮地走出到停車庫。 “想好了,叫做白澤?!卑讖┚f道,他今天特別體貼,先過去副駕駛替劉鈺鶴打開車門。 “啊?”難道白澤不是男孩子的名字?劉鈺鶴坐進去,他說道:“你是不是想要個兒子?” 他知道有些地方重男輕女,不管生多少胎女兒,婆家都一定要讓兒媳婦生個兒子。 劉鈺鶴自己家就沒有這樣的傳統(tǒng),爸媽對男女一視同仁。 “想要兩個孩子,男女都可以?!卑讖┚狭塑?,他說道:“如果有第二個孩子,取名的權(quán)利讓給你?!?/br> 劉鈺鶴好笑了一下,抗議地說道:“什么叫讓,一人一個很公平。”雖然白彥君一定要爭著給孩子取名,他也不會特別介意。 說道這個……白彥君的meimei見過寶寶這么多天,白彥君父母那邊依舊毫無動靜。劉鈺鶴覺得很不正常,他說道:“有寶寶的事情,你meimei沒有告訴你父母……” “她應(yīng)該是不敢?!卑讖┚_著車,有九成酌定地說著。 白依芳畢竟年紀還小,沒有擔(dān)過大事。這種家庭大事,動輒會造成很嚴重的后果。 說到這里,劉鈺鶴也有幾分同情白彥君的meimei。好像跟白二少比起來,白彥君對meimei沒有什么感情。 “我也很久沒有打電話給jiejie了,我給她打個電話。”在路上,劉鈺鶴說道。 他所謂的很久也就是搬家之前,jiejie打了電話過來,母子倆輪流還聊了很久。這種家庭相處模式,白彥君是不能理解的,他認為沒有什么大事的時候,大家各自有自己的生活,并不需要經(jīng)常打攪。 劉鈺鶴曾開玩笑地道,如果是我這樣對你(一個月才聯(lián)系一次),你接受嗎? 白彥君立刻嗤笑,他說道:“劉鈺鶴先生,麻煩你搞清楚伴侶和家人的區(qū)別。” 也就是說,在他心目中,伴侶和家人也許分不出來誰重要,但是伴侶要經(jīng)常聯(lián)系,家人則是不需要。 劉鈺鶴點點頭,十分尊重他的想法。按照張?zhí)m的說法就是,白彥君是真正的城里人,新時代年輕人的想法。至于劉鈺鶴,在城市里的鄉(xiāng)下地方長大的,而且兩家懸殊這么大,家庭觀念上有差異很正常。 和jiejie通話結(jié)束,對方現(xiàn)在正在西藏玩得高興呢。一路上據(jù)說認識了不少朋友,心境上也有了很多改變,而且她說跟同行的其中一個驢友,互相有了好感,不知道能不能走在一塊。 算算時間,距離jiejie的初戀結(jié)婚,也過去了一年。再傷心難過下去確實不是辦法,最幸福的就是能夠找到第二個愛得死去活來,又能夠開花結(jié)果的對象。 白彥君對劉鈺鶴的jiejie還是不錯的,他曾經(jīng)說要給劉慶蘇介紹青年才俊,但是劉慶蘇婉轉(zhuǎn)拒絕,說不用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