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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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黎像小孩子似的追問,“怎么樣?” 嚴森搖頭,“不怎么樣?!?/br> 秦黎臉一下子垮了下來,不甘心地問,“為什么?哪里不好?” 嚴森道,“你只是把雜草翻出來,卻沒有去除,等一下雨,會再次生根發(fā)芽?!?/br> 秦黎,“那我該怎么辦?” 嚴森,“一根一根地拔除,一點點根莖都不能剩下?!?/br> 秦黎叫道,“不是吧!” 嚴森聳肩。 秦黎笑道,“你耍我吧?” 嚴森連看都懶得看她。 秦黎收起笑容,不死心地問,“真的要一根根拔除?” 嚴森嗯了一聲。 這一地的草,數(shù)以千計,等她拔完估計頭發(fā)也掉光了,秦黎覺得世界末日也不過如此了。 秦黎喝了水,又跑回去干活,既然沒有別的辦法,那就只好蹲在地上,一棵一棵的拔草去根。你看人灰姑娘啊,還有一群動物幫忙,那她呢? 好吧,為了能吃上家鄉(xiāng)的菜,忍了。 秦黎在心里重復(fù)唱著勞動最光榮,當(dāng)唱到第三遍的時候,托馬斯來了。只見他頂著一個雞窩頭從屋子里探出腦袋,沖著秦黎喊,“黎,今天中午吃什么?” 秦黎踢了一腳地上的雜草,沒好氣地回答,“吃個屁。我哪有時間做飯?!?/br> 托馬斯問,“你在干嘛?” 秦黎,“我在給你挖棺材坑……” 托馬斯無語地縮回頭,一臉迷惑,這是怎么了,一大中午就跟吃了火藥一樣。 嚴森道,“休息一會來吃飯吧!” 秦黎賭氣,“不吃,今天我不拔完草,我就不吃?!?/br> 嚴森心想,幸好只有8x2米大,要是再大一點,估計就真是棺材坑了,活活餓死的! 平時都是秦黎做飯,今天沒人開火,只能吃面包。 嚴森進來的時候,托馬斯也在給自己弄吃的,他用胳膊撞了一下嚴森,問,“她怎么了?受啥刺激了?” 嚴森搖頭,表示不知。 托馬斯,“希望她只是三分鐘熱度,不然我們只能每天啃面包了?!?/br> 嚴森不解,“她來之前,不也是每天吃面包?” 托馬斯,“從前沒吃過好東西,不知道美味,也就不會向往。現(xiàn)在吃了她做的菜,你再讓我吃面包土豆,我就想吐。” 嚴森,“你還是不是德國人?” 換句話說,哪個德國人不是吃面土豆長大的。 托馬斯不害羞地道,“要是天天有中餐吃,我寧愿去當(dāng)中國人。” 嚴森,“要是在打仗年間,你就是漢jian?!?/br> 托馬斯哼了一聲,“你高尚,那你天天吃面包好了?!?/br> 說完就遛了。 嚴森給自己做了個三明治,猶豫了一秒鐘,也給秦黎做了一份。 不好吃,但至少能填飽肚子。他想。 拿著兩個三明治,他走去花園,把秦黎拉到樹蔭下,將三明治塞給她,簡而言之地道,“吃?!?/br> 勞動了一上午,秦黎肚子確實也餓了,接過面包一連咬了好幾口。 “誰做的三明治?” 見她皺眉,嚴森眼睛也不眨一下地撒謊,“托馬斯?!?/br> 秦黎,“難怪這么難吃。” 嚴森干咳一聲。 秦黎道,“等地挖好,就能撒籽了嗎?” 嚴森,“撒籽前先要灌溉,把地澆透了才能下籽?!?/br> 秦黎問,“怎么灌溉?” 嚴森,“等天下雨?!?/br> 秦黎,“那要是不下雨呢?” 嚴森聳肩,“那就沒辦法了?!?/br> 怎么會沒辦法?秦黎總覺得嚴森在耍自己,可見他臉上表情挺嚴肅的,一時半會兒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對頭。 嚴森幾口吃完面包,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一本正經(jīng)地道,“你可以求雨?!?/br> 求雨?怎么求? 嚴森就在她二丈和尚摸不到頭腦之際,走遠了。 秦黎坐在地上,正在想怎么拔草灌溉更有效一點,這時,一只綠瑩瑩的蟋蟀從她眼前跳過。 記得小時候,爸爸最喜歡逗蛐蛐,還經(jīng)常帶她去田里抓蟋蟀,回家油炸爆炒。那個味道啊……一級棒。 可惜后來,農(nóng)田都被政府蓋大樓了,在高樓大廈里,別說蛐蛐,連小強都見不太到了。 秦黎四處看看,大概是春季來了,天氣放暖了,蚱蜢也多了。 秦黎一時興起,撲了幾只,可能是因為這里生態(tài)環(huán)境好,平時沒人抓它們,所以這些小家伙動作特遲緩,幾乎是一撲一個準。 秦黎將瓶子里的水倒光,然后把抓到的蚱蜢扔進去,準備晚上來一頓炸蟋蟀料理。 第三十四章 嚴森剛到家門口, 就聽到托馬斯殺豬似的尖叫聲傳來,他以為出啥大事了, 急忙三步并作兩步地走了進去。 看見他來, 托馬斯像猴子似的又蹦又跳地竄了過來,一把拽住嚴森, 打死不肯放, 那表情就像親眼見證了外星人襲擊地球。 嚴森被他抓疼了,一根根扳開他的手指, 喝道,“你干嘛” 托馬斯一手捂著嘴, 一手指著秦黎, 上下抖動, 道,“她,她, 她……” 嚴森見他語不成句,干脆撇下他, 自己走過去去看個究竟。 秦黎站在廚房邊,不知道在炸什么,味道還挺香。薛定諤就趴在旁邊, 時不時地用爪子去撓秦黎,要到了吃的就舔舔她,要不到就喵喵亂叫。 這一人一貓的背影,柔和了下午的陽光, 很是溫馨。 聽到腳步聲,秦黎轉(zhuǎn)頭一看,原來是嚴森,就主動打了個招呼,“回來啦?!?/br> 嚴森上下打量了一遍,沒有缺胳膊少腿,這好好的,托馬斯又哪根神經(jīng)搭錯了亂咋呼? 他問,“雜草都拔完了嗎?” 現(xiàn)在是下午3點,算算時間就算沒拔完,也該差不多了。誰知,秦黎搖了搖頭,“沒有。我下午沒干活?!?/br> 嚴森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秦黎隨意地指了指盤子,道,“給你們做了一盤小吃??烊ハ词?,過來嘗嘗。” 嚴森洗完手,還沒走出廁所,就已經(jīng)聽到托馬斯的聲音傳來。 “別試,千萬別試,不然后悔一輩子。” 聽他這么說,嚴森就更好奇了,究竟是什么東西,能讓他吃了后悔一輩子? 秦黎瞪了托馬斯一眼,道,“滾一邊去。再鬼哭狼嚎,以后就就別蹭我的飯吃?!?/br> 這一招果然有效,托馬斯被她這么一喝,頓時蒙了,咬著手絹去一邊站著。 秦黎將新一輪炸好的食物從油里撈出來,放在盤子里,對嚴森道,“吃吧!” 嚴森低頭看了一眼,只見這玩意被炸得金黃色,看上去很脆,聞上去超級香,因為外面裹了一層調(diào)料,一時半會也看不出是什么。 秦黎推了一下他的手,道,“吃啊,又沒有毒?!?/br> 說著,她不管他吃不吃,自己就先往嘴里扔了一個??┼钥┼裕嗟谜T人。 嚴森有些遲疑,但還是捏了一個扔進嘴里,咔嚓一口,果真是外焦里嫩,又脆又香,比薯片可要好吃一百倍。于是,他又往嘴里扔了一個進去。 秦黎微微揚起笑容,這才是真男人! 托馬斯覺得不可思議,問,“難道你不覺得惡心嗎?” 嚴森,“惡心什么?” 托馬斯不答反問,“你知道這是什么?” 嚴森,“是蛐蛐,還是蟬?” 他一臉淡定的樣子反倒讓秦黎驚訝了,回答道,“是蛐蛐?!?/br> 托馬斯夸張地指著他大叫,“你知道還吃!多惡心,惡心死啦啦啦!” 說完,他嫌棄地看著秦黎道,“你們中國人還有什么是不吃的嗎?” 秦黎道,“沒有。沒準哪天就把你給吃了。不知道是燉,還是炸著好吃?!?/br> 秦黎這一句話成功將托馬斯給嚇到了,他立即捂著嘴,不敢再瞎bb。 嚴森壓了壓嘴巴,看著秦黎慢條斯理地道,“你們中國人是天才,我這輩子看到無數(shù)只蟋蟀,從沒想到還能吃?!?/br> 也不知他這句話是真心稱贊,還是反諷,總之,秦黎被他說得有些不好意思,不由解釋道,“我爸媽那年代遇上自然災(zāi)害,rou和菜都不夠吃,所以只能抓點昆蟲打打牙祭。小時候,沒什么娛樂,就去田野里抓蛐蛐玩?!?/br> 托馬斯內(nèi)心還沉醉在無比的震撼中,聽她這么說,便問,“這么多昆蟲,那你們?yōu)槭裁粗怀泽埃俊?/br> 秦黎半是開玩笑得道,“因為蟋蟀長得最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