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不后悔,而且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真正的仙人之姿??刹皇悄遣莅实勰鼙鹊?,到時候都讓那些錯把魚幕做珍珠的人追悔莫及?!?/br> 李慎行這才安下心來,剛剛只注意到越夏話里的相公兩個字,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其他的含義。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藥方是可以治療我的臉的?” 李慎行簡直不敢置信,自他有了自己的勢力之后,早已暗訪天下神醫(yī),可沒有一人能治他的臉,如今聽越夏說能治好自己,又如何能不激動。 “不過可能見效會慢一些,而且這段時間恐怕你的臉不能見光。若是咱們家還在就好了,一瓶桃花酒給你灌下去,很快就見效了?!?/br> “能治就好,能治就好?!?/br> 李慎行忍不住抱緊越夏,若是真的能治好他的臉,他就不用整理提心吊膽,只怕越夏會突然告訴他要離開他了。 其實越夏真的沒有那么外貌協(xié)會的。李慎行之前也不是如此自卑的人,只是愛情讓人淪陷,李慎行還沒有變成那個陪越夏經(jīng)歷了好幾輩子的阿瑾,對于頂著這樣的臉和越夏在一起這件事,還是有很大的不安和愧疚。 越夏本不在意外貌的,畢竟過了幾輩子,她都見過多少次他白發(fā)蒼蒼的模樣了,又哪里是能被皮相所困的人。 雖然她的阿瑾即使變成了老頭子,也是最好看的老頭子了。 越夏列出的藥材雖然不乏珍稀,但是李慎行背后的勢力不容小覷,沒過多長時間就集齊了,越夏將藥材調(diào)制成藥膏,給李慎行敷在臉上,又用繃帶給纏好。 “未滿時間一定不要解下繃帶?!?/br> 越夏仔細囑咐只露出眼睛和嘴的李慎行的時候,有圣旨到了王府。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越氏有女,容色殊麗,溫婉端莊,可堪為后,特封其為六宮之主,即日進宮待嫁,擇三月后吉日完婚!” “皇帝欺人太甚!” 越夏安撫的拍拍幾乎暴走的李慎行,一出手奪過圣旨,用內(nèi)力直接震碎。 “你竟然敢撕毀圣旨,來人?。“阉孟?!” 越夏拿起竹笛。 嗚的一聲清鳴,除了她和李慎行,所有人全部躺平了,捂著耳朵紛紛哀嚎。 “說實話,我不愿意嫁給什么草包?!?/br> 越夏無辜的聳聳肩,拉著李慎行對他一笑。 “介不介意和我一起跑路?” “求之不得?!?/br> 反正他真正的手下都在暗地里,府上其他的人都是皇帝太后或者其他各方布下的棋子,也不怕他們倆跑了惹怒皇帝,連累無辜。 越夏攬著李慎行運起輕功,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飛著離開了王府。 …… 皇宮 “皇上!那越夏是個妖女,不僅撕毀圣旨,罵您是個草包,還施了妖法弄傷了所有人,然后帶著王爺跑了?!?/br> 前去傳旨的內(nèi)侍哀嚎。 “皇上!您可得給我們做主??!” “什么!” 皇帝氣急敗壞的砸爛了手邊的瓷器,本以為越夏會屈服,沒想到她竟是半點沒把他放在眼里。 那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昭告天下!通緝李慎行和越夏,朕要抓到他們!讓他們生不如死!” 突然間皇帝想到了一個人。 “聽說張?zhí)鞄煶鲫P(guān)了!快去請他去把那妖女抓住?!?/br> 張?zhí)鞄煴换实壅埖酱蟮?,他一看上首的皇帝,開始只覺得對方的確是生的一副神仙福相,只是眉宇和神態(tài)卻是多有古怪。 張?zhí)鞄熢娇丛绞切捏@,直接驚出了一身冷汗,連忙轉(zhuǎn)移視線。 不可能的。張?zhí)鞄熜南搿?/br> 福禍雙星之事,他絕對沒有占卜出錯,可在深宮之中,皇后當時被保護的極為嚴密,生產(chǎn)之時也應(yīng)當不會出錯才對。 張?zhí)鞄熞詾樽约菏茄刍?,可是抬頭再想觀相之時,皇帝的面相已被帝王之氣所掩蓋。 自古皇帝的面相是不能被推算的,若是還未登基之前,相師還能看出對方的王氣強弱,甚至推測出在位時間??墒且坏Ψ降腔?,那就只有神仙能窺破天機了。 張?zhí)鞄熜闹胁话?,只能安慰自己,先前皇帝?zhí)政時國運昌盛,福禍雙星一定是正確的,如果是被混淆了,此時恐怕早已經(jīng)民不聊生了。 他不知道,皇帝登基之后,實際處理朝政的其實是李慎行,否則此時能一口血噴出來。 不管怎樣,既然都說有妖女冒充福星迷惑了皇帝,張?zhí)鞄熅筒荒茏暡焕?,自然是想辦法搜查越夏和李慎行的去處了。 而越夏和李慎行跑路之后,兩個人實際上沒有跑很遠,還留在京城之中,藏身在一處李慎行早先秘密置辦的小院里頭。 若不是李慎行現(xiàn)在要治臉,越夏老早就和李慎行易容滿天下跑了,恐怕在這個武功都能被認成妖術(shù)的世界,皇帝一輩子也找不到他們兩個人。 “我真的很高興,能夠遇到你?!?/br> 李慎行和越夏一起看著天上的星星,他如此對越夏感嘆。 “小的時候我總覺得這個世界太過丑惡了,父母不慈,兄弟不恭,連宮人也可以隨意欺凌我,直到后來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一個預(yù)言,一個有關(guān)福禍雙星的預(yù)言?!?/br> 李慎行嗤笑了一聲,語氣有些莫名的悲涼。 “若是一般雙胎,即使兄弟兩個相貌相同也并沒什么大礙,雖然注定和皇位無緣,可是皇后還可以再有別的皇子。但偏偏是兄為福,弟為禍,于是先出生的哥哥受所有人喜愛,而后出生的弟弟則被毀去容貌,無人關(guān)心?!?/br> 越夏安靜的看著李慎行,聽他用一種局外人的語氣來描述他的過去。 “你知道嗎?也是可笑,后來我查到了一些東西?!?/br> 李慎行攬著越夏,發(fā)出一陣笑聲來。 “原來當時的穩(wěn)婆其實是前朝殘留至今的后代,她當時趁給兩個孩子洗澡時將孩子調(diào)換了,于是李懷瑜變成了李慎行,李慎行變成了李懷瑜,越夏,你說這可不可笑?” “不可笑,不管你是福還是禍,在我看來你都不應(yīng)該被這樣對待。” 越夏依在李慎行懷中,看著他原本冰涼的眼神重新變得溫暖起來。 “我會和你一起討回公道的。” 第49章 鳳求凰 京城戒嚴, 士兵都挨家挨戶嚴格搜查, 一時間人心惶惶,百姓都在討論“妖女”越夏還有據(jù)說是意圖謀反的王爺究竟是躲在了哪里。 可是就這樣大張旗鼓的追查了許久,依舊是沒有抓到人。 “稟告張?zhí)鞄煟€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br> 張?zhí)鞄煱欀碱^擺了擺手,讓對方退下。 他其實心中疑慮頗多, 初見皇帝那莫名的不詳感,還有此時追查李慎行和越夏下落,他總覺得有什么自己忽略了的東西。 “去慎王爺府?!?/br> 張?zhí)鞄煼愿老氯藴蕚滠囻R,他要親自去看一看。 “天師, 已經(jīng)到了?!?/br> 張?zhí)鞄熥呦埋R車,走進此時已經(jīng)變得格外幽靜的王府。 “她原先住在哪里?” 給張?zhí)鞄煄返南氯算读艘幌?,旋即恍然大悟?/br> “您是說那妖女?她住在后院的霖月小筑里,我?guī)タ纯?。?/br> 張?zhí)鞄煾鴮Ψ絹淼皆较南惹白∵^的地方,張?zhí)鞄熗T谠褐?,看著院里頭長得花繁葉茂的草木, 并未感受到妖氣。反而一走進來就有一股讓人覺得舒服的輕靈之氣。 張?zhí)鞄煹拿碱^皺的更緊了。 “這吉星明明是福星的伴星……難道是禍星蠱惑了吉星, 所以也帶累著國運下降了嗎?不!吉星作為指引之星,是絕對不會離開福星的。那女子也有可能是用了什么秘法遮蓋了身上的妖氣?!?/br> 近幾月日子都是烏云密布或者是陰雨綿延,一絲星象也觀察不到, 只能占卜到國運衰敗之勢, 張?zhí)鞄煵幌嘈旁较木褪切鲁霈F(xiàn)的吉星, 若她真的是修行已久的妖孽, 出來作祟, 自然會連累國運。 他下意識的回避了一種更為合理的解釋。 那就是一開始福禍雙星就被弄錯了。 他為了自己的家族,為了這個國家的昌盛付出了太多代價,他無論如何也不愿意承認自己的努力都是一場白費。 張?zhí)鞄熌贸隽_盤仔細觀測,突然在西南方向發(fā)現(xiàn)了一絲妖氣。在這樣的關(guān)頭,京城之中有妖,簡直是直接撞在了張?zhí)鞄煹臉尶谥稀?/br> “那邊是什么人住著?” 張?zhí)鞄焼枴?/br> “那里是丞相府。” 下人的話音剛落,就看見張?zhí)鞄熞呀?jīng)不見了蹤影。 張?zhí)鞄熡每s地成寸的法術(shù)追蹤到了妖氣的來源地。 這時鯉魚精正化作金府小姐金牡丹的樣子想要親近張子游。 “小姐請回吧,我欲專心讀書,不便和你相見。” “我只是想給你送些吃食,你為何連見都不肯見我一面?我們不是有婚約在身嗎?” 張子游心里也很是納悶,金府小姐金牡丹金枝玉葉的,竟然獨自拿著食盒來這花園里頭來找他,這不會是個陷阱吧。 難道是金丞相嫌他吃的太多?準備用勾.引小姐的名號把他趕出去? 正在他思索的時候,就聽門外一聲金剛震怒。 “妖孽!休要害人!” 隨即一聲嬌柔的痛呼,張子游也很是懵圈,打開了門,就看見一個穿著道袍的老道士正在和一個姑娘動手打架。 鯉魚精修行也有些底子,而張?zhí)鞄熢缫呀?jīng)傷了根本,雖然出手凌厲,但是鯉魚精也還能招架一二。 她也是可憐,作為妖,好不容易思一回凡,那書生不給面子就算了,還半路殺出來一個老道士見面就打,她不要面子的啦! 鯉魚精思凡之前也是潛心修行的妖,一心侍奉觀音大士,每日誦經(jīng)參拜,沒什么打斗的經(jīng)驗。姜還是老的辣,撐了一會兒之后還是被抓住了。 “說!是不是你將李慎行還有越夏藏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