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聽說你還是個練家子?” “只學過點粗淺的拳腳功夫。” 李家嫂子的目光滴溜溜在他身上打個轉,說:“我娘家有一個妹子,今年……” 許風打斷她道:“李嫂子,我家里還有事?!?/br> “哎呀,是照顧你那生病的兄長吧?你年紀也不小了,難道沒想過成家的事?屋里多一個人,也好給你幫襯幫襯?!?/br> 許風怕她再說下去,真要給自己做起媒來,剛要開口拒絕,忽聽“砰”的一聲響,卻是他屋里的那扇窗子重重關上了。 兩人都被嚇了一跳,許風趁機道:“不用了,我自己應付得來。” 說完就快步回了自己屋子。 他關上房門才算松了口氣,看看日頭快落下去了,又要開始準備今日的晚飯了。 “哥,你晚上想吃什么?” 他習慣性地掀開簾子問一句,卻見賀汀州已經(jīng)醒了,正翻著書答:“你看著辦吧,我什么都吃。” 許風瞅瞅他身后,那一扇窗子果然已經(jīng)關上了,就問:“哥,剛才是你關的窗子嗎?” “我才剛醒,”賀汀州抬起頭來笑笑,說,“可能是風吹的吧?!?/br> 許風“哦”了一聲,也沒多想,就出去做飯了。賀汀州雖然說吃什么都行,許風卻不敢敷衍,特意揀他愛吃的菜做了幾樣。 到夕陽西下時,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就出爐了。許風端進去跟賀汀州一塊吃了,兩人邊吃邊聊點家?,嵤拢愕臒熁饸狻?/br> 吃過飯后,許風又去河邊打了幾趟水,燒了滿滿一桶熱水給賀汀州沐浴用。 他們住的地方雖適合隱居,就是屋子太小了些,干點什么事都騰挪不開,賀汀州在里面沐浴的時候,許風就只能在外頭守著。他一邊聽著屋里嘩嘩的水聲,一邊托著下巴盤算著,等天氣轉涼了,他要多進山打點獵物,等攢夠了錢再換間大些的屋子。 想得正出神的時候,屋里傳來“嘩啦”一聲響,像是什么東西落地的聲音。 許風一驚,忙跳起來闖了進去:“哥,你沒事吧?” 他一進去就后悔了。 賀汀州赤足站在地上,月白的里衣被水打濕了大半,他頭發(fā)也是濕漉漉的,有幾絡凌亂地貼在胸膛上。 此時月色正濃,許風腦海里騰的冒出一句話來:美人如花隔云端。 賀汀州似乎應了一句:“沒事,打翻了水而已?!?/br> 許風胡亂點了點頭,不知該接什么話,只是面紅耳赤的退了出去。 接下來一個晚上,他走路都是打飄的。偏偏屋子又這么小,到了人定的時候,他跟賀汀州不得不擠在一張床上。 許風后悔沒多賺些錢了。他縮在賀汀州邊上,緊緊地扒著床沿,閉上眼睛數(shù)獵物:一只野兔,一頭野豬,一只…… 不知怎么地,這些東西最后又都變成了月色下的那個人。 許風再也睡不下去,索性從床上坐了起來。 誰知賀汀州也沒睡著,出聲道:“半夜三更的,你去哪里?” “我、我去河邊沖個涼?!?/br> “不是下午才去過嗎?”賀汀州伸手在許風腰間一按,說,“躺下睡覺?!?/br> 他手上并無什么力道,但許風給他這么一碰,腰立刻就軟了。 許風只好重新躺回床上,側頭看著身邊之人,悶聲道:“哥,你給我找個嫂子吧。” 賀汀州倏然睜開眼睛,問:“什么?” 許風自顧自說下去:“嗯,要是能生幾個侄子侄女,那可再好不過了。到時我就帶著他們漫山遍野的玩兒,就像咱們小時候那樣?!?/br> “咱們現(xiàn)在這樣,不也跟從前一樣嗎?” “可是徐神醫(yī)說,只有雙修之術才能治好你的病,否則你非但恢復不了武功,而且仍要受那蠱蟲折磨?!?/br> 賀汀州靜了一會兒,說:“雙修的事……不成的……” “為什么不成?極樂宮的人不都這樣練功嗎?你從前……” “那是從前的事?!辟R汀州目光也如月色一樣,慢慢由許風臉上拂過,說,“可你不是要我答應你么?往后只跟真正喜歡的人練這雙修的功夫?!?/br> 許風心里通通直跳,到這時才知,原來他下午說的那番話,賀汀州全都聽見了。他像是嘗著了那糖水的味道,既覺得甜,又有種說不出的苦澀,攪得心肝肺都疼了。因不想讓賀汀州瞧見自己這副模樣,他就將頭低了又低,道:“那、那你就不能喜歡一下……跟你雙修的人嗎?” 賀汀州揉了揉他的頭發(fā),苦笑道:“傻弟弟,情之一字,從來都是身不由己的?!?/br> 這當中的甜苦滋味,許風自己早已嘗了個遍,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他澀聲道:“是我錯了。” 賀汀州拉著他手道:“你別再動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了?!?/br> 頓了頓,道:“我雖然暫失內(nèi)力,也不過是病好得慢些,沒什么大不了的?!?/br> 許風望著他笑了笑,說:“可我舍不得見你受折磨?!?/br> 那笑容實在有些古怪。 接著許風就說:“哥,我下床去喝口水?!?/br> 賀汀州應了一聲,聽見許風摸黑下了床,似乎找了一會兒才找著茶杯,喝過水后,又輕手輕腳的躺回床上來。 感覺那熟悉的體溫又挨在了身邊,賀汀州這才閉目睡去。他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鼻端似乎聞到一陣甜得膩人的香味。 賀汀州久在極樂宮,當然知道這是某種催情香的味道,只是他頭腦里一片混沌,竟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了。他夢見許多光怪陸離的場景,接著畫面一轉,他看見自己走進了一間屋子里。 屋中的香爐里燃著nongnong的催情香,紗帳層層疊疊地垂下來,籠住了躺在床上的那道身影。 賀汀州緩步上前,輕輕挑開了紗帳,見床上躺著一個青年。青年手腳修長,薄被下的身體未著寸縷,只雙手被一條紅綢綁著。他因為那催情香的緣故,身體難耐地弓起來,額上已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賀汀州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頭。 青年微微喘息著,烏黑的眼睛里蒙著一層霧氣,惶惶然地望向他。 賀汀州的心口似被這目光撞了一下,呼吸不自覺地急促起來。 風弟。 他在心中叫了一聲,驀地記起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了。當時他還不知許風是他弟弟,某次心血來潮,就對許風用了藥…… 后來賀汀州得知許風的身份,自是再也不敢回想從前的事了,可是夢中的他卻是一無所知,已在床榻邊坐了下來,將渾身綿軟的青年攬進懷里,漫不經(jīng)心地撥弄他敏感的身體。 青年在他懷里戰(zhàn)栗不已,手腳羞恥地蜷縮起來,卻又被迫在他面前打開。 住手! 別傷他! 賀汀州被那催情的香氣攪得心神不寧,一面知道這是自己的親弟弟,無論如何不能碰他,一面卻又叫囂著索求更多,想狠狠地侵犯他、占有他,讓他渾身上下都沾滿自己的氣息。 最終還是夢中的自己占了上風,拇指輕輕碾過青年柔軟的唇。 “嗯……” 青年因著藥性的關系,張嘴舔了舔他的手指。 賀汀州低笑一聲,便除了身上的衣物,將青年的頭按在自己胯間,哄誘道:“乖,好好地含著它。” 早已挺立的硬物拍打在青年臉上,頂端滲出的黏液沾濕了他的唇,顯得既yin亂又色情。 青年迷茫的雙眼似乎清醒了一瞬,難堪地別開頭。 賀汀州卻扳過他的臉,用火熱的硬物蹭了蹭他的唇,說:“張嘴?!?/br> 青年迷亂地張開嘴。 賀汀州一下頂進了他嘴里。 “唔……” 青年被他頂?shù)么贿^氣,嗚咽著搖了搖頭,眼睛里的霧氣將散未散。 賀汀州在他濕熱的嘴里進進出出,一時分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夢境,情不自禁地叫:“風弟……” 許風雙眼泛紅,被他欺負得咳嗽起來。 賀汀州這才退出來一些。 許風咳了幾聲,用綁著紅綢的雙手擋住眼睛,啞聲道:“哥哥,不要……” 賀汀州心中一涼,一下驚醒過來。 “風弟!” 他叫了一聲,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仍是躺在床上。屋里沒有點燈,四周漆黑一片,卻有一道身影埋首在他腿間,正賣力地吞吐著他胯下勃發(fā)的硬物。 第三十六章 賀汀州才剛醒來,身上沒什么力氣,只胯下那物硬得厲害,在那濕軟的嘴里越脹越大。他分不清這是不是另一個夢境,用低啞的嗓音道:“風弟?” 伏在他腿間的人顫了一顫,飛快地抬頭瞥他一眼,又立馬低下頭去,只把他含得更深。他的技巧算不上純熟,甚至還有些兒笨拙,卷起舌頭舔了舔那硬物壯碩的頂端。 賀汀州悶哼一聲,腦海里盡是許風雙眼迷蒙、主動打開雙腿的樣子,頓覺下腹燒得火熱。 黑暗中的那道人影被他頂弄得受不住,“嗚嗚”地叫了兩聲,似乎連嘴都被撐滿了,又勉力含了一會兒,就將口中那物吐了出來。 賀汀州剛覺得神志清明一些,就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接著一雙微涼的手按上他的胸膛,那人竟大著膽子跨坐到了他身上。他上身還穿著單衣,下面卻光著兩條腿,往賀汀州那處蹭了蹭。 賀汀州的陽物抵在他股間,觸到一片黏膩濕滑,這才知道他早已做好了潤滑。那小小的xue口又濕又軟,yin液順著他腿根淌下來,將賀汀州的腹部弄濕了一片。 黑夜中不能視物,那人在賀汀州身上扭了半天,xue口一次次擦過那碩大的頂端,卻怎么也吞不進去。他不由得急起來,忍著羞恥用雙手掰開自己的腿,沉腰往下一坐,燙熱的陽物終于抵住了xue口。 “啊……” 他被燙得一縮,短促地叫了聲,隨即死死咬住了嘴唇。 賀汀州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克制許久的情欲再也壓抑不住,伸手扣住身上那人的腰,重重頂進了xue里—— 盡根而入。 兩人的下身緊貼在一處,各自深深地吸了口氣。 那人張著腿坐在賀汀州身上,稍微適應了一會兒,就緩緩動了起來。他xue里緊窄得很,但因事先涂抹了軟膏,這時已變得軟熱無比,一動起來就發(fā)出“噗滋”、“噗滋”的聲響,聽著yin糜至極。 他一邊夾著粗大的陽物擺動腰身,一邊伸手摸到賀汀州胸前的xue道處,以特殊的手法按了一按。 賀汀州登時覺得心脈間的蠱蟲活躍起來。連帶著有股真氣在他身體里游走,將原本散于各處的內(nèi)勁約束起來,如涓涓細流匯入了丹田之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