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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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玄知道她在看他,他目不斜視任由她打量,問:“不疼?” “有一點。”肖折釉如實說。 她又將劃破的掌心捧到眼前,鼓著白軟的腮吹了吹。 霍玄這才側(cè)首看她一眼。 回到霍玄的住處,霍玄只是一指,讓肖折釉在椅子上坐著等。等什么?他卻沒說了。 不久,兩個侍女悄聲進來,領(lǐng)著肖折釉去了偏廳,為她清洗了傷口涂了傷藥,然后將她劃破的左手仔細包扎起來。最后還給她換了一身質(zhì)地上乘的素色孝服。 肖折釉用指尖摸了一下衣襟兒的料子,這種料子陌生得已經(jīng)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等到侍女領(lǐng)著肖折釉回到正廳的時候,正廳里已經(jīng)擺了午膳?;粜谀抢铮枪?jié)分明的手指握著筷子吃飯,略顯悠閑。 肖折釉走過去,十分真誠地說:“多謝將軍?!?/br> 霍玄未抬頭,道了聲:“坐?!?/br> 肖折釉規(guī)矩坐下,目光一掃就看見多出來的一副碗筷。她抬起頭瞧了霍玄一會兒,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一桌子素菜。 肖折釉孝期只能吃素食,不過她有些驚訝霍玄也吃素。她小口嚼了兩口米飯,才問:“打仗的將軍不是都穿鎧甲佩重刀喝酒吃rou的嗎?” 這個疑問已經(jīng)梗在肖折釉心里很久了。她是慢慢才想明白霍玄身上的陌生感是怎么來的,前世的霍玄永遠都甲胄重刀不離身。據(jù)說,他還喜歡抱著酒壇子喝酒,從未醉過。 一身黑衣沉默寡言的霍玄有點不像個將軍了。 久到肖折釉以為霍玄不會回話的時候,霍玄才道:“不吉利?!?/br> “不吉利?怎么就不吉利了?穿著鎧甲多威風呀?”肖折釉迷惑不解。 霍玄默了默,才道:“食不言?!?/br> “是,將軍教訓(xùn)的是!”肖折釉端起青瓷小碗,開始專注地吃飯。肖折釉不得不承認,這一頓素食是她這一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東西。她想夸一夸廚子,又想起霍玄板著臉說“食不言”的樣子,就把話咽了下去,繼續(xù)吃飯。 下午,霍玄仍舊回到長案前繪制宮殿草圖。他甚至并沒有對肖折釉交代什么,肖折釉想了想,就如上午那般,一會兒給他磨墨,一會兒給他沏茶,最后又將上午那本《千里志錄》翻出來,接著讀。 肖折釉本是打發(fā)時間,讀著讀著,自己也專注起來。 霍玄停筆,抬眸看她。 在她過去幾年的成長里,是不是也時常如今日這般受欺負?明明受了欺負卻好像沒事人兒一樣的樣子,讓霍玄看得莫名……不爽。 霍玄想要帶她走的念頭又攀了起來。 可是若想名正言順將她帶走,最合宜的方式就是讓她弟弟過繼于他名下?;粜p輕叩了兩下桌面,暗想那孩子是個結(jié)巴,這過嗣之事不會太順。 “將軍?” 霍玄出神間,肖折釉已經(jīng)將書卷放在一旁,走到了他面前。 “天快黑了,我可以先回去嗎?弟弟meimei年紀尚小,我擔心他們。” “沒人束著你,來去自如?!被粜馈?/br> 肖折釉瞇起眼睛笑起來,本就乖巧的瑞鳳眼更添了一分甜意?!澳菍④娨膊灰玞ao勞了?!?/br> 她走到門口,心神一動,如果想要在此番境地之下保全家人,再能讓衙門公正處理父兄的案子,必要霍玄插手才可。 她又回過頭來望向霍玄,淺笑著說:“那我明天可以也過來給將軍斟茶倒水磨墨讀書嗎?” 第8章 霍玄略一沉思,道:“把你弟弟一并帶過來罷?!?/br> “好。”肖折釉答應(yīng)下來,滿足地往外走。她沒走幾步,一道青色身影從她身邊經(jīng)過,走進屋中。 只是一個一閃而過的照臉,肖折釉還是一下子把這個人想起來了。 歸刀,霍玄的心腹手下。 肖折釉之所以記得他那么清楚,是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冷了,整個人好像一塊冰一樣。這個人站在對面,都可以降暑了。 “衣服已經(jīng)給四姑娘送過去了。”歸刀回稟的話飄進肖折釉的耳中。 肖折釉嘴角輕輕勾起來,她繼續(xù)往前走沒有回頭,果真沒聽見霍玄的回應(yīng)。他是略微點了一下頭?還是連點頭都吝嗇了? 肖折釉剛回來小院,陶陶小跑著迎上來。 “姐、姐!嫂嫂醒……醒過來了!”陶陶的小臉蛋紅撲撲的,一臉興奮。 “真的?”肖折釉一喜,急忙提著裙角,小跑著進屋。 屋子里光線略暗,肖折漆正坐在床邊,同紀秀君說話。紀秀君倚著兩個枕頭,竟已經(jīng)坐起來了。 “嫂子,你終于醒過來了……”肖折釉急忙迎上去,她的眼底不由有些泛紅。 紀秀君發(fā)怔的目光一點點收回來,她看向肖折釉,有些困惑地問:“釉釉,到底是怎么回事?漆漆說的話我怎么聽不明白,什么將軍?我們?yōu)槭裁磿诹_知州府上?還有……身孕是真的嗎?” 她握住肖折釉的手,微微發(fā)顫。 “嫂子你別擔心……”肖折釉先是勸了她幾句,才絮絮將這幾日的事情跟她講了。 紀秀君還是很疑惑地問:“那個霍將軍為什么會幫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