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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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折釉與他沉沉眸光對視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霍玄原本就是想要將這個白玉扳指送給她的。只是這個玉扳指所代表的意義實在是太過貴重了。肖折釉想了想,既然霍玄將它送給她,依霍玄那個獨斷的性子,她若拒絕恐怕是不好。 “那、那多謝將軍……”肖折釉松了手,系在紅繩上的白玉扳指落下來,落在她身上時,變得比之之前更加沉甸甸的了。 歸刀匆匆進(jìn)來,他看一眼肖折釉,對霍玄稟告:“將軍,老夫人昏倒了?!?/br> 霍玄沒當(dāng)回事。已經(jīng)很多次了,老太太時常用生病、昏倒等各種理由騙他。 歸刀見霍玄不動,又加了句:“這回是真的!” 霍玄抬眼看向他。 歸刀立刻仔細(xì)解釋:“您剛離開和安堂不久,老夫人就去了后山找大太太。老夫人和大太太沒說幾句話就昏了過去。” 這后山上住著的大太太自然就是霍玄的母親沈禾儀。 第28章 外頭忽然起了風(fēng),勢頭正猛,拍在窗戶上動靜蠻大的。 “外面有風(fēng),留在這里等等再回去?!被粜x開前看了肖折釉一眼,如是說道。 霍玄的書房布置得很簡單,也很冷清,平日里連丫鬟都很少進(jìn)來。肖折釉一邊等著外面的風(fēng)歇一歇,一邊渡到書櫥前隨手翻了兩本書看。不過霍玄這里放著的書,大多數(shù)都是她不感興趣的,她只是隨手翻了兩本就放了回去。肖折釉走到霍玄的書案前,看著鋪在長案上的長卷,那上面繪制的正是宮殿草圖。肖折釉將卷了一半的畫軸拉開,山水宮殿恢弘鋪展,赫然可見將來的壯觀景象。她之前沒有見過這宮殿完整的草圖,竟是沒有想到這么大。草圖幾乎已經(jīng)畫得差不多了,只差些細(xì)節(jié)。 聯(lián)想到年前霍玄出現(xiàn)在南廣州,肖折釉自然明白霍玄正是去南方為別宮尋找合適的地址。肖折釉微微蹙起眉,盛國雖國泰民安,可如此大肆修建別宮定是勞民傷財之舉。 輕嘆一聲,肖折釉將拉開的部分重新卷起來,按照原來的樣子擺放好。這不是如今的她可以干涉的事情了。 她抬眼,無意間看見桌角擺了一本很厚的書,書里面夾了一張紙,露出一角。那張紙似有些眼熟。肖折釉猶豫了片刻,將里面夾著的紙張抽出來,卻不想不僅將露出一角的紙抽出來,而且還連帶了另一張。 一張紙是她之前幫霍玄抄的內(nèi)容,而另一張紙上卻是她的生辰八字。 肖折釉的唇角輕輕翹起,帶著點笑意,她將這兩張紙重新放回書里面夾好。 霍玄果然調(diào)查過她。 肖折釉并不意外,也不慌張。她沒有什么是怕霍玄查出來的,她本來就是肖折釉。 她抬頭聽了聽,外面的風(fēng)終于小了些。她拉好兜帽,離開這兒?;厝ヒ院?,肖折釉問了問小丫鬟漆漆的情況,得知漆漆把自己鎖在屋子里一直都沒出來。肖折釉在緊閉的房門前立了一會兒,轉(zhuǎn)身去找陶陶,讓陶陶把晚膳給漆漆送去。 漆漆太需要一個長輩教導(dǎo)了,可如今正月十五還沒過,她也沒辦法再一次向霍玄開口為漆漆請教導(dǎo)嬤嬤的事情,只能再等一等。 霍玄趕到和安堂的時候,那里面已經(jīng)聚了好些霍家的人。在一群主子、仆人中,他母親沈禾儀雪色的衣裙外套著一件單薄的牙色單褙子,分外單薄,顯得格外消瘦、孤清。 見霍玄趕到,丫鬟們行禮,主子們也都看向他。 霍玄徑直走向沈禾儀,一邊走一邊脫身上的錦袍。他將惗金絲的黑袍披在沈禾儀的身上,寬大的手掌握著她瘦弱的肩,皺眉問:“母親怎么下來了?” 沈禾儀已經(jīng)在后山住了二十多年未曾下來過了。 沈禾儀蹙著眉擔(dān)心地望著床榻上的老太太,說:“我擔(dān)心你祖母?!?/br> 霍玄這才看向坐在床上的老太太,問:“祖母怎么會突然昏倒?” 沈禾儀咬了一下嘴唇,才說:“是被我氣的……” 霍玄有些意外地看向自己的母親。 沈禾儀雖然是老太太的兒媳,卻也是老太太閨中密友的女兒,沈禾儀自小家中遭遇變故父母雙亡孤苦伶仃的一個人,老太太便將她接到身邊照顧。兩個人可以說是情如母女。當(dāng)年霍家最苦的日子,沈禾儀做主將沈家的錢財全部用來接濟霍家,這才幫助霍家度過難關(guān)。那一年,沈禾儀尚未及笄,也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jì),更是沒有和霍豐嵐訂下婚約。 后來沈禾儀與霍豐嵐成婚以后出了事,老太太曾暗地里說過就算她懷的不是霍家的孩子,也會將那個孩子當(dāng)成親孫子、親孫女養(yǎng)在身邊。而在沈禾儀被霍豐嵐傷透了心之后,她之所以沒有離開霍家,選擇獨自搬到后山去住,正是因為老太太的苦苦挽留。她也舍不得老太太,當(dāng)時除了還沒出生的霍玄,老太太也是她唯一的親人。 霍玄不多問,徑直朝床榻走去。見霍玄過來,坐在床邊的二太太和大姑娘急忙起身讓開位置。 老太太倚著兩三個枕頭,拉長了臉,一臉的氣憤。 “祖母?”霍玄喊了她一聲。 老太太沒答應(yīng)。 霍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看了一會兒,才轉(zhuǎn)頭望向立在一旁的二太太,問:“叔母,云大夫怎么說?” “云大夫說如今天氣冷,母親受了風(fēng),又情緒不穩(wěn)才昏了過去。他開了一副安神的藥,在你來之前剛走?!?/br> 霍玄點了一下頭。 片刻間,張mama將小丫鬟送進(jìn)來的安神藥遞過來,在床邊笑著說:“老太太,咱們先把藥喝了罷?” “不喝!”老太太拍了一下床板,生氣地將頭轉(zhuǎn)向一旁。 這是又鬧脾氣了。 霍玄將張mama手里的湯藥接過來,用湯匙攪了兩下粘稠的褐色湯藥,道:“祖母,不燙,可以喝了?!?/br> 霍玄將湯藥遞給老太太。 苦澀的湯藥味兒飄進(jìn)鼻子里,老太太皺了下眉,沒好氣地嘟囔了一句:“不識好歹……”終究還是轉(zhuǎn)過頭來,把湯藥給喝了。 孫子的面子不能不給吶!尤其還是霍玄! 下回想等到這個混小子喂她喝藥還不知道得什么時候呢,說不定入了土都沒有下一次了! 等老太太把湯藥喝完了,沈禾儀才走過去,她也沒在床邊坐下,只立在一旁,好聲好氣地說:“母親您別氣了,是我不會說話?!?/br> 老太太瞪了她一眼。 二太太也在一旁笑著勸:“母親,您和禾儀情如母女,一向最是親近,哪里還有什么可生氣的。一定是誤會了誤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