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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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又在看這些地圖。有什么好看的,亂七八糟,完全看不懂?!逼崞崂_如詩坐下。 羅如詩笑話漆漆:“你看不懂那是沒認真看,不難看懂的。” 肖折釉一邊將攤開擺在桌子上的一張張地圖卷起來,一邊說:“也是太無聊了,隨便看看罷了。” 她將地圖都收拾好,又吩咐絳葡兒和綠果兒端來茶水和點心。她打量著坐在對面的漆漆和羅如詩,一眼就看見她們兩個戴著相同的紅翡翠耳墜。紅的像是要滴血似的,分外打眼。 “好看吧?”羅如詩見肖折釉望過來,摸了摸自己的耳墜。 “好看。”肖折釉收起心里對沈不覆的擔(dān)憂,望著她們兩個笑著說道。 漆漆古怪地看了一眼肖折釉,才說:“覺得你不喜歡這么張揚的東西才不給你打的。你要是喜歡,我們也給你打一副一樣的?!?/br> 聽漆漆這么說,羅如詩愣了一下,望向肖折釉和漆漆這對姐妹。 肖折釉只是淺淺地笑著,很隨意地說:“你都知道我不喜歡這樣的首飾了?!?/br> 漆漆“哦”了一聲,把目光從肖折釉臉上移開,拿了塊盤子里的糕點來吃。 一旁的羅如詩覺得這姐妹兩個的相處方式可真好玩。 “如詩,最近城里不是很太平,盡量不要過來了,免得再出什么差錯?!毙ふ塾约毤殑裰_如詩。 知道肖折釉如今藏在辰王府的人不多,羅如詩就是其中之一。她還是通過漆漆知道的, 羅如詩一邊吃著玫瑰酥,一邊吐字不清地說:“你放心啦,我又不會出賣你!” “不是這個意思,是擔(dān)心你?!毙ふ塾越忉尅?/br> 可羅如詩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肖折釉看向羅如詩和漆漆,想起她們兩個的親事來。羅如詩和漆漆同歲,都比肖折釉小一歲,今年都是十六歲。十六歲本該是成親的年紀了。然而羅如詩是從小被羅家捧在掌心里寵的,這兩年挑來選去,也沒有挑中的,羅家也有意多留她兩年。 比起來,肖折釉有些為漆漆犯愁。她們父母不在了,如今漆漆更是跟著她躲在這里,哪里還能談什么親事。漆漆本來臉上就有疤,如今又十六歲了,肖折釉身為她的jiejie怎能不替她著急。肖折釉始終記得當(dāng)初漆漆坐在墻頭上張望師延煜的那事兒。漆漆剛被師延煜送過來的時候,肖折釉著實擔(dān)憂,她不想漆漆再和師延煜接觸,這對她不好。不過幸好漆漆自從搬過來以后還算安分,整日都在偏院里,出了羅如詩過來的時候,她幾乎不出院子。 肖折釉有些欣慰,想來應(yīng)該是她自己想通了。 傍晚的時候,肖折釉和漆漆一起送羅如詩離開,剛出了偏院,正好遇見往這邊走的陶陶。陶陶身上的衣服臟了,臉上也臟了好大一塊。 肖折釉拿著帕子給他擦臉上的污漬,蹙眉問:“怎的弄成這樣?” 陶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王爺找我過去斗雞,不小心摔了……” “哈哈哈哈!”羅如詩一陣大笑,她跳過來從陶陶發(fā)間撿起一根雞毛,她把雞毛在陶陶面前晃了晃,笑著說,“看吶,你這哪是摔了,分明就是掉進雞窩里啦!” 陶陶臉上一紅,向一側(cè)邁出一步,避開羅如詩,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 “躲什么呀,切?!绷_如詩不太高興地輕輕一吹,將手里的雞毛吹飛。 陶陶居然又一次沒接話。 肖折釉隱約覺察出有些不對勁了。 羅如詩倒是大大方方地對肖折釉和漆漆說:“我想和你們弟弟單獨說兩句話行不行呀?” “啊?”肖折釉怔了怔。 漆漆則是拉著肖折釉的手,帶著她往一旁走,一直走到檐下。 “漆漆……你別告訴我……”肖折釉站在檐下望著遠處的兩個人。 “奇了怪了,為什么別人都說你聰明,這么明白的事兒都看不明白。”漆漆翻了個白眼,懶得跟她解釋。 肖折釉茫然地望向站在院子里的兩個人,羅如詩背對著她,似乎一直在說話,但是說了些什么就聽不清了。陶陶立在羅如詩對面,一直低著頭,一句話都沒說。 羅如詩忽然喊了一句“女大三抱金磚”,陶陶紅著臉瞪了羅如詩一眼,轉(zhuǎn)身往外走,然后羅如詩居然追了上去。 羅如詩追出去偏院以后倒是沒有繼續(xù)去追陶陶,而是帶著丫鬟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的王府側(cè)門走,準備回家了。 肖折釉慢慢捂住自己的嘴,眼中一片驚愕。她早知道羅如詩是個性格不拘小節(jié)的,但是肖折釉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會發(fā)展成這個樣子。 “漆漆,這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事情?”肖折釉問。 “不知道,就前幾個月我和陶陶還住在外頭的時候,羅如詩忽然頻繁地來找我玩。還以為她多喜歡我呢,結(jié)果……哼哼?!?/br> 肖折釉長長舒了口氣。她還是有些接受不了這個事情,大概是因為她一直都把陶陶當(dāng)成個孩子來看待…… 看來是她要改變想法了,也需要明日找陶陶談一談。 肖折釉重新回到屋子里,拿起筆,在攤開的白紙上寫寫畫畫。將如今國中形式逐漸畫出來,又將她的猜測和疑惑之處簡單寫出來。 肖折釉有多疑點解不開,而最重要的疑點還是圍繞在沈不覆身上。肖折釉想不通沈不覆到底想做什么,曾經(jīng)她以為沈不覆是為了奪權(quán)稱帝。而如今看來,他分明就是故意背上反賊罵名,最近行事又是絲毫不給自己退路。 一個人怎么可以不給自己留退路呢?更何況肖折釉認為沈不覆是個城府頗深的人,根本不是莽撞之人。莫不是他留了退路,而她沒想出來? 肖折釉眉心緊鎖。 她重新蘸了墨,將先前在白紙上隨意寫寫畫畫的東西一點一點涂掉,不能留下痕跡。 滿滿一頁的簪花小楷逐漸被濃黑的墨汁遮去,肖折釉握著毛筆的左手忽然一頓,筆鋒癱在白紙上,濃墨一圈圈暈染開。 “他在走絕路……”毛筆從肖折釉手中落下,那些想不通的東西忽然一下子明朗起來。 “哪里是奪權(quán),分明就是復(fù)仇!”肖折釉心頭突突跳了兩下,是她把事情想復(fù)雜了,沈不覆的目的從一開始就是簡單明確的! 他與霍家決裂,不僅僅是為了不連累霍家晚輩,還是故意留給自己一個不孝不仁的罵名。如今造反更是坐實了他不忠不義的罵名。這段時日他聲勢大到招搖,足以讓很多人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