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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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站出來當(dāng)眾說與你有私便不會嫁給你,造成你我之間尷尬的三年,也不會影響你原本的計劃。當(dāng)初你明明說給你一年的時間報仇,所以正是我的善做主張讓你的計劃推遲了兩年……” “如果不是我自以為是地跑去斬臨關(guān)救你,也不會自作自受地受傷,更不會將你的計劃又推遲了一年。如果不是我的舉動,你現(xiàn)在一定不會在這里。而我之前還在指責(zé)你沒用……” 肖折釉的眼淚簌簌落下,一種帶著惱怒的悔意。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可笑之感。 “我不是有意瞞你,我只是……”沈不覆頓住。 只是什么? “只是你從未想過要把你的事情說與別人聽。”肖折釉將話接過來。 沈不覆無法反駁。 他的確習(xí)慣了一個人,無論是什么計劃,就連他身邊貼身的歸刀、歸弦都不甚清楚,最多領(lǐng)個命令罷了。在沈不覆的意識里,根本沒有與人商量與傾訴這樣的事情。 他習(xí)慣了將事情籌謀完備,設(shè)想各種可能發(fā)生的事情,將計劃逐漸完善。然而肖折釉是個意外。他根本想不到肖折釉會站出來用毀掉自己清白的方式救他,更想不到肖折釉會只身追去斬臨關(guān)以命相要挾。 一個什么都不說,一個悄然猜想。 沈不覆沉默許久,才說:“以后不會再如此,再有事我會提前說與你聽?!?/br> 肖折釉自嘲地輕笑了一聲,她淡淡地說:“將軍又何必如此,我本來就沒有資格過多干涉你的事情。” “你有。”沈不覆定定望著她濕漉漉的眼睛,“因為你是我的妻子?!?/br> 肖折釉怔了一瞬,她慢慢別開眼,又伸出手將抱著她的沈不覆微微用力推開。她的手不經(jīng)意間劃過沈不覆的衣袖,摸到一個東西。 雖然肖折釉已經(jīng)摸出來是什么東西了,仍舊將它從沈不覆的袖中拿出來。 是那個刻著阿楠名字的祈愿牌。當(dāng)日她將這個木牌從窗戶扔了出去,沒想到又被沈不覆撿了回來。只是如今這個木牌碎成兩半,重新用膠粘在一起?!鞍㈤边@個名字中間有一條很明顯的斷痕。 肖折釉的指尖兒摩挲著“阿楠”這個名字,又摩挲著中間的裂縫。她問:“為什么叫我阿楠?” “自是因為彼時不敢說出你的名字。” 肖折釉將木牌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仰著頭望向沈不覆,有些疲憊地問:“將軍,你對我……不,你對盛令瀾究竟是怎樣的感情呢?沒有相處的感情何來深厚一說?其實不過是仰望加上愧疚罷了?!?/br> 肖折釉望著沈不覆的心口,苦笑:“其實將軍心里喜歡的人不是我,而是你自己想象出來的一個人。要不然……這換了皮囊十年又怎會再未動心過?!?/br> 沈不覆心里忽然一陣煩躁。 他俯下身來,雙手壓在藤椅兩側(cè),近距離地逼視著肖折釉的眼睛,說:“你要我怎么證明?刨了胸膛割心給你看?” 沈不覆的眼中似有一團火。 肖折釉身子向后縮了一下,她抿著唇不說話。 兩個人僵持了許久,肖折釉忍不住先開口:“沈不覆,你壓到我頭發(fā)了?!?/br> 沈不覆目光向一側(cè)移了移,才發(fā)現(xiàn)搭在藤椅扶手上的右手壓了一綹兒肖折釉的頭發(fā)。他輕咳了一聲,收回手重新站直身子。 肖折釉站起來,揉了揉鬢角,轉(zhuǎn)身往床榻上去。 沈不覆立在原地看著她褪了鞋子側(cè)身躺在床榻上,又闔了眼,準(zhǔn)備要睡的意思。他立在原地許久,才訕訕轉(zhuǎn)身出去。臨出去前,他回頭看了一眼肖折釉,輕輕關(guān)上門。 晚膳的時候肖折釉推脫身子不舒服沒出去吃,倒是讓絳葡兒把不棄抱到她屋里,斜躺在床上陪著不棄玩。在趕來望澤谷的路上,不棄終于會喊娘了,這讓肖折釉心里滿意了幾分,最近也總是忍不住花更多的時間來陪著不棄。 時辰不早,不棄也玩得困了直打哈欠。肖折釉讓絳葡兒哄一會兒不棄,自去沐浴。可等她穿著寢衣回來時,絳葡兒已經(jīng)不在屋里了。反倒是沈不覆斜倚在床頭,手里執(zhí)了一卷書,在給不棄念書聽。 肖折釉目光一掃,發(fā)現(xiàn)床榻上多了一個枕頭。 聽見肖折釉進來,沈不覆將手中的書朝她遞了遞,道:“你知道我不喜讀書,你來讀給他聽?” 作者有話要說:不要在意上一章出現(xiàn)的陸鐘瑾,就是個新人物。 第112章 不棄坐在沈不覆里側(cè)認(rèn)真聽沈不覆念書,沈不覆停下來時,他茫然地眨了下眼睛,順著爹爹的視線轉(zhuǎn)過頭,望見肖折釉站在圍屏旁的時候一下子裂開嘴“咯咯”笑起來,他想要朝肖折釉爬過去,奈何沈不覆的長腿擋在他身前,他咿咿呀呀爬上沈不覆的腿,嘴里喊著:“娘、抱!抱!” 肖折釉無甚表情的臉上縈上一層溫柔來,她疾走兩步到床邊把不棄抱到懷里。 “在呢?!毙ふ塾员е粭壴诖驳牧硪活^坐下,她讓不棄站在她的腿上,點了點他的鼻尖,“剛剛不是困了,又精神了?” “書!爹!”不棄站得不穩(wěn),一雙小短腿晃晃悠悠。 肖折釉剛要伸手扶住他的后腰,沈不覆已經(jīng)探手護了過來。肖折釉伸出的手頓了一下,沈不覆就勢將手中的書遞給她。 肖折釉看了沈不覆一眼,把書接過來輕聲誦讀。 “平生于國兮,長于原野。言語訥譅兮,又無彊輔。淺智褊能兮,聞見又寡。數(shù)言便事兮,見怨門下……” 不棄站累了,就坐在肖折釉的腿上,認(rèn)真地聽娘親給他念書。 沈不覆把手收回,上半身后傾,靠在床頭,靜靜望著垂著眼睛給不棄讀書聽的肖折釉。沈不覆還記得小時候的肖折釉,她穿著素色的孝衣,冷冷清清地坐在角落里讀書給陶陶聽,一句一句教陶陶說話。那個時候,他一方面需要陶陶早日改掉結(jié)巴,另一方面卻是對肖折釉的考量。 她太特別了。完全不像南方小戶農(nóng)家出來的女兒。他去調(diào)查她,隱隱希望她與盛令瀾真的有某些牽扯,然而查到最后連奶娘都查出來了,事實證明她真的是肖折釉。真的只是個自小與周圍格格不入的早慧小姑娘。 那個時候,他難免失望。 肖折釉讀書的聲音停了下來,原是不棄伏在她腿上睡著了。 肖折釉抬眼望著坐在對面的沈不覆。已是無聲趕人了。 沈不覆望著她的眼睛,說:“農(nóng)家小院屋子數(shù)量少,漆漆和羅家姑娘都要擠一間。我只能住在你這里?!?/br> 肖折釉笑了一聲:“將軍這借口著實蹩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