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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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漆眉頭皺起來,特別猶豫的神情,她拉住肖折釉的手,說:“姐,我后悔了!你說將來我要是喜歡上別的俊俏公子怎么辦?” 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是問肖折釉也是問自己:“到時候這個東西出來了,那就真的是拖油瓶了……” 肖折釉看著漆漆的目光有些復(fù)雜。前天那個哭著喊著也要把孩子生下來的人不是她?這怎么才過了兩日就變了想法? 肖折釉板起臉,“漆漆,你可想好了?!?/br> “也沒想好,正猶豫著呢。孩兒他爹我是不打算要了,那我要這個孩子干嘛呢?姐,自從告訴你這事兒以后,這兩天我白天想晚上想越想越不對勁……誰也不能保證對一個人的喜歡會持續(xù)一輩子呀!我現(xiàn)在想要這個孩子,可是將來移情別戀喜歡上別人怎么辦呀?” 肖折釉被她氣笑了,問:“誰也不能保證對一個人的喜歡會持續(xù)一輩子?你這是承認(rèn)喜歡孩子的爹了?” 漆漆一愣,眼中神色變了變,立刻胡亂說:“你說什么呢!咱倆說的不是一回事兒……別跑題?。 ?/br> 紅芍兒在一旁說:“姑娘,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呀,都四個半月了,是個小生命呀!人家都說做母親偉大,奴婢怕您不要這個孩子以后會后悔……” 肖折釉皺了下眉,說:“紅芍兒,你先下去吧?!?/br> 紅芍兒自知多嘴,急忙應(yīng)了一聲退下去。 漆漆換了個姿勢,靠在肖折釉的肩上,慢慢閉上眼,說:“姐,我不知道怎么辦。你不是最喜歡講大道理嗎?你就給我講講吧!” 她倒是忘了自己曾經(jīng)多討厭肖折釉給她講道理。從小到大,肖折釉每次和她講道理,她不是頂嘴,就是干脆甩袖子走人。 肖折釉嘆了口氣。 “漆漆,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母親雖然偉大,可是你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生出來的孩子,必須對他負(fù)責(zé)到底,然而現(xiàn)在他就是一團(tuán)rou。你想要或者不想要這個孩子都是你的權(quán)利,沒有人有資格指責(zé)你,因為身體是你自己的?!?/br> 肖折釉看著漆漆鼓起的肚子,眉心輕蹙。 “不過你也要想清楚,你是不是真的舍得。你要問一問自己如果你將這個孩子做掉,日后會不會后悔?!?/br> 漆漆將手搭在自己的肚子上,沒有說話。 肖折釉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當(dāng)然了,小產(chǎn)也是傷身的,你不能想太久。如果你不想要這個孩子的話,必須立刻請大夫了,拖不得?!?/br> “孩子會長得像父親嗎?”漆漆皺著眉,有些猶疑地問。 肖折釉看了她一眼,說:“長相嗎?有的孩子像父親,有的孩子像母親都是不一定的。不過即使他長得像母親,身上總會帶著點(diǎn)他父親的影子,不管是長相還是性格、喜好。” 漆漆有些煩躁:“我再想想吧……” 漆漆這一想,從年前想到年后,從剛剛顯懷想到大腹便便。她幾乎每隔幾日都要找肖折釉哭訴不想要這個孩子,起先的時候肖折釉還一次次給她分析。次數(shù)久了,肖折釉慢慢不吭聲了,只做一個安靜的傾聽者。 突然有一天,漆漆照著鏡子,終于意識到一件事兒……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經(jīng)八個多月了,她想不要都不行了。 漆漆說不出來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也逐漸不再去找肖折釉說話了,因為她知道肖折釉眼下正是煩的時候。 如果離得遠(yuǎn),可是肖折釉一直都有派人去打聽前線戰(zhàn)況。而如今,并不是很樂觀。這次沈不覆和定王結(jié)成聯(lián)盟,雖然目前還沒有沒有太大的矛盾,始終是一致對外的態(tài)度。可是他們兩個人本來就是競爭的關(guān)系,站的立場不同。隨著戰(zhàn)事的推進(jìn),潛在暗處的矛盾好像隨時都能捅破那道窗戶紙。 “夫人!”綠果兒匆匆進(jìn)了屋,“前頭來消息了!” 肖折釉正在給沈不覆做一件衣服,聽綠果兒這么說,手里捏著的針一不小心扎了手,指腹上立刻浮現(xiàn)一點(diǎn)猩紅血跡。 肖折釉看著之間上的血珠兒,心里忽然有些擔(dān)心。 “是什么消息?”她急忙問。 “定王死了!” 肖折釉一下子站起來,臉色都變了變,她想得很清楚,雖然沈不覆與定王是暫且聯(lián)手的敵對關(guān)系,可是如果這個時候定王出了事,定王的屬下恐怕要亂,屆時軍中一亂,聯(lián)盟不再,遼兵若是趁虛而入只會讓沈不覆腹背受敵! “究竟是怎么回事?把你得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告訴我?!毙ふ塾缘馈?/br> “我聽從前面送回來的傷兵說,本來咱們將軍和定王商定兵分兩路包抄遼兵??墒遣恢涝趺吹能娗橛姓`,遼兵的數(shù)量遠(yuǎn)多于先前掌握的情況。定王帶著兵馬去救咱們將軍,最后咱們將軍帶著一隊親信逃了出來,而定王卻死了……” 肖折釉聽著綠果兒的話,心里的感覺越發(fā)不妙。 她相信沈不覆的為人,知曉沈不覆定不會在與定王聯(lián)盟共同對抗遼兵的時候?qū)Χㄍ跸率帧?墒莿e人不會這么想,別人會猜測是沈不覆借機(jī)除掉定王,除掉這個影響他將來□□的強(qiáng)有力競爭對手!尤其是定王的部下,恐怕一定會這么認(rèn)為。 “你是說將軍只帶了一隊親信逃出去?現(xiàn)在逃去了哪兒?可有消息了?”肖折釉問起最關(guān)心的沈不覆。 綠果兒搖搖頭,說:“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那個傷兵也不知道。不過奴婢瞧著最近幾日說不定就會有消息傳回來,奴婢去盯著,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您!” 肖折釉點(diǎn)點(diǎn)頭,“你去吧?!?/br> 肖折釉望著桌子上給沈不覆做了一半的衣服,有些心緒不寧。 他現(xiàn)在在哪?是不是被遼兵和定王的屬下追殺?有沒有危險…… 肖折釉所料不錯,定王出了事以后,當(dāng)日不在他身邊不知內(nèi)情的屬下聽到消息之后都以為是沈不覆搞的鬼,對沈不覆破口大罵,發(fā)誓定要為定王報仇。 消息也同樣傳到了師延煜那里。 如今師延煜臺昌州守城,他站在城樓上,聽著屬下的匯報。 “當(dāng)日的遼兵多的數(shù)不過來,好像從天而降一樣。本來王爺和玄王兵分兩路,由王爺帶兵留在遼兵正前方虛張聲勢,而玄王則是帶著兵馬繞遠(yuǎn),準(zhǔn)備于遼兵后方突襲??墒钦l也沒有想到玄王剛走,遼兵就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而來……” 師延煜握著手中的佩劍,他閉上眼睛,壓下心里強(qiáng)烈的悲痛。他開始后悔,后悔當(dāng)初在斬臨關(guān)替沈不覆擋下北通兵馬。后悔沈不覆消失又歸來后沒有聽他父王的話除掉沈不覆,甚至天真的想要將沈不覆收為部下,許他和曾經(jīng)一樣的權(quán)勢地位…… 如今,他父王死了。他唯一的親人死了。 師延煜甚至覺得他父王的死,他有很大的責(zé)任。 師延煜慢慢睜開眼睛,望著前方蒼茫的天際,問:“沈不覆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