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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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是一個普通的學(xué)生,除了長得還算漂亮,其余的一切都很普通,她脾氣溫和,和每個遇見的人打招呼,為人可愛,和男生女生相處都不錯,前提是忽視掉她的身份。 春的姓氏,是藤原。 藤原家混的是黑道,可惜藤原家老爺子的兩個孩子都不爭氣,長子藤原夏喜歡搞什么美學(xué),脾氣怪得要死,整體有事沒事來一段詠嘆調(diào),弄得老爺子頭疼的只想揍他。小女兒藤原春很乖巧,可是乖巧的過分,完全就是一個乖乖女好學(xué)生,并不適合在藤原家生存,所幸是藤原家老爺子發(fā)現(xiàn)小女兒腦子還算聰明,所以對這個孩子也還算是寬容。 春有一個秘密。 她不知道別的孩子會不會相信有些話,但是當(dāng)她第一次在書上看到:“每個人的內(nèi)心都住著魔鬼。”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在顫抖。 藤原春是個普通人,可是出生在這樣的家庭里,第一次看到捅刀子的時候,她吐個不停,但第二次看的時候她微笑著,一邊哭一邊笑,弄得他的哥哥藤原夏在一旁嫌棄的不得了,看著自己meimei逼自己看網(wǎng)上一些血腥的視頻,有些心疼的捂住她的眼睛說:“別看了,這些一點都不美好?!?/br> 藤原春笑的很無力,她仰著蒼白的臉回頭問:“那么哥哥,什么是美好的呢?” 在白天,他的父親又一次嫌棄了她和哥哥的差勁。那個時候藤原春不明白,她好好地念書,好好地做人,為什么這樣是錯的,為什么她生來就要去學(xué)那些格斗,要學(xué)如何在槍下活著,她不理解,于是繼續(xù)被父親嫌棄著,被祖父遺忘著。 后來藤原春遇到了跡部景吾。 你很難想象沒有誰可以拒絕這樣的男孩,他有著太陽神一樣的容貌,有著最肆意張揚的笑容,有著與生俱來的矜持與驕傲,他的一切都美好的,像是從夢里走出來的。 彼時上層不少孩子們聚集在一起,他們的父母分別是政界名流,商界大亨,來自不同的領(lǐng)域,這些天生高人一等的孩子們聚集在一起,而跡部景吾還是毫無疑問的成為了最耀眼的那一個,他身邊是幾個英國的小女孩小男孩,年少的他咬著一口倫敦腔調(diào),說著有趣的笑話,逗壞了周圍的孩子。所有人都不自覺圍在他身邊,即使他們的年紀(jì)聽他說話還是有些吃力。 當(dāng)時藤原春穿著漂亮的裙子,躲在黑暗里看著他。 跡部景吾招招手說:“嘿,為什不過來一起?” ——對啊,如果可以有光,為什么要陷入黑暗。 年少的藤原春提著裙角,闖入少年的世界里,就再也不肯離開。 認(rèn)識了跡部景吾以后,似乎所有的幻想人物,都有了原型。看的少女小說男主可以帶入他的臉,看的電視劇可以不理睬男主的模樣,想到的都是紫灰色頭發(fā)的他。他驕矜的模樣,嘴角含笑的模樣,肆意張揚的模樣。 她像尋常人家的女孩一樣喜歡著他,像所有孩子一樣尖叫,跡部景吾是所有人的,他不屬于任何人。 直到小宮本若出現(xiàn),她拉小提琴那么的好,跡部景吾在那么多人里,單單發(fā)現(xiàn)了最有才華的她。 然后小宮本若代替冰帝參賽。 而那次比賽,一共三個名額,被跡部要走的那一個,原本是藤原春的。即使后來靠著家族重新要回了一個名額,她也覺得,就像是偷來的。 藤原春喜歡跡部景吾,于是學(xué)了鋼琴。她天賦不好,彈得手指酸困,彈得眼淚橫流,彈得幾乎不能抬起手,但依然堅持著,于是她有了不錯的技巧,在她認(rèn)識的人里面,僅次于跡部景吾。 可是她見到了小宮本若彈鋼琴,她縮在墻角聽那兩個女孩的對話。 穿著寬松校服的漂亮少女坐在一邊給她說鋼琴的基本指法,她只是聽了聽,隨后說:“我試試看。” 流暢的鋼琴音傾瀉而來,就像是灑下的月光綢緞。 “這是我第一次試著彈鋼琴,可能不太好?!彼牭叫m本若這樣說。 那場比賽上,小宮本若表現(xiàn)出來的水準(zhǔn),遠遠高于在場的所有評委。 而她一旁的少女說:“我不會這些樂器,彈吉他耍帥倒是會一點,別的就不行了。”藤原春記得她,是個叫水遠明河的女孩,一直很陰沉,劉海很長,而此時的她劉海輸了上去,露出額頭,眼睛也沒有刻意避開別人的視線,嘴角含笑,好看的一塌糊涂,她開學(xué)的時候還是f班的同學(xué),考了一次試,據(jù)說全科滿分的進入了a班。 這就是天才和凡人的區(qū)別,或者說,天才也要分等級的……藤原春不知道怎么了,縮在角落里,就難過的一塌糊涂。 漸漸地,學(xué)校里嫉妒小宮本若的女生變得多起來,因為忍足侑士喜歡著她,一向被稱為花心大少的忍足侑士看著小宮本若的眼神幾乎要膩死人,那是一種最溫柔的,最深情的呵護著的表情。 出事的那天,下著大雨。 小宮本若被人從身后襲擊,然后昏了過去,藤原春找人監(jiān)視著小宮本若,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 做事的人很聰明,因為那個人提前支開了水遠明河,藤原春不知道為什么,一直覺得這個女孩給她的感覺,有些陰森的可怕。而跡部景吾則是和水遠明河在一起,忍足侑士去了大阪。 小宮本若,落單。 藤原春知道的時候感覺心臟一秒的凝固,她茫然的問哥哥說:“如果你的……情敵……有危險,那么你會怎么辦?” 藤原夏自我?guī)肓僳E部景吾,并且對酒吧里遇到的少女念念不忘,于是說:“怎么辦?我不落井下石已經(jīng)不錯了。”畢竟跡部景吾絕對有能力擺脫所謂的麻煩。 藤原春看著哥哥,從小她最信任的哥哥,說:“好……” 她坐在沙發(fā)上,穿著睡衣,胡思亂想著,一會想到水遠明河拍她肩膀的樣子,一會想到跡部景吾年少時笑著說你為什么不過來的模樣,一會想到……小宮本若拉小提琴的樣子。 她覺得腦子有點燒,于是轉(zhuǎn)身看著哥哥。藤原夏嚇了一跳問道:“春,你怎么了?為什么哭了?” 藤原春一愣。 跡部景吾招招手說:“嘿,為什不過來一起?” ——對啊,如果可以有光,為什么要陷入黑暗。 她飛快沖進臥室換了一身衣服,然后又沖下樓,藤原夏一愣,披上外套也跟了出去,拿了兩把傘。他開了車,看到meimei淋著雨在外面跑,心疼急了,朝她喊:“上車!” 藤原春爬上車,身子一直在抖,隨后她看著哥哥,一邊發(fā)抖一邊說:“去氣廠路,那個廢棄的工廠?!?/br> 藤原夏一踩油門,什么也沒問,飛馳而去。繽智的性能很好,雖然價位日常,但作為suv速度是不差的,飛翼式前臉設(shè)計很符合藤原夏的審美,在公路上疾馳的時候,撞開一層層雨幕。 藤原春整個人縮在了后座上,然后一句話也不說,藤原夏不敢問她怎么了,只好祈求自己能再快一點。 雨勢越來越大,幾乎要看不清前面的路。 噼里啪啦的雨聲砸在車上,就像是從四周繞來許多的鬼手,將她拉入地獄不得回頭。 她明明知道的……那些女生的手段……之前就有好幾個女孩因此轉(zhuǎn)學(xué),而且還只是和跡部忍足說了一兩句話,而小宮本若,是忍足侑士喜歡的人,跡部景吾欣賞的人。 藤原春不敢想下去,她小聲的啜泣著。 她以前覺得,自己至少,還是個好女孩的。 路總有盡頭,藤原春趕到的時候,小宮本若躺在雨地里,幾個小混混笑著,聲音很大的說什么“味道不錯,就是臉太丑了”“沒想到忍足大少爺喜歡這種女的”“嘖嘖嘖,那位小姐也是厲害,直接自殺,咱們也快點走吧,大小姐說后面的事情她處理?!?/br> 藤原夏的車停在他們面前,下車后他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每個人都揍了一頓,出手太重,差點死人。 藤原夏認(rèn)識那個在雨里的可憐女孩,在幾天之前,他稱贊她很美,稱贊她的琴有靈魂,并且打了人生中的第一個滿分。 而現(xiàn)在,她躺在那里。 他回頭,自己的meimei在雨里,大哭著。嘴里喊著,對不起。 即使這件事和她沒關(guān)系,她也是袖手旁觀的那個人。 藤原夏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血液隨著呼吸,一起涼了下來。 他最疼愛的meimei,見死不救。 這是一場數(shù)人因為嫉妒而居心叵測的謀殺。 他成為了其中一員。 ……真是,毫無美感。 他看著小宮本若年輕的尸體,忽然覺得,自己也哭了。 聽不到一切的聲音。 他終于成了一個壞人,因為做了meimei見死不救的旁觀者。 即使,他一開始,就是無辜的。 meimei呢……見死不救,也是無辜嗎……她喜歡跡部景吾,他早都知道的…… 藤原夏理智的轉(zhuǎn)身,然后聽到自己理智的說:“走?!?/br> 大雨沖刷了一切,這里死去的,不過是一個不被父母喜歡的女孩。 “走?。 ?/br> 藤原夏拉著哭的快要昏過去的藤原春上了車,他覺得自己頭痛欲裂。 無法挽救。這就是,死亡。 作者有話要說: 媽呀都說看不懂,寶寶被嚇傻了?。?!我決定熬夜更新完這個部分,網(wǎng)王就只沉重這一點了,后面都是裝逼賣萌等等 熬夜熬夜到現(xiàn)在! 看在我一點多兩點多發(fā)文的份上陪我說說話qaq ☆、網(wǎng)球王子六、提琴卷[完] 提琴卷[完] 「好久不見,其實不必相見?!?/br> 水遠明河在睡覺,跡部景吾坐在一旁看書,看了一眼睡著的明河笑了笑,忽然她睫毛顫了顫,跡部身子一僵,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樣子低下頭繼續(xù)看書,外面的陽光氤氳過來,氣氛非常好。 跡部記得今天天氣預(yù)報是陰天,過會說不定可以因為下雨留她吃個飯再走,他看了一眼外面,并不像是要下雨的樣子。覺得自己不太專心,跡部景吾繼續(xù)低頭看書,長腿交疊,將書放在腿上,然后偷偷抬眼看睡著的明河。 覺得這樣子不太像他,跡部將書拿起來,然后放在身前的小桌子上,正襟危坐繼續(xù)看書。 明河卻突然驚坐起來,剛才她又夢到那個很久以前的夢了,水綠色裙子的少女在拉小提琴。 可是如今算來,小宮本若和忍足侑士進展良好,為什么還會有這樣的夢出現(xiàn)? 明河從跡部家的大床上爬起來,自從給跡部家除妖之后她就經(jīng)常來這里,跡部剛才在看書,現(xiàn)在被她的動作弄得沒辦法看進去書,于是抬頭問:“怎么了?” 明河輕車熟路的跑出去洗漱,然后回頭喊道:“我要去找小宮本若,你知道她在哪嗎?”跡部搖頭,反應(yīng)過來她看不到,又說:“本大爺怎么會知道?!闭Z氣似乎有點嫌棄。 明河“哦”了一聲,也沒擦洗,就直接濕著臉跑出來,然后往樓下跑去,跡部一愣也追下去,然后說道:“去哪?我送你。” 明河上了車,然后開始給忍足侑士打電話,對方也不知道小宮本若去了哪里,還疑惑的問明河小宮沒和她在一起嗎。 第二天小宮本若也沒有來學(xué)校。 失蹤的第二天下午,跡部報了警。明河找了所有該找的地方,一無所獲。 她不詳?shù)念A(yù)感越來越強烈,只好叫了咕嚕,對方冷淡的說了兩個字:“引魂”。 明河查了用法,把自己關(guān)到屋子里不眠不休的學(xué)了三天,第三天的時候她出了屋子,睡在隔壁的跡部立刻被吵醒,他跑出來,只看到明河一個人在庭院里。 她畫了一個陣法,嘴里念叨著:“以吾之名,引汝之魂,魂兮,歸來!” 即使怎樣乞求著不要出現(xiàn)小宮本若,她的靈魂還是出現(xiàn)了。那個女孩子第一次笑得如此滿足的說:“明河,好久不見?!?/br> 明河一開始就想護著她,讓她安安全全的,可是她還是死掉了,在水遠明河不知道的地方。 她有很多東西想要問,可是不知道從哪里問起。 明河有些哽咽,然后小宮本若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是恰好碰不到的距離,不會因為是鬼魂而傷害到明河。 “你……是怎么死的?”即使這個問題很殘忍,明河還是直接問了出來。 小宮本若的神色一下子變得兇惡起來,然后接著就是滿臉的痛苦。因為引魂而感受到她記憶的明河覺得自己一瞬間幾乎要難受的死掉。洞察力很好的跡部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立刻在一旁輕輕扶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