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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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心里也很難過,前朝皇室和新帝到底誰對誰錯,這本就是個無解的問題,一旦你要去爭,便是以天下做棋局。而這樣的問題,永遠(yuǎn)都會有人在爭。 明河后來和花滿樓一起去了白云城,祭奠了幾壺酒。 “你這個人,活著的時候也沒學(xué)會喝酒,說什么劍客不能飲酒手會不穩(wěn),你知不知道,一醉解千愁?” “葉孤城,一敬你一生練劍雙鬢染寒霜,二敬你一生無兒女情長護一城無恙,三敬,你我從此不再相見天各一方。” 海風(fēng)吹亂了她的頭發(fā)。柔弱的心驚。 明河想起來小時候要離開他的時候,她做了個琉璃燈盞,本想送給他告別,結(jié)果父親不許她去打擾他,說他在忙。 長大了些的時候,她也總是想去告別,卻被管家告知他在閉關(guān)練劍,不便打擾。 ――她永遠(yuǎn)也不會知道被瞞在鼓里不知道明河的父親和他的官家拒絕了明河的葉孤城是抱著怎樣久違不安的語氣問出那句“葉姑娘去哪了”了。 ――年少的,忐忑心上人不告而別的葉孤城如何問出那句“葉姑娘去哪了”,她再也不會知道了。 她的婚禮上,沒有出現(xiàn)的那個,她最好的友人,便是葉孤城。 你要山川巍峨覆霜雪滿目。 是我斤斤計較飲弱水一壺。 所以冬夏不容如你孑我孤。 作者有話要說: 一個要冬天,什么都要,滿目霜雪那種w 一個是弱水三千只要一壺 所以 你孑 我孤 其實孑還是孤的一部分 哈哈哈這是最后幾句話的意思,是之前給盆友隨便寫的藏頭。你們就說虐不虐! 其實也沒用高虐啦,你們現(xiàn)在想看下個世界還是繼續(xù)陸小鳳? ☆、陸小鳳傳奇11逢九公子 十一、 明河一身男裝想要去浪跡天涯的時候,花滿樓還是一如既往說:“好?!?/br> 花滿樓聽很多人說起浪子,他們說陸小鳳是浪子,說沈浪是浪子,說很多人是浪子,那個時候他喝著茶看著窗外的雨想:這個世上,有個他們都不知道的浪子,她喜歡最高處的風(fēng),喜歡最冷處的雪,喜歡最好的酒,最美的人。 他能追上很遠(yuǎn)的風(fēng),留住很美的雪,買來最好的酒,找來最美的人。 可是留不住她。 花滿樓留不住葉明河,留不住這個已經(jīng)是他的妻子的人。葉孤城死了,明河為他難過不已,于是又去了白云城,他是她的夫君,他想成為這世上待她最好的人,于是不去留。 陸小鳳來的時候,花滿樓在百花樓坐的端端正正,面前放著一杯白水,心無旁騖的聽著外面的雨,眉目里竟然平添幾分憂愁。 聽到陸小鳳的動靜,他莞爾一笑道:“你來了?!?/br> 陸小鳳一撂袖袍主動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我來了,還帶來一個人的消息。” 花滿樓轉(zhuǎn)過頭精準(zhǔn)看向他,神色竟然有幾分緊張:“可是……阿河?” 陸小鳳一愣,似乎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又搖搖頭道:“你還沒聯(lián)系上葉姑娘?她不曾寄信來嗎?” 花滿樓搖了搖頭,沉默了起來。 陸小鳳一皺眉猶豫問道:“葉姑娘的性子,肯定是要給你寄信的,莫不是路上耽擱了?”花滿樓苦笑道:“這世上,無人武功可敵她,陸小鳳,你我加起來怕也不是她的對手,你可明白?” 陸小鳳繼續(xù)搖頭:“非也非也,你我的招式本就不夠狠辣,若是有一個西門吹雪,傷到葉姑娘怕不是難事……若是兩個,葉姑娘怕是性命難保,花滿樓你就不擔(dān)心?” 花滿樓拿著水杯的手一個不穩(wěn),看向了陸小鳳,隨后笑了笑說:“陸小鳳,你說得對,我擔(dān)心她,所以我該去找她?!?/br> 陸小鳳點點頭道:“哎呀,有我這么個朋友,你可要省事啦!我?guī)淼南㈦m然是關(guān)于最近江湖上的九公子的,但我又聽說,他身邊跟了一位俊俏的很的小公子,那小公子擅長使劍——并且總是很注意花家和葉家的消息,名字叫做葉琛河,我記得葉家三哥便是這個名字?” 花滿樓一愣,明河倒是喜歡用自己哥哥們的名號去招搖撞騙,他笑了笑急忙說道:“九公子何在?” 而此時的宮九,正是與葉明河一起。 幾個月前去白云城的時候明河乘的船出了事,她被一片浮木帶到一片孤島上,彼時衣衫襤褸疲憊不堪,剛飄到孤島上卻被數(shù)人聚集過來打昏過去。 醒來的時候被換了衣裳,打扮成了女子模樣,變回到在葉家時候的女兒模樣,明河起身之后推開屋子,便是一片飛閣流丹,雕欄玉砌阡陌縱橫。 在一片大好春光里,宮九一襲白衣,款款度來。 江湖里喜歡白衣的人很多,最有名的大概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他們都是劍客,不茍言笑的劍客。眼前的人則不同,他笑得看似溫暖實則狡詐,是十分精明的那種人,見慣了花滿樓的笑容,明河對于什么樣的笑容是真心的最是了解。 明河最先注意到的是這個人手,他的手骨節(jié)分明又修長,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類型,練劍,練的是極好的劍法。 她站在屋子里面,沒有走出去,只是看著宮九一步步向她走來。 明河這個人對假笑的人都很敏感,于是也換上一副更加專業(yè)的假笑軟軟的問:“哎,這是哪呀?” 宮九一愣,隨后笑開道:“我曾聽聞江南有二景,一是羨煞人間至瓊花,二是葉家小七傾城笑,今日一見,倒是不假?!?/br> 明河挑眉,此人知曉她的身份,卻又是江湖籍籍無名之輩,方才屋內(nèi)吃穿用度又很是奢華,且鬼鬼祟祟獨居孤島,莫不是名家隱者后代? 于是她的聲音還是軟軟的重述一遍:“我在問你啊,這是哪呀?” 宮九作揖道:“此處乃在下一處家宅,平日偶爾來此散心,葉姑娘怕也是知道,這海邊雅景的好處吧?” 知曉他在提起白云城,明河皺了眉,忽然覺得陡然無趣,于是她放冷了聲音說道:“可否為我尋一艘船?我要去白云城了?!?/br> 宮九但笑不語,這世上無人能留得住葉明河,他卻可以一試,若是想要尋一個能接近陸小鳳的契機,此人必定非花滿樓不可,而近日,他正需要這要一個引陸小鳳花滿樓來的人——葉明河自己偏偏又撞了上來。此女雖然頑劣,被寵壞了,但勝在心思玲瓏。 宮九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面上卻是不顯。只是淺淺一笑作揖道:“還請葉姑娘在此處小住片刻,待到事情一了,我自會將姑娘送回白云城——前些日子聽聞姑娘想要去不少地方卻被拒絕了,無妨,在下可帶姑娘進去?!?/br> 宮九說的輕松,明河想去的地方都是些極盡險惡之地,葉家人前赴后繼的撲上來不許她去,皆以為是因為葉孤城死了她也一心求死。 明河便歪頭笑道:“公子可帶我去看望月崖底的山蟒?” 那山蟒聽聞咬死過無數(shù)人,便有當(dāng)世知名劍客前去挑戰(zhàn),卻也只落個被吞腹中的下落,明河卻曉得其中真真假假,便垂下眼睫掩住心思。 宮九沉吟片刻道:“可。” “那毒教的毒花蝎?墓室府的墓碑?……” 聽她越說越離奇,宮九眉頭抽了抽,毒教遠(yuǎn)在南林,毒花蝎遍布,少有人生還而出,墓室府的墓碑倒是不兇,險在通往那墓室府的路,天塹險惡,死人無數(shù)。 但宮九并非常人,他便還是一笑道:“可,只要姑娘幫我這個忙?!?/br> 而這個忙其實最簡單不過,只是要她跟著宮九,等陸小鳳和花滿樓來找便可。 明河沉吟良久,答應(yīng)了。 后來相處了數(shù)日,明河越發(fā)覺得這九公子是個妙人,她學(xué)識淵博不過是因為活了太多世,宮九卻不一樣,明明年紀(jì)輕輕卻似看破人世,明河提及什么都能說上幾句自己的想法。 而越是交往,宮九越是疑惑,傳聞葉家小七才華橫溢,他卻一直覺得才華二字不過是阿諛奉承,最多有些大家閨秀氣質(zhì)罷了,如今見到方覺此人眼界之遼闊,涉獵之廣泛,卻非區(qū)區(qū)才華二字可言。 自從明河的馬車壞掉和宮九擠一輛馬車,宮九對葉明河愈發(fā)看不懂起來,此人內(nèi)力薄弱,卻又劍法風(fēng)流——畢竟一劍流風(fēng)這個稱呼,曾經(jīng)在她手下把葉星河捧上江湖第一公子的位置。 宮九的馬車比明河自己的好了許多,倒是與花滿樓從前的那輛叮咚如同泉鳴的馬車有幾分相似,只是花滿樓的奢侈在細(xì)節(jié),宮九的奢侈在整體。 明河掀起馬車上的簾子,探頭往外看,不知道她給花滿樓寄的那些信他收到了嗎,她好像又想他了?;M樓也沒有回信過,胡思亂想著,她忽然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于是她往前探著頭看過去,這幾天攔馬車的人都被宮九的下手捻到一邊,也不知道是誰竟然真的攔住了馬車。 于是她探頭看。 攔住馬車的人,是花滿樓。 一襲鵝黃色衫子,看起來因為趕路而有些風(fēng)塵仆仆,卻絲毫不顯狼狽嘴角含笑的,花滿樓。 “阿河,尋到你了。”他這樣說著,精準(zhǔn)的看向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章完結(jié)陸小鳳卷,我好久沒更新了卡文到死,話說下一個世界是魔戒,萊戈拉斯,第一美人小葉子哈哈哈哈哈。 卡文到死但還是國慶快樂,么么噠謝謝你們一如既往的陪伴。 感謝陌上水袖和love醬的地雷,謝謝謝謝。 ☆、陸小鳳傳奇12情深不予(本卷完結(jié)) 十二、 花滿樓和陸小鳳一路追九公子,路線分明是去望月崖,花滿樓察覺到這一點的時候苦笑一聲,望月崖是葉孤城曾經(jīng)修煉劍術(shù)的地方,明河說過那里的月亮很好看,望月崖底的山蟒本就聽從于葉孤城葉氏一脈,從未傷過明河。 陸小鳳聽花滿樓這樣說起的時候笑了笑問:“那還要追嗎?” “嗯?!被M樓這樣說著。 明河把葉孤城當(dāng)作朋友,當(dāng)作知己,當(dāng)作親人,卻絕不曾愛過他。沒有人比他和葉孤城更知道這件事,他有時也在想,如果一個對他很重要的朋友死了,他會不會走他走過的路,唱他唱過的曲,喝他喝過的酒。 答案是會的,花滿樓珍惜每一個朋友。而明河的朋友很少,很少。每次這樣想的時候,就覺得沒有那么難受了。 于是他們繼續(xù)追,終于追上了她。 她在哪輛馬車,只要她一說話,他就能聽到。 明河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眼前的花滿樓,這個人看起來趕了很久的路,但下馬的姿勢還是很好看,他似乎有些緊張,不敢走上前,像極了小時候每次惹她生氣時候,花滿樓緊張的模樣。 明河輕輕的,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后放下形同小窗的簾子。 花滿樓的動作停在那里,看起來整個人都僵了,阿河這是……不愿見我么? 而在下一秒,明河掀起了車前的簾子,從馬車上跳下去,花滿樓聽到她在一步一步走過來,然后下一秒,他感覺到自己被明河抱住了,她似乎又長高了點,踮起腳尖可以趴在他耳朵邊說話。 她說的話讓花滿樓整個人真的僵住了。 她說:“花滿樓,你怎么找來啦?我本來打算看完這些風(fēng)景,就帶著孩子回去找你的。” 好一會才看到花滿樓歪了歪頭,隨后小心翼翼的重復(fù):“孩子……?” 明河抱的更緊,環(huán)著他的脖子說:“花滿樓,我們有一個孩子啦,你摸摸看,不過肯定沒動靜啦。” 花滿樓很小心很小心的摸了摸明河的肚子,一個公子哥在大街上做出這樣的動作,本是對不住花滿樓自幼的良好家教的,可是此時沒有人會阻止他。 花滿樓的耳朵很紅,手指在顫抖,隨后他小聲的,似乎怕嚇到什么一樣說:“阿河,我好像,感受到了?!?/br> 明河笑著打他的頭道:“才一個多月大的孩子,你能感受到什么?” 花滿樓沒有閃躲,挨了這一下,隨后小心翼翼的說:“真的,我感覺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