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阿萊茵目光灼灼地看著他。 ——駱發(fā)向導甚至在這雙眼睛內瞄見了一點憤怒的引子。 阿萊茵:“比如你現(xiàn)在要去做什么?!?/br> 威海利:“去叫服務員,點餐,我餓了?!?/br> 阿萊茵眉毛不自覺地皺起來,眼神復雜地卻不躲閃地繼續(xù)看著。 “okay?!鄙诒鵁o奈道,“那你去吧?!?/br> * 隨著一聲輕響,門被關上了。 阿萊茵保持坐姿。 他沒有聽見繼續(xù)走的腳步聲。 任何謊言都騙不過哨兵的超感。威海利并沒有走,他就在門的后面??上樵冈陂T的后面,都不愿意與他呆在一塊。 這樣的結果讓哨兵莫名有種挫敗感。 阿萊茵察覺到威海利對他的排斥。 可這種排斥不僅僅是因為聽到他與查蒙·法賓的對話。阿萊茵對那位叫查蒙·法賓的人只有丁點印象,是位有著銀白色頭發(fā)戴平光眼鏡笑容讓人很不舒服的男人。而留下印象還是威海利叫他踹他。 想得累了,身體也太熱。 即使阿萊茵想要克制,天性還時不時跑到大腦中張牙舞爪。 陌生的感覺讓年輕哨兵有點手足無措,但能將這種真實掌握在手心里的滋味使阿萊茵感到既新鮮又歡喜。 他喘了口氣,燥熱持續(xù)占領著高地。阿萊茵重新躺回床上,想要平復下心情,但是—— 哨兵不好意思地側過頭,用手臂壓住額頭。 * 威海利在外面站了一會,結束了和法賓老師的對話。 之后的談話沒有半點新意,緊繃的情緒始終圍繞,法賓只會古板地來回詢問,最后弄得威海利都有點煩躁。 好不容易脫離出來,威海利深深吸了口氣,平復心情后重新扭開門。 房間里的氣息完全變了,在男人開門的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夾雜著哨兵素的氣息撲面而來,剎那就把向導釘在原地。 他仿佛看見一只禿鷲。 卷著強勢的風揮舞著翅膀襲向身體,朝他張開血盆大口,狠厲地恨不得將其吞噬進肚。威海利還是第一次面對,簡直有些措手不及。 空氣中的味道很黏膩,說不出來,似乎有著甜味,又似乎,充滿了攻勢。 危險,踏進的第二步身體就自動發(fā)出警告信號。他不可以再此久留,說不明白,只感覺下一秒就要出事。威海利快速轉身,想要離開,心臟愈跳愈快,氣息鉆進了鼻腔,擾得大腦昏昏沉沉。 “威海利。” 背后突兀響起聲音,握住門把的手指不可克制地顫抖了一下。 轟轟隆隆的心跳聲快要把平日里的縝密和試探都一并吞噬,只留下無法動彈以及任由擺布。威海利咬了下嘴唇,留下一點泛白的印記。 原本干掉的汗再次順著額頭緩緩流下,淹沒在兩邊的頭發(fā)內。 “阿萊茵。”威海利回過身,露出個虛假的笑容,“你起來了?” 阿萊茵倚靠在屏風旁,合身的制服裹著挺拔高大的身體,威海利不能控制地放任目光在這具游走在成人與青年之間的身體上。哨兵解開了兩顆扣子,頸脖和性感的鎖骨暴露在純白的光線中。 “對?!卑⑷R茵下意識地拉了下領口,“你不覺得熱嗎?” 威海利注意到哨兵額頭滿滿的汗。 “不覺得?!彼麎旱吐曇艋卮鸬?,仿佛是害怕驚醒什么。 阿萊茵的身材很好,肩膀腰部和腿,偶爾袖子挽上,露出的小截手臂肌rou結實有力卻又不過于壯碩,如果被擁有這種身材的人壓在床上—— 威海利快速眨了下眼睛,引著一顆汗珠從睫毛處墜落。他被這種莫名其妙的想法給嚇到,倉皇后退一步。 “是嗎。” 阿萊茵僵硬地摸過額頭上的汗。 至從威海利進來后,身體里的燥熱就更猛烈了。簡直像被塞進了一頭猛獸,破開胸膛撲向來人剝皮拆骨都是遲早的事。 同時,他隱約還聞到了絲絲甜味。這味道使阿萊茵想起很久以前,當被狂躁癥困擾,隨著探測器一路追隨到s區(qū),在花店的門口就聞到了這股氣味。 溫柔的,甜膩的,帶著親密的愛撫與輕微的探試。 阿萊茵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捕捉到這種氣味。 不自覺地往前走,威海利看見哨兵過來,如同驚弓之鳥般后退,直到后背碰到房間的墻壁才驚慌發(fā)現(xiàn)已無路可退。 阿萊茵的氣息在不停逼近,威海利都能感受到,可他來不及逃離,因為對方的手臂已經(jīng)撐在了他頭的兩側,阻斷了路徑,把向導禁錮在墻角處。 捉到了。哨兵身體里不自覺地發(fā)出一聲喟嘆。 威海利:“阿萊茵?” 阿萊茵低下頭,略微靠近,在威海利頸脖處不近不遠地嗅了一口。 “你有沒有聞到一股甜味?” “什么?”威海利畏懼,但身體卻與說的完全不同,興奮,非常,各種感官都被眼前新鮮的軀體覆蓋,“沒有……” 他撒了個謊。 阿萊茵不由拉長聲調:“是嗎——” 哨兵低下頭,慢慢地靠在,貼了下專屬向導的嘴唇,又退開,但不離去,眼睛直勾勾地望著。 這很突然,可這又不突然。 向導素與哨兵素肆意地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揮發(fā)交融。 “我想起了一件事?!卑⑷R茵不由笑道。 威海利抿了下嘴唇:“什么?” 熱感揮發(fā)了,碰觸的地方是源頭,止不住的蔓延,灼燒著皮膚。 阿萊茵:“那次你也把我壓在了墻角,在你從摩爾小姐的房間把我拽出來之后?!?/br> 說完,他再次吻住了威海利。 不似剛才的蜻蜓點水,霸道的,挑開封閉的唇瓣,在里面攻城略地。 威海利閉下眼睛。 逃不開,他在心底這樣安慰道,不是心底里愿意,僅是被哨兵阻斷了逃跑的路,僅是哨兵發(fā)出的信息太過強烈,僅是他要完成與法賓老師的約定,僅是—— 各種各樣的理由導致。 “唔?!?/br> 唇面上一陣吃痛,威海利猛然睜開眼。 哨兵居然咬了他。 “別閉眼。”阿萊茵喘著氣,在親吻的間隙中斷斷續(xù)續(xù)地說道,“看著我?!彼鋈簧斐鍪峙踝∧腥说哪?,迫使唇舌纏繞得更深,“威海利,看清楚,跟你接吻的是誰,而你每次主動親吻的人,又是誰。” 威海利近距離地看著阿萊茵的眼睛。 他暴露了。 威海利在那一刻想。 哨兵眼睛里閃著是鋒利而冰冷的光。 他一定知道了什么。 雷森切曼·里哈內,薔薇計劃,或者是帝國對他做的事…… 心臟狂跳不止。 吻得太熱烈了,威海利止不住從喉嚨里發(fā)出喘息。 “阿……阿萊茵,唔……” 親吻猝不及防地結束,阿萊茵略微委下|身,手環(huán)在威海利腰間將他抱起,扔在大床上。 “等等,等等……” 一碰到床威海利便敏感地彈起來想往前爬,阿萊茵快速上前,拽住他的腿拖回來,迫使其翻身,正面把向導壓在床的中央。 威海利啊得一聲驚叫,臉上不知不覺泛起潮紅。 “你……” 駱發(fā)男人胸膛不住起伏。 阿萊茵涼涼地看著他,幾秒后,再次吻下去,且不住往下移。 他要得到他,哨兵想,不管是披著結合熱的外衣還是向導為了什么而妥協(xié)。他要得到他,然后讓身體里那個人真真切切地看清楚,現(xiàn)實中誰才能真正地碰觸到威海利。 這不是喜歡,阿萊茵幼稚地在心底反駁,他才不會對這個男人產生憐愛的心思。 威海利利用了他,現(xiàn)在這樣做,也僅是在報復。 思及至此,他帶著懲罰性的意圖張嘴咬在向導裸|露在外的肩膀上,聽見對方求饒的聲音止不住皺起眉。 不行。 威海利手忙腳亂地想要推開。 至少現(xiàn)在不行。 味道太膩人了,近乎無孔不入。 衣扣被扯開,阿萊茵一口咬在威海利的胸膛上。 “啊!” 威海利震驚不已,想都沒想就伸腳踹向哨兵的腹部。 阿萊茵沉迷著威海利的身體,沒有防備,竟被向導一腳踹飛。 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