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井紹堂對視著黎覓霧蒙蒙的大眼睛,險些就要點頭說好,但一想到這么多天都過來了,勝利的曙光在望的時候放棄實在是太不劃算,于是勸慰道:“小傻瓜,每年年底都是一樣忙,馬上要到年會了,年會過去就好了?!?/br> 黎覓一聽每年都這樣,眨了眨眼睛偃旗息鼓了,如果是這樣的話,他總不能攔著不讓井紹堂完成公司的工作,畢竟井紹堂是公司的老板。 接下來的幾天,井紹堂熬夜工作,黎覓就在一邊陪著,時不時的貢獻出自己的小臉蛋小rou手讓井紹堂揉揉捏捏的,然后才繼續(xù)工作。 井紹堂開始時還會勸小家伙不要陪他趕緊去睡覺,但是黎覓態(tài)度堅定。井紹堂在晚上工作有了黎覓提供的福利后工作的效率也是見漲。 如此過了一個禮拜,事情總算差不多忙完一個階段,在井紹堂和黎覓雙雙松了一口氣的間隙,公司的年會要開始舉行了。 因為黎覓好奇他們公司的年會到底是什么樣,所以井紹堂為了滿足小家伙的好奇心打算帶了黎覓一起去,只是年會上人多眼雜,他還要上臺發(fā)表講話,實在是不方便把黎覓裝在口袋里,所以給黎覓定制了一個二十厘米見方的小禮物盒。小禮物盒制作的精致實用,從外表看只是一個普通的禮物盒子,但是內(nèi)在卻有著鋪著軟墊的固定小椅子,椅子上還有安全帶,除去椅子的其他空間制作者做了許多可開關(guān)門的小格子,黎覓可以帶點自己想吃的零食什么的。 年會上當(dāng)井紹堂以一身低調(diào)奢華的定制版黑西裝亮相時,著實奪去了在場很多人的眼球,但是更奪人眼球的就是總裁手里寸步不離的小禮物盒。 公司的職員紛紛胡亂猜測著,女職員都猜測是總裁喜歡的女人送的小禮物,男職員則猜總裁手里的盒子里裝的其實是今晚最后的大獎! 最后大家不知道女職員到底猜對沒有,但是男職員是一定猜錯了的。因為直到散場,井總裁手里的禮物盒都沒交給過別人,更別說拿來送大獎了。 一直關(guān)注著井紹堂的苗蘭蘭自然也看到了井紹堂對待那個禮物盒的小心和慎重,心里不由得沉重了幾分,難道真是像大家所說是什么總裁心愛的女人送的禮物?不,應(yīng)該不是,那個禮物盒應(yīng)該是裝了什么重要的東西才對,不然以井紹堂的性子不會那么在意。 苗蘭蘭瞇了瞇眼眸,心思一斂轉(zhuǎn)過臉笑如春花同身邊的女同事聊天,心里卻暗暗打起了小算盤。 年會結(jié)束后,井紹堂一打開盒子,就看到黎覓一臉昏昏欲睡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笑出聲道:“有那么無聊嗎?” 黎覓伸了小胳膊讓井紹堂抱他下去,結(jié)果黎覓忘記解安全帶,井紹堂抱著黎覓一個用力,就把黎覓連人帶椅子整個從盒子里薅了出來,黎覓只感覺自己的小圓腰一緊,就看到椅子黏在自己屁屁底下被帶了出來。 井紹堂皺了皺眉,暗暗埋怨自己的失誤,伸手給黎覓解開了安全帶后撩開腰上的衣服仔細檢查道:“勒到?jīng)]有?” 黎覓搖搖腦袋,主動把小腰露給井紹堂看,嘴里還安慰道:“沒事,我嫌視野不好,在盒子里時就給椅子換了位置?!?/br> 井紹堂點點頭,這才熄了要找制作盒子的人算賬的心。 黎覓見井紹堂情緒緩和了很多,想到剛才自己沒說完的話,接著埋怨道:“為什么領(lǐng)導(dǎo)話都那么多?我也聽不懂,都快要聽睡著了?!闭f著還配合著打了個哈欠。 “也包括我嗎?”井紹堂檢查完黎覓確實沒受傷后放下了心,也有了心情開玩笑。 黎覓呆了呆,笑嘻嘻道:“你不算,你這張臉站上臺去就算是什么也不說我也喜歡看!” 小馬屁精! 井紹堂輕笑著搖搖頭,抽了紙巾給黎覓擦著油膩膩的小爪子,又想起剛才看到的黎覓圓滾滾的小肚子語氣帶上絲嚴厲道:“又吃了這么多零食,晚飯又不打算吃了是嗎?” 黎覓立刻從沒骨頭的懶散樣子坐正,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我沒多吃零食……嗝!”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響亮的飽嗝暴露的黎覓一個捂臉就頭朝下扎進了井紹堂的西服袖子里,黎覓想起自己在盒子里時還想著一定不能給井紹堂看到他圓圓的小肚子,可剛剛一見著井紹堂擔(dān)心他受傷的樣子就給忘了! 這下真把自己給坑了! 黎覓半截小身子都擠進了井紹堂的西服袖子里,動都不肯動一下。 井紹堂看著黎覓露在外面的圓滾滾的小屁股,輕輕的拍了拍,笑道:“悶不悶?快出來!” 黎覓不吭聲,其實心里悔死了! 就在兩個人還在一個勸一個躲的拉鋸戰(zhàn)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咬小粘糕臉和佳佳餐廳鉆石vip客戶的地雷~ 第32章 禮物盒 這個時候知道來公司找他的人?會是誰呢? 礙于可能來者不善, 井紹堂也不再陪黎覓玩,伸手圈住黎覓的腰身就把他從袖口里輕輕拖了出來。黎覓也聽到了敲門聲,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和井紹堂犟, 乖乖讓井紹堂把他從袖口里拖出來,藏到了西裝口袋里。 這時門外的人又敲了一次門, 還響起一個纖柔的女聲細聲細氣的開口道:“總裁, 我是苗蘭蘭。” 井紹堂聽到聲音的那一刻心思一轉(zhuǎn),似是知道她為什么而來, 不慌不忙地開口道:“進來?!?/br> 苗蘭蘭拎著亮色系的包包款款走了進來,一張年輕柔美的臉蛋掛著笑意, 眼神則不著痕跡的快速打量了一下井紹堂扔在桌子上的禮物盒, 從包包里掏出一張請?zhí)f道:“那個, 我是來給你送請?zhí)?。年會結(jié)束沒找到你人,問了其他人才知道你回公司了。這不咱們大學(xué)的班長劉靖過幾天在龍泉花園有舉辦婚禮,就跟他大學(xué)的女朋友何蕾, 班長知道我在你公司上班,讓我一定叫上你?!?/br> 井紹堂看著苗蘭蘭放在桌子上的請?zhí)? 沒說去也沒說不去,只是略微點了點頭,應(yīng)了一聲, 冷著一張臉趕人的意思分外明顯。 井紹堂大學(xué)的時候就這樣,經(jīng)常冷著一張俊臉教室、食堂、圖書館三點一線的,完全忽視任何人的獻殷勤?,F(xiàn)在的氣勢與以前相比倒是更為可怕了,連苗蘭蘭心里都有些發(fā)怵, 不過再一想到劉靖的囑咐,看井紹堂沒有表態(tài),忙不迭的勸道:“班長給所有人都發(fā)請?zhí)?,都相?dāng)于大學(xué)同學(xué)聚會了,自從畢業(yè)后你還從來沒有參加的吧?不如一起去吧,大家都好久沒見你了。班長要是見到你來了,也一定很高興!” 多的苗蘭蘭沒再說,劉靖這次大費周章的拜托她讓她給井紹堂送請?zhí)刹粌H僅是邀請井紹堂參加婚宴那么簡單。更多的還有想攀上井紹堂這根線的意思。 劉靖倒是大方,請她幫忙還送了她這款新上市的限量版包包,不過要是可能,她倒是想幫劉靖搭上龔子洲的那條線。就算她是龔子洲安排的明線,就是來混淆視聽的,但是現(xiàn)在暴露對她也沒好處。反正只要她不說,龔子洲哪能知道是她給劉靖搭的井紹堂的線?更何況,就劉靖那個小公司,井紹堂還真不一定看得上。 苗蘭蘭自我安慰了一番,心安理得的瞥了一眼手腕上的包包。 井紹堂臉上沒顯露什么情緒,大腦里卻在翻找有關(guān)那個大學(xué)班長的信息。記憶中那好像是一個高高胖胖的男生,為人倒很是熱情,也很好說話。大學(xué)時候的井紹堂很是孤僻,各種班級活動是從來不參加的,為此班長沒少磨著他給他做思想工作,也是因為這個,短暫的大學(xué)生活中井紹堂還對這個班長留下了一些模糊的印象。 井紹堂看到苗蘭蘭這個熱情勁兒,也知道劉靖拜托苗蘭蘭邀請他肯定不是參加婚禮那么簡單。不管苗蘭蘭是收了什么好處才來送這張請?zhí)?,也不管劉靖跟龔子洲有沒有牽扯,這個婚宴井紹堂都是不打算去的。 井紹堂拿過請?zhí)屑毧戳丝?,語氣冷冷淡淡地道:“請?zhí)沂障?,但年底了公司事多,我不一定得空。?/br> 苗蘭蘭見到井紹堂沒有一口回絕,連忙歡喜地應(yīng)了聲,偷偷在禮物盒上打量了好久的眼神斂了斂,裝作好奇的樣子看著辦公桌上的禮物盒問道:“總裁,你年會拿的這盒子到底是干什么用的???大家都猜是什么寶貝呢!” 井紹堂早就看到了苗蘭蘭的余光一直往那個禮物盒上瞟,滿臉都是掩飾不住的覬覦之色,放在桌子下的手掌虛握一下,臉上表情淡然道:“不如你自己打開看看?!?/br> “真的?”苗蘭蘭既驚喜又懷疑,難道這盒子里什么東西也沒有? 苗蘭蘭猶豫了一下,就伸手輕輕把盒子打開了,盒子里面是很多個小格子,每個小格子里面還裝有不少零食,像各種口味的糖果就裝了好幾個小格子。 苗蘭蘭的臉色有些精彩,怎么也沒想到井紹堂拿了好幾個小時的禮物盒里就裝了這么點不值錢的零食? 井紹堂看著苗蘭蘭不停變換著的臉色,在苗蘭蘭放下盒子,準備離開時冷聲道:“僅此一次,以后不要在公司找我談私事。” 苗蘭蘭離開的腳步一頓,胡亂應(yīng)了聲,就快步離開關(guān)上了門。 苗蘭蘭走了,井紹堂把黎覓從衣兜里掏出來,放到了辦公桌上,抬手拿了劉靖的請?zhí)o羅海豪打了個電話讓他查查劉靖。 別看羅海豪整日的吃喝玩樂泡妞,要說查人這事沒人比他更駕輕就熟。 劉靖的婚宴他是不打算去的,但是難免劉靖再通過別的方式找上他,該查的還都得查。 井紹堂回想起剛剛和苗蘭蘭三言兩語的談話,苗蘭蘭暴露的東西還真不少,不過她倒也好掌控,光看她那雙貪婪的眼睛就能略知一二。 井紹堂剛掛了羅海豪叫囂著要跟黎覓說話的電話,黎覓已經(jīng)趴在劉靖的請?zhí)弦粋€字一個字的讀著請?zhí)系膬?nèi)容。 “這是結(jié)婚請柬嗎?”黎覓念完以后抬頭看向井紹堂。 “嗯,我們將來要是結(jié)婚的話請柬你來設(shè)計好不好?”井紹堂把趴著的小家伙翻了個身,避免他壓到剛吃飽沒多久的胃。 黎覓任由井紹堂給他翻了個身,腦子里卻在想著井紹堂說的話,結(jié)婚,結(jié)婚?他們倆結(jié)婚,光是想那個場面就一定很搞笑。 黎覓默默在腦海里構(gòu)想了一下那個畫面:裝點的喜氣洋洋的大廳,賓朋滿座,井紹堂穿著一身黑色修身的西裝,一臉沉穩(wěn)的等待著另一位新郎的入場。哎?吉時到了,那位新郎呢?就在大家都一頭霧水的時候,只見井紹堂從上衣口袋里把穿著一身迷你版西裝的自己拎了出來…… 畫面太美,他不能想…… 黎覓惆悵的打了個滾,對井紹堂剛剛的話裝作沒聽見。 井紹堂瞧著又開始鴕鳥的小家伙,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來辦公室里拿了黎覓落在這里的顏料后抱著黎覓回了家。 距離今年的春節(jié)的日子越來越近了,公司也開始放了年假。 井紹堂自己一個人住,以往的時候過年也不置辦年貨什么的,只在年三十晚上回老宅跟爺爺和姑姑一起跨年。但是今年不同了,家里有了個小吃貨,該置辦的年貨也都得置辦置辦,該裝飾的該打掃的也都不能少,他還特地買了很多新鮮蔬菜和雞rou魚rou,把冰箱塞得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打算過年在家時試著給小家伙做飯吃。以前他是沒時間更沒心思學(xué)廚藝,但現(xiàn)在有了小家伙這個動力,井紹堂還是很愿意去學(xué)的。 過年的這幾天井紹堂和黎覓都沒清閑著,每天都在逛市場買一些黎覓愛吃的糖,果脯,花生,果凍等等零食,井紹堂還買了很多紅色的福字和對聯(lián),動手給小別墅貼的紅紅火火的。 至于早就商量好的和黎覓出國旅游的事,井紹堂安排在了過年后。 年三十的這天,從中午開始就飄起了雪花。外面一片冰天雪地,屋里面卻溫暖如春。 黎覓窩在自己的小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一邊看動漫一邊像只小倉鼠一樣不停地往嘴里塞著各種零食,小腮幫子一鼓一鼓的,美的不行。 井紹堂也難得閑下來陪著黎覓一起看動漫,當(dāng)看到有的角色他有買手辦以后,就翻箱倒柜的找出來拿到黎覓面前獻寶。 黎覓對井紹堂這些手辦沒什么好印象,因為他從井紹堂一向淡漠的眼神中看到了喜愛之情,雖然遠遠比不上看自己時的目光強烈,但是黎覓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是吃這些沒生命的東西的醋的! 井紹堂怎么能不知道黎覓心里的小心思呢,但是黎覓會吃醋這一點讓井紹堂很高興,手辦自然是一個接一個不停地往外拿。 黎覓趁著井紹堂去拿手辦的工夫,挨個湊近了看井紹堂的那些手辦,顏色倒是豐富多彩的,要是真論起精細程度來,雖然這些也足夠栩栩如生,到底還是比不得謎亞的那些工匠的。 黎覓偷偷摸摸拿出自己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的臉,雖然rou了點胖了點,但眼睛夠大,鼻子夠挺,嘴巴也夠紅潤,五官一點都不輸井紹堂的那些手辦。 再動手捏一捏自己綿軟的臉頰,那些硬邦邦的手辦的手感完全跟自己沒辦法比嘛! 黎覓滿意了,收了手里的小鏡子,開心的窩回了自己的小沙發(fā)上,繼續(xù)看動漫。 井紹堂還想著再逗著小家伙一會兒,沒想到小家伙這么快就不上套了。于是又陪了小家伙玩鬧了一會兒后,才看看時間道:“時間不早了,看完這集該去爺爺那里了。” “吼!”黎覓吃著東西口齒不清的應(yīng)道,直到這集結(jié)束,小屁股還扎在沙發(fā)里不肯挪動半步。 井紹堂像拔蘿卜一樣把小家伙從沙發(fā)里拔.出來,給小家伙換了厚厚的棉衣,自己也換好衣服后才拎著買給爺爺?shù)母鞣N補品抱著黎覓出了門。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咬小粘糕臉,麒麟和義城最帥boy薛洋的地雷~(≧?≦) 第33章 雪人 “雪下得好大!”一開門映入眼簾的就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 黎覓有些興奮的睜大眼睛,看著灰蒙蒙的天空飄落下來的碩大的雪花。 井紹堂試著邁出一只腳, 積雪堆得很厚, 踩在腳底下咯吱作響。 黎覓在井紹堂的胸前口袋里扭著身子向街道上不知誰堆的雪人看去,大眼睛里都是渴望的光芒。小的時候他身體虛弱, 父王怕他生病不允許他在寒冷的天氣出去玩, 后來就是各種繁縟的禮節(jié)限制了他的一舉一動。說起來,從小到大, 黎覓還從來沒有玩過雪。 井紹堂感覺到在口袋里蠢蠢欲動的小家伙,伸手把小家伙的小臉擋上按回懷里, “冷不冷?小心被風(fēng)吹著。” 黎覓被井紹堂按回去下一秒就又把腦袋探了出來, 猶在興奮道:“不冷, 我能下去堆個小雪人嗎?” 井紹堂猶豫了下,他肯定是不想讓黎覓玩雪的,但是看著小家伙眼里渴望的光又有些心軟。不過一想到小家伙前段時間只是感冒, 整個人就蔫蔫的可憐場景就一狠心拒絕了。 黎覓有些失望,撅著小嘴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井紹堂腳步?jīng)]停, 把各種補品放到轎車后座里,又把黎覓放在副駕駛的座位上,轉(zhuǎn)身開了車門出去, 蹲下身親手捏了個小小的雪人托在掌心遞給黎覓,又用冰涼的指尖勾勾他小巧的鼻子道:“貓性子,不讓你玩不是怕你生病嗎?” 黎覓接過井紹堂掌心里小小白白冰冰的一團,把小雪人放在自己的面前, 一點點小心的雕琢著雪人的五官,奈何轎車里開著空調(diào),到底是太熱,這么一小團雪人沒一會兒就化成水了。 黎覓看著自己腳邊的一灘水漬,仰起無辜的大臉小聲道:“沒了?!?/br> 井紹堂抽了張紙巾直接把那灘水漬擦掉,頗為親昵地點了點黎覓的大腦門,問道:“手冷不冷?” 黎覓搖搖頭,伸了冰冰的手摸了摸溫?zé)岬男《亲?,嘟起嘴巴道:“我餓了?!?/br> 趁著紅燈,井紹堂從后座里拿出還熱著的保溫飯盒,打開擺到黎覓面前。一會兒去老宅,黎覓不方便露面,自然也是不方便吃東西的,所以井紹堂早就給他準備了吃的。 雪越下越大了,井紹堂把車速放的很慢,龜速行進著。 黎覓坐在一邊吃著花生豆大小的袖珍餃子,熱氣騰騰的飯盒里飄散出食物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