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去他的理智,去他的職業(yè)道德,既然不能對病人出手,那他將他治好不就行了,他連自己的專業(yè)能力都信不過不成?! 這根線一斷,黎易就像是解開了束縛,整個人的感覺都不太一樣了,由禁欲克制到狂放強勢,只需要一瞬間。 在郝日天的掙扎中,黎易直接將人帶走了。 蘇小冰,“黎大哥,你等等……” 反應(yīng)過來,她連忙想要跟上去,卻很快就被一個保安攔住,“蘇小姐,院長讓我送你出去,你一個人在這里不安全?!?/br> 除了護士,這里可全都是男人,住院區(qū)分男部和女部,很顯然,這里就是男部。 再不情愿,蘇小冰對上態(tài)度強硬的保安也只能先離開,況且時不時看到病人亂竄,她心里是有點毛毛的。 而被帶走的郝日天,在接下來幾天內(nèi)都沒再出什么幺蛾子了,但跟黎易之間明顯變得黏黏糊糊起來,他的主治醫(yī)生已經(jīng)再一次由譚曦變成了黎易,譚曦對此是無語至極。 好在魏安等人還是譚曦負責(zé)的,所以譚曦的日常并沒有什么改變,反而能跟院長溝通學(xué)習(xí)的時間大大增加,因為院長這幾天大部分時間都待在502病房。 郝日天這幾天就過得舒心極了,興致來了撩一撩黎易,空閑時間再帶著同病房的三個小弟時不時禍害禍害別人,已經(jīng)可以說是非常之乖巧了。 至于被他禍害的,自然就是假裝精神病的那三個人了。 ——不得不提的是,因為他差點就親了魏安,衛(wèi)竟現(xiàn)在對他是嚴防死守,魏安對上他也有點小心翼翼,這兩人之間反而因為這個契機迅速升溫起來,除此之外倒也沒有其他問題,一切都進展順利。 因為于大海和于麗的催促,三個假精神病不得不抓緊時間找機會刺激郝日天,可他們自身都有點自身難保,偶爾一次抓住機會就使勁的用一些不太顯眼但是卻能戳到于昊敏感神經(jīng)的點來進行刺激,這些都是從于昊的舅舅和姨媽那里得來的有效手段,可效果卻差強人意。 一來郝日天自身有了準(zhǔn)備自然就不會再著道,被陰了一次他不可能再被陰第二次,在同一個地方跌跟頭完全不是他的作風(fēng)。 二來就是,配合著黎易治療的這一禮拜,他的身體乃至因為受打擊過大而紊亂的腦神經(jīng)已經(jīng)恢復(fù)的很好了,雖說時間不長,但于昊會出現(xiàn)精神上的問題最大原因還是受到的打擊過重,承受能力不足,身體上的影響有,但真論起來卻又不是特別嚴重。 最最重要的是,隨著他穿越過來的時間越長,他對身體的把控度就越高,被身體殘留的意識影響的幾率就越小,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什么問題了,哪怕出院都可行,只需要他在恰當(dāng)?shù)臅r間點受一次刺激順勢恢復(fù)正常了。 種種原因綜合之下,那三人想再跟第一次那樣簡單就讓他失去理智犯病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如果郝日天有興致陪他們玩的或許還能配合一二,可惜郝日天對跟他們玩沒有一點興趣。 所以對郝日天來說要離開醫(yī)院實在不是什么難事,再順勢將那三個假精神病一起收拾了同樣不是難事,這種時候就別跟他講什么道德,對敵人他可從來沒有同情心那玩意兒。 哦,就是不知道那三人假精神病的假還能不能保持住,替他們祈禱。 今天剛好是于大海和于麗看望他后過去了一整個禮拜的時間,按理他們今天下午還會再來,現(xiàn)在不過是早上,接下來是他輸液的時間,郝日天八風(fēng)不動躺在床上,在注意到黎易端著托盤進來后,鄭越竟然佯裝自然的從病房門口路過時,他愉悅的笑了。 興許他今天就要出院了,最遲也是明天。 第44章 我有精神病 黎易進來病房后習(xí)慣性的摸了摸郝日天的腦袋,態(tài)度看上去挺親和, “今天感覺怎么樣?” 郝日天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 又蔫蔫的閉上眼睛, 看上去不太想說話的樣子, 側(cè)身躲在病房門口的鄭越緊了緊雙手,神色有些焦躁, 怎么還不開始輸液啊,還在廢什么話?! 偏偏他越是焦急,病房里的進展就越是慢,平時動作干脆利落的黎易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磨磨蹭蹭的,也不知道在搞什么, 他的職業(yè)道德呢? 前幾天他每天都有注意時間,黎院長明明就會在同樣的時間點開始給于昊扎針輸液,今天為什么時間都過了還沒開始,??? 沒有按照預(yù)想發(fā)展的情況讓他有些等不下去了, 鄭越這幾天過的有些苦不堪言, 于大海和于麗一遍遍的來催他, 而他這邊急需要錢, 雙方的壓力齊齊壓在他身上, 他就只能先應(yīng)付著于大海和于麗,穩(wěn)住他們。 可下午這兩人要來醫(yī)院看望于昊,到時候看到于昊的病情不只沒有更嚴重,反而有恢復(fù)的趨勢,到時候許諾給他的錢都要泡湯了, 這怎么能行? 偏偏自從黎院長接手了于昊后,他根本就很難找到下手機會,今天好不容易在抓住一次機會,絕對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在墻上錘了一拳,鄭越準(zhǔn)備裝作不經(jīng)意的進去看一看,畢竟于昊一開始入院也是他的病人,他表示一下關(guān)心也不算太過,有了這個打算后,他很快將自己表情調(diào)整好,但他才剛邁出左腳,后面突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叫聲,讓他嚇了一跳的同時迅速看過去。 這一看鄭越瞳孔迅速收縮,看清是誰后,他整個人都有些僵硬起來,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對方都快要跑到他面前了,他急忙擋住人,“鬧什么?回自己的病房去?!?/br> 喝止的同時不停的給對方使眼色。 這人正是三個假精神病其中之一,也是被郝日天揍過,如今被同病房大漢死纏著不放的那位,叫趙偉,雖說由于大漢總是纏著他的原因醫(yī)生有打算給他換間病房,但不知為何一直拖到了現(xiàn)在,趙偉私底下也聯(lián)絡(luò)過鄭越,想要鄭越幫幫他,結(jié)果看他還在原病房就知道鄭越一點忙都沒幫上了。 趙偉已經(jīng)完全受不了了,雖然有鄭越幫襯,但鄭越自顧不暇的時候也會有疏漏,他運氣不好的時候就被喂過好幾次藥,可他明明沒有問題,為什么要吃藥? 更重要的,他被同病房的大漢都要纏瘋了,昨晚上半夜醒來他竟然看到大漢趴在他身上想要脫他衣服,他當(dāng)時殺人的心都有了,種種原因堆積在一起,何偉終于沒法再忍下去了。 鬧的動靜有點大,走廊上很快就湊了不少人,何偉另外兩個同伙情況也沒比何偉好到哪去,看到何偉這副姿態(tài),心里有點猜到他要干什么,但讓他們自首他們又有些猶豫。 就在他們猶豫的當(dāng)口,何偉眼看大漢追在身后很快就要跟過來了,直接用力推開擋在自己面前的鄭越,猝不及防之下,鄭越竟然直接被推的坐在了地上,而何偉大跨步跑進502病房,嘭的一聲將病房門關(guān)上,手微顫的將門反鎖,靠在門上重重的喘著粗氣,一臉受到驚嚇的模樣。 特別是門外很快就響起了重重的敲門聲,雜亂而無章,卻透著一股仿佛能把他吞噬的兇惡,何偉身體下意識抖了一下,連忙轉(zhuǎn)過身,用后背死死頂著門,好像這樣就能阻止外面的人進來。 ——哪怕門是他親自反鎖的,但脆弱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有點承受不住,連自己都不太相信了。 透著驚慌之色的雙眼對上病房內(nèi)好幾雙視線,有疑惑的,有好奇的,也有平淡無波的,平淡無波的就是黎院長的視線,他也是知道黎院長在這里才努力跑過來的,現(xiàn)在跟黎院長視線對上,剛才爆發(fā)后的疲憊瞬間涌上,他雙腿一軟,竟緩緩的跪了下去。 “院長,我沒病,我想出院,求您幫幫我。”何偉顫抖著聲音,就像是在看唯一的救贖。 到了現(xiàn)在他才知道,病院好進難出,主治醫(yī)生沒下達他恢復(fù)的通知,醫(yī)院根本就不會放他出去,而他進來目的本就不純,是瞞著家里人的,也沒辦法讓家里人來接他,反而將自己陷入了死胡同,早知如此,他絕對不會為了錢做出如此選擇。 “哦?”黎易看上去卻并不意外,只冷淡的挑了挑眉。 郝日天卻倏然勾了勾嘴角,看,這不就有自動送上門來自首的了,他就說他今天可能要離開病院,看,他一點都沒猜錯,這人的承受力遠遠不行??! 病房門外的敲門聲此時已經(jīng)漸漸弱了下去,很快就徹底消失,沒了緊迫的敲門聲,何偉緊繃的神經(jīng)也終于松了不少,他看了郝日天一眼,陡然用手捂著臉娓娓道來。 只有親自體驗過在病院的經(jīng)歷,他才知道精神病人有多難,而他竟然只是為了錢就想要對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人出手,想要他永遠作為一個精神病留在病院,現(xiàn)在想想,會這么做的他簡直毫無人性。 …… 下午的探視時間,于大海和于麗果然如常來了,兩人是抱著期待的心情來的,畢竟從鄭越口中得知進展順利,現(xiàn)在只要親自確定一下外甥的現(xiàn)狀他們就可以真正放下心了。 結(jié)果他們在傳達室等了會兒也沒見人,正想找人問問,就滿臉震驚的看到四個警察從門口進來,兩男兩女,為首的兩個男警察在他們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就直接用手銬銬住他們,公事公辦道,“于先生,于女士,你們涉嫌私吞外甥財產(chǎn),并有謀害外甥的嫌疑,請跟我們回警局接受調(diào)查?!?/br> 于大海和于麗徹底呆住了,腦子還轉(zhuǎn)不過彎來,這是怎么回事? 等警察推著他們往外走的時候,兩人終于反應(yīng)過來,于大海額頭冒著冷汗,勉強的笑了笑,“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外甥因為父母車禍身亡精神出了問題,正在這里接受治療,我和他姨媽每周都會看看望他,就希望他早點恢復(fù)接他回去,怎么會害他?” 于麗比他就顯得要慌張多了,她一邊掙扎一邊嚷嚷,“你們警察怎么能冤枉人胡亂抓人,再不放開我們我就要告你們了?!?/br> 可無論他們兩人說什么,警察都無動于衷,被手銬靠著,走出傳達室后他們就接受到了醫(yī)院工作人員的眼神洗禮,那些打量中帶著鄙視和厭惡,看的他們心慌無比,總感覺事情脫離掌控了。 于麗慌的完全沒了章法,轉(zhuǎn)眼就跟潑婦一樣鬧了起來,聲音又大又刺耳,拖著根本不愿意再走,“你們沒有權(quán)力抓我,我再說一遍,快點放開我。” 說完后竟然耍賴一樣直接坐在地上,那架勢看的不少人眼皮抽抽,但警察不吃她這套。 兩個女警察直接一左一右將于麗架了起來,神色冷凝道,“有什么話跟我們回了警局再說,是不是冤枉你們,到時候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的。” 四個警察態(tài)度都無比強勢,于大海和于麗兩人很快就被帶上警車帶走了,這醫(yī)院的位置偏向郊區(qū),又因為都知道這里是精神病院,所以常人很少來這里,倒也沒人看到這一幕。 但在警察將人帶走后,病院卻有工作人員議論起來。 “今天還不到中午警察就來過一次,帶走了三個病人,最夸張的是鄭醫(yī)生也被帶走了?!?/br> “我當(dāng)時就在五樓,所以稍微聽了一耳朵,好像鄭醫(yī)生給病人的藥里添加□□,被抖出來了?!?/br> “對,是502病房那個于昊,他會進來是被他舅舅和姨媽送進來的,還買通鄭醫(yī)生想要暗害于昊,簡直不敢想象。” “……” 住了一段時間院,郝日天還挺有名氣的,畢竟他行為模式比較吸引人注意,又是院長重點關(guān)照的人,關(guān)注他的人自然不少,所以今天這件事鬧得很大,具體詳情其實他們也并不是太清楚,知道的也不過是不小心聽到的。 譬如他們就無法理解,親舅舅和親姨媽到底要有多喪心病狂才能這么對待外甥,所以他們剛才看到警察將于昊的舅舅姨媽帶走,還挺痛快的。 還有人憋不住將這件事傳到了網(wǎng)上,不過因為沒證據(jù),事情來龍去脈也不太清楚,暫時沒多少人點進來看,但點進來的卻無一例外都留了下來,還在追問事情后續(xù)。 畢竟八卦是人類的天性。 …… 警局,有關(guān)這次謀害事件的所有關(guān)鍵人物全都在場。 郝日天,于大海,于麗,鄭越,何偉,以及另外兩個,分別叫程大力和胡成。 黎易是作為郝日天的主治醫(yī)生陪著一起來的,警察都知道郝日天是受害人,而且父母才剛?cè)ナ啦痪?,他本人也因為受了刺激精神有點問題,所以待他都小心翼翼的,甚至有女警察給他倒了熱水讓他捧著喝,能緩解一下情緒。 黎易就坐在郝日天旁邊,他雖然一個字沒說,但單是坐在這里就很容易給人一種心安的感覺,郝日天看上去也挺依賴他的樣子,見他情緒還挺不錯,警察都放心不少。 可跟郝日天比起來,其他人卻一點都好不起來。 于大海和于麗在進了警局見到這么多人后面色就是一白,眼里的慌亂遮都遮不住,鄭越在早上何偉行為反常的跑進502病并反鎖了病房門的時候就察覺了不對,安慰自己了好幾遍沒起絲毫作用,他還是抵不過心虛想要逃跑,卻在院長的命令下被保安攔下。 而何偉算是主動坦白,程大力和胡成在見事情暴露之后,兩人也沒了反抗的底氣,況且他們跟何偉一樣實在受不了再在精神病院待下去了,抱著坦白從寬的心思,他們繼何偉之后補充了不少內(nèi)容。 這才有了現(xiàn)在所有事件相關(guān)人員都在警局的情況。 這起案件的負責(zé)人是個面容嚴厲,眼神犀利的中年警官賀宏,他坐在最中間的位置,在他兩邊分別是兩個協(xié)助警察,以及兩個負責(zé)做記錄的警察。 賀宏犀利的視線直接落在何偉身上,“現(xiàn)在涉案人員全都在場,你將事件來龍去脈詳細說一遍,不能遺漏任何重要線索,坦白從寬的道理想必你很清楚?!?/br> 這樣嚴肅的氛圍讓早就做好心理準(zhǔn)備的何偉差點沒頂住,他的心理素質(zhì)本身就一般,既然之前已經(jīng)做出了坦白的選擇,這時候自然不會再負隅頑抗。 “是,警官?!焙蝹ハ乱庾R挺直了身板。 于麗卻在這個時候胡亂叫喊了起來,“這些人我都不認識,他們說的話不能作為證據(jù),快放我離開……” 下一刻他就被賀警官犀利的視線嚇到,整個人像是被捏住了脖子的鴨子,再也發(fā)不出聲音,她就算再潑婦,以往接觸的對象也都是同年齡層的中年婦女,那些中年婦女又怎么能跟賀警官這樣槍里來雨里去的強悍人物相比。 “再擾亂警察辦案,罪加一等。” 只是這么一句話,于麗就跟鵪鶉一樣縮了回去,心跳劇烈的仿佛要從喉嚨口跳出來一般,她整個人都是懵的,腦子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來會怎么樣。 何偉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將早上在病房坦白過的再重復(fù)了一遍,包括他是怎么鬼迷心竅要答應(yīng)了于昊舅舅姨媽的要求,以及鄭越鄭醫(yī)生就是他們的內(nèi)應(yīng)等等,完全不敢遺漏絲毫。 程大力和胡成為了爭取表現(xiàn)的機會還會搶著補充一兩點,經(jīng)過三個人的口述,幾乎將于大海和于麗謀劃的場面展現(xiàn)在了面前,警察也是有惻隱之心的,聽了這些表述,心里都不由對被害人充滿了同情。 更別提,他們掌握的信息遠遠比這些還要更多。 接收到這些同情的眼神,郝日天捧著水杯,微微垂著眼神,做出一副不安的姿態(tài),警察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這次卻輪到鄭越狡辯了,他神色有點猙獰,“我根本沒做過這些事,他們都污蔑我,我作為思仁醫(yī)院的主治醫(yī)生,工資不低,根本就不缺錢,又怎么會跟他們一樣為了點錢就拿我的職業(yè)生涯開玩笑,他們根本就是污蔑我?!?/br> 程大力一聽不依了,這不是在警察面前說他們說謊么,這怎么行,在精神病院待了一周多,他的思維模式稍微有了點變化,直接就指著鄭越嚷嚷起來,“你在醫(yī)院明明替我們打掩護,還想找機會給于昊的藥動手腳,可惜于昊的主治醫(yī)生很快就換成了院長,你沒法下手,你敢說不是這樣?” 放以前,他是不敢這樣的,他就是普通的工人,對醫(yī)生這樣的職業(yè)充滿了敬畏感,更別提他女兒還在醫(yī)院需要手術(shù),他對醫(yī)生就更多了一份敬重,哪還敢指著醫(yī)生的鼻子嚷嚷。 胡成和何偉這種時候也不會再幫鄭越隱瞞了,更何況在病院時鄭越根本對他們不上心,不然他們也不會被精神病欺負,所以對鄭越他們內(nèi)心是充滿了怨憤的,抖起底來一個比一個干脆。 鄭越被氣的雙手發(fā)抖。 從開始到現(xiàn)在一直未曾發(fā)聲的于大海眼里充滿了絕望,他比meimei看得清楚,這個陣仗,他們絕對是完了。 眼角余光看到郝日天,他突然一下子站了起來,就要向郝日天面前沖,卻被一旁的警察及時按住,沒發(fā)行動他嘴卻還不閑著,一副悲戚的模樣喚道,“昊昊,昊昊,舅舅對你怎么樣你不清楚嗎,舅舅怎么會做那么喪心病狂的事情,舅舅是冤枉的,你要相信舅舅啊?!?/br> 沒錯,就是這樣的,如果受害人不準(zhǔn)備計較,也不準(zhǔn)備告他,那警局就沒法立案,他就能脫身了,這是于大海這個時候唯一能想到的辦法,他一定要抓住這最后的機會。 郝日天身子抖了一下,突然抬頭看向于海,眼眶有些微紅,突兀道,“舅舅,你是不是真當(dāng)我是傻子?” 簡單的一句話卻令聽的人無比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