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節(jié)
伊夫人聞言哼了一聲,睨了一眼伊安,想著那天她去找黎曼算賬,張婧的故意挑唆,導致她最后很久都不能認回曼曼,如果不是顧家老四幫忙,她恐怕現(xiàn)在都還不能和寶貝女兒在一起。 伊夫人一想到這個就更氣了:“我女兒好得很,真是勞煩老三家的了。“ “嬸嬸?!皬堟旱陌底噪[忍,伊夫人明目張膽的不悅,伊安仿佛像沒看到一樣,溫文爾雅的喊了一聲伊夫人。 伊夫人雖然小心眼,雖然睚眥必報,雖然護短,可是,伊安這些沒在國內,更是很少回伊家,所以對伊安沒什么仇恨值,和厭煩值,伊夫人聽著伊安對她的喊聲,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表示算的對他的接納。 一旁的伊小弟看著六哥過來看黎曼,表示心里還是很欣慰的,至少六哥來了,而其他的堂兄們可是一個都沒有了。 想著,伊小弟趕緊跑過來對著略微有點不自然的伊安道:“六哥你來了,黎曼還在手術室,爺爺和顧爺爺談話快完了,我們先到那邊去等爺爺吧?!翱墒牵喙庖晦D,卻看到了兩個不相干的陌生人,伊小弟臉色一冷,心里陡然升起一股怒火,這渣男還有臉來見黎曼? 臉皮厚成了城墻吧,如果不是四叔給他說,對付那種無恥不要臉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漠視,他早就去把這渣男揍成碎片了。 哼,呸! 伊小弟狠狠的瞪了一眼周子揚,繼而轉過臉就拖著伊安就走,而伊安也看到了伊小弟臉上的情緒轉變,不免有點壓抑,什么時候伊家的小少爺,變得讓人不太熟悉了起來? 張婧本來聽著伊安‘倒戈相向’伊夫人那邊,臉上的假笑一下就有點掛不住了,可是,下一秒伊澈跑過來對著兒子說的那一番話,張婧心里立馬一陣通透,她果真和兒子不能比,兒子區(qū)區(qū)用一個小計就能俘獲小澈,讓小澈把老爺子在這里的信息告訴兒子,還真是她不能想到的…… 所以........“大嫂話不能這么說,以前我是不知道曼曼的身份,所以才會有這么多誤會,如今真相大白了,而曼曼又進了醫(yī)院,我這做嬸嬸的擔心,就來醫(yī)院看她了,而且,大嫂曾經不也對曼曼做過傷心的事情嗎?“ 張婧一席話說得溫柔得體,綿里藏針,氣得伊夫人差點咬碎了一口銀牙,偏偏她還說的是事實,想著女兒如今在手術室生死未卜,伊夫人就一陣心痛,她的寶貝女兒怎么如此多災多難? 到底她造了什么孽,老天要讓女兒承受這些痛苦? 看著伊夫人一臉的灰白,張婧瞬間找回了那種勝利的感覺,陸藍你也有今天,哼! 張婧正在一臉高興,倏地頓住了眼里的表情,她怎么給忘了,后面還有兩個人,據說是她的.......前女婿,如果被陸藍看到了會是什么表情,張婧想想就開心,這個時候要不好好氣氣她怎么行,她都受了陸藍這么多年氣了,今天她要一并找回來。 其實,伊夫人并沒有給張婧什么氣受,只不過伊夫人比較高傲而已,不屑與這種小門戶的張婧為伍,要知道有些人從出生就含著金湯勺,自然看不慣有些人和事。 但是她又不是市井長舌婦,自然不會說出來,再加上良好的教養(yǎng)和出生,一直以來過得很是順利的人生,讓她更是看不慣張婧有些作為。 而伊夫人對于人前裝得很是一副通情達理,人后就大變臉的張婧,很是鄙視,所以,伊家有什么活動,她都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我行我素,而張婧為了顯示自己的大家風范,總是攬下一些活兒來做,顯示自己在伊家的地位,久而久之,張婧就認為是伊夫人在欺負她。 因為她是小門小戶所以就讓她來做這種迎賓的事情。 心里的怨恨就越來越深了,其實說白了,張婧幾乎可以說和伊志明是同一類人,明明人家是讓著他,他卻把別人對他的好,當成對他的壞,人一旦心里長歪了,別人做什么都是錯的。 所以兩人還是很有相像之處的,果真是應了那句,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張婧能嫁給伊志明確實還是很般配的。 看著伊夫人變得灰白的臉色,張婧仿佛沒看見似的,讓開了擋住周子揚的身影,拉著伊夫人的手溫柔道:“大嫂,我差點忘了一件事情,我和小安來的時候,在門口碰到了兩個人,這兩個人被門衛(wèi)攔在外面,死活想要進來,可是,我想著這些阿貓阿狗真當自己是個人物,軍區(qū)醫(yī)院是他們能進來的么?但是,我越看怎么越覺得這兩人比較眼熟.......特別像曼曼的前夫,大嫂你說我認錯了嗎?”說著一臉無辜的指著周子揚和陳雪道。說阿貓阿狗的時候特別加重了音調。 伊夫人怎么會聽不出張婧的明朝暗諷,氣得臉色更難看了,對著張婧吼道:“張婧你夠了,我女兒什么時候有前夫了,就如你所說阿貓阿狗的什么東西,也想和我家曼曼攀上關系,我伊家的千金,是誰都可以認識接觸的嗎?” “是啊,所以大嫂我這不是叫你認認嗎?”張婧聽著伊夫人對她的吼聲一點也不生氣,反而越發(fā)柔和的說起話來了。 “給我趕出去,什么礙眼的東西,也在我眼前瞎晃悠?!币练蛉讼胍膊幌刖蛯ι砗蟮谋gS道。 “是夫人?!北gS聞言恭敬回道。 而陳雪和周子揚被張婧和伊夫人喚著阿貓阿狗臉上很是難堪,可是再難堪,他們也沒轍,誰叫眼前的這些人,如果不是因為黎曼的關系他們是一輩子別想見到的了。 再加上伊夫人直接否定了他和黎曼以前有婚姻的事實,周子揚抖了抖衣領,想要站出來,辯駁,結果卻被張婧捷足先登了:“大嫂你真確定眼前的這位真和曼曼沒關系?” 就在保鏢要行動把周子揚和陳雪趕出去的時候,張婧又出了聲,話里頗含深意的說道。 伊夫人真的是被氣糊涂了,要是擱在以前她怎么會察覺這其中的不對勁兒,可是,現(xiàn)在.......伊夫人厭惡的看了一眼周子揚,毫不猶豫的說道:‘自然不認識,顧家老四可是愛愛的初戀,如今他們都要結婚了,二弟妹可不要亂說?!?/br> 連稱呼都變了,剛才還是曼曼,現(xiàn)在就變成了愛愛,陸藍真不要臉,撇清關系還撇得真快,自己的女兒明明就是二/手/貨,還想裝純,裝處,自詡出自名門,結果還不是一樣的不要臉。 “哦原來如此,既然如此那就好辦了?!皬堟鹤龀鲆桓被腥淮笪驙睿骸拔液托“矂偛胚M來的時候,好像看到外面躲了很多記者,既然和愛愛沒關系,那就把他們趕出去吧,j記者要問也問不出來什么的,我還擔心如果這人是愛愛的前夫,可千萬不能讓他被記者發(fā)現(xiàn)了,不然愛愛真的是......看來真是年紀大了眼都拙了,大嫂你可千萬別生氣?!?/br> …… 什么叫小人得志,張婧此刻就是,她拍著胸口‘一副好險’的模樣,自言自語,那溢滿笑意的眼里,若有似無的看著伊夫人,看著伊夫人逐漸變得難看的臉色。 心里更是得意了。 趕啊,怎么不趕出去,剛才不還要把這兩人趕出去嗎?愣在那做什么。 對于伊夫人這種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的人,張婧別提多開心了,挽著伊夫人的手臂,略帶強行道:“大嫂別站在這里,愛愛可能都要出來了,如果愛愛出手術室第一眼沒看到你,那該多失望啊,大嫂一定不會想讓愛愛失望吧。” 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伊夫人一向是比較自傲的,此刻她剛才想要把曼曼的背景給撇清,奈何,這張婧字字句句都在給她挖坑,故意氣她,而她卻被她給真的氣著了,讓她給陷了進去。 她陸藍說話從來說一不二,說出去的話就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但是,她卻不會任人宰割,看著一旁故意要把她拖走的連襟,伊夫人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咬著牙齒道:“弟妹說的確實是對的,我已經讓曼曼失望過這么多次了,這次絕對不會讓曼曼失望的?!罢f著懶懶的轉過了身,看著把那渣男趕出去的保鏢,慵懶道:”慢著?!?/br> 她怎么會放這兩人出去,眼前這個男人一心只想吃軟飯,以前怎么苛刻她的寶貝女兒,連著他的表姐和母親一起剝削曼曼,這筆賬她怎么會不算。 她陸藍的寶貝女兒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負的么? 聽著自家夫人的喊聲,保鏢應聲停住,使勁兒拽住周子揚和陳雪的手臂不讓其動,周子揚本來想借機就走掉,所以保鏢一來他老實的跟著走,沒有任何反抗,就害怕伊夫人找他算賬。 他來京城是來看望黎曼的,并不想見黎曼的任何家人,除非等到他和黎曼重歸于好,他才會去見黎曼的家人,到時候,不管伊家在怎么權大勢大,只要黎曼還愛他,伊家就不敢拿他怎么樣,可是,他卻沒想到,伊夫人居然一直在醫(yī)院守著...... 周子揚怯怯的低著頭,陳雪看著低著腦袋的表弟,心里暗自罵了一句:“沒出息‘隨即也低了腦袋,俗話說,雞蛋不語石頭碰,等她和黎曼打好感情牌,伊家還不奉她為上賓嗎? 這兩人腦子里是噻了牛糞嗎?這么自以為是,黎曼是人,不是木偶,他們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真是不知道說周子揚車和陳雪太天真還是,太.......過不要臉。 連鄉(xiāng)村非主流都沒有他們這么rou炸天的。 “給我把這兩人帶給二少爺處理,就像二夫人剛才說的,什么阿貓阿狗都混進醫(yī)院,肯定別有企圖,如今顧家老四身受重傷,這消息一旦傳出去,那是會引起動蕩的,所以,我認為必須讓人好好查查這兩人的底細。” “是,夫人?!北gS聞言趕緊恭敬點頭稱是。 什么叫栽贓嫁禍,這就是,而且還栽贓得如此明顯,張婧本以為伊夫人是騎虎難下了,誰知道,事情輕輕松松卻叫她扭轉時局,怎么可能? 不是應該為了顧全她的面子而是把這兩人說趕出就趕出嗎?然后在被門外的記者逮住,問很多問題,然后隔天就上了各大頭條。 伊家千金如何的墮落不堪...... 伊家千金如何的骯臟........ 伊家千金如何的始亂終棄........如何的攀附權貴,拋夫棄子....... 為了錢權不折手段,連自己閨蜜的老公都要搶,還惡毒的謀殺一個未出世的嬰兒,黎曼.......哦,不,伊愛的丑陋面目全部公諸于眾,讓伊愛沒辦法嫁進顧家,即便是伊家真正的千金,那也是上流社會的丑聞,永遠也上不了臺面,而且憑借她對這個伊愛前夫的只言片語了解,她相信事態(tài)一定會像她想象中發(fā)展的....... 可是,陸藍居然要把這兩人交給伊行止,那個表面從來都是溫溫柔柔實際上卻是心懷鬼胎的伊家老二....... 張婧那個氣啊,原本舒暢的心情,頓時,憂郁一片,而手術室內,顧封城正攬著黎曼講故事,不讓黎曼看他身上的傷口,可是,黎曼怎么會不看,她又不是小孩子……能被故事吸引注意力,轉而就忘了正事。 “顧封城你有完沒完?”黎曼早就聽夠了,他越是遮遮掩掩她就越想看,什么白雪公主,什么安徒生童話,他正當她三歲小孩。 看著懷里臉色難看的小女人,顧封城笑了笑,磁性的嗓音夾雜一抹寵溺,仿佛不知道黎曼的意思似的:“怎么了?不喜歡聽這個啊,那換個.......” 黎曼直接用力掙脫開他的懷抱,哪知用力太大,顧封城痛得一陣到抽氣,腰間的病服瞬間就染上了一塊殷紅,黎曼眼圈一熱,想著那時候的情景,黎曼忍著發(fā)酸的鼻子,不顧,顧封城的阻攔,強制性的解開了他的紐扣,看著腰間包的紗布....... 伸出食指緩緩的摸過去:“疼嗎?“而胸口上面還有一塊才結痂不久的疤痕,那疤痕自從經歷過那件事后,她多多少少也明白,那是一個槍傷,而順著胸口下放,還有長長的一橫,上面的顏色已經淺化了,但是,那結痂的痕,很是猙獰,可見當時受傷有多深。 看著黎曼變了顏色的臉,顧封城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口吻說不上是冷淡,還是疏離,只是聽起來沒有任何情緒:“害怕?” 一滴guntang滴落在那略帶猙獰的疤痕上,黎曼想也不想,用著很濃的鼻音說道:“不怕。”想著前不久的夜晚,她的無理取鬧,黎曼相當愧疚。 她怎么就沒想過呢,她那時候被方娉婷故意誣陷,然后被伊夫人壓迫法官讓她故意入獄,而她在最無助,最難受,最特別期待他出現(xiàn)的時候,他卻沒有出現(xiàn),當時她雖然面對周子揚的‘實話實說’嘴上不說,心里卻是對他心灰意冷了,可是,她完全沒想過他也許有什么事情耽擱了。 黎曼突然覺得自己很自私,心疼道:“這上次受的傷吧?!?/br> ...... 正文 第一五四章 塵封秘密 幽暗的眸子,深入碧潭,在黎曼看著他身上的疤痕時,這雙眸子就已經進入了波瀾無垠的平靜,可是,此刻卻涌動著波濤洶涌....... 顧封城從來沒有因為任何事情激動過,哪怕他當初找到她,他也沒有任何激動,因為他覺得他一定會找到她的,可是......面對她對他的重重誤會,顧封城實在有點吃不準,他是不是真的和眼前這個小了他很多的女人,是否合適..... 上次,他還記得好友對他說:“這么小的女孩子,正是爛漫的年紀,你一個快步入中年的大叔,怎么能給她想要的,哪怕她已經離過婚,可是那又怎么樣,她是伊家的千金,還漂亮出塵,和你以前接觸過的那些女孩沒法比.....最主要你比她大這么多,你做的事情,她未必能理解,明明是佳偶,卻成了怨偶,何必呢,既然她對你心涼了,何必你們不如就此機會散了,憑借你的身份和地位,多的是女人前赴后繼……而且伊家還不一定同意你們的婚姻……” 可是,眼下...... “曼曼,你能再說一遍嗎?”男人的嗓音此刻聽起來比較干澀,仿佛在隱忍著什么,聲音都帶得有點顫抖了,黎曼聞言,抬眸看向顧封城,有點不理解。 黎曼當然不理解了,因為她剛才低著頭,心疼的看著他的傷疤,根本沒有注意到顧封城的臉色變化,所以顧封城陡然這樣問,黎曼自然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看著對面小女人的不解,顧封城眼里重新溢滿了笑意:“沒什么?!崩^而,把她撈進懷里,緩緩說道:“曼曼你怕嗎?跟著我以后生活,經常會遇到上次那樣的事情,因為......高處不勝寒,偏偏卻有人想要坐上去,而我也不列外,所以曼曼......” 隔壁的休息室,這間vip病房分位兩個部分,一個是病人房,一個是休息室,專供來看病人的人休息的地方,自然這樣的地方肯定就不大,但是,里面此刻卻擠了十多個人,其中還包括,我們的特助先生趙令秘書,面對身后的推推嚷嚷,趙令很糾結,很絕望,他不就是進來的不是時候嗎? 就被他家顧先生關小黑屋了,而且看他和黎小姐那模樣,他要被關在這里面遙遙無期??!。 倏地,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弱弱的聲音:“趙秘書,我們什么時候可以出去???” …… 房間很小空氣很稀薄,人員很多,而且這里不僅有人人巴結的中央行政部秘書長,這里還有讓人為之膜拜的頂級醫(yī)學專家。 明明各個身份都是能嚇死一票人,卻偏偏被擠在了這狹小的空間,還不能有任何怨言。 聽著身后那道弱弱的詢問聲,趙令很快恢復了他的精明能干,面對著身后的專家,不冷不淡道:“如果你想出去了,就出去吧。”末了,推了推眼鏡,轉過身,直接無視了出聲的人。 眾人聞言,原本的翹首以盼最后紛紛都失望的低下了頭,大氣也不管喘一下,他們可不敢出去,顧先生都沒發(fā)話,他們哪有這個膽子....... 而就在趙令推眼鏡轉過來的瞬間,余光好像發(fā)現(xiàn)一個和眾人明顯不太一樣表情的男人。 這個男人四十來歲和眼前的一眾滿臉長菊花的老專家很不一樣,此人面部表情雖然裝著,委屈的模樣,可是那眼神,卻怎么都掩蓋不了里面的算計和平靜。 趙令驀地一怔,腦海里突然閃過一抹畫面,想著剛開始他進屋時,對顧先生稟告,他先前吩咐的事情,確實時候挑得有點沒對,可是,他也不知道顧先生受了重傷,還會對黎小姐什么......可是,自家主子絕對不會無緣無故把自己關在這里面。 趙令用力的想了想,自己家主子的那句話:“誰叫你出去的,去里面待著?!^的里面,肯定就是現(xiàn)在這個被專家擠滿了的小房間。 而他剛進屋的時候,還有點郁悶,可是,現(xiàn)在.......趙令心里一驚,背脊上驀地浸出一身冷汗,好險,原來顧先生叫他進來待著是有如此用意。 在一個狹小的房間里,人很容易會感到暴躁,而且這群專家平時都被病人當上帝一樣供著,突然被如此對待,而這個人他們還只能惟命是從,雖然如此,但,被關久了,多多少少還是會有點不滿。 即便不表現(xiàn)出來,但是,眼里的情緒是最騙不了一個人的。 趙令觀察著身后這個四十來歲的男人,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里卻越發(fā)崇拜自己跟的主子了。 顧先生不愧是偵查科出生,經此一役居然知道敵人的下一步計劃,他都還在想到底是誰想要害顧先生,其實不然,他們要害的確實有顧先生,但是,這其中還包括了黎小姐。 有的時候人的心扉就是那一瞬間敞開的,看著面前的小女人,顧封城心里滿足的喟嘆,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有沒有感覺不舒服?”摸了摸她柔軟的發(fā)頂,看著眼前小女人眼里對他的心疼,顧封城眸色一暗,裝著不經意的問道。 黎曼聞言搖了搖頭,沒有出聲,咬著下嘴唇,用力屏住自己的抽泣。 看著搖頭的黎曼,顧封城暗自松了一口氣,拿著一旁的座機撥了一短號,片刻后,狹小的休息室內,電話鈴聲響起,原本還很失望的眾人聞言,一臉驚喜的看著趙令。 趙令額頭閃過三條黑線,這還是那群冷艷高貴上檔次的專家嗎? “是,顧先生?!敖油娫?,聽著自己主子的吩咐,趙令點頭稱是,然后,掛了電話,轉過身,看向眼前晶亮的眾專家:“真是辛苦各位了,讓各位擠在這么狹小的房間里,顧先生讓我對大家說一聲對不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