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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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雀無聲。 方岱川不記得自己是怎么走向那個尸體的,他頂著所有鬼子的槍口走向門邊。原來被十來只槍口對準(zhǔn)是這樣的感受,方岱川想,頭皮發(fā)麻,渾身的汗毛都要炸起來,像是身上密密麻麻爬滿了疹子,皮膚下有細(xì)小的蟲子往外鉆,又好像有電流亂竄,想瘋了一樣跳起來,或者使勁抖抖肩。 他吞了吞口水,舉起雙手,解釋道:“我……不走,我只想看看他,我看看他……死了沒有。” 槍口仍然死死地釘在他身上,沒有一個人說話,也沒人敢亂動。不遠(yuǎn)處,老陳的血液終于浸透了整張桌子,從桌沿邊滴下來,隔半秒鐘發(fā)出啪的一聲響,然后血滴越來越密集,終于變成整股整股的血流聲。方岱川的手指輕輕摸上了死者的頸側(cè),死者的手還在抽搐,但是頸動脈已經(jīng)沒有動靜了。他回過頭來,額邊的一粒冷汗就直接順著眼角砸了下來,他對著其他人搖了搖頭。 所有人仿佛被打開了開關(guān)。 小孩兒最先反應(yīng)過來,他撇了撇嘴,卻不敢大聲哭鬧,回身抱住mama的腿,將腦袋埋進(jìn)了mama的腰間,死死咬住了mama的衣角。 把幸運(yùn)值全部分給了戀人的女孩兒直接軟倒在了地上,一旁的男朋友將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死死拖了起來。 “歡迎各位來到狼人游戲,”擴(kuò)音器背后的那個男人笑著說道,“沒有退路,沒有機(jī)會,不能反悔。” 經(jīng)過變聲器處理的聲音冰冷惡意,仿佛無機(jī)質(zhì)一樣,像蛇的瞳孔,或者死人慘白的骨頭,方岱川狠狠地打了個冷顫。 那個聲音頗有些為難:“你們真是的,一會兒多一個,一會兒少一個,要早知道有人會死,我們何必玩捉鬼游戲呢?我好不容易才湊成了13個人。” 方岱川吞了吞口水:“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憑什么殺他們?!” “哦~你不知道?你沒有簽過合同?”那個人拉長聲音,低低地笑了一下,“看來我們弄錯了,你才是那個真正的‘幽靈’,混進(jìn)了我們的杜斯特瓦德?!?/br> 咔嚓幾聲,子彈推進(jìn)槍膛的聲響。 方岱川對槍械其實(shí)并不陌生。他小時候父母忙,沒人管,經(jīng)常被帶到警局去,托值班大爺或者后勤文書照看。閑得無聊也偷跑去過訓(xùn)練場,看叔叔阿姨他們訓(xùn)練,真槍他也偷偷摸過,冰冷的黑色金屬,手感似乎和一流的機(jī)械鍵盤,或者金屬外殼的電腦沒什么區(qū)別,同樣冰冷又精致的玩意兒,并不覺得有多么可怕。后來誤打誤撞進(jìn)了演藝圈,因?yàn)楣Ψ蚝?,?jīng)常演些什么手撕鬼子的抗戰(zhàn)戲,摸過模型槍,還放過空包彈,胸前綁一枚血袋,也演過中彈倒地身亡。 但這他媽不代表,被真槍懟在腦門前的時候,會習(xí)慣槍口不再恐慌。方岱川襯衫的后腰已經(jīng)濕了一片。 “我不是有意混進(jìn)來的,”方岱川深呼吸了幾次,聲音還是有些顫抖,喉嚨口干巴巴的,他解釋道,“我要去參加火龍果臺的一檔真人秀,叫‘狼人殺’,拍攝地點(diǎn)在青島,不信的話你可以上網(wǎng)搜一下,這會兒往上大概已經(jīng)有路透和預(yù)熱通告了。我飛機(jī)延誤,節(jié)目組說派車來接,我這才不小心上錯了你們的車。我不是有意的!” 方岱川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看向哪里,掌握他生死的那個人,此時并不在現(xiàn)場。他應(yīng)該可以看見我,方岱川心想,他仰起頭來尋找攝像頭,希望把自己誠懇的神色,傳達(dá)到幕后人的眼前。 電聲冷漠地響起:“你是不是有意混進(jìn)來的,我并不在乎。反正我人數(shù)湊不夠,你既然來了,也只好繼續(xù)玩下去。你叫什么名字?” 方岱川沒辦法形容那一刻自己的心情,仿佛和魔鬼做交易的墮落法師,一旦交出名字就交付了靈魂。然而死亡的威脅近在咫尺,他咽了咽口水,一字一頓道:“方岱川。” “方岱川,嗬嗬,祝你幸運(yùn)?!薄路鹗莵碜缘鬲z的詛咒。 “小幽靈,你不懂我們的規(guī)則。”電音出乎意料地對方岱川解釋道,“我們的游戲是公平自愿的,哦,你這個倒霉的可憐蟲除外?!侨擞螒颉钦嬲乃劳鲇螒颍瑏淼娜?,都簽過生死狀。‘游戲沒有規(guī)則,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活著的人能贏得巨額報酬,死亡讓人一無所有。’你回頭問問他們,我們的合同上是不是這么寫的?既然來到杜斯特瓦德,就要遵守契約上的規(guī)則,又想贏錢,又想活命,哪有那么便宜?” 出乎方岱川的意料,這個幕后boss解釋得頭頭是道,有理有據(jù),聽上去也不像是個精神分裂的瘋子。——不過誰說得準(zhǔn)呢,這年頭智商正常的反社會人格多了去了。 那個聲音又笑道:“還有人有異議嗎?”他語氣和善,還有些彬彬有禮地溫柔,方岱川卻只覺得,這種語氣比威言恐嚇和罵罵咧咧嚇人多了。 哪兒還敢有異議?有異議的那個已經(jīng)趴在門口了,沒人敢說話。 “太好了,那我們開始抽卡吧。斯年,把卡盒發(fā)給大家?!蹦侨说穆曇粲制诖峙d奮,仿佛即將看到螞蟻打架的孩子,帶著些惡意的天真。 混血小哥面無表情地指揮人把卡盒擺在了桌面上。 一共十三個卡盒,做工精致,四四方方的立方塊,外面裹著棕黃色的皮,四角包著黃銅。 “每人隨機(jī)挑一個角色盒吧,十三個角色盒外觀一致,重量相等,里面各有一張角色卡和游戲規(guī)則,狼人的盒子里還會額外有四瓶狼毒,女巫是一支毒藥和一支解藥。狼毒發(fā)作時間是半小時,半小時以內(nèi)得到解藥還有的救,超過半小時,那只有對不起了。女巫的毒藥是立刻發(fā)作的,無解。預(yù)祝各位玩得愉快?!?/br> 那個叫楊頌的姑娘快步走上前去,拿起一個盒子搖了搖。沒有絲毫聲響。 “別忙了,”方岱川嘆了口氣,“他既然說重量相等外觀一致,那這里面肯定是用卡位泡沫固定好了的,針劑和紙片都被固定卡在里面,搖不出什么所以然的?!?/br> 楊頌不信邪,一一搖過了所有的盒子,果然如方岱川所說,沒有一個盒子有不同的聲響。她嘆了口氣,隨手抽了一個盒子癱坐在椅子上:“沒辦法了,生死……各安天命吧?!?/br> 相比其他哭哭喊喊的妹子,楊頌算是冷靜理智掛的,她早簽過合同,比起方岱川這種蒙頭闖進(jìn)來的,多少有點(diǎn)心理準(zhǔn)備。 大家也都反應(yīng)了過來,紛紛撲上來搶盒子,好像生怕晚了就只能剩下一手爛牌一樣。方岱川看了看四周,自己卻不動,丁孜暉挑了一個盒子,過來問他道:“你怎么不去挑?” 方岱川嘆了口氣:“我這種幸運(yùn)e,別人給我剩下,還可能剩下張好牌,自己挑肯定挑到平民,我都習(xí)慣了。” 其余人都挑好了盒子,其實(shí)也沒什么好挑的,隨機(jī)抽個盒子而已。方岱川走過去,在剩余的兩枚盒子里糾結(jié)了一下,閉著眼睛選了一只。 桌上孤零零的,只剩最后一只盒子。 “還少一個人,這可怎么辦?”那人低低地笑了一下,聲音里帶著說不出的惡意,他吩咐道,“斯年,要不,你留下陪他們玩一把?” 臥槽!虎毒不食子,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方岱川扭臉看著那個混血小哥,小哥臉色也白了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這些黑衣人里面只有他沒拿槍,沒有絡(luò)腮胡大肌rou,看起來斯斯文文的,最好欺負(fù)。旁邊的洋鬼子一把扯過他的衣領(lǐng),將他領(lǐng)口的別著的耳機(jī)扯了下來,抬槍對準(zhǔn)了他的眉心。 畫外音繼續(xù)笑道:“斯年,陪陪我們的客人們,乖?!?/br> 小哥看了一眼其他玩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很復(fù)雜,又怕又恨又有種微妙的同病相憐。斯年放棄了抵抗。他抬頭盯著眉心黑洞洞的槍口,低頭長嘆了一口氣,上前一步,手指抖動著,拿走了桌上的最后一個盒子。 “真好,真好,”那個精神病鼓掌大笑道,“外面天色也不早了,你們最好找個安全的地方,看看自己的身份盒,會有意外驚喜的。哦對了,你們的盒子里除了角色卡,還有一張沒有任何標(biāo)記的身份磁卡,記得刷一下角色卡,然后綁定自己的指紋喲,會有大用處的。……忘了提醒你們,這座海島附近有一口海底火山,活火山呦。七天之后,這座海島就會被水下爆炸的水蒸氣、二氧化碳、火山碎屑和熔巖籠蓋,徹底變成一座死亡之島。到時候我會派一架直升機(jī)來接走贏家的,切記切記,上帝只會偏愛智者,我的直升機(jī)上只帶走贏家?!?/br> “我親愛的客人們,再次歡迎你們來到杜斯特瓦德。現(xiàn)在請無關(guān)人員迅速退場,我們的狼人游戲,正式開始!” 第06章 第一夜·游戲開始 說完“游戲開始”那句話之后,擴(kuò)音器就沉寂下來了。黑衣人們倒退著走出別墅大門,用槍比著大家。他們大概是境外的雇傭兵勢力,z字撤離路線走得很專業(yè)。最后一個人負(fù)責(zé)斷后,臨走前沖他們囂張地比了個biubiubiu的姿勢。 “你!”方岱川憋著的火氣呼的一下就上來了,沖上去就想跟對方比劃比劃。 混血小哥一把拉住他:“你找死嗎?!” 方岱川余光瞥見了對方手里的槍,黑黢黢的泛著冷光,心里的火氣瞬間被撲滅。十余架直升機(jī)在他們的注視下騰空而去,方岱川不僅沒了火氣,瞬間心都涼了。 大家留在大廳里面面相覷,都很茫然,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兩具尸體還在大廳里扔著,女孩兒們都自覺縮在房間一角,躲得尸體遠(yuǎn)遠(yuǎn)的。 方岱川左右看了一眼,沒人說話,只好硬著頭皮安慰道:“大家別怕,總歸還有七天,我們一起想想辦法,總有機(jī)會的?!?/br> 他說著,忍不住瞟了一眼倒伏著的兩具尸體,回過頭來勉強(qiáng)活躍氣氛道:“我們先認(rèn)識一下吧,互相……做個自我介紹?” “介紹什么?”那個叫楊頌的女孩兒冷笑了一聲,“好讓你知道死了該去找誰是嗎?” 丁孜暉站在她旁邊,不贊同道:“你在說什么呀?你還真想殺人不成?” 楊頌用看傻逼的眼神盯了她幾眼,伸手指著那兩具尸體:“那些反抗的人是什么下場,你也看到了!你也想這樣嗎?” “可是拿槍的人已經(jīng)走了!”丁孜暉難以置信,猛地回過頭來盯著楊頌。 楊頌冷冷地彎了彎嘴角:“可是七天以后他們還會回來,只有贏的人才能坐上飛機(jī)。” 她說的對,沒人敢接話了,大家面面相覷,各懷心思。 “假如大家真的都想活下來的話,”被遠(yuǎn)遠(yuǎn)地孤立在一邊的混血小哥突然插口道,“我倒有一個辦法?!?/br> 所有人都看向他。 “別這么看著我,”混血小哥坐在牌桌的上首,正忙著和那身西裝做斗爭,頭抬也沒抬,“我也是被坑了,都是一樣,淪落到這個生死局的可憐人?!?/br> 他三兩下脫下西裝外套,扔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后動手扯緊身馬甲的扣子,這會兒天氣漸熱,氣氛緊張,脫下馬甲后方岱川看到他后腰都是濕的。 一個中年男人也坐在桌邊,他從槍響死人開始,還沒有挪過地方,頗有點(diǎn)千帆過盡,不行于色的氣勢。他扭頭看向上首,逼視著翹著二郎腿的混血小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內(nèi)幕?那個幕后的人有什么企圖?” “有什么企圖?”斯年勾起嘴角,皮笑rou不笑,“有錢人的變態(tài)心理,就好像有人喜歡看球,有人喜歡看黑拳,他就喜歡人殺人這種刺激的?!?/br> 方岱川撇下他身后躲著的丁孜暉,上前兩步快聲問道:“那你說有辦法,是什么辦法?!” 混血小哥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在陽光下折射著冰一樣的淺色光澤。 “這個辦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混血小哥把玩著手里的小盒,“他想看的,無非是我們自相殘殺,我們偏不如他所愿。我們還有七天時間,足夠熟悉這片島域,我們布好措施,七天以后,等直升機(jī)一來,我們就反劫對方。我會開直升機(jī),只要開到中國境內(nèi),這些外國雇傭兵勢力就拿我們沒有絲毫辦法了?!?/br> 方岱川皺著眉聽完了他的建議,問道:“那你呢?” “恩?”混血小哥愣了一下,疑惑地盯著他。 “你有中國國籍嗎?你……你敢踏進(jìn)中國海關(guān)嗎?”方岱川有些憂慮,這個混血小哥說是倒霉催的,被卷進(jìn)來,實(shí)際上很難說他是無辜的,和境外的雇傭兵勢力勾結(jié),天知道以前有沒有過前科。 混血小哥似乎沒料到他會這樣問,有些怔然。他看了方岱川一會兒,低下頭說道:“這你用不著擔(dān)心……” “這個辦法好!”丁孜暉出聲打斷了兩個人的交談,“這樣我們就都不用死了!那還等什么?!我們今晚就去查看吧!” 混血小哥環(huán)視了在場的所有人。有的人迎著他的目光看向他,然而有的人低下了頭。 “要想這個法子生效,我覺得,我們還是一起銷毀了這個身份盒比較好,誰也別打開。”混血小哥諷刺地笑了一下,“只要不把指紋和身份牌綁定在磁卡上,不用這張磁卡刷屋角的那個機(jī)器,系統(tǒng)就沒辦法判定到底誰是什么身份。我們之間就不存在任何隔閡和懷疑了。” 一瞬間冷場。 這是不可能的,方岱川心里一涼。怪不得他說這個辦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其實(shí)說白了,要破這個局,只需要兩個字,信任。大家互相信任,約定好不在背后捅人刀子,就可以齊心協(xié)力活下去。然而即使方岱川智商再低,他也不會天真到相信,這群被莫名其妙牽扯到一起的陌生人,彼此之間能有真正的信任。 “好啊!我們一起毀了吧!”丁孜暉興致勃勃地附和道。然而沒有人理會她,她扭頭看了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你們?yōu)槭裁炊疾徽f話!” 當(dāng)然沒人說話。 那對兒小情侶互相看了一眼,似乎達(dá)成了某種默契。男的說:“我們要商量一下。” 另一個中年的男人笑了笑,探頭說道:“要不,我們還是打開盒子看一眼?至少看一眼規(guī)則嘛?!?/br> “還是毀了吧!”那個單身mama抱著孩子,只想一心求生,“能一起活下去多好,管他游戲規(guī)則。” 楊頌扯開嘴角假模假式地笑了一下,直接上手?jǐn)Q開了盒子。 方岱川長嘆了一口氣。他扭臉看向混血小哥,那小哥冷冷一笑。 既然已經(jīng)有人上手拆箱了,大家也不再藏著掖著,紛紛上手拆開了自己的角色盒,大家心照不宣地左右掃一眼,各自占據(jù)在一個角落里,互不查看。那對兒小情侶見狀也彼此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手扯開了盒子上的黃銅紐扣。方岱川沒忍住,掰開了黃銅的盒扣。 最上面是一頁卡紙說明書,每個人的應(yīng)該都差不多。方岱川合上盒子,仔細(xì)看起了說明書。 “游戲規(guī)則:請默背自己的角色,然后將你的角色卡和指紋掃入身份牌,完成以上步驟后最好銷毀角色卡,避免角色信息泄露?!?/br> “從今晚開始,每當(dāng)夜幕降臨時,進(jìn)入狼人的場合。每位狼人可以使用狼毒藥劑毒殺一名玩家。狼人之間互不相認(rèn),狼毒對狼人依然生效。狼毒的發(fā)作時間是三十分鐘,在這期間,一名女巫一直在樹林中游蕩,在被注射狼毒之后的三十分鐘內(nèi)找到女巫的唯一一瓶解藥,則可以解除狼毒。除解藥外,女巫還有一瓶毒藥,可毒死任意一名玩家,毒藥沒有緩釋時間,即時生效?!?/br> “需要提醒大家的是,狼毒和巫毒都需要利用針管注射入玩家體內(nèi),武力值也是相對重要的因素,利用武力優(yōu)勢村民也有機(jī)會反殺狼人哦?!?/br> “整個海島上分散排布著三十多座小木屋,木屋中有身份識別儀,先知可以利用自己的指紋,和綁定了角色的身份牌進(jìn)行身份讀取,從機(jī)器中驗(yàn)證玩家的身份。不過每晚有且僅有一次機(jī)會?!?/br> “每當(dāng)黎明開啟,進(jìn)入村民的場合。每早八點(diǎn),請全體存活玩家在別墅一層大廳集合,投票表決一位狼人,推送斷頭臺。然后大家依次刷卡,識別當(dāng)前角色,由上帝給出判定。只要當(dāng)前游戲人數(shù)存在相反陣營,則宣判‘游戲繼續(xù)’,否則宣判‘游戲結(jié)束’?!?/br> “每早八點(diǎn)鐘不到的玩家,則直接判定死亡,失去繼續(xù)游戲的資格。請各位千萬不要睡過了頭?!?/br> “最后提醒大家,‘游戲沒有規(guī)則,一旦開始就無法停止,活著的人能贏得巨額報酬,死亡讓人一無所有?!M蠹抑?jǐn)記。預(yù)祝游戲愉快?!?/br> 最后還附帶著一個笑臉,神他媽笑臉。方岱川被那個嘲弄的笑臉弄得火大。 他偷偷掀開磁卡,下面扣著一張角色牌。方岱川掀開一看,果然,什么叫幸運(yùn)e,這他媽要是有直播,老子憑這體質(zhì)也能搶個鏡頭!和他自己立的flag一模一樣,別人給他剩的卡牌是女巫。要是他上手去搶,搶來的肯定是村民。 卡牌下面用泡沫卡著兩管試劑,一管瓶塞上頭頂著個骷髏頭,另一個是個沙漏。仍是黃銅質(zhì)地,雕刻得還挺精美。果然是神經(jīng)病的思維,方岱川想。 這兩管試劑多少給了他一點(diǎn)安慰,不用做狼殺別人,萬一被殺還有個保命的機(jī)會,別人眼中的雞肋角色,大概反而是方岱川最理想的角色卡了。 他抬頭看向那個混血小哥,想看看他是什么角色,卻發(fā)現(xiàn)人家心是真大,連盒子都沒打開。 混血小哥看見他的目光,沖他使了個眼色。 方岱川用表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