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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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是深夜,眾人都疲累不堪,劉新抬起手腕看了一眼表:“要不然散了吧,太晚了。今晚估計不管是狼人還是平民,都沒什么力氣搞事情了,大家先睡了吧,明早八點再投票?!?/br> 李斯年被父親的事喚起一些思緒,也沒心情再分析下去,他發(fā)了一會兒呆,站了起來低頭往樓上走去:“那我先回去了?!?/br> 大家唯恐剩下最后幾人,像昨晚那個啤酒肚一樣被人莫名其妙毒死,馬上跟上去,一窩蜂上了二樓。踏上樓梯的時候,方岱川回了一下頭,只見一樓的長桌前只剩下楊頌,在紙上寫著什么,緊緊蹙著眉。 第24章 第二夜·05 方岱川拿著自己寫的記錄,盤腿坐在床上,想來想去,沒有睡意。 他想來想去也想不明白有人這么做的原因,最后甚至開始自言自語地懷疑:“我今兒早上真的投給趙初了嗎?要不是我自己記錯了?我一直懷疑杜潮生,最后雖然李斯年讓我票趙初,我自己以為投的也是趙初,但是有沒有可能,因為我的心理暗示,其實還是投給了杜潮生呢?” 方岱川越想越靠譜,杜潮生首先是肯定不會投給自己的;李斯年上來就鎖定趙初,沒道理去票杜潮生;丁孜暉妹子是平民,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當(dāng)攪屎棍撒謊;剩下一個宋老太太一個劉新,宋老太太是前幾個發(fā)言的,沒必要跟票,她就算說投給了杜潮生,大家也可以理解,沒有任何問題;劉新在歸票位,怎么看,這時候撒謊也太好鎖定他是狼了,他看起來也不像是個傻子啊。方岱川揪掉了自己半腦門頭發(fā),糾結(jié)得恨不得飲毒自盡。 頭疼。他揪了一會兒頭發(fā),跳下床,打開門偷偷溜了出去。李斯年屋里頭有酒,方岱川心想,去問他要一杯催眠。 二樓安靜極了,沒有聲響。方岱川清晰地聽見自己的腳步回蕩在走廊上。走廊兩側(cè)掛著壁畫毯,方岱川一直沒有注意。這種毯子方岱川在有些冒險類的劇組見過,墓道的場景都是用這種壁畫毯搭建出來的。真變態(tài),方岱川心想,不管中式建筑還是西式建筑,墻壁上掛畫框貼壁紙都能理解,搞兩面墻的壁畫,活像住在墳?zāi)估铩?/br> 這兩面壁畫有些奇怪。白天的時候方岱川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端倪,此刻借著窗外時不時打下來的閃電,方岱川卻突然發(fā)現(xiàn),這些毯子上濕了水,浮現(xiàn)出暗淡的畫來。他湊近去看,細細打量兩側(cè)的墻壁。 左面是云層和金色的圣光,所有的人物都穿著白袍。他們仰面看向天花板的穹頂方向,臉上的表情有些肅穆和哀戚。方岱川第一次仰頭看了看走廊的天花板,那里被修成了穹頂?shù)男螤?,濃墨重彩雕刻著一副神魔大?zhàn)一樣的圖景。 背上長著潔白羽翼的神和一個黑色的惡魔戰(zhàn)斗。 神手持著什么武器,天色太暗看不太出來,像是一根木棒上插了個斧子。惡魔的翅膀生著rou膜,手里拿著一柄權(quán)杖。兩人爭斗的下方站著一個很豐腴的女人,她被蒙住了雙眼,一手拿著天平,另一手拿著柱劍而立,穿著白袍,背后卻生長著象征惡魔的黑色蝙蝠翅。 有些奇怪,方岱川不太懂西方的宗教和神學(xué),不知道這些人物都代表了誰,但是理論上,手握天平的女神應(yīng)當(dāng)是代表正義的,為什么背后會生長著惡魔的翅膀呢?這些雕塑不可能是剛剛憑空出現(xiàn)的,應(yīng)該是在天花板上,之前沒人注意到。 開窗的那一面壁毯上描繪著地獄的圖景,此刻也浮現(xiàn)出來,畫面上是烈火,寒冰,地獄之門前看門的雙頭犬。那左邊畫的就是天堂了,方岱川想。地獄里的人物各自在交談著什么,方岱川仔細地數(shù)了數(shù),一共有12個人。 這個數(shù)字讓方岱川感覺有些不舒服,他又扭過頭去數(shù)左側(cè)的天堂,也是12個,每個人都和地獄的人正面相對著,地獄雙頭犬的位置上,方岱川仔細尋找,發(fā)現(xiàn)那里描繪的地上,匍匐蜿蜒著一條銜著蘋果的蛇。 這會不會是某種寓意?方岱川心想,刨去自己和李斯年,頂替上老陳和不知名的被一槍崩了的男人,本來這個局里就是12個成人,一個小孩子。趴在地上的蛇和地獄雙頭犬如果代表了矮個子的小孩,那這其余的人就可以一一對應(yīng)了。 他在心里過了一遍所有人的性別,發(fā)現(xiàn)剛好可以對應(yīng)上。 這么說的話,他仰起頭,注視著穹頂上交戰(zhàn)的兩個人,這兩個人難道代表了自己和李斯年嗎?可是他們明明是同一個陣營的人,那女神又代表什么呢?暗中觀察一切的boss? 想不明白。方岱川只感覺自己頭更痛了。 拐角處的窗戶關(guān)著,窗簾濕了一半的水,靜悄悄地站在窗戶前。方岱川心里有些毛毛的,他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掀開了窗簾。窗簾里沒有人,方岱川推開了窗戶。 雨還沒停,暴風(fēng)雨攜裹著潮濕的腥氣打在他臉上,身后濕乎乎的窗簾被風(fēng)吹到墻上,發(fā)出撲楞楞的聲音,硬邦邦的。方岱川朝外看了一眼。 遠處礁石邊,有個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 有人在外面?!方岱川胳膊上雞皮疙瘩起了一片,這么大的雨,為什么要到外面去? 他快速跑到拐角,去摁李斯年房間的門鈴,這里的門鈴是單線路的,從門外根本聽不到,他被某種不知名的巨大恐懼攫住了心臟,瘋狂地按動著門鈴,希望把剛才看到的詭異壁畫和陌生人影告訴李斯年知曉。 然而李斯年沒有開門。 身后的走廊突然傳來一陣笑聲。 方岱川心臟跳得飛快,他背靠住李斯年的房門,李斯年的房間在一個拐角,只要他不走出去,外面的人就看不見他。他握緊拳頭,仔細聽,死寂的走廊上卻只能聽到自己瘋狂的心跳聲。 冷靜,方岱川強迫自己深呼吸,他反手又按了一次李斯年的門鈴。仍舊沒有人開門。李斯年是先知,他應(yīng)該是偷偷去外面找小木屋驗牌去了。方岱川推測著,那么剛才他看到的遠處的白影應(yīng)該就是李斯年。 走廊上又傳來詭異的笑聲。 “嘻嘻嘻……” 像孩子拿到了糖果和玩具。 孩子?方岱川想到了那個瘋兒子,小心翼翼地貼在拐角的墻邊,偷偷看去。 果然是那個小孩兒,他拿著一個桶,往墻壁兩側(cè)的掛毯上潑著水,一邊潑一邊發(fā)出窸窸窣窣地笑聲。他潑一會兒就停下來,仰頭唱到:“是誰殺死了知更鳥?知更鳥死在海島上。是狼殺死了知更鳥,麻雀扇著翅膀唱。狼用毒液殺死了它,死時眼睛都閉不上?!?/br> 窗外閃電喀拉喀拉地閃爍著,走廊忽明忽暗,詭異的小男孩一邊朝墻壁潑水,一邊唱著關(guān)于死亡的童謠。 方岱川膽囊差一點直接炸開,完全喘不上氣,他死死扒住墻壁,將臉貼在冰冷的掛毯上。 “南南,回來,這里危險?!迸P腻谧呃攘硪贿厹厝岬亟械?。 方岱川頭皮一炸。 小男孩兒瞬間停止了唱歌,他扭過頭去看向了他的mama。方岱川深呼吸兩口氣,趴在了地上,小心翼翼探出了頭去。 牛心妍蹲在地上,白色的真絲睡裙在地面上鋪開。她摟住那個小孩兒,輕輕地吻在了對方的嘴上。我cao!方岱川差點一個激靈竄出來。牛心妍閉著眼睛投入地親吻著小男孩兒,胳膊死死摟住對方——那絕對不是mama吻兒子的表情和姿勢! “咱們進去吧,”牛心妍微微喘息著看著小男孩兒,怯弱道,“我很害怕。” 小男孩兒的聲音變了,他漫不經(jīng)心地摸了摸牛心妍的后腦勺,方岱川的角度看不清他的正臉,但能聽見他冷靜的聲音。他說:“怕什么,你真傻。” 后來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方岱川完全不記得了。他的大腦出現(xiàn)了一段長達半小時以上的空白。他目送著母子兩個刷卡回去,然后把自己蜷縮在地上,將身體死死貼在李斯年冰冷的門板上。 直到視野中出現(xiàn)一雙腳。 方岱川抬起頭來。李斯年渾身濕透,發(fā)梢往下滴著水,水珠砸在地板上。他拿著身份卡,有些奇怪方岱川為什么在這里,驚訝地看向方岱川。 方岱川扶著門站了起來,腳踩在李斯年發(fā)梢滴下來的那攤小水洼中,腳一滑好險沒直接摔在地下。 李斯年忙扶了他一把:“你這是怎么了?手心里全是冷汗?!?/br> 方岱川心有余悸地探出頭去看了一眼,那對詭異的母子早已經(jīng)回了房間,他扶住李斯年的肩膀,感覺自己蜷久了,腿腳都是麻的。不,何止是腿腳,方岱川現(xiàn)在只感覺自己全身都是麻木的,只有心臟不怕死地拼命蹦著。 “開門……”方岱川低頭揮了揮手,一點解釋的力氣都沒有,“快點開門,我撐不住了?!?/br> 李斯年忙刷開房門。 方岱川捧著一杯酒,裹著被子坐在床上,他眼神飄忽,手都是抖的。 “你到底怎么了?”李斯年在衛(wèi)生間沖了個澡,拿了條干毛巾,一邊擦頭發(fā)一邊走出來,遞給方岱川一包壓縮餅干。 方岱川仰頭飲盡了杯子里的酒,顫顫巍巍撕開了壓縮餅干的包裝。他不知從何說起,今晚的信息量太大。 最后他決定按時間順序來說,他先問道:“我晚上睡不著覺,出來找你,你干嘛去了?” “驗人啊,”李斯年擦完了頭發(fā),一頭半濕半干的小卷毛炸著,“趁你們都睡了我偷著跑出去驗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了我不就暴露了嘛?!?/br> 方岱川吃了餅干,喝了酒,室內(nèi)的燈光很亮,所有的陰影都無處遁形,讓他精神平緩了很多:“你驗的誰?宋老太太?宋老太太是不是狼人?” 李斯年搖了搖頭:“宋老太太在我這里已經(jīng)是鐵狼了,明早直接票走就好,不用我驗。我驗的是杜潮生。我怕是我想錯了,他第一天晚上第一個站出來說自爆,我邏輯上覺得他不會是狼人,可是今天的票型你也看了,他自己不可能投給自己,你我丁孜暉已經(jīng)確定了身份,剩下宋老太太沒必要撒謊,劉新這謊撒得太沒有技術(shù)含量,他不像是那種蠢貨。我就覺得,會不會杜潮生身上有別的秘密,我一開始想錯了?!?/br> “結(jié)果呢?”方岱川問道。 李斯年苦笑著搖了搖頭:“可惜,我一開始想的是對的,他確實是個好人?!彼f著,也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你呢?你今晚是怎么回事?” 方岱川回憶起剛才發(fā)生的事情,打了個寒顫。 他跳下床,把干凈的t恤扔給光膀子的李斯年,打開了門:“我給你看樣?xùn)|西,你跟我來。” 第25章 第二夜·06 方岱川做賊一樣,從李斯年的房間探出個頭來,機警地四處張望一番。李斯年不知所謂地跟在他后面,左手插著兜,悠閑得如同在自己家后花園溜達的老大爺。 掛毯上的畫已經(jīng)隱沒了大半,地毯上倒是還殘留著幾攤水漬。 李斯年看見掛畫,表情這才正經(jīng)起來,他用手指輕輕蹭過濕漉漉的掛毯,聞了聞手指間的水跡。 “怎么樣?”方岱川瞪大眼睛,緊張兮兮地問道。 李斯年皺眉搓了搓手指:“沒什么特別的,應(yīng)該就是水吧,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 這說起來可就恐怖了,方岱川搓了搓自己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回憶道:“我半夜睡不著,就想去找你,然后出了房間就看見這些壁毯上有了畫。我記得我之前咱們上來的時候,走廊的窗戶是開著的,我當(dāng)時想的是,可能那會兒灌進來了雨,打濕了一部分壁毯,畫就露出來了。結(jié)果我拐進你房間前的那個拐角,就聽見走廊上有聲音,我悄悄看了一眼,那個瘋孩子拿著個小桶,正在往壁畫上潑水?!?/br> “你在走廊的時候沒有看見他?”李斯年問道。 方岱川斬釘截鐵地搖了搖頭:“絕對沒有,我懷疑他那會兒是不是去一樓廚房里打水了。” 他們說話這功夫,外面風(fēng)雨聲又大了起來,玻璃外面凝結(jié)了一層水霧,炸雷滾滾,驚動得整個海島大有天翻地覆的架勢。李斯年推開窗戶,風(fēng)裹挾著雨水瞬間把窗簾和掛毯澆了個濕透。 畫也重新浮現(xiàn)出來。 圣光,白袍,銜著蘋果的蛇;rou翅,尖角,看守地域的雙頭犬。李斯年順著畫看向穹頂,同樣看到了那三座雕塑,他緊緊地皺著眉頭。 “你,你看懂了嗎?神魔大戰(zhàn)我是看懂了,那個女神是什么鬼?”方岱川問道,李斯年好歹有一半的西方血統(tǒng),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他至少比中國人擅長。 李斯年遲疑地說道:“蒙眼,持劍和天平,這是司法女神朱蒂提亞的造型,主掌公正和裁判。拉丁語代表公正、正義的詞根‘justice’,就是來自她的名字。文藝復(fù)興時期很喜歡塑造她的雕像,造型基本上都是這樣的。蒙蔽雙眼,意為不受外界聲音干擾,右手拿天平,象征裁斷是非。左手持長劍,是對非正義一方的懲罰?!?/br> “嚯,”方岱川咋舌道,“人性裁決嘛,我知道這個劇本,阿加莎的經(jīng)典小說《無人生還》不就是這個主題?把一群有罪的犯人搞到一個島上,把他們殺光?!@個boss自視甚高啊,還執(zhí)掌正義,自詡女神?也是個戲精,估計長得不怎么樣?!?/br> 李斯年沒有理會他。 方岱川仰頭看了一會兒:“可是她為什么穿著黑袍呢?希臘女神不都應(yīng)當(dāng)是穿個白袍子的嗎?還長翅膀?那會兒的神好像不長翅膀吧?長翅膀的不都是基督教的神嗎?” “可能不是朱蒂提亞,是某個異教的神?”李斯年邊猜測邊搖了搖頭,表示回答不了這個問題,他又轉(zhuǎn)身看向兩側(cè)的蛇和地獄雙頭犬,“可是朱蒂提亞身邊確實經(jīng)常有蛇和狗出現(xiàn),蛇象征著貪婪、欲望、世俗的權(quán)力,狗象征著忠實、友誼。朱蒂提亞不為權(quán)利所誘,也不為人情所惑,唯有理性和公正。” 方岱川陪著看了一會兒,直到兩個人身上都被雨水澆得濕透。別墅里中央空調(diào)調(diào)整到恒溫模式,保守估計只有20度,他渾身淋得透濕,站在空調(diào)出風(fēng)口下面,只覺得遍體生寒。他關(guān)上了窗戶。 掛毯吸飽了水,畫面一時半刻并不消散,二十四張人臉盯著走廊里的他們。 “你剛才說看見那個小孩兒在往墻上潑水?”李斯年想起另一樁事情。 方岱川點了點頭,打了個哆嗦:“今晚上窗戶應(yīng)該沒關(guān)吧?我懷疑是不是他半夜跑出來,看見了沾濕的掛畫,就下去打水,然后往墻上潑?!?/br> 他說著看向剛才那扇窗戶。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猛地轉(zhuǎn)過頭來,驚恐地看向李斯年。窗外一道閃電劈過,將方岱川的臉色映得慘白,極度的驚懼揉散在擴大的瞳孔中。 李斯年不明其意。 “那扇窗戶!”方岱川后腦勺倏然一麻,寒意從腳下升騰而起,直竄到整個腦子,天靈蓋都是木的。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令他不寒而栗的細節(jié)。 ——大家一起回房間的時候,窗戶是打開的。他出房間的時候,那扇窗戶已經(jīng)被關(guān)閉了,然而窗簾和掛毯上水漬栩然。然后他推開了關(guān)閉的窗戶,看見了一個白影,嚇得魂飛魄散,跑到了拐角摁動李斯年的門鈴。那時候他驚恐萬分,絕沒有時間和心情關(guān)窗戶。緊接著他看到了小孩兒和mama的一出大戲,然后直到李斯年上樓,他們進入房間,喝了杯酒,再出來。 他們出來的時候,那扇窗戶緊緊地關(guān)閉著。 窗戶很高,小孩子不可能直接開閉。假如小孩子是出門看到被雨水染濕的壁畫,再下去取水的話,那距離窗子被關(guān)閉的時間一定很短。在方岱川出門前,小男孩下樓后,有人關(guān)閉了打開的窗戶。然后方岱川打開了它。在方岱川藏進拐角,進入李斯年屋子的這一段時間,又有人出來將窗戶關(guān)上了。 方岱川出了一身白毛汗,他將過程和李斯年一一講明,把李斯年也講了一身白毛汗。 “照你這么說,有個人頻繁進出走廊,就為了關(guān)上走廊的窗戶?”李斯年拍了拍自己胳膊上豎起來的汗毛,問道,“為什么?一扇窗戶而已?” 方岱川苦著臉說道:“我他媽怎么知道?!我最怕的它根本就不是出出進進,它就藏在走廊里,一直看著我出來,開窗,躲人……” 李斯年嘶了一口涼氣。他左右看了看,四周寂寥無人,只有窗外雨滴大朵大朵打在玻璃窗上的聲響,然而他卻無端地感覺到,黑暗中仿佛有一雙眼睛,在冥冥之中窺視著所有人。 他抬起眼看了一眼那個女神的雕塑,被蒙住雙眼的正義女神,悲憫地俯視著這條長廊,嘴角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