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謝蘊心中一凝,很快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趕忙將精神力探過去,想要查看得更仔細(xì)一些,正在這時,突然,他的大腦傳來一陣刺痛,精神力消耗一空。 “呼!”謝蘊重重吐了口氣,疲憊地躺在床上,身體懶得一動也不想動,不過,他的心情還算不錯,總算查探出一些眉目,這具身體的細(xì)胞很活躍,血rou似乎蘊含著一種能量,但是這具身體的經(jīng)脈卻很細(xì),有幾條經(jīng)脈甚至嚴(yán)重堵塞,然而又沒有完全被塞住,這種情況很怪異,謝蘊隱隱約約找到了答案,只是,想要知道具體情況,還得再查探幾次才能確定。 謝蘊猜測,原主的內(nèi)息并沒有消失,而是融入到了血rou當(dāng)中,原主長得那么胖,恐怕也是這個原因,內(nèi)息本就是一種能量,原主經(jīng)脈堵塞,內(nèi)息無法全部納入丹田,可是,內(nèi)息又在體內(nèi)無法消失,于是,天長日久之下,內(nèi)息蘊含的能量變成了肥rou。 可以說,原主每一次修煉,都是在增加肥rou,同時也是在自找死路。 謝蘊十分糾結(jié)地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的這具身體,根本就是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如果說,身體是一個容器,那么內(nèi)息就填充容器的氣體,當(dāng)這個容器被填滿,再也裝不下東西的時候,身體也就會爆了。 當(dāng)然,這些說的只是原主而已,現(xiàn)在身體的住人換成了他,肯定不會發(fā)生這種事情。 謝蘊心里這樣一想,對于霸占了原主的身體,變得更加理直氣壯,現(xiàn)在的這種情況,原主就算沒有死,恐怕也活不長,除非他不再修煉。 作者有話要說: 么么噠,先把修煉等級寫下來,后面有修煉對照表,免得有的親們看不懂,蠢作者第一次寫升級流,難免有所疏漏,請大家原諒則個。 前期修煉等級:武徒、武者、武士、武魂、武師、武將、武王 修者等級與修真的對比。 武徒(后天修為,強化rou身,激發(fā)其體內(nèi)潛能,打通修煉筋脈。) 武者(先天修為,吸收外界的靈氣,滋潤百骸,淬煉身體。) 武士(練氣修為,引導(dǎo)天地之氣聚攏于丹田,形成氣海,只有形成氣海,才真正踏入修真的門檻。) 武魂(筑基修為,鑄造根基,塑造元神,筑基后才會產(chǎn)生神識,才算真正成為一名修者。) 武師(凝脈修為,凝元聚氣,將體內(nèi)真氣凝聚為元液,從而達到吸引少量的天地之氣攻擊對手的效果。) 武將(金丹修為,將體內(nèi)元液凝聚,壓縮入丹田。) 武王(元嬰修為,此境界初步于天地溝通,揮手間便可隨意引導(dǎo)周圍的天地之氣。) 第4章 五萬兩銀票 第二天清晨,謝蘊早早起了床,梳洗完畢后,他準(zhǔn)備前去西院請安。 “少爺,早!”謝安端著食盤推門而入,看見謝蘊著裝整齊,疑惑道:“少爺,你這是打算出門嗎?” 謝蘊點頭:“去給爹娘請安?!?/br> 謝安欣喜地笑道:“少爺,你早該這樣了,老爺和夫人再不是,那也是你的親生父母,哪有父母不疼孩子的,你看看人家五少爺,整日都在老爺面前敬孝,如今不知道獲得了多少好處,你呀,真該和他多學(xué)學(xué)。” 謝蘊直言不諱:“那是秋姨娘得寵?!币蝗唬挠兄x崢說話的份。 謝安心中感嘆:“唉!說的也是,秋姨娘可真本事,都已經(jīng)徐娘半老了,還把老爺迷的神魂顛倒?!?/br> 謝蘊輕笑了一聲:“沒準(zhǔn)人家是真愛?!?/br> 謝安翻了個白眼,老爺?shù)恼鎼鄱嗔巳?,侍妾就有十八房,個個都是真愛,不過,秋姨娘確實非常得寵,入府都二十幾年了,老爺還沒膩了她,秋姨娘長得雖不如夫人漂亮,但是那身段那模樣,還有那說話的嗓音,簡直令人銷魂蝕骨...... 謝安趕忙將思緒打住,不敢繼續(xù)想下去了,手腳利落地擺好餐點,笑道:“少爺,你還是吃點東西再去吧。” 謝蘊點了下頭,昨晚他就有些餓了,只是心情實在不好,沒心思用飯。 謝蘊端起碗筷坐下,抬頭看了謝安一眼,道:“少夫人那送去了嗎?” 謝安笑道:“少爺你就放心吧,今日熬了云雀粥,還在鍋上熱著呢,一會兒就給少夫人送去?!?/br> 謝蘊不再多言,他對自己的便宜妻子并沒有什么感想,他在意的只有孩子而已,想起軟軟綿綿的小寶貝,謝蘊心里有些高興,他也要有自己的血脈了,天知道他上輩子,多么羨慕別人生的小寶寶,看了就讓人疼到骨子里。 上輩子,世界末日爆發(fā)后,生存環(huán)境變得惡劣,人類雖然激發(fā)了異能,但同時生育力也開始下降,末世初期,孩子是累贅,末世后期,孩子是希望,到了末世結(jié)束后,孩子成為了珍寶,誰家有了新生兒,那簡直就是天大的喜事,只恨不得宣揚的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謝蘊是一個gay,孩子是他不敢奢望的夢想,如今卻能達成所愿,他覺得怎么都值了。 用完早飯,謝蘊頭一次踏出房門。 謝家的宅院非常大,他所住的地方是前院,靠近西側(cè)角門,出去就是臨街小巷,非常方便。 謝蘊對此表示滿意,謝家的孩子年滿十歲之后,無論男女都會遷到前院居住,女子住東邊,男子住西邊,他住的地方不好不壞,地處雖然偏僻,但是靠近角門也算是一個好處。 謝蘊悠閑地走在路上,仿若挺閑漫步,只是很快,他的心情糟糕起來。 “咦?那不是七少爺嗎?” “聽說他昨天已經(jīng)醒了?!?/br> “唉,七少爺真是太不爭氣,長得胖也就算了,為了個女人鬧自殺,簡直不像話,難怪老太爺生氣?!?/br> “噓,聽說三夫人給他娶了個雙兒沖喜?!?/br> “這事兒我知道,前天才辦完喜事,聽說那個雙兒呀,丑得沒法見人?!?/br> “哈哈,人丑有什么關(guān)系,七少爺這不是醒來了嗎?” 謝蘊郁悶至極,原主才不是自殺呢,原主只召喚陣法失敗,昏迷過去了而已,只是,這話沒法解釋。 謝蘊沉著臉,加快了腳下步伐,來到西院后,白玉才剛剛起身。 “你來了?!卑子竦此谎郏z毫沒有看見兒子平安無恙的喜悅。 謝蘊隨意找了一張椅子坐下,面無表情道:“昨日剛醒,今日來給娘請安?!?/br> “你只要少惹我生氣就行了。”白玉臉色不是很好,昨天才被謝三老爺敲詐了一筆,這會兒她還沒有緩過氣。 謝蘊懶得跟她墨跡,反正無論如何,他也討不了白玉的歡心,當(dāng)然,更重要的是,謝蘊壓根不想求她,對于這個便宜娘,謝蘊沒有絲毫好感,與其討她歡心,還不如直接威脅,否則的話,今日他肯定白跑一趟,記憶中原主對白玉十分孝順,可是那又怎樣?還不是被她百般嫌棄。 謝蘊開門見山地說道:“給我兩萬兩銀票,李家的彩禮你拿去?!?/br> “什么?”白玉瞪大眼睛,這小子膽子肥了,怒罵道:“你還敢要彩禮,你哪來的那個臉,我怎就生了你這么個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未婚妻你都看不住,你說你還有什么用,謝家的臉面都要讓你給丟盡了,你給我滾。” 謝蘊道:“銀票拿來我就走,要不然,我就四處宣揚,三哥就連弟弟彩禮都霸占,看他以后還有什么臉面去學(xué)院?!?/br> “你———”白玉不可置信,怎么也沒有想到,謝蘊竟會說出這番話來:“那是你三哥。” 謝蘊冷笑:“我還是他親弟弟,要點銀子怎么了,反正我是不怕的,大不了我就去鬧,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也讓大家伙看看,三哥究竟是個什么混賬?!?/br> 白玉驚疑不定,這小子自殺一次轉(zhuǎn)性了?該不會被人奪舍了吧,不過,就算有人要奪舍,恐怕也不會選擇一個胖子。白玉蹙了蹙眉,聽見謝蘊的威脅后,心里最后的一絲懷疑也消失了,這小子果然不愧是謝三爺?shù)姆N,說話的口氣如出一轍,都是那么令人生厭。 白玉嫌棄地看了謝蘊一眼,說哭就哭了起來,她自以為了解謝蘊的性子,這孩子性格軟弱,這次敢來跟她犟嘴,肯定是之前受到打擊,她不僅沒有理會,反而還把那個雙兒娶回來火上澆油,所以他才會怨恨上自己,只要她哭訴一番就行了。 白玉傷心道:“我怎就這么命苦啊,你爹就知道偏心庶子,昨兒才拿了銀票走,現(xiàn)在哪還有錢,你怎就不知道體諒體諒娘呢,我知道,你是怨娘給你娶妻沖喜,可是,你那時候昏迷不醒,我有什么辦法,那孩子雖然長得不好,但好歹懷了你的孩子,你要是有個三張兩短,那就是你唯一的血脈啊,嗚嗚嗚———” 謝蘊不動如山,便宜娘的眼淚不值錢,除了原主吃她這套,整個謝家根本沒人理會,看多了自然早就習(xí)以為常,更何況,娶妻的事情,他感謝都來不及哪會怨恨,他對孩子還是很期待的。 謝蘊看了白玉一眼,很光棍地說道:“沒有銀票就要靈珠,你也別想著糊弄我,反正我是個不得寵的,拉了三哥墊背值了,聽說他在學(xué)院很風(fēng)光,你說他要是沒了名聲,老師會怎么看他?!?/br> “你———”白玉氣得兩眼發(fā)黑,手指著謝蘊說不出話來,果然和謝三爺一樣,都是混賬:“你這個畜生———” 謝蘊齜牙笑了笑,對此不痛不癢。 白玉臉色冷了下來:“學(xué)院的事,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謝蘊心中一動,他好像戳中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動聲色道:“這你別管,你就說給不給吧,三哥要是知道你壞了他的事.......” 白玉臉色鐵青,忍了又忍,說道:“靈珠肯定是沒有,你三哥修煉要用,他被學(xué)院的丹師看重,將來若是運氣好,還會和老師去州城,只有你哥出息了,才能為雪兒撐腰,你jiejie那么疼你,難道你就不為她想想,她在云州也不容易。” 謝蘊挑挑眉梢,白玉這是撒潑不行來軟的了,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她不去演戲簡直太可惜了。 白玉見他不說話,心里又氣又悶,猶豫了一下,說道:“別說做娘的不疼你,我給你一千兩銀票,你拿去好好和媳婦過日子,你也是快有孩子的人了,整日里別再胡鬧,我不求你幫襯誰,只要你別拖后退,別給你jiejie惹麻煩,我就安心了。” 謝蘊伸出手指晃了晃,涼涼地說道:“五萬兩,給我五萬兩,我就不再鬧騰,要不然,三哥的事情黃了別怪我?!?/br> “什么?五萬兩,你———”白玉又驚又怒,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敢情她那么多話白說了,不過....... “你這個不孝子———”這時她哪還不知道,自己是中了這小子的套,學(xué)院的事情,昨天謝蘊才剛醒來,又怎會了解情況。 “五萬兩,一個子兒都不能少?!敝x蘊理直氣壯地說道,心情格外舒暢,這會兒若是有外人在,事情肯定不成,畢竟,名聲流言什么的,都是兩張嘴皮子的事兒,他能說,別人也能說,有他這個不成氣的做對比,謝蒴穩(wěn)贏,只可惜,誰讓白玉不得人心,幾個妯娌全都看不上她,院子里根本沒外人,趁著這個機會他還不趕緊大撈一筆,那才是傻子。 “娘,你可要想清楚了,三哥的前程都在你手上,學(xué)院的丹師不缺弟子,錯過這個村,可沒這個店了。” 白玉氣得雙眼通紅,看向謝蘊的目光像是看著殺父仇人一樣,恨聲道:“謝蘊,我是你娘,你竟敢,竟敢.......” 謝蘊輕笑:“我當(dāng)自己沒娘,你也別說好聽的話,這些年你從我這拿了多少好處,你自己心里清楚,二姐捎來的東西,大部分都讓你給了三哥,這次我差點醒不過來,連命都快沒了,你還霸著李家的賠禮不放,有你這么當(dāng)娘的嗎?” 白玉氣得哭了:“我這是為了誰啊,你爹不爭氣,整日和女人廝混,你舅舅也沒出息,就知道游手好閑,我在這個家里,誰看得起?你姐雖然嫁去了云州,但她只是一個沒有名分的侍妾,要不是當(dāng)年運氣好懷了孩子,她只怕連命都保不住,我們能依靠誰,依靠你嗎?你也不看看自己那副德性,總怪我偏心你三哥,你三哥他出息啊,有本事你也出息一個給我看看?!?/br> 謝蘊笑瞇瞇地道:“娘,你也別說虛的了,銀票拿來吧,三哥能不能繼續(xù)出息可就靠你了,反正我這個兒子只會拖后腿,再拖幾次也無妨?!?/br> 白玉氣得不行,卻又無可奈何,生怕這畜生真的破罐子破摔,害了她的蒴兒可該怎么辦,怒道:“我不是你娘?!?/br> 謝蘊正色道:“夫人?!?/br> 白玉又氣又恨,簡直欠了他們父子倆,狠狠地瞪了謝蘊一眼,轉(zhuǎn)身回房,為了兒子的前程,她再忍。 白玉rou痛地給了謝蘊五萬兩銀票,心里后悔得無以復(fù)加,早知道,她就直接把銀票給他了,現(xiàn)在平白多了三萬兩,這小子實在是個混賬,不孝子。 謝蘊心滿意足,銀票往懷里一揣,欣喜地?fù)]了揮手,高興道:“娘,我走了,改日再來給您請安。” 白玉捂著胸口:“你給我滾!” 謝蘊麻溜地滾了,這次可以拿到五萬兩銀票,確實是意外之喜,之前他還想著討價還價,能拿一萬兩就不錯了,沒想到,他的便宜娘那么給力,神助攻啊。 第5章 打發(fā)惡奴 達到請安的目的的后,謝蘊直接回了院子,頂著這樣一副身體,哪怕有錢了,他也沒心情閑逛。 上輩子他雖然也是萬眾矚目,但是這并不代表,他會喜歡頂著一個胖子身體讓人議論,一個是風(fēng)光榮耀,一個是丟人丟的,謝蘊覺得,他還是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當(dāng)然,洗洗睡只是玩笑話,謝蘊回到院子,謝安很快迎了上來:“少爺,你回來啦,夫人消氣了吧?!?/br> 謝蘊心情不錯,笑看了謝安一眼,道:“娘的精神很好,給了我不少零花錢?!?/br> 謝安喜上眉梢:“我就說吧,少爺?shù)降资欠蛉说挠H生兒子,她不疼你疼誰?” 謝蘊但笑不語,白玉的精神確實不錯,罵人的時候中氣十足,流淚的時候梨花帶雨,演戲的時候一套是一套,可不就是很好嗎?至于零花錢,嘿嘿,五萬兩也是零花錢啊,足夠他買齊現(xiàn)階段所需的各種藥物。 謝蘊心里有些惋惜,可惜他現(xiàn)在只有武徒修為,根本用不了靈珠,要不然,他就跟白玉要靈珠了,靈珠可比銀子值錢多了。 拋開心里的遺憾,謝蘊回房后根據(jù)原主的記憶,立即開出一張藥單,這些全是改善體質(zhì)還有煉制低級基因液的藥物。 “少爺,你會煉藥?”謝安驚訝,他不記得少爺會這個。 謝蘊不動聲色,故作失落地說道:“以前了解過一些,我這身體.......” 謝安恍然大悟,突然想起少爺因為身體肥胖,從前有一段時間確實準(zhǔn)備學(xué)習(xí)煉藥,只可惜,煉藥需要耗費不少錢財,那時候少爺沒錢,后來也就不了了之。 謝蘊見把他糊弄過去,心里松了口氣,暗暗警告自己,以后千萬不能再漏馬腳,笑著道:“這次我準(zhǔn)備認(rèn)真學(xué)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