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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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云沒想到楊追命反應(yīng)竟然如此激動:“為什么?師父,這可是我修煉的目的之一,如今好不容易有其中一把神器的下落了,我一定要去找找看!” 楊追命氣得胡子都翹了起來:“小徒弟,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是什么境界,想找神器的人多著去了,而且那些宗門派來的大部分都是實力高強的人,你這是過去讓人欺負的不成?” 楚云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無法反駁。 倒是一旁站著的蕭子塵開口了:“師父,讓她去吧?!?/br> 楊追命雙眼一瞪,不敢置信地看著蕭子塵,眼里似乎還帶著憤怒的詢問意味。然而蕭子塵卻仿若未察覺那般淡淡地說:“我相信云兒能夠照顧好自己?!?/br> 因為蕭子塵和楚云的態(tài)度很堅決,楊追命堅持好一會兒后還是妥協(xié)了,不過千叮萬囑道:“小徒弟,如果遇到什么麻煩千萬別和人硬碰硬,生命安全最重要,知道不!” 各種交代一番后,他慎重地提醒她千萬不要跟漫天宗的人有來往,說那宗門里沒一個好東西。 雖然不知道他和漫天宗有什么過節(jié),但她還是個挺聽話并且護短的徒弟,所以師父說的話一定聽。 她在任務(wù)殿堂看了一圈,最后沒有找到在淮陽城的任務(wù),倒是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在淮陽城附近,名為帆陽鎮(zhèn)的地方的委托。 因為帆陽鎮(zhèn)臨近云霄宗管轄下一個名為天陽城的小城池,所以一般出了事兒就會找云霄宗幫忙。 準(zhǔn)備好一切之后,楚云就乘著楊追命給她弄來的馬車往任務(wù)所在的地點出發(fā)了。 馬車咯噠咯噠地在路上奔馳,楚云獨自坐在車廂內(nèi)看著她所接的任務(wù)紙。 這任務(wù)是帆陽鎮(zhèn)一個叫做武云門的三流小門派發(fā)過來的委托,貌似是因為他們鎮(zhèn)子周圍最近不知怎的突然多了好多山賊,他們一個小門派應(yīng)付不來。鎮(zhèn)子的居民又不少,那些山賊給大家?guī)砹瞬簧俾闊?,無奈之下才找上云霄宗幫忙。 正好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山賊了,畢竟她這身子原主一家子就是被山賊給殺死的,謀財害命什么的實在可惡! 說回來,這可是她首次一個人離開云霄宗到有些遠的地方去做任務(wù),想想都有些緊張和興奮。楊追命因為身子問題不太適合這種長途跋涉以及需要打斗的任務(wù),而她師兄跟過來恐怕會被山賊給欺負,所以到最后就只有她一個人過來了。 她就這樣乘著馬車趕了好幾天的路,途中一路平安也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兒,眼看著帆陽鎮(zhèn)離自己越來越近了。 這一日,車子如往常那般在稍停在一個茶棚處休息。 車夫在車棚喝茶吃了饅頭,順道給馬兒喂了點水和馬草。她因為不餓也不怎么渴就沒有坐下來。 其中一桌的人似乎在談?wù)撜f這郊外附近長著一種煉成丹藥后對靈術(shù)師極有幫助的靈草,只是有點難找,畢竟凡事都得講求機緣。 楚云心想反正車夫和馬兒都在休息,便到附近四處走走探看,順道看看有沒有機會遇到他們嘴里說的靈草。 不過她覺得可能性有點小,即使有應(yīng)該也長在很隱蔽的地方,估計不會被她輕易找到。 更何況先別說這是否是他們道聽途說來的消息,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清楚那靈草長什么樣啊,要怎么找? 楚云走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個問題,不禁在心里囧了囧。不過反正都出來了,馬兒也需要一些時間休息的樣子,她就打消折返的念頭而是在附近散散步。 就這樣走著,她不知不覺來到了一條潺潺的河流邊。望著附近寂靜的景物,她心情頓時放松了不少。 正當(dāng)她站在河邊伸個懶腰在心里大喊好舒服的時候,周圍突然傳來了一陣聲音。 仔細一聽……似乎還是琴聲? 她身子頓了頓之后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附近的一棵大樹上倚坐著一個人。他長發(fā)以翠玉色的玉簪半束著,身著一件白色的絲質(zhì)錦衣外披一件藍白色的外氅,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慵懶的雅氣。 他正似笑非笑地望著她,手里還抱著一把極其精致高大上的月白色玉琴。 最要緊的是,此人還有著一張驚為天人的容貌,俊美得不可一世,一時間竟叫楚云看得忘了眨眼。 這世界上怎能有長得如此好看的人啊?而且還是個男人,仿佛跟畫里走出來似的! 見她看了過來,對方便朝她輕輕勾起了嘴角,露出一抹極其好看又帶著幾分蠱惑的笑容,饒是平時路上見到帥哥也不會特別關(guān)注的她也稍微失了神。 只見他修長的手指在懷里的玉琴上輕輕彈了幾個音調(diào),楚云愣了一下感覺身后突然傳來一陣帶著壓迫的寒意…… 只眨眼的瞬間,她甚至還未來得及回頭看清情況,身上就落下了一股清涼。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全身已經(jīng)濕透了。 楚云面色一僵,腦袋似乎有一瞬間的空白。 再看看樹上的那名男子,他一雙紫色漂亮的眼眸里此刻多了幾分戲謔的笑意,連嘴邊的笑容都帶上了一些充滿玩味的邪氣。 “……”誰來跟她解釋一下這突然間是怎么回事?! ☆、第18章 倒霉透頂崩潰的一天 楚云深深吸了口氣再吐氣之后才讓自己稍微冷靜下來,扯了扯嘴角朝樹上的男子問道:“這位……公子,請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對方挑眉笑了笑后抱著琴從樹上跳了下來,踱步走到距離她約莫一兩米之處才停下來回答:“抱歉,我只是正好覺得……有些無聊?!?/br> 敢情這家伙的意思是‘我無聊了,正好見到你,所以就拿你來尋樂子了’的意思?! 老天,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惡劣的人? 楚云覺得她整個人現(xiàn)在在冒火。 方才這名男子應(yīng)該是以琴直接控制了河流里的水卷起一股巨浪之后朝她潑過來的,光是想想她這個僅僅初悟初期的人就別想用武斗叫對方閉嘴了。 遇上這種人這檔事她也只能自嘆倒霉:“像你這樣的人……”其實她很想罵出一些難聽的話來,不過想想這樣只會壞了自己的素質(zhì),所以冷靜下來后咬牙接道:“別讓我再遇見你?!?/br> 楚云丟下這句話后就直接離開了河邊,并未察覺男子紫眸底下滑過的意味不明。 “真是氣死我了,出門忘看黃歷啊這是……”她邊往茶棚的方向走回去邊嘗試擰干裙子上的水,臉上滿是哀怨之色。 本來想回去馬車上面找找?guī)煾负蛶熜纸o她準(zhǔn)備的衣服替換,結(jié)果她才剛走回去茶棚,見到的卻是各種‘躺尸’的場景。 不僅是茶棚的客人,全都不是暈倒在桌子上就是暈倒在地上不說,連車夫們拴在一旁的馬匹也似乎中了迷藥昏死過去。 見到這種情況她第一個反應(yīng)是這茶棚被搶劫了,第二個反應(yīng)則是上去探那些人的氣息。 幸好的是并沒有出人命,他們似乎是中了一種迷藥昏迷了過去。 不過,能夠在所有人食物里下手的,估計只有這茶棚老板了? 果不其然,她在外面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剛才見到的茶棚老板,這下子更加確定原本的老板是賊人所偽裝的了。 楚云剛握了握拳頭在心里怒罵了一聲可惡,就聽見茶棚后邊的小隔間突然傳來幾聲‘砰砰’的撞擊聲。 聞言她忙走過去打開門查探,結(jié)果卻見到一名被捆綁得像個粽子,嘴里還被人塞了布條的男子從里面跌了出來。 她愣了愣,替他松綁并拿出他嘴里的布條之后,才得知他是這茶棚真正的老板! “唉,又是那猖狂的山賊所為??!”茶棚老板搖了搖頭哀嘆道。 想了片刻,她試探道:“莫非老板你也是帆陽鎮(zhèn)的人?”不過那鎮(zhèn)子離這里還有些距離呢,沒想到竟然禍害到這里來了。 老板看了她一眼,滿面愁容回答:“是啊,說來咱鎮(zhèn)子也是可憐,突然就來了一大批山賊。各種搶奪不說,有時候甚至還四處搗亂,搞得整個鎮(zhèn)子都不得安寧?!?/br> 楚云倒是在心里默默想,這突然間就冒出那么多山賊,總不可能是集體換窩吧? 安撫好老板后楚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馬車,忙跑過去看。 果然如她想的那般,里邊被人翻得亂七八糟的。她雖然把重要的東西都收在師兄給的儲物器里了,但她需要替換的衣服什么為了方便她這幾天都直接放在車子里的啊。 這些山賊究竟是什么人啊,連女生的衣服也一并搶走,還有沒有理了? ……等等,她好像把那戒指也一并塞在里面了?! 天啊,這殺千刀的山賊,她一定要抓住他們! 晴天霹靂之后楚云無奈地嘆了口氣,現(xiàn)在她沒有能夠替換的衣服,全身財產(chǎn)也都沒了,鎮(zhèn)子也還有一些距離。她今天該不會要這個樣子度過了吧?明天起來不生病才怪呢…… 而且看這馬的樣子一時半會兒是別想繼續(xù)上路了,她什么時候才能到帆陽鎮(zhèn)也是個未知數(shù)。 正無奈地坐在車邊思索解決方法之時,大路的另一邊突然傳來了陣陣的‘咯噠’聲,像是有人騎馬往這里逐漸靠近。 她抬頭看了一眼,卻是只一眼就讓她剛壓下去的火氣又給涌上來了。 是剛才在河邊遇到的那個男人。他竟然還悠閑地騎馬經(jīng)過這里,也是要去帆陽鎮(zhèn)的? 想了一會兒,她覺得自己似乎想到了個辦法。 楚云把心一橫直接沖到大路上擋在路中央。她的出現(xiàn)似乎把男子給嚇了一跳,匆匆忙忙地拉了韁繩,才險險在撞到她之前停下。 見到是她,男子便說:“這位姑娘,你若想尋死請別找我。” 楚云深吸口氣道:“你還說?你看看,這茶棚成了這個樣子,我馬車也成了這個模樣!” 對方眼睛輕輕掃過茶棚之后又放到她身上:“然后呢?”說著他挑了挑眉:“此事似乎與我無關(guān)?” 楚云伸出食指搖了搖否決道:“現(xiàn)在的情況是,這里遭到山賊搶劫,所有東西都被洗劫一空,包括我車子里的衣服。不僅如此,而且我馬車的馬也被下了藥,一時半會兒無法帶我走?!?/br> “而你,就是把我弄得全身濕透的那個人。如今我不僅沒有能夠換洗的衣服,而且還無法到鎮(zhèn)子里去弄來干凈的新衣,所以你必須負責(zé)。”楚云一臉淡定地說道。 馬上的男子盯著她看了約莫幾秒,然后才翻身下馬走到她面前,一臉意味深長說:“好,那你說我該怎么負責(zé)?” 見到他如此爽快,楚云不由得微微一愣反而害怕他有什么意圖。不過想想現(xiàn)在狼狽的自己好像也沒有什么能夠讓對方圖的了,便道:“載我到帆陽鎮(zhèn)?!?/br> 男子并沒有直接回答她,她等了好一會兒,最后眼前一花,手里多了一件外氅。 “穿上,我不想到時候你把我身子也給弄濕了?!彼叩今R邊,似笑非笑地對她說。 “……”她忍! 上馬之前他還在馬上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語氣有些戲謔地問道:“想被我抱著還是想抱著我?” “……”在這之前她一直覺得雙人騎馬只是很純潔的動作。 到最后她還是在他的幫忙下上了馬,坐到他的后邊。 結(jié)果他們走到天黑了都沒來得及抵達帆陽鎮(zhèn),這一路上被冷風(fēng)這么吹著楚云覺得自己冷得快不能思考了,盡量壓抑著不讓自己發(fā)抖。雖然衣服已經(jīng)沒之前那么濕,但穿著還是有些難受。 心好累,第一次出遠門就遇上這種事兒,是好還是不好的現(xiàn)象??? 最后在經(jīng)過一間荒廟的時候,她面前的人終于拉了拉韁繩讓馬兒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她語氣有些平淡地說:“今日估計是到不了帆陽鎮(zhèn)了,我的馬也需要休息,便在此處歇息吧?!?/br> 楚云倒也沒什么異議,畢竟她早就做好今天來不及到鎮(zhèn)子的準(zhǔn)備了,至少有個地方休息就好。 像這種荒廟就挺好,她還可以架起架子烤干衣服,就是多了個外人還是個男人有點不方便而已…… 但她也不至于趕人家出去,好歹對方?jīng)]有那么不講理還愿意帶她去帆陽鎮(zhèn)。 唉,看看有沒有辦法把廟分成兩個地方吧? 她剛這么想完,那名男子就已經(jīng)廟里生好了火,最后走到門口處看了她一眼說:“我在外邊待著,這段時間你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弄干吧?!鳖D了一會兒,他又道:“哦對了,麻煩把我外氅也烘一烘。” 楚云站在原地目送這名陌生男子離開,心情頓時有些微妙。 ……雖然這家伙性格是惡劣了點,但于野外生存來說好像還是個挺可靠的伙伴? 不管如何,楚云在用干草鋪好了草席之后便架起架子把衣服掛在上面讓火烘烤,自己則是穿著僅剩下的褻衣褻褲坐在火團的另一邊發(fā)呆。 原本穿得那么少應(yīng)該是要覺得不安全的,但大概是過于平靜無聊了吧,楚云烤著烤著突然就來了困意,竟然不知不覺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