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歌壇女神是學(xué)霸、肥宅太太、寵妻無度、妻不可攀、外室、金絲雀[重生]、星際修真宗師、(娛樂圈同人)傻狍子和美胖子、暴君寵妃無度、何處惹帝皇
哼,這倆逆徒,他就偏不出去迎接他們回來! 楊追命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喝茶,見到楚云率先走進來的時候還輕咳了幾聲:“終于舍得回來了???” 楚云看了他一眼,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笑得有些危險:“師父好?!?/br> 這語氣是頗溫和的,可楊追命覺得溫和過頭反而有點瘆人。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但他小徒弟心情看起來好像很不好的樣子。 他眨了眨眼睛,原本裝出來的氣勢瞬間全無,面上又恢復(fù)平日里不靠譜的笑容:“哎小徒弟,乖!” 楚云盯著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只道:“師父,我先去休息了,有什么事直接叫我就好。”說完她就頭也不回直接離開大廳繞到自己房院去了。 披著蕭子塵外貌的溫瑞這才緩緩從外面走進來,表情依舊淡淡的,但是不難看出他心情也有些不好。 楊追命覺得有些驚奇,畢竟他這小徒弟平時黏她家?guī)熜逐さ每删o了,今天竟然連師兄都不理直接就回房休息了? 他忙走到蕭子塵面前疑惑道:“你和你師妹這是怎么了?被人欺負了?”說著他便摞起了袖子,“是誰家的弟子那般不長眼,為師現(xiàn)在就去揍他!”話落還舉起了拳頭。 溫瑞眸光一移看向他,然后輕輕一笑:“她知道我是溫瑞的事了?!?/br> 楊追命聞言看了一眼自己的拳頭,最后默默放下:“這……怎么突然就知道了?你做事向來謹慎,若不想被發(fā)現(xiàn)定是不會被發(fā)現(xiàn)的?!?/br> 溫瑞平淡地回答:“打從魔域回來我就在心里盤算著告訴她了。”也不知該怪他師妹腦筋偶爾有點直還是說她太相信自家?guī)熜帧?/br> 明明連周圍人都已經(jīng)開始有所察覺的事,她卻是在自己親口說出來的時候還堅決認為不可能。 只是這一次似乎真把她氣著了,一路上不管他怎么做,她都沒有和他說過一句話。 思及此,他忍不住在心中嘆笑了一下。 這種滋味,還真有些不好受。 “哎,那你怎么不和為師商量商量,搞不好能替你出個主意?!睏钭访鼡u頭說道,卻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溫瑞看了他一眼,最后雙眸微微一彎說:“我還和她說了你一早便知道這件事?!闭f完這句話,他同樣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去,留下楊追命一人獨自在大廳風(fēng)中凌亂。 不帶他這么坑師父的?。?/br> 楚云一回到自己的房間就重重把門關(guān)上,現(xiàn)在的心情也完全不知道要用什么來形容。 雖然偶爾有那么一點點懷疑過但她一直都認為只是自己錯覺,這事情絕對不可能發(fā)生。然而從客棧再一路回來到云霄宗,溫瑞對她和蕭子塵的事情都了如指掌,甚至在易容后的行為舉止都和蕭子塵一模一樣…… 她背對著門蹲下后抬手捂住了臉,緩緩嘆了口氣。 講道理,發(fā)生這種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生氣?她最先遇到的人是蕭子塵,而后是在下山歷練尋找第一把神器的途中遇見的溫瑞。 一個和蕭子塵性格樣貌甚至修煉方向都完全不一樣的俊美男子。 她只當那時的開始都是他倆的偶然相遇,卻不想一切都是他的預(yù)謀。 楚云忍不住笑了一聲,笑得有點諷刺。 原本已經(jīng)對溫瑞改觀了,到頭來他還是這么惡劣的一個家伙。 逗著她玩很有意思? 想到自己以前總是在他面前說著自家?guī)熜值暮?,她覺得自己的臉突然有點疼。 · 午夜,萬里無云,被星辰覆蓋的夜空就像是一塊用星星織成的紗衣,覆蓋著整塊大陸。 在魔域東北處有一個神秘的部落。 部落里住著的人并不多,也只是約莫一個鎮(zhèn)子的人數(shù),但是所含土地范圍卻是不小。 這個部落里聚集著幾乎整座魔域的噬妖魔。 部落里非常平靜,此時已經(jīng)是大部分人休息的時間。 然而在百里之外,有一批人正來勢洶洶地靠近。 他們騎著高階的黑色靈馬,身上穿著統(tǒng)一的黑衣銀飾,明明有幾百來人可凝聚力和整齊度卻是強得嚇人,就像是一支訓(xùn)練有素的軍隊。 唯有在前方領(lǐng)頭各別騎著一匹灰色和棕色毛發(fā)的狼的一男一女服飾較為不同,也較為華貴一些。男的那位穿著一身暗藍色的勁裝,而女的則是穿得一身暗紅。 與身后幾百人相同的,是他們胸前都別著一枚在黑夜中顯得極其亮眼的銀色騰龍徽章。 待替部落守在高塔上的人發(fā)現(xiàn)他們時,他們距離部落只剩下不到五十里路了。 一時間號角聲響起,部落里的噬妖魔們?nèi)急粏拘巡⑶绎w快集結(jié)完畢,只留下年紀較大實力不足或是年紀尚小修為不足的人待在房子里。 “這是怎么回事?”村子里的長老匆匆趕來詢問道。 高塔上的其中一名守夜者早已下來,語氣有些驚慌地回答:“不,不知道!只看到有一群似是從靈武之域來的黑衣人朝我們這里飛速前進,像是盯著我們而來?!?/br> “還有三十里!”一陣大喊自高塔觀望處那里傳來。 幾位長老咬了咬牙:“即刻帶著武器出發(fā)迎戰(zhàn),絕對不能讓他們毀了咱們部落!” 得令之后,一群人便匆匆沖出了部落迎戰(zhàn)。 卻不知在他們走了約莫一盞茶的時間,一顆通體黑褐色,掌心般大小并帶有深紅色流紋的方塊物體悄聲無息竄入了部落,在部落中央的高空處停下。 它緩緩轉(zhuǎn)了一圈,方塊上的紋路突然拆開展出長短不一的分支。 血紅色的光芒自中心發(fā)出并如同水波那般往外擴散,在空中畫出了淡淡的紋路。 在部落里的人發(fā)現(xiàn)它的存在時,如同劍雨的強大攻擊也從上方落下,以極度充滿毀滅性與強烈破壞力的攻擊將部落每一處炸開。 爆炸聲自出發(fā)的噬妖魔們身后響起,他們一個回頭就見到自家營地處發(fā)出刺眼的爆炸光芒,心中驀地一涼,甚至還有人失控大喊出聲來。 攻擊的光芒只持續(xù)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停了下來,而原本燈火通明的部落也成了廢墟,一片死寂。 幾位長老頓時大怒,雙目氣得通紅。 與此同時,以一男一女兩匹狼為首帶領(lǐng)的幾百名人員也來到了上百名噬妖魔之前,將他們徹底包圍。 乘在棕色毛皮之狼身上的女人抬起手攤開了掌,一顆方塊狀物體也落入她手中。 噬妖魔們這才抬頭看清來人的模樣。 穿著暗紅色衣裳的漂亮女人頭發(fā)高高束起,氣質(zhì)英姿颯爽,嘴邊也掛著一抹好看的笑容。 最為奇異的是她一雙琥珀色的眼睛竟是與貓瞳有幾分相似,然而身份又著實是一名人類修士。 而另一名灰狼上的男子頭發(fā)則以斗篷的帽子蓋起,只露出拿張白皙冷漠的俊逸面容,目光冷漠仿佛看著死人那般望著他們。 他身上最有特色的地方同樣是他的眼睛,只是他眼睛倒不像身旁的女人那般與野獸有幾分相似,而是瞳色各不同,一碧綠一湛藍,在夜里也顯得異常明亮。 再看他們胸前別著的銀色徽章,上邊有一只通身繞著靈氣雙目凌厲的騰龍,此時噬妖魔再不知他們二人的身份便是有些落伍了! 這倆人,分別是青龍勢力底下專門接各種暗殺活兒的暗影樓樓主月吟和掌管內(nèi)門事務(wù)的忠義堂堂主鳳清! 尤其那女人手中拿著的方塊更加證明了她的身份。 那是一個高階法器,名‘十殺’,乃暗影樓的鎮(zhèn)樓法器之一,全大陸就這么一個,非常出名。 是出自誰手迄今沒人知道,有人懷疑過是青龍勢力背后的掌管者,但大家連對方姓什么名什么長什么樣子都不知,是靈術(shù)師還是煉武師也不知,是男是女也……不,是男的他們還是知道的。 因為聽見過青龍勢力的人稱呼對方為‘公子’,當然也有可能只是個代稱。 一般上暗影樓接到單子都不會出動這種強大得能夠毀了一座城的法器,因為法器雖強但每一次蓄足靈氣也需要一段時間,并且要還只能用靈晶來養(yǎng)。 如果真動用了鎮(zhèn)樓法器,那就表示這一次想要絞殺的目標不僅很多而且還是勢必一個活口都不留的那種。要下這樣的單子,付出的酬勞是極大的。 噬妖魔的幾位長老皺起了眉頭,雖然心中很是不滿但還是耐著性子詢問:“暗影樓樓主和忠義堂堂主大駕光臨,不知能否為我們解釋一下今日這個狀況?” “不然我們不明不白受到你們這般毀滅性的襲擊,心中自是非常不服。” 說起這青龍勢力他們也是非常糾結(jié)的。 它算是大陸上頗為特殊的存在,說是正派勢力吧倒也摧毀過不少靈武之域的門派勢力。可要說是邪派魔道,它倒也不會特別偏向魔域,算是大陸上唯一不管正派還是魔派都不敢輕易招惹的中立勢力。 像這種勢力一般不會隨意找人麻煩,而且還是千里迢迢從靈武之域過來,多半是有人下令要滅了他們整個部落。 他們雖然作惡多端,卻也是懂得看眼色行事的,根本不會去招惹能有本事下重金要暗影樓來毀滅部落的勢力,尤其還是有本事請出鎮(zhèn)樓之寶的。 別看他們都同住一個部落,但也只是因為同族間相互幫忙罷,很多時候還是單獨行事。 就算在外招惹了仇家那也是自己負責(zé),絕不可能要整個部落背鍋。 月吟將手中暫且耗盡靈力的法器收起,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各位也別怪我們來得唐突,接單子按照規(guī)矩辦事罷了?!?/br> “有人下單要讓你們消失,所以我這就帶著人過來了。”說著她唇角上揚了幾分:“你們做了什么我也清楚,不過要你們死的人……我卻是不敢怠慢的。” · 一個月過去了。 而這一個月里,不管溫瑞如何變著戲法去想要討好楚云或是讓她消氣和自己好好談一談,都沒能成功。 不得不說楚云真氣起來還不是那么容易消的,這還是她第一次那么生氣。 這也是溫瑞第一次放下自己的架子及付出那么多耐心時間想討一個人的開心,連楊追命也嘖嘖稱奇。 不知怎的,見到他吃癟楊追命心中就莫名覺得有些解氣。 終于找到一個能夠治一治他的人了,小徒弟你爭氣點兒! 但他和楚云師兄妹倆吵架鬧翻的事情,倒是惹得大半個云霄宗的人都知道了。 有些是抱著圍觀態(tài)度,一小部分與楚云交好或是和蕭子塵有點交情的人幫忙勸著,還有那么一小部分以前總是愛欺負蕭子塵為樂的人又趁著這個時候出來找他麻煩。 因為知道蕭子塵的身份是溫瑞,所以楚云即使知道有人找他麻煩但也沒有管太多,畢竟在她心里像溫瑞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任由別人從他身上討到好處? 以前以前,都不過是做戲罷。 這一個月過去了,她心里也想了許多,氣嘛……雖然還有,但總歸是消了一些。 畢竟蕭子塵和溫瑞對她的好,倒也不是虛情假意的。而且溫瑞原本還能夠繼續(xù)瞞著卻選擇讓她知道,那就表示她在他心中的地位至少與其他人是不同。 就是,鬧脾氣,心里有那么道坎兒過不去而已。 很多時候看到他頂著蕭子塵那張臉可憐兮兮地看著她的時候她心里都忍不住一軟,很想直接就把這事情給算了,畢竟蕭子塵在她心里‘好師兄’的身份還是深深烙著。 可一想到那皮囊底下的人是溫瑞,她又把自己拍醒說都不過是他在演戲罷,不可以被他迷惑。 到現(xiàn)在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最生氣他的是什么了,就是莫名覺得有些傷心失望,心里郁悶不舒服。 楚云在云霄宗里無聊地走著,邊走邊發(fā)呆。 同一個地點同一個動作同一群人,就像當初見到宗門里的人欺負蕭子塵的場景,他一臉淡漠地提著水桶在做著宗門里的日常工作,她又再次見到他被人圍住。 只是那些人嘴里現(xiàn)在有了不同的臺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