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節(jié)
他們表情看起來有些擔心。 “你們沒事吧?”除了他們之外,楚云這才發(fā)現(xiàn)外邊的院子早就站了一堆人,有見過的也沒見過的,沒見過的大部分好像是周家內部的人。 畢竟整個周家,他們只和周媛和周和熙較為熟悉。 楚云用手肘輕輕撞了撞溫瑞,后者立即開口:“沒什么事,我和云兒方才……在房內練功,是給你們帶來麻煩了嗎?” 不知緣何,眾人在聽見溫瑞說他和楚云在練功時,表情有些奇怪,甚至看起來還有點尷尬。 楚云心里的小人兒急得跳腳,心想這些人都想哪兒了。 “我們是在房里做很正經的事!”她下意識開口解釋,結果感覺好像越解釋越糟糕了。 不過圍觀群眾總算散去,楚云心里簡直囧里個囧,只能哀怨地看了溫瑞一眼。 總感覺他是故意的啊。 溫瑞無辜地笑了笑,然后和周媛說:“對了周姨,和熙在哪兒?我現(xiàn)在可以替他查看身子的情況?!?/br> 周媛愣了愣:“不會打擾你們嗎?” 楚云:“不會,我們已經完事了,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你說對吧師兄?” 這下子周媛和蕭程的視線都落到了溫瑞身上。 周媛眼神里帶著幾分同情,蕭程則是有幾分恨鐵不成鋼。 溫瑞:“……”媳婦兒說什么就是什么吧。 隨后他們在周媛的帶領下來到周和熙的書房,一開始聽見周媛說他們是來給自己看病時,周和熙可是打死不從,直嚷嚷自己沒病,尤其見到給他看病的人是溫瑞后更加抗拒。 周媛還在想著要怎么哄他,就見溫瑞趁周和熙不注意,一個手刀直接把人打昏迷了。 世界頓時恢復清靜。 周媛無奈一笑:“自己兒子自己舍不得下手,你來也好?!?/br> 溫瑞是以精神力替周和熙探的身子,大概就是在他身子內部及所有經氣脈處走一圈,查了個徹徹底底。 大概過了一炷香左右的時間,溫瑞才終于睜開眼睛。 周媛沒有馬上開口問話,只緊張地捏著手中的帕子。 溫瑞視線淡淡地從周和熙身上移到周媛那里,和她說:“你確定你在周家,沒有特別得罪什么人,又或是嫉妒你的?” 周媛一頓:“什么意思?” 溫瑞道:“他身上這毒是從小就開始一點一點灌進的,通過什么方法不清楚。毒的分量一次不多,但會遺留在經氣脈里,甚至是腦子里。我想對方一開始應該是想毀了他身上的天賦,沒想到還外帶弄成了個傻子?!?/br> “因為這毒需要時間累積,所以我想也就只有你周家內部的人才能辦到?!?/br> 周媛眉頭緊鎖抿著嘴,沒有再說什么。 溫瑞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才悠悠道:“你兒子的毒,倒也不是沒有解的可能?!?/br> 這一句話讓原本微低著頭思索事情的周媛猛地將頭抬起,雙目微睜看著他。 “煉制藥丹我不在行,而且他身子情況應該無法僅憑藥物治療。你稍等兩日,我便能替他將毒逼出來。”頓了頓,他又笑道:“不用客氣,這是為了答謝你之前的幫忙?!?/br> 周媛緊緊盯著溫瑞看了許久,呼吸似乎有幾分急促,估計是激動的。她像是有好多話想說,卻又不知該如何出口,最后拍了拍身旁的蕭程感嘆:“你果真生了個好兒子?!?/br> 周媛雙眼發(fā)亮對著溫瑞道:“若你真能將熙兒治好,你想讓他幫你做什么都行!” 難得溫瑞并沒有馬上拒絕,而是在認真思索一番后又回頭看著床上躺著的人許久,忽然就應了一聲:“也好。” 楚云有些詫異,心想溫瑞能讓周和熙幫他做什么呢? 蕭程也是一怔,原以為他會意思意思拒絕,沒想到還真的考慮要坑周和熙,心里不禁緊張起來。 就在眾人心思各異各做猜想時,便聽見他說:“他也算是個好苗子,而且還很年輕,若真給他治好了,不如留給我當徒弟?” 此話一出,眾人又是一驚,似乎沒想到他會有這么個想法。 溫瑞緩緩從位子上站起:“以我現(xiàn)在身子的情況,日后恐怕是無法在煉器之道上精進了。周和熙根骨不錯,我倒覺得他可以一試?!?/br> 聽到這話,最激動的人就是蕭程了。 “瑞兒,你這句話是何意?什么叫做無法在煉器之道上精進?”蕭程作為溫瑞的親爹,自然知道他這個兒子從小對鑄造武器有多大的興趣,也知道他一直以達到煉器巔峰為目標。 可如今,他卻是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我在溫家的時候,把鑄造中尚未完成的神器摧毀了。”溫瑞云淡風輕地回答道。 蕭程怔愣著,再聯(lián)想起溫瑞和楚云他們的遭遇,很快就猜出了事情的狀況。 “這個瘋女人,她怎能這般對待你?你可是他的親生兒子!”蕭程氣得臉微微漲紅,看著溫瑞的眼神是心疼又無奈又帶點憤恨。 “已經不是了?!睖厝饻\笑道,隨后牽起楚云的手在她掌心里捏了捏,似乎尋到了幾分安慰。 笑看了楚云一眼,他才和其他人說:“若無其他事,我和云兒就先離開了?!?/br> 剛從周和熙房間院子走出來,她和溫瑞就迎面遇上一位原本待在周和熙身邊跟著他的小廝。 因為那日把魏福救回來,這兩天就暫時麻煩他幫忙看著魏福。 “楚姑娘,溫公子,你們那日帶回來的人醒啦!”果不其然,他是來向他們報告這件事的。 “我都忘了還有這一茬?!睖厝鹉樕系男θ萦袔追帜?,也少了幾分真意。 楚云晃了晃他的手:“好,你帶我們過去見見他吧。” 他們來到魏福所在的房間時,正好見到他捧著一碗粥水往嘴里灌,看著好像很久沒吃東西似的。 魏福喝完粥見到他們,表情跟見到了來索命的鬼差那般,眼珠子瞪得差點沒掉出來。 他匆匆忙忙地起身像是想避開他們,結果被溫瑞一掌拍回了床上。 舊傷未好又添心傷,魏??嗖豢把?,干脆就躺在床上裝死不起了。 “你最好弄清楚你的立場,我們并不是非留住你不可?!睖厝鹫f道,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的人:“我數(shù)到三,你若不起身,我就讓你永遠起不來?!?/br> 這話剛說完,溫瑞都還沒開始數(shù)數(shù),魏福就嗖地坐了起來,在床上一動也不動,乖巧無比。 恐怕當年在欺負‘蕭子塵’和楚云之時,他都不曾想過會有這一天。 溫瑞瞥了他一眼,悠閑地走到桌邊撩起衣擺便坐了下來:“把你在山上所見所聞一一道清?!?/br> 魏福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們是在詢問蘇錦河的事,只怪自己當時為何為了活下來要多嘴說出這些話。 “我也不清楚啊,該說的都已經說了。我似乎還聽見他們說什么背叛不背叛的,說蘇錦河是來幫助的楚云,背叛了漫天宗。然后蘇錦河……前輩,就說了什么從未歸順又何來背叛之說這樣的話?!蔽焊V缓美侠蠈崒嵉匕涯侨章牭降氖虑檎f出。 “他們好像還提到了一個人吧,彌水月的師兄?也就是提起罷,我也不清楚那是何人……” 其實蘇錦河和彌水月也沒有太多的交流,他聽見的也就這樣,再多的也不清楚了啊。 話說回來,楚云和蕭子塵要知道這些事情作甚?莫非此事還與他們有關? 魏福剛說完,就見眼前一道銀光閃過,接下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楚云微微一頓,看著手握靈劍的溫瑞,再看向倒在血泊之中的魏福。 “我們走吧,這里待會兒讓周姨找人收拾。”溫瑞將劍上的血拭去,頭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 楚云跟在他身邊,不解道:“雖然得到的信息不多,但我覺得他應該沒有騙我們,你怎么就把人給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