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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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烈深吸了口氣,在她身邊躺下,右手?jǐn)堊×怂难安焕е?,你就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你的心野得很。?/br> “我不喜歡被人關(guān)著,我又不是小貓小狗?!鳖伹姆泡p了聲音,委委屈屈地紅著眼睛。 慕容烈伸手摸上了她的手腕,然后順著白細的手臂一直往上,一直到了她的肩上,才突然翻身壓到了她的身上…… “不放,明明是你自己掉進宮里頭來的,現(xiàn)在總說走,除了朕的手掌心,你哪里也別想去?!?/br> …… 她睡過去了,小小的身子縮在榻的一角,臉上的淚痕還未干透。他愛憐地用指尖撫去淚珠,在她的發(fā)上輕吻了一下。 他并不想把她弄疼,只要她安份守已,他也樂意由著她在面前囂張。 躺下,手碰到了枕下的書,他拿出來一瞧,居然是民間流傳的那些子風(fēng)|流文集,寫些亂七八糟的才子佳人的戲碼,只有女人才會信這些。 他翻到了她折了印子的那頁,看到她淚水化開的地方,心臟某處漸漸柔軟了起來。原來她紅眼睛,是因為看了這些東西。 “小傻瓜,你還信這個?!彼焓诌^來,輕撫著她柔順的發(fā),喃喃說了一句。 在這樣的亂世,這樣的深宮,居然還有個女人固執(zhí)地相信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神話。 書頁翻動,跌出一張音蟬薄的紙,他拿起紙,剛剛展開,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勁,胸口悶得厲害,緊接著,一口血就嗆出了喉,紙上的字映進他的眼中…… 什么十天,不過兩天……她居然真的對他下毒手!慕容烈撐開手掌,看著掌心污黑的血漬,猛地扭頭看向了顏千夏—— 她就這樣恨他,一次兩次讓他死? “顏千夏?!彼麖姄我豢跉猓昧Φ啬笞×祟伹牡募?,一聲清脆的骨頭裂響之后,顏千夏憤怒的尖叫聲響了起來,再接著……顏千夏的叫聲梗在了喉嚨里,他在大口大口咯著污黑腥臭的血。 “你怎么了?”顏千夏慌了,伸手就去捂他的嘴。 “賤人,滾開?!蹦饺萘颐偷負]手,一巴掌狠狠抽打在顏千夏的臉上,顏千夏倒下,重重地碰到了床沿上,痛得眼前一片漆黑。 她掙扎爬起,愕然地看著他。他的臉色已轉(zhuǎn)為烏青顏色,明顯是中毒的跡象。他的目光很是嚇人,像是要撲過來把她生吞活剝一般,他看她時,充滿憤怒,充滿殺機,充滿失望,充滿痛苦,充滿質(zhì)問……可是他說不出完整的話來,血越嘔越快,像是內(nèi)臟破了一樣…… 那么,慕容烈是以為她要殺他? 她暗自叫苦,剛要解釋,慕容烈又是一腳踹來,這一下直接踹到了她的小腹上,她痛得縮起了身子,半個標(biāo)點符號也說不出來了。 “來人。”慕容烈掙扎坐起,一聲低喝,順福就快步跑了進來,見到他這樣子,嚇得臉色發(fā)白,尖聲大叫起來。 “快來人,傳御醫(yī)?!?/br> 他們匆匆地抬著慕容烈走了, 顏千夏才爬起來,突然又有人沖進來,拿著粗粗的鐵鏈,把她的雙腳套住,鎖到了床腳之上。 “喂,你們?yōu)槭裁存i我?!鳖伹默F(xiàn)在甚至不能離床三步之遠,她拉扯著鐵鏈憤怒地看著。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口又傳來腳步聲,是順福帶著年錦進來了。 “你說,是不是你下毒?”年錦刷地一聲抽出大刀,擱到了顏千夏的脖子上。 “不是?!?/br> 顏千夏要推開他的刀,可他又迅速把刀橫到她的脖子上。年錦的臉色十分難看,甚至帶著咄咄逼人的殺氣。 “顏千夏,他對你不好?你居然下這樣的毒手?!?/br> “不是我,不是!”顏千夏急了,縱身跳起,可是她晚上才被他折騰過,此時衣衫只是披在身上,這一跳,直接像水銀般從身上褪了下來,露出一身桃花瓣兒似的歡痕。 “yin婦?!蹦赍\又罵,黑著臉扭過了頭。 “隨便你們怎么想,反正不是我,如果是我做的,我一定承認(rèn),我不替別人背黑鍋。”顏千夏撿起落在地上的衣裳,快速穿好,坐回床上。 “你有時間質(zhì)問我,不如去查查他今天去了哪些地方,吃了什么,用了什么。我這個地方,他用暗衛(wèi)圍得死死的,我打個屁他也會知道,我去哪里弄毒藥給他吃?我倒是想喂給他吃,反正他對我不是鎖著就是捆著,他想怎么弄我就怎么弄我,在他面前,我就像狗一樣,我還不如死了,可我連死也死不成?!?/br> 她說著,漸漸眼眶漲紅。年錦忍不住回頭看她,她正抬袖抹眼睛,右臉紅腫得連眼睛都成了一條縫,絲薄的袖子滑下來,手臂上布滿了掐痕。腳上的鐵鏈太重太粗,僅這樣墜在她的腳上,她纖細的腳踝就已經(jīng)開始紅腫。 慕容烈那樣強壯的男人,在床第之間難免會強悍一些,顏千夏受不住他那樣的力道,尤其是他一生氣,她必定遭殃,弄完之后,她就跟死了一回沒兩樣,別人是看不到她身上青紫的地方,更不會知道事后她要擦多少藥,才能讓自己的身子不那么痛。 年錦的心揪了一下,收了刀,掉頭就走。 “鎖好宮門,所有的奴才都帶下去,嚴(yán)刑拷問。” 他的聲音傳進來,顏千夏往后一倒,雙手掩住了臉,腦子里滿是慕容烈剛剛吐血的樣子。 她對慕容烈以前是恨,現(xiàn)在也只是討厭,尤其是慕容烈那晚說他和殊月的事之后,她又想慕容烈也不是那樣壞,說不定哪天她就能說動他,可以放她走了。 若說讓他死,顏千夏現(xiàn)在還真沒想過。 殺人這種事,顏千夏還不想碰,她愿意用藥救人,不愿意用藥殺人。除非那個人傷她害她把她逼上絕路。 她總想著,她如此倒霉,受盡委屈,應(yīng)該多做好事,說不定哪天天上的菩薩就可憐她了,把她弄回去了。 眼淚越涌越兇,腦海里他吐血的樣子也越來越清晰,一口一口的污血扎得她腦袋疼。 “媽的?!鳖伹牧R了一句,爬了起來,沖著外面大叫,“來人啊。” 她喊了好幾十聲,嗓子都啞了,才有侍衛(wèi)走了進來! “魏子呢?” “已被帶下去審問?!笔绦l(wèi)低頭抱拳,態(tài)度還算恭敬,想必是年錦交待過了。 “又關(guān)他什么事?”顏千夏更難過了,因為她,這滿宮的奴才都逃不過毒打,她這不是又作孽了嗎?如果被菩薩知道了,會不會再降九九八十一難給她? “所有的人必須接受審問?!笔绦l(wèi)的語調(diào)還是一板一眼。 顏千夏看了他一會兒,才啞啞地說道:“你去請年錦來?!?/br> “大將軍已去布置京中宵禁之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