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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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1章 騙不到他 可慕容烈不為所動。她有多假,他太知道了。方才抱他的時候,雖是兩眼淚光閃閃,可是他依然能從她的眼底看出她的假心假意。她若要屈從,早就屈從了,怎會走到今時今日?這是哭給誰看呢? 他的眼神越來越冷,顏千夏的心底再度升起幾絲寒意,今日不同往常,他對她的恨已經(jīng)深種心底,想輕易逃過今日這關(guān)怕不容易。 “鬼面人既以你為棋,大可讓你直接侍奉魏王,為何要用替身?難道你連謊言也編不完整了嗎?”他盯著她的眼睛,低聲發(fā)問。 鬼面人這一點做得太蹊蹺古怪,讓慕容烈抓了現(xiàn)場,讓她有口難辯,可又讓她沒被魏王真的玷污。 “總之我沒害過你,沒想害年錦,你要殺就殺吧?!鳖伹呐み^頭來,在他的手心里一筆一筆寫下三句話。 “這么想死?”慕容烈臉色一沉。 顏千夏嚇了一跳, 以為他又要動手,趕緊往馬下面跳。好了!她又摔進了水中。 顏千夏快氣死了,但是架不住這水里涼得讓她發(fā)抖。她的腿抽筋了,就在她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肩,把她拖出了水面。 他的臉色很難看,死死地盯著她看了半晌,拂袖而去。他恨極了,恨她和那老東西做出這樣的事,也恨自己,她臟了爛了,他還是把她擱在心里。 看著他走遠(yuǎn)了,顏千夏才抱著雙肩走到了水淺之處。她沒辦法上岸,衣服被水浸得全貼在身上,如何見人? 此時的顏千夏,心里恨得直想用刀把那鬼面人剁成片片。難道她前世殺過鬼面人的親爹啊,要這樣對她! 慕容烈這死家伙,對她極盡凌辱,還想要她真心,真是笑話! “meimei?!笔庠侣呓堕_了衣裳,拉她從水里出來,“穿上吧,他氣消了就好了,以后性子柔順一些,慢慢地讓他的心轉(zhuǎn)還回來,你還是他的心尖上人?!?/br> 她說得很平淡,能賢惠成這樣,倒也天下罕見。 顏千夏穿了衣,深深看她一眼。 “不要用這樣的眼光看我,我其實也是恨不得你死的,只是你現(xiàn)在還死不得……我也不愿意看你死得痛快。”她迎著顏千夏的目光,輕輕地說了一句。 這聲音小得只有她二人才聽得見,稍遠(yuǎn)處的暗衛(wèi),只見她姐妹二人輕聲低語,殊月笑容柔和,就像在關(guān)懷她的小meimei。 顏千夏知道人心險惡,宮里的女人,哪一個不是踩在刀尖上行走的,她想躲開避開,卻終是掉了進來。 “他已恨我入骨,你我各不相干,如何?”顏千夏拉起她的手,快速地寫。 “不可能,我也恨你入骨呢?!笔庠聟s淺淺一笑,抽回了手,“給你機會,我們生死由命?!?/br> 她轉(zhuǎn)身走開了,顏千夏在風(fēng)里立著,烏云nongnong地堆在頭頂,不多會兒,便有了雷聲,大雨噼啪地砸了下來。 顏千夏要打一場硬仗了,便是殊月和鬼面人沒有關(guān)系,她也得警惕提防殊月的暗算。有時候為了男人,女人的心腸也會變得極惡極險的。 “姑娘?!毙【G尋了過來,見她站著不動,便用傘遮住她,拖著她快步往回走,“這雨可不能淋,快點回去。” 瞧,總有好心的人。 顏千夏的手在小綠濕濕的掌心里漸暖了點兒。 小綠拿了帕子來給她擦身上的雨水,又捧來幾套干凈衣裳給她,小聲說道:“這都是皇妃娘娘給您的,還交待了我們,要好生伺侯好您,姑娘,您是皇妃娘娘什么人?” 想掐死對方的人……顏千夏抿了抿唇,用手指拈起了一件衣服,這幾套全是深深淺淺的綠色。誰都知道池映梓最愛翠色,她若穿這樣的顏色在慕容烈面前出現(xiàn),只會火上澆油。 “姑娘?”小綠見她不出聲,便輕輕地推了推她。 顏千夏擠出一絲笑容來,把里面顏色最淺的一套衣挑出來,穿在身上。 從明兒起,她會打起精神,努力找出害她的那個人,她想,總有水落石出的那天,只要她好好活著就有辦法。 —— 雨下了一整夜,湖里的水都漲了起來, 顏千夏倒是睡了個好覺,罪奴營里,她昨晚過得最輕松,其他女子又是個個都經(jīng)歷了數(shù)名男人的凌虐。 已是未時時分,可是還沒人給她送飯過來,今兒一天,除了小綠來看她,再沒他人進過她的營帳。顏千夏從墻邊拿了一頂斗笠扣在頭上,快步走出了營帳。 罪奴營中的女子都是自行去取飯食,顏千夏問過他人,尋到了那地方。此時飯菜已所剩無已。只有鍋中一點鍋巴焦黃地貼在鍋底,另一只鍋中是湯,飄著幾片菜葉。 “想吃就吃,沒了?!弊鲲埖呐舜致暣謿獾睾?,妓的身份,在任何人眼中都是最輕|賤的。 顏千夏取了幾片鍋巴,放在嘴里嘎嘣一咬,在現(xiàn)代想吃這鐵鍋的鍋巴還難呢,就當(dāng)吃了一回零食吧。她用帕子又包了好幾塊兒,這才一面咬,一面往外走。 嗓子倒不像前幾日那樣干得痛了,但為什么說不出話,她還是沒找著原因,就算是點了她的xue,到今日也應(yīng)該自行解開了。 顏千夏這兩日是百思不得其解,將和鬼面人碰面之后的細(xì)節(jié)想了一遍又一遍,那日他只是彈了兩滴水珠在她臉上而已,難道是那水的問題?到底是什么藥物害她失聲?不能開口說話,不能解釋的感覺,太難受了! 一小塊鍋巴卡在喉中,她連忙把手里的鍋巴往腰帶中一塞,連連拍起了胸口,剛剛應(yīng)該不要嫌棄那湯,舀上一碗帶著的。 一手執(zhí)傘,一手拍胸。她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走出罪奴營好遠(yuǎn),到了和士兵們的大營交界的地方。因她貌美,那些士兵們看得有些癡了,居然忘了攔她,任她停在了兩邊交界的地方。 雨砸在傘上,她好容易才吞下了那片鍋巴,深深地吸了口氣,媚麗的眼波往四周一掃,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越了界,連忙退了回去。 慕容烈很遠(yuǎn)就看到了她的身影,馬停住,他靜靜地看著她。那身翠色在一片灰灰黑黑之中十分打眼,想不看到她也難。 暴怒了幾天,他也逐漸平靜。這事有蹊蹺他也能看出來,可是,他就是不能接受她躺在魏王身邊的那件事。只要一想起來,他就能把魏王粉身碎骨,挫骨揚灰的心。 若不把顏千夏放在心上,他又怎會如此震怒?哪個男人能容忍女人和別的男人睡了? 殊月看了他一會兒,終于忍不住撐著傘從大帳那邊慢慢走近,仰頭癡癡地看著他的臉,“夫君,要么讓妾身把meimei叫過來,暫時讓她跟在妾身身邊吧,等夫君氣消了,meimei的性子也順了,再和好不遲。” “不用?!蹦饺萘艺f了一聲,收回了目光。 殊月唇角勾著溫柔的笑,又拉了拉他的手,笑著說道:“那夫君就下馬吧,妾身正在等夫君一起用膳?!?/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