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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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這么歹毒,無恥!我以前求你的時(shí)候,你不理我,現(xiàn)在又強(qiáng)迫我跟你走,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要不要臉?池映梓,活該你沒人愛,活該你一輩子這樣孤單!”顏千夏越說越激動(dòng),后面幾乎嘶吼了起來。 池映梓慢慢地扭過頭來,平靜地看著她,良久,才低聲說道:“有你,就不會(huì)孤單了?!?/br> “你作夢!我才不會(huì)和你在一起。”顏千夏急了,她的小晴兒,她的慕容烈……她都不知道父女兩個(gè)怎么樣了。 “若你乖乖陪著我,說不定我一高興,就會(huì)給他解藥,放他一條生路?!背赜宠骺粗奔t了臉,這才轉(zhuǎn)身往岸邊走來。 “把你的衣服穿上,你也不害臊!”顏千夏用腳踢著地上的衣服,上面染了血,一大團(tuán)一大團(tuán),不知道有沒有慕容烈流下的血。 “人本就是赤條條來,有何害臊不害臊,你來這里的時(shí)候,也是不著一物的,還是我給你穿上了衣服,你身上每寸肌膚針我都熟悉極了?!背赜宠饕廊黄届o,有條不紊地系上了腰帶,明明是一身血衣,偏他穿著就是有模有樣。 “池映梓,我不和你多說,你趕緊讓我走,以后大家老死不要再見。”顏千夏不想和他再爭辯,只想讓他念著舊情,放她離開。 池映梓輕輕撣了撣袖子,只管往前走去,“自便?!?/br> “怎么自便,這是哪里啊?我跑了一大圈,為什么又回到原位?!?/br> “這里是葵花海,每年秋季會(huì)長出特別好吃的瓜子,你到時(shí)候可以來品嘗?!背赜宠魃狭笋R,把手伸向了她。顏千夏把手背到身后,恨恨地看著他。 “你走吧,我自己會(huì)走出去的?!?/br> “好,你保重?!背赜宠魇栈亓耸?,慢慢地往前走去。 顏千夏瞪著他的背影看著,他就是這樣,他的心就跟這葵花海一樣,怪異,深沉,永遠(yuǎn)讓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她踢了踢腳下的小石頭,走到了湖邊,想去掬水洗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diǎn)。蹲下去,雙手掬了捧水,剛澆到了臉上,突然覺得有些不太對(duì)勁。 她盯著湖面看了一眼,又搖了搖頭,繼續(xù)掬水洗臉…… “?。 ?/br> 突然,她尖叫了起來,怎么會(huì)這樣?怎么可能是這樣?她為什么看到了自己以前的模樣? 這就是她舒舒的臉,那顏千夏的臉呢?她伸出手在臉上不停地摸著,揉著,想找到人皮面具……可是沒有,完全沒有! 這就是她的臉,顏千夏的臉不見了,消失了,她變回了舒舒!一笑,眼睛就會(huì)彎彎的舒舒,有薄薄的唇的被城軒稱為小糖果的舒舒。 “顏千夏呢?顏千夏去哪里了?”她跳起來,沖著池映梓尖叫著。 “你來的那天,我就送她去谷底長眠了?!背赜宠鞯穆曇舨痪o不慢地傳了過來。 “不可能這怎么可能,我明明是魂穿,你知道什么是魂穿嗎?這不科學(xué)、不科學(xué)……”她自己都覺得好笑起來,怎么可能完整的人穿過來? “什么是科學(xué)?”池映梓下了馬,轉(zhuǎn)身看著她。 “就是、就是我去哪里了?我為什么來這里?我到底是誰啊?”她混亂了,她完全不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就是這樣來的,這樣的一張臉,這樣的一個(gè)人,只不過我用了一點(diǎn)方法,讓你的臉成了顏千夏的臉?!?/br> “不可能,姐摸過姐的臉,沒有面具的!”顏千夏又跳了起來,指著蕩開又合攏的水面,盯著那副太熟悉的面孔,驚駭?shù)卮蠼小?/br> “何需面具呢?”他拿出幾根細(xì)長的針,慢慢托住了她的臉,在她的臉上比劃著,“最好的易容術(shù),是通過改變?nèi)说墓趋溃屓顺蔀榱硪粋€(gè)人的樣子,只是這種法子有點(diǎn)痛而已,常人無法忍耐?!?/br> 正文 第152章 我寧可沒遇上你 “有點(diǎn)痛?你試試這種滋味!”顏千夏的臉讓這個(gè)男人變來變?nèi)ィ【退闼F(xiàn)在回去,別說慕容烈,沒人會(huì)認(rèn)得她,誰會(huì)相信她?對(duì)了,她的守宮砂還在,她自個(gè)兒畫的質(zhì)量上乘的朱砂守宮。她快速拉下了衣衫去看手臂,那里光潔如玉,什么也沒有! “你、你怎么把它弄掉的?”顏千夏要哭了,她被池映梓害慘了! “就是洗洗?!背赜宠鞔浇菗P(yáng)起來,把長針收好,轉(zhuǎn)身又走。 “你別走,你為什么自己不用這種方法?若真有這種方法,你一定用了,怎么可能自己捂了一層又一層的面具,你也不怕捂出疹子毀了容?” “我說了,這法子開始的時(shí)候有點(diǎn)痛,我不想痛,可是你痛就與我無關(guān)了,我給你加了點(diǎn)碧晴毒,麻木你臉部的疼感神經(jīng),所以你感覺不到。” 池映梓說得淡然,顏千夏卻瘋了,她跳了起來,猛地跳到了他的背上,雙腿夾在他的腰上,雙手緊緊地卡著他的脖子。 “池映梓,你去死,去死……我這輩子最倒霉的事就是遇上你,你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你給姐去死!碧晴毒,合歡散,變骨針,池映梓,你真把我當(dāng)個(gè)木偶了,我一定要?dú)⒘四悖疫@輩子剩下的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她吼完了,人又軟軟地從他身上滑了下去,這一回不是池映梓給她用了藥,而是她自己暈了。 她這輩子,就毀在了池映梓的手中。 他強(qiáng)行把她帶到這個(gè)世界,若她還在錢塘江里泡著,說不定會(huì)有人救她,就算沒人救她,她也去投胎了,哪里用得著來受這些苦,就為了他要復(fù)仇,該死的她就被當(dāng)成了一個(gè)棋子,他想怎么擺就怎么擺……還有,到底是哪頭豬在書里寫的那種法子,要把人從異時(shí)空拖過來當(dāng)木偶用?若她有機(jī)會(huì)遇到那個(gè)寫書的人,一定要揍死他,狠狠揍死! 池映梓把她抱了起來,盯著她看了好一會(huì)兒,才小聲說道:“是我對(duì)不起你,以后就這樣過吧,不要再摻進(jìn)我和他的仇恨里了。我給你一個(gè)新家,讓你過平靜的生活。” 他把她放到了馬上,自己卻牽著馬,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葵花海的深處。 有些事,一旦發(fā)生了,就不可能改變。 有些路,一旦開始走了,就得一條道走到黑。 有些人,一旦愛上了,便是刻骨銘心,至死不渝。 這些事,池映梓也是慢慢才明白的。他每次想放開她,最終折磨到的,不是別人,只是他自己而已。 天亮了,又黑了,天黑了,又亮了。 顏千夏就睡在馬上,就像她得知池映梓死掉的那一天一樣,昏昏沉沉地睡著,睡得昏天暗地,不愿醒來。 —— 璃鸞宮。 慕容烈剛療了傷,還未穿上衣裳,寶珠便把哭啼不停的小公主抱了進(jìn)來,拖著哭腔說道:“皇上,您瞧瞧,小公主不肯吃奶|媽的奶水,餓了一整天了,娘娘不在,小公主怎么辦呀?” 慕容烈抱過小公主,小公主睜著一雙朦朧淚眼,哭得越加大聲了,扭過頭,就把小嘴巴往他的懷里拱,一口就咬到了他心口上,小嘴兒用力嘬,好幾下之后,沒吸出香甜的奶水,她又開始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