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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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亂到極致,也讓千機輕松地靠近了奇苑,都想封王得礦,這里連侍衛(wèi)也沒留幾個,他輕輕松松就擊倒幾人,躍下大池,把顏千夏抱了起來。 她很虛弱,千機立刻從懷里掏出了藥瓶,給她灑到傷口上,撕開自己的紅衣給她包扎好傷口,這才撿起了地上的長繩,將她捆到自己的背上,負著她一躍而起,疾速往宮外沖去。 出宮容易,出城就難了,王城中到處都是侍衛(wèi),他一襲紅衣太打眼,顏千夏又急需止血醫(yī)治,他只有小心地尋到一家藥鋪,從墻中翻進。 此時城中家家戶戶其實都已醒來,只是不敢出去觀望出了何事,他和顏千夏一闖進藥鋪,那家人立刻就嚇得四下亂逃起來。千機無奈,只得點了他們的xue位,讓他們不敢亂動。 “在下只是想暫躲一晚,明早即走?!彼褞兹送线M柴房鎖住,背著顏千夏進了房,找來藥材,給顏千夏治傷。手腕腳踝倒是次要,關鍵是胸口之傷,她救慕容烈心切,這一刀扎得有些深,流得太多血,此時身子已經(jīng)冰涼了。 “冒犯。”千機低低說了一聲,揭開了她的絲薄的衣衫,煮了藥材,給她擦洗傷口。 縫合好的傷口,恰巧在藍色花瓣之下,像花莖一樣托著三片花瓣。千機不是司徒長隆那樣的無恥之徒,他只是給她治傷,用帕子給她擦洗身上的泥漬和血污,絲毫不敢自己的手指沾到她的肌膚,更不會多手去摸這條朵藍花。 只是她只是這樣睡著,這副美極的身子也讓千機這男人感覺有些臉紅心跳。他低斥了自己幾句,舉過了油燈,仔細地看她的臉。據(jù)暗衛(wèi)來報,說她的臉和以前大為不同,剛剛只顧著抱著她逃命,只從身形上認出她,現(xiàn)在一看她的臉,倒真嚇了一跳,有些懷疑自己是否救錯了人。 “慕容烈……”她突然不安地喃喃低喚起來,這聲音也和顏千夏大為不同,千機怔怔地看著這完全陌生的女子,居然有些拿捏不準。 是,不是? 正狐疑時,她又低語起來,“救他出去,司徒端霞救他出去……” 千機盯著她緊皺的娥眉,斂了心神,繼續(xù)給她處理手腕和腳踝上的傷口。外面還是鬧哄哄亂糟糟的,有一隊士兵開始拍門,要進來搜查。他心中一凜,迅速吹滅了燈盞,褪去紅衣,翻身上床。才藏好紅衣,那些士兵已經(jīng)闖了進來,一腳踢開了房門。 “喂,起來,有沒有吳國人進來過?”士兵聞到了藥味兒,狐疑地往榻邊湊來。 “小哥,我們這里是藥鋪,沒有吳國人?!鼻C手中扣好了鏢,隨時準備出擊,士兵頭目已經(jīng)到了榻邊,殺一小隊士兵輕而易舉,可千機也知道,此時若打起來,會把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他帶著重傷的顏千夏,若有閃失,他必后悔一生。 他下了榻,取下衣上一塊上好的玉飾,遞到士兵頭目手中,壓低了聲音說道: “真是不巧,這里還有幾個才患了瘟病的人要醫(yī)治,所以現(xiàn)銀今兒都拿去進了藥材,今兒只有這只玉佩孝敬您,明兒您來,我收了診金,必還重謝?!?/br> 那士兵接了玉佩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榻上,顏千夏一動不動地躺著,像死了一樣,又聽到千機說有瘟病,也不愿意久留,拔腿就往外走了。 “走了,沒有,我們去隔壁搜?!?/br> 一群人呼啦啦走了,千機快步過去栓上了門栓,快步回來,繼續(xù)給她處理著傷口,處完腳踝上血rou模糊的傷之后,外面突然就有了通天的火光,大隊士兵將這屋子團團圍住,帶著火藥的箭一支接著一支射|進屋中,有人拿著號角疾吹,有人叫呼著: “吳國賊人,出來受死?!?/br> 正文 第170章 不離不棄 千機深吸一口氣,身為名花流門主,跟隨慕容烈出生入死多年,無數(shù)次獨自身處險境,只有這一次,心特別沉重。 他可傷,顏千夏不可傷,他在慕容烈面前曾經(jīng)立誓,要用自己的性命,護她毫無發(fā)傷。 他扯下床單,將她背于身上,拿起了白玉琵琶,縱身躍出屋外,剛要跳出院墻時,又有幾支箭射中了一側的柴房,大夫一家人還鎖在里面呢!他連忙折返回去,放出了大夫一家人。 “累你等受罪,若今后有緣,拿此令牌去夏國名花樓,自有人重謝?!彼麑⒁粔K白銀令牌給了大夫,那老大夫看了他一眼,又看向火光沖天的屋子,聽著屋外連聲的捉拿之聲,重重一跺腳,長嘆了一聲,指著屋后的深井說道: “我們留下來也是死路一條,走吧,井下有通道,一起逃命去吧?!?/br> “井下有路?多謝了!”千機抱拳,背著顏千夏縱身下井,那老大夫一家人也跟著拉著繩索爬了下來,在他們的帶領下,一路爬到了通道之外,城門之西南角下,頂開木板,外面就是湍急的大河。 “這本是我們走私草藥所用,想不到今日救了一家人性命,我也不問你是什么人了,大家各自逃命?!崩洗蠓虬蚜钆七€他,帶著一家人匆匆往東邊逃去。 千機抬頭看向大河,龍船已經(jīng)走遠,司徒端霞和年錦并未等他和顏千夏。 “千夏,我們得一路顛簸了,堅持住?!鼻C搖了搖她的手,低聲說道。 她似是能聽到,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指,千機這才躍身起來,疾奔向河邊的密林,只能走偏僻的山路趕回吳國。 —— 斗轉星移。 連續(xù)六天六夜的奔波,翻山越嶺,饒是千機這種武藝高強的人,也有些支撐不住了,尋了一處干爽的地方,把顏千夏放下來,讓她靠著大樹坐著。她一直這樣睡,睡得千機膽戰(zhàn)心驚,生怕她醒不過來。 “千夏?!彼斐鍪种?,拂開她臉上的碎發(fā),低喚著她的名字,“醒醒,不要睡了?!?/br> 她的呼吸很淺,逃出來的時候也未來得及穿上衣裳,只有破爛的被單包在身上,胸前的傷口結了痂,彎曲著,頂著三片暗藍色的花瓣。樹葉上的露珠滾落下來,滴打在她的眉上,又往下滾去,沾在她長長的羽睫上,如碎鉆一般閃耀著光芒。 千機看了這臉六天了,此時忍不住伸出手,輕撫到這陌生的臉上,小聲喚道:“千夏,醒醒,我們快到吳國了。” 她還是睡,千機輕呼了口氣,貼著她坐了下來,從懷里拿出了信號筒,一點綠光沖上天空,靜悄悄綻開。 這幾天他為保安全,連信號也未敢給名花流門人發(fā)去,怕引來心懷不軌的刺客。如今已到吳國地界,他得召來門人,助他護送顏千夏回宮。 嗯…… 顏千夏悶哼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有些慌亂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大樹小溪,叢林,高山,還有……千機! “千機!”她猛地坐了起來,一把抓住了千機的胳膊。 “醒了。”千機扭過頭來,驚喜地看著她。 “我們在哪里?慕容烈呢?”顏千夏連忙問道。 “我們已到吳國境內了,只要三天便能回宮?!鼻C伸手撫了撫她的額頭,已經(jīng)退了燒,甚好。 “可有慕容烈的消息,他現(xiàn)在如何?”顏千夏快速抬起手指,撫到胸口上,她取胸口之血給司徒端霞,不知她是否救活了慕容烈。 千機拍了拍她的手背,溫柔地說道:“放心,不會有事,致遠王爺和司徒端霞帶他上馬車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服下解藥?!?/br> “你可知,是何人給了司徒端霞解藥?”顏千夏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