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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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千夏也伸長脖子想看信上的字。 —— 青蔥淚竹,在風(fēng)中瑟瑟響。 池映梓伸手扶住淚竹,胸口一陣悶痛。 昨日強(qiáng)行收回內(nèi)力時,反噬到了自己。原本這點(diǎn)小傷他根本不看在眼中,可只因心中難受,他居然不給自己療傷,而是任由那如同虎豹在撕扯地般地劇痛繼續(xù)肆虐。 “主子?!?/br> 阿芷過來,輕輕扶住了他的手臂,她一直帶著人守在山下,等他下山。等了兩日,才見他神情灰敗,獨(dú)自出現(xiàn),便知他的心又被顏千夏傷了。 “走開。” 池映梓甩開阿芷,高傲地?fù)P起下巴,慢步走到了他的馬旁,翻身騎上,慢吞吞往前方走去。 阿芷心痛他,又不知如何安慰,仰頭看了一眼魔宮高聳入云的山,跟到了他的馬后,可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走幾步,又停下,等離他稍遠(yuǎn)一些再跟上。 一人一馬的影子被陽光拖得老長。 黑衣侍衛(wèi)快步走到阿芷身后說了幾句話,她面露難色,想了會兒,快步跟上了池映梓,小聲說道: “主子,千機(jī)他們正往這邊趕過來,是否截殺?” 池映梓的唇角抿緊,就像沒聽到一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世界從來只有復(fù)仇和他自己,如果仇報了,剛剛明白自己還想要別的感情時,顏千夏又不肯回頭了,他心里像吞了大捧有尖銳倒刺的荊棘,扎得血rou模糊的,什么人,什么話,都無法在此時進(jìn)入他的世界。 阿芷無奈 ,只能回來,怔怔地看著他漫無目地往前走著,闊袖被風(fēng)灌滿,她發(fā)現(xiàn),他又瘦 了好多。 這一刻,阿芷真想把顏千夏捆來綁來,只求池映梓能開心一點(diǎn)。 慕容烈有什么好呢?又怎么比得上池映梓? 她咬咬牙,轉(zhuǎn)身,貼在黑衣侍衛(wèi)的耳邊耳語了幾句,那黑衣人面露難色,阿芷瞪了他一眼,他只有抱拳,點(diǎn)了幾名黑衣侍衛(wèi)一起,快步往山上走去。 阿芷讓他們上山,盯緊山上的一舉一動,若有機(jī)會,把顏千夏捉下來。 只要池映梓高興,阿芷寧可撕了自己的臉皮,變成顏千夏,只可惜,那樣無雙的易容術(shù),也只有池映梓會。 小村已經(jīng)許久沒有來過這么多的生人了,顏千夏那拔才走,池映梓這一拔又來了,這一拔人都是面無表情的,不茍言笑,見村中都破屋爛院,便自行在村中的空地搭了帳篷,還把村民們?nèi)s出了村。 養(yǎng)的雞鴨,河里捉的魚,還有黑大黃狗,都成了黑衣人的裹腹之食。 阿芷知池映梓聞不得那些葷腥之味兒,便用百合和茉莉花瓣,摻了特地給他帶的小米,熬粥,又親手做了兩樣小菜,捧到了他的帳篷里,見他寂寂地坐在帳中,便放下了飯菜,從懷里拿出一把象骨梳,繞到他身后,解開他的玉冠,給他梳起了頭。 這是唯一的,池映梓允許她碰到他的動作,而且看上去他還挺享受。 他閉上了漂亮迷人的眼睛,唇角輕抿著,雙手?jǐn)n在胸前,任骨梳從頭頂一梳而下,將藍(lán)發(fā)梳理整齊。 “主子……”阿芷猛然看到一根白發(fā),小聲驚呼。 池映梓睜開了眼睛,背有些僵,殺氣頓顯。 “主子恕罪,奴婢以為梳痛主子了?!卑④七B忙告罪,把那根白發(fā)隱于藍(lán)發(fā)之間,不敢讓他知道。 池映梓是極在乎自己的容貌 的,若他知道已生了白發(fā),不知又要煩憂成什么樣了。 見他無意發(fā)怒,還處于神游狀態(tài),阿芷又大著膽子說道:“主子,今日就先不要束冠了吧,吃了粥,好好睡會兒?!?/br> 池映梓聞言,居然真的伸手接過了粥,吃了起來。 阿芷心微微放松了點(diǎn),才收好了梳子,突然,他抬眼看過來,冰涼的眼神讓阿芷心中一抖,當(dāng)下動也不敢動,只無措地站著。 “阿芷,你讓人把屋子里千夏的畫都燒掉,小夏兒一定是看著那些畫不高興的。” 他沉默了一會,說了句讓阿芷大感意外的話,可他的表情卻突然放松了一點(diǎn),長指握著筷子,優(yōu)雅地夾住了片白菜往嘴里放去。 “是,我馬上去辦?!?/br> 阿芷心酸,池映梓如今這樣自欺欺人,不肯放下心結(jié),她日顏千夏再重重傷他一回,他如何受得了? 早知今日,不帶顏千夏出島不就好了么,日子久了,說不定顏千夏也就放棄回岸上,真能和他一起過日子了。 服侍他吃完飯,躺下,阿芷跪坐在地上,給他輕輕地捏著腿,錘著腰。 不一會兒,他便淺淺睡去,他的睡眠不好,稍微的風(fēng)吹草動都會醒來,倒是阿芷在他身邊伺侯著的 時候,還勉強(qiáng)睡得熟一點(diǎn)。 阿芷的手溫柔地捏過他的小腿,一直柔柔往上,到了他的手臂,他如玉雕成的手指,正輕輕搭在腿上,她呆看了會兒,忍不住輕撫上去,輕輕地說道:“主子,你把我變成她吧,我伺侯你一輩子。” 說著,她忍不住托著這漂亮的手,輕輕地吻了上去。 “滾。”池映梓驟然醒來,手一抖,把她掀出老遠(yuǎn),重重跌坐在地上。 看著他駭人的神情,阿芷的心沉了又沉,當(dāng)下就跪俯在地上,瑟瑟發(fā)抖,不敢言語。 “再敢放肆,我讓你生死不能?!?/br> 池映梓冰冷的話像刀子一樣割痛阿芷的心,淚水涌出來,削瘦的肩也高高聳起,卻大膽地說道:“主子,你就把我變成她吧,我愿意……我不想再看到主子傷心,我們回島上去,阿芷一輩子不離開主子。”她抬起淚臉,用膝蓋在地上快速挪著,到了他的腿邊,抱住他的腿哀求著。 “你配嗎?”池映梓唇角揚(yáng)起了殘忍的冷笑。 阿芷打了個冷戰(zhàn),頹然垂下了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