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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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冷的山洞里。 司徒端霞被摁在石床上,雖有厚厚的棉被蓋身,可她還是冷得發(fā)抖,雪寒的利刃正劃開她的手腕,鮮血涌出來。 顏千夏有些不忍心,別開臉不看,秋歌用巴掌大小的千年寒白玉瓶接了滿瓶的血,再用蜜蠟封好。 “要這么多???”見他還要取血,顏千夏忍不住制止住了他。 “年錦做事魯莽,若丟了一瓶,不是還有一瓶嗎?”秋歌舉起刀,又托起了司徒端霞的手腕,毫不留情地,又將那傷口劃深了一些,痛得司徒端霞再度慘呼起來。 顏千夏頭一次發(fā)現(xiàn)秋歌其實挺殘忍的,這漂亮臉下,似乎還隱藏著另一副面孔。 司徒端霞終于痛暈過去,一個公主,貴妃,淪落到這般境地,實在讓人可憐。顏千夏心里滋生起幾分反感,奪走秋歌手里的刀,用力丟開,找年錦要了傷藥,給司徒端霞細(xì)細(xì)抹上,再從懷里拿出帕子來,給她把傷口牢牢綁好。 “一瓶夠了。”她做完這些,才轉(zhuǎn)身看向眾人。 “皇上,你來看臣妾了么?!彼就蕉讼季o閉著眼睛,夢囈一般,輕輕地喚了一聲,聲音低啞,卻溫柔極了。 “你陪陪她吧,好歹是夫妻。”顏千夏扭頭看了一眼慕容烈,放下了司徒端的手,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舒舒,你心真善。”秋歌撿起小刀,一邊拋玩著,一邊跟了出來。 “她是個女人,也是阿烈的妻子,你們不要這樣作踐她?!鳖伹呐ゎ^看著他,認(rèn)真地說道。 “唷,昨兒你還恨她呢,你們女人的心真善變,看到誰可憐就受不了了,你可別忘了,她可是一只豺,不會對你善良。”秋歌冷笑一聲,握緊了刀,從她身邊快步走過。 顏千夏對秋歌又多了些陌生感,他平常愛嘻嘻哈哈,甚少露出這種嚴(yán)肅冷漠的神情,這讓她對秋歌產(chǎn)生了一種莫名其妙的距離感,覺得這個秋歌不是她喜歡的那個朋友秋歌。 過了一會兒,年錦他們都出來了,慕容烈還留在山洞里。 顏千夏這回沒吃醋,同是女人,同為愛情,司徒端霞為愛癡狂,也可憐可嘆。 司徒端霞是被單獨(dú)看管的,她現(xiàn)在神智不清,還背不出那首秘傳的歌謠。慕容烈讓年錦先趕往夏國,待顏千夏讓司徒端霞恢復(fù)神智之后,再把從歌謠讀出的消息傳遞給年錦。年錦已經(jīng)去準(zhǔn)備了,秋歌在安排名花流各人各司其職。 一切迫在眉睫,不容等待。 走到屋前,只看到晴晴正和畫兒玩耍,那只小貓頭鷹就蹲在一邊,驚恐地瞪著大眼睛,纖細(xì)的小腳爪上系著紅繩,另一頭系在晴晴的手腕上。 顏千夏四下看了看,沒找到千機(jī)的紅衣身影。 “千機(jī)呢?” “他給晴晴做籠子去了, 這丫頭非得養(yǎng)貓頭鷹?!?/br> 蘇錦惠抖開洗好的衣服,晾到繩子上,扭頭看她,小聲問道:“確定是絕瞳么?” “不知道,感覺挺奇怪的,可絕瞳也不肯解釋?!鳖伹膿u頭,視線又落到了秋歌的背影上,他正在和幾個侍婢調(diào)笑,這傾國的美男子,把那幾個侍婢的臉都逗紅了。 “秋歌一直這樣么?他是怎么進(jìn)名花流的?”她小聲問道。 “他???”蘇錦惠順著她的視線看過來,秀美的眉梢揚(yáng)了揚(yáng),“他九歲就進(jìn)名花流的,從小就賣進(jìn)了倌兒樓里,十歲那年,一個宮里悄悄出去尋歡的大太監(jiān)非要那個他,他用燭臺把那大太監(jiān)給砸死了,關(guān)進(jìn)了死牢,是千機(jī)把他弄出來的。” “他今年多少歲?”顏千夏又問。 此時秋歌正好回頭看過來,迎著她的目光,一雙狐貍模樣的桃花眼瞇了瞇,滿唇角都是吊兒郎當(dāng)?shù)男σ狻?/br> “二十三,二十四?這些男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一張臉就不老,比我們女人還會保養(yǎng),聽說這小子每日用花露蜂蜜人乳洗臉泡澡,你也看到了,他那身皮膚,比女人還嫩,怨不得男人都喜歡?!碧K錦惠聳聳肩,麻利地把衣服晾完,一手拎著一個孩子就往臨時搭起的廚房走,“走了,兩位小公主,姑姑做好吃的去。” “我要千機(jī)!” 晴晴左右看了看,小臉皺起來,壓根兒不理顏千夏。 “千機(jī)給你做小籠子去了?!碧K錦惠哄了幾句,晴晴這才露出笑臉,畫兒一直安靜乖巧,被寵壞的只有晴晴一個,簡直是個小魔女。 顏千夏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有些迷茫,這是她的女兒嗎?為什么除了慕容烈,好像她什么都沒有? “想什么?”秋歌的聲音從腦后傳來,幾朵野花伸到了顏千夏的臉上,輕輕蹭著。 “別鬧了?!鳖伹耐崎_他的手,走到陰涼處坐下,開始尋思如何給司徒端霞配藥。她決定不管用多大代價,也要治好司徒端霞。而且她只是急火攻心,是有法子治好的。 秋歌見她愛理不理,只管用樹枝在地上劃藥名,但彎下腰看,靜靜地陪著她。 “秋歌,絕瞳為什么背叛我們?我不信,一定有隱情!” 顏千夏突然抬頭看向秋歌,秋歌的視線和她靜靜對上,桃花目中一抹亮光閃過,緊接著秋歌撲哧一笑,伸手抹向她的眼睛, “瞧你這嚴(yán)肅樣兒,這是我們男人的事,這么多男人疼你、圍著你轉(zhuǎn)悠,還需要你cao心?你只管吃喝玩樂好了!” “秋歌,我和你說正事,你認(rèn)真點?!鳖伹呐拈_他的手,臉色愈冷。 秋歌這才收了嘻哈的神色,俊臉上漸覆上一層寒意,盯著她低聲說道: “你兇我?。课疫€不夠認(rèn)真?你還真為我取司徒端霞的血生氣?我告訴你,在我心里,我愿意對誰好才對誰好,否則天王老子都別想我對她好,在我秋歌心里,只有你是我朋友,司徒端霞算什么玩藝兒?我便是放光她的血又怎么樣?” “算了,說不過你?!?/br> 顏千夏扭開臉,看著遠(yuǎn)處的山脈生悶氣,她明明在說絕瞳的事,可秋歌卻能把話題引到千里之外,又讓她無從辯駁,方才在山洞時,她確實對秋歌有點兇。 “年舒舒,你厲害,為了司徒端霞和我生氣。” 秋歌的語氣卻聽上去更惱了,闊袖一甩,大步往一邊走去。 顏千夏轉(zhuǎn)過頭來,看著他挺拔的背影,心里揪得慌,悶了會兒,又開始低頭寫藥方,琢磨著怎么用藥最快最有效。 山中藥材多的是,只要定下來,就能讓人去采藥,去火靜心的藥材也很尋常,不過兩個時辰,就熬了一副藥出來,親手端著去送給司徒端霞,看看有沒有效。 慕容烈還在山洞里,就負(fù)手站在幾步之外,凝望著司徒端霞,當(dāng)年騎著高頭大馬,追隨他南征北戰(zhàn)的 妙齡女變成這副凄慘模樣,慕容烈還是有些于心不忍的。 “你喂她吧?!鳖伹陌阉庍f給慕容烈,小聲說了一句,退到一邊站著。 慕容烈這才出手,點開司徒端霞的xue道,輕托起她的下顎,用銀勺給她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