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夜深月涼,空曠而素靜的房間里只聽得見那些入不了耳的嬌喘和呻吟,此起彼伏,一層接一層的熱浪將兩人拍在炎熱的沙灘上,兩人被弄得出了一生汗,喘著粗氣,似乎被劇烈的眼光刺得睜不開眼了,只能微微瞇著眼感受剛才的極樂快感。 —— 燕遙一夜無眠,一晚上他都在盯著墨白的臉,他臉上沒有表情,眼神里空蕩蕩的,仿若無底深淵。 墨白倒是睡得很沉,累壞了。 翌日清晨,兩人正相擁著躺在床上,結(jié)界外傳來守門弟子的聲音。 “清長老,掌門請您過去?!?/br> 墨白睜開眼的瞬間就從床上起來了,揮了揮手,身上的衣服就換了一身。 “什么事?” 弟子在門外恭敬回答:“掌門說有客人來?!?/br> “有沒有說是什么客人?” 其實墨白猜到來人是誰,只是沒想到他會來的這么快。 “掌門沒有說,只是請您盡快過去。” “知道了,就來?!?/br> 燕遙已經(jīng)起來了,站在墨白身側(cè),“老師,我陪您去?!?/br> “不用了?!蹦椎χ牧伺乃募绨颉?/br> 墨白離開后,燕遙冷冷笑了笑,神色陰冷得嚇人。 —— 到了隱鶴殿,墨白看見堂中坐著兩個穿著太極宗門派服飾的人,一個是月芨,還有個長相冷峻,卻眼中帶笑的男人。 墨白暗想,夢芨原來長這樣,看著倒是不賴。 夢芨緊緊盯著墨白的眼睛,“清道友,多年不見,你還是這個樣子。” “夢道友也一樣,沒什么變化?!蹦讘B(tài)度冷淡。 …… 懸華看兩人聊的尷尬,出聲說:“師叔,夢道友和月道友是來感謝你的幫忙地?!?/br> 墨白冷冷清清地說:“我沒幫什么忙,兩位道友言重了?!?/br> “若不是你拿了尋魂草,刺激到了湖底的暗魂氣息,我?guī)熜忠膊粫@救?!痹萝附忉尩馈?/br> 墨白說:“那也只是歪打正著。” 夢芨盯著墨白看了很久,眼神專注,眼里情緒很復(fù)雜,透著很多情感。 墨白覺得他看著很奇怪,但轉(zhuǎn)念一想,這人在暗魂湖底待了這么久,好不容易得見心上人,情緒激動一些也是正常的。 而且他回來了,也沒什么不好,正好他燕遙那里撒的網(wǎng)也快要收了。 又尬聊了一會兒,懸華問:“二位過來,還有什么事嗎?” “我聽師弟說,我的玉人清遙拜入了玄云仙宗門下?” “正是?!睉胰A嚴肅地點頭,說:“當(dāng)年………” 懸華說了一堆,夢芨卻似乎沒聽進去,“哦,多謝懸掌門照顧,那今日我便將他帶回?zé)o極宗,就不讓他在這叨擾掌門了。” 懸華瞇著眼睛,笑道:“什么叨擾不叨擾的,那燕遙……清遙既已拜我為師,現(xiàn)在就是我門中之人,宗門能說帶走就帶走?何況他早已失去在無極宗的記憶,完全把自己當(dāng)成玄云仙宗門中弟子,想必也不會愿意跟你離開?!?/br> “可他的命是我?guī)熜纸o的,就應(yīng)該回到無極宗啊,之前他失憶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在這,現(xiàn)在知道了,就該讓他認祖歸宗?!?/br> 雙方陷入僵持,墨白忽然說:“是去是留還是交由他自己決定比較好,旁人怕是做不了主?!?/br> “既如此,那便叫他出來吧?!眽糗傅哪抗膺€是一直黏在墨白身上,墨白莫名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 “系統(tǒng),這個夢芨是不是有點古怪?我感應(yīng)不出來,你看一下他?!蹦缀魡局到y(tǒng)。 片刻后,系統(tǒng)有了回音:“墨白先生,他身上的氣息是很奇怪,特別紊亂,像是被那個湖里的那些灰霧影響了,所以感應(yīng)不出來什么。你是覺得哪里不對?” “說不出來,反正就是感覺不對勁,他的眼神……好熟悉,還有……總之說不出來?!?/br> 系統(tǒng)糾結(jié)了,“那也許是你不適應(yīng)他看你時那種深情款款的眼神?!?/br> 墨白惡寒,“可你之前不是說他性情暴躁易怒嗎?他這樣子怎么一點不像。” 系統(tǒng)想了一會兒,開始拽詞:“常言道,困境能改變一個人的性格,在暗魂湖底困了那么多年,性子也該被磨的差不多了啊?!?/br> 墨白不得不承認,這個系統(tǒng)說的還有點道理。 —— 懸華只好讓人去叫燕遙過來。 燕遙來的倒是很快,夢芨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眼睛瞇了瞇,眼神里看不出情緒。 第56章 叫獸的天然黑替身11 “師傅, 老師?!毖噙b目不斜視, 恭敬地給懸華和墨白行了禮。 他極力平穩(wěn)自己的心跳,連呼吸都克制著,夢芨掉入暗魂湖底是被他暗算的, 當(dāng)時他用了秘法掩蓋真實面容, 但是他為了置夢芨于死地, 也顧不上隱藏功法, 以夢芨的精明老練不一定發(fā)現(xiàn)不了那是他。 懸華看著燕遙嘆了口氣,一時不知從何說起,他看了眼墨白, 墨白卻老神在在地端坐著似乎沒察覺他的為難。 懸華斟酌片刻還是將事情始末向燕遙敘述了一遍。 當(dāng)然他點明了燕遙之前在無極宗過得并不好, 這是事實, 兩個宗門關(guān)系一直一般, 實力也相當(dāng),懸華不介意為了這個心愛的弟子得罪無極宗。 但夢芨的反應(yīng)卻很平靜, 似乎并不生氣。 燕遙聽完懸華的話,臉上的表情五味陳雜,看夢芨的眼神也帶了一絲探究和疑惑似乎在極力回憶又什么都想不起來。 “燕遙,你可愿意回?zé)o極宗?”懸華問。 果然燕遙沒有辜負他的期望, 直言拒絕了,“我只知道我是玄云的弟子,并不記得無極宗?!?/br> 懸華笑著看向夢芨,“夢道友月道友,你們也聽到了。” 月芨哼了一聲, “你的命都是我?guī)熜纸o的,現(xiàn)在一句失憶就忘本了。” 燕遙脊背挺得很直,聽都月芨的話他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像個悶葫蘆,沒人能看見他眼神里的洶涌。 夢芨眸光流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溫和有禮地說:“既如此,那我們也不勉強了,不過我與師弟此次前來a市還有別的事要辦,不知懸華掌門可否讓我們在此借住幾日?” 懸華見夢芨這么好說話,有些驚訝,微微笑著說:“當(dāng)然可以,兩位道友不嫌棄便好。” 一番客套之后,在夢芨的有意迎合下,他倒是和懸華聊得挺歡,像是之前要把燕遙要回去的人不是他,月芨什么都聽夢芨的,看他這樣也收起了那副咄咄逼人的表情。 墨白不喜歡這樣的場合,見沒什么事了,便說要回去,燕遙也跟著告辭了。 —— 夢芨和月芨被懸華安排住在宗門后園的客房了,那里很安靜,環(huán)境也不錯。 “師兄,你怎么這么好說話?” “有嗎?”夢芨端了一杯茶,抿了一口,輕輕點頭,覺得味道還不錯。 “還沒有!那個清遙明明是你的人?!?/br> 夢芨突然看向他,“不要亂說,什么就叫做我的人了?” “咳,我知道了?!痹萝赶肫饓糗傅男纳先耸乔迦缭S,這個清遙不過是個替代品,甚至連替代品都不如。 “他不愿意回來就不回,有什么好生氣的?!眽糗敢馕渡铋L地說,“好了,你回屋吧,我一個人出去走走?!?/br> 月芨撇撇嘴,心想這次師兄回來之后變化好大,但是師傅說他是因為在暗魂湖底被困多年,才會性情大變,這是好事,昨天師傅剛給他疏通靈脈,他的實力就立刻上升了一階,也算是因禍得福,強固了心神,之前那些執(zhí)念都散了。 可月芨卻覺得怪怪的,變化大是大,但執(zhí)念哪里散了,他看清如許的眼神明明比以前還要執(zhí)著。 月芨走后,夢芨盯著茶杯里碧綠清澈的茶水看了一會兒,露出了一個危險的笑。 —— 夜幕降臨,一輪圓月掛在天際,夜晚的玄云山十分寒冷。 下午用完晚飯,墨白沒有留在燕遙那里,燕遙求了兩句讓他留下來,墨白不同意,他也就作罷了,畢竟他的情緒也不太穩(wěn)定。 墨白站在窗前看著天上的月亮,心想,又是月圓夜了,燕遙應(yīng)該很快就會過來。 說實在的,在床上,燕遙說伺候他伺候得最好的,這一點墨白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在他真面目沒有暴露之前墨白很享受每一次的魚水之歡。 過了一會兒,墨白屋外來了人,可墨白并未察覺到目標的氣息,他緊緊皺著眉,此時他身體已經(jīng)有了欲望了,他不能見外人。 系統(tǒng)告訴他來人是夢芨,他有些意外,卻不驚訝,他早想到夢芨住在這里不會老實待著。 “如許?!眽糗冈陂T外喊他。 墨白沒應(yīng)聲,他現(xiàn)在一出聲就帶著nongnong的情欲,又軟又酥,一聽就讓人想入非非。 他在屋外布了結(jié)界,但是夢芨的修為不比他差多少,要破結(jié)界并不難。 墨白有點憂心,揮了揮手,半空中出現(xiàn)一塊水幕,屋外的景象瞬間映入眼簾。 夢芨正雙手背在身后,面帶笑意地站在門口,也許是受情欲作祟,墨白覺得他看起來又高又俊,成熟而內(nèi)斂,冷冷清清的頗有些仙風(fēng)道骨的味道。 墨白昏昏沉沉地想,夢芨守在這兒,待會燕遙來了,只怕今夜也做不成了,他身上的火怎么辦。 夢芨知道墨白在里面,只當(dāng)是墨白不愿意見他,所以才不肯應(yīng)聲,他正要離開,就看到燕遙急匆匆地走過來。 燕遙看到夢芨,瞬間變了臉色。 “前輩怎會在此?”燕遙低頭行禮。 “那你又為何來此?這么晚了,難道還找如許有事?” 夢芨直呼如許二字,停在燕遙耳里十分刺耳,他臉色不變,不卑不亢地回:“晚輩找老師有點急事?!?/br> “什么事?”夢芨的態(tài)度給他一種被輕視的感覺。 “這只怕不方便向前輩說?!?/br> “哦?那我也找如許有事,我們一起進去吧?!眽糗杆菩Ψ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