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奇葩寵物店、[綜漫]不打算攻略的攻略者、星際擼貓指南、那年微風(fēng)正好、醫(yī)帶漸寬、孤女在六零、皇家撩寵記.、天下第一少女攻[重生]、師尊,看我演技[修仙]、大壞蛋捶你胸口[快穿]
說書的是個老先生,說的是個女嬌娥假扮男兒郎替父從軍的故事,他講得抑揚頓挫,很是引人入勝,底下喝彩打賞不絕。 沈嘉禾聽在耳中,忽的心中一動,生出一個主意來,正自怦然,對面有一人不請自坐。 抬眼看去,是位錦衣公子,手握一把折扇,風(fēng)流翩翩。 見沈嘉禾看過來,錦衣公子朝他拱手笑道:“在下趙佑霆,不知是否有幸請公子吃杯茶?” 沈嘉禾恍若未聞,拿起桌上的紙鳶,起身離開。 自稱趙佑霆的錦衣公子閃身擋住沈嘉禾的去路,彬彬有禮道:“公子莫慌,在下實無惡意,只是遠觀公子高潔,故而妄圖結(jié)交一二,還請公子勿要見怪。” 沈嘉禾低眉斂目道:“不必了,請讓開?!?/br> 趙佑霆見他不假辭色,只得退而求其次道:“只要公子告知名姓,在下便……” 話還未完,忽從斜刺里閃出個身著勁裝的高大男子,擋在沈嘉禾身前,隨即亮出腰間短劍,冷聲對趙佑霆道:“滾開?!?/br> 沈嘉禾驚訝地看了一眼身前的勁裝男子,面上隱有怒容,卻又很快斂起,面色歸于沉靜,閃身繞過對峙的二人,快步走了。 等出了茶樓,沈嘉禾站定,轉(zhuǎn)身四顧,沒看到人,便道:“出來?!?/br> 話音剛落,方才的勁裝男子從道旁的屋頂上飛躍而下,落在沈嘉禾面前,肅然不語。 沈嘉禾直視勁裝男子,沉聲問道:“翳風(fēng),你跟蹤我多久了?” 被喚作翳風(fēng)的勁裝男子默然片刻,答道:“半年?!?/br> 沈嘉禾又問:“除了你,還有別人跟蹤我嗎?” 翳風(fēng)道:“沒有?!?/br> 沈嘉禾未再作聲,扭頭便走。 翳風(fēng)站在原地不動,望著他的背影即將消失在長街盡頭,才舉步跟上。 沈嘉禾回到王府時已經(jīng)巳時六刻,裴懿也快回來了。 他著人準備午飯,待午飯備好,裴懿正好回來。 裴懿屏退其他下人,獨留沈嘉禾在旁伺候。 沈嘉禾默不作聲,為他遞飯布菜。 裴懿卻不吃,伸手把人扯進懷里坐他腿上,道:“生氣了?” 沈嘉禾低聲道:“沒有?!?/br> 裴懿挑起他的下巴,盯著他的臉瞧了一會兒,道:“沒生氣的話沖爺笑一個?!?/br> 沈嘉禾推開他的手,道:“不想笑。” 裴懿嘆了口氣,道:“我之所以讓翳風(fēng)跟著你,是為了保護你,沒旁的意思。” “是么?”沈嘉禾抬眼看他,“難道不是為了監(jiān)視我么?” 裴懿的臉色冷下來,沉聲道:“是又怎樣?” 沈嘉禾掰開纏在腰上的手,站起來就走。 “站住!”裴懿怒道。 沈嘉禾置若罔聞,徑直往外走,還未走出院子,身后驀地響起杯盤碗盞碎裂之聲,他嚇得身子一抖,腳步微頓,旋即加快步子,轉(zhuǎn)瞬便消失在院門后。 沈嘉禾逆來順受慣了,甚少使小性。 他怕裴懿,很怕,因為只要裴懿稍有不順心,就會讓所有人不順心,而沈嘉禾往往首當其沖。所以,沈嘉禾總是小心翼翼地迎合著裴懿,盡可能地討他歡心,只有如此他的生活才會好過些。 而這回沈嘉禾之所以斗膽拂他的逆鱗,全是為了日后籌謀。 沈嘉禾回到房中,為自己倒一杯涼茶。 誰知茶還未喝到嘴里,就聽“哐當”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踢開。 裴懿大步進來,抬手就把沈嘉禾手中的茶杯打飛出去,杯中茶水盡數(shù)潑在沈嘉禾身上,茶杯落地,碎裂成片,散在腳邊。 沈嘉禾抬頭,見裴懿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心跳立時有如擂鼓,卻依舊壯著膽子不假辭色道:“你做什么?” 裴懿盯著他,咬牙道:“看來是我近來太寵你,把你給寵壞了,都敢給爺甩臉子了,嗯?” 沈嘉禾垂眸看著滿地的碎瓷片,低聲道:“世子言重了,區(qū)區(qū)一個賤奴,怎敢給堂堂逍遙王世子臉色看?我命雖賤如螻蟻,卻也奢望多活些時日,還請世子大人大量,勿要同小人一般見識?!?/br> 裴懿怎會聽不出他語中夾槍帶棒的譏諷,氣得發(fā)抖,未及多想,抬腳就踹過去。 沈嘉禾腹上猛地挨了一腳,身子疾疾后退,后腰撞到桌角上,他隱約聽到骨裂之聲,劇痛鉆心,令他無法站立,雙膝一軟便委頓于地。 幾乎是在抬腳的瞬間裴懿就后悔了,沈嘉禾一向體弱,和軍中那些皮糙rou厚的士兵不同,絕受不住他這一腳。但腳已經(jīng)抬起來,總不能再收回,那他豈不是很失顏面?就輕輕地踢他一腳,料想也不會怎樣。雖然心中不忍,這一腳到底還是踹了下去,且只用了兩成力氣。 沈嘉禾靠著桌腿坐在地上,臉色煞白,血色褪盡,牙關(guān)緊咬,額上冒出豆大汗珠。 裴懿立時便心疼了,忙蹲到他身前,扶著他的肩膀問:“傷到何處了?快讓我瞧瞧!” 沈嘉禾緩緩睜眼,漆黑的眼眸里不含半點情愫,冷冰冰地將裴懿看著。 裴懿再次被激怒了——如若沈嘉禾溫言軟語地同他說幾句好話撒兩聲嬌,他早就把人擁進懷里又親又哄了,可現(xiàn)在沈嘉禾冷冰冰地看著他,仿佛他與他沒有一絲干系,他怎能不怒? “別碰我……”沈嘉禾顫聲道:“莫臟了世子殿下的手。” “我偏要碰你,”裴懿咬牙切齒道:“我不僅要碰你,我還要cao你!” 語畢,裴懿抓著沈嘉禾的衣襟將他拖到床上,往里一丟便來撕他的衣服。 沈嘉禾強忍腰腹疼痛劇烈掙扎,然而他的力量同裴懿相比無異于螳臂擋車,片刻之間,他便被裴懿扒了個干凈。裴懿強勢而霸道地進入他,肆意沖撞,沒有半點憐惜。沈嘉禾咬緊牙關(guān),自始至終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有如死人一般。 裴懿很快發(fā)泄出來。 他穿好衣服下床,不多時回返,手里多了兩根黃金鎖鏈。 沈嘉禾聽到鎖鏈碰撞的聲音,本能地生出懼怕,不堪的記憶驀地潮水般襲來。 他睜開眼,瞧見裴懿手中的東西,立時顫抖起來,小聲囁喏:“別……不要……” 裴懿置若罔聞,徑直用黃金鎖鏈鎖住了沈嘉禾的雙手雙腳,把鎖鏈的另一頭鎖在了床架上。 他拉過被子蓋住沈嘉禾布滿愛痕的赤裸身體,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聲道:“如果知道錯了,就求我放了你。” 沈嘉禾顫抖著閉上眼睛,側(cè)過臉去,沒有作聲。 傍晚時分,景吾端著吃食來了。 他將吃食放到桌上,點燈,暈黃的光搖曳著鋪滿室內(nèi)。 景吾走到床前,嘆了口氣,道:“你明明比任何人都知道如何討他歡心,又何必自討苦吃呢?” 沈嘉禾怔怔地望著帳頂,半晌無話。 景吾又嘆了口氣,道:“要我喂你嗎?” “不必,”沈嘉禾啞聲道:“放著吧,我沒胃口。” 景吾道:“你午飯也粒米未進吧?怎會不餓?” 沈嘉禾道:“你出去吧,我不想讓你看到我這般狼狽不堪的模樣?!?/br> 景吾沉默片刻,道:“王妃今夜設(shè)宴招待驃騎將軍府女眷,世子被叫去作陪,沒空再來折騰你,你若有事,只管喚我便是。” 沈嘉禾輕聲道:“伯輿,幫我把窗戶打開吧?!?/br> 景吾愣了愣,才轉(zhuǎn)身去推開窗戶,用叉竿支好。 沈嘉禾道:“無事了,你走吧?!?/br> 景吾無可奈何地看他一眼,舉步離開。 室內(nèi)一片靜謐。 沈嘉禾由仰臥改為側(cè)臥,身子緩緩蜷起,喉間溢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腹上挨那一腳已無大礙,腰上的傷也已麻木,現(xiàn)下最折磨他的,是人之三急。他已經(jīng)忍耐了兩個時辰,下腹的絞痛愈來愈烈,令他全身緊繃,滿頭冷汗。他不愿讓任何人幫他,尤其是他眼下這番光景,那對他而言無異于羞辱。 沈嘉禾抬眼朝窗戶的方向望過去。 窗下案頭的瓷瓶里,早上還紅嫩的桃花此時已有些枯萎了,夜風(fēng)輕輕一吹,便有花瓣飄零而下,灑在案頭,再一吹,落到地上,與塵土為伍。 窗外夜色深沉,隱約有絲竹之聲傳來,想來是王妃的夜宴開始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王妃應(yīng)該是想將驃騎將軍公羊誠的幼女公羊素筠嫁給裴懿。 公羊誠與裴慕炎識于微時,是戰(zhàn)友亦是摯友,裴懿同公羊誠的長子公羊溪林亦交情匪淺,公羊誠在京城建府之時,將夫人和幼女留在了豐澤城,托于裴慕炎照拂。 公羊素筠年方十六,據(jù)說生得極美,可與當年名動天下的夏國第一美人許靜姝媲美。且才名遠播,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打她十四歲起,求親者便絡(luò)繹不絕,傳說南明國的一位皇子曾不遠千里前來求娶,卻連美人的面都沒見著,悻然歸去。 如果公羊素筠果真成了裴懿的世子妃,這樣名貴的嬌花可承受得了無情的蹂躪? 沈嘉禾有些同情她,卻又卑劣地竊喜著自己即將到來的解脫。 “哐啷!” 房門突然被人踢開,將沈嘉禾嚇了一跳。 不等他抬頭去看來者何人,裴懿便來到了床前,帶著滿身的酒氣! 沈嘉禾暗道一聲糟。 清醒的裴懿已經(jīng)十分不好相與,醉酒的裴懿更是難纏至極。 他萬分驚懼,強忍腹中絞痛,本能地向里挪去。 這個小小的動作,立時激怒了裴懿。 他抬腿上床,徑直騎坐在沈嘉禾身上,冷臉怒目道:“你就這么怕我?” 沈嘉禾難以自抑地呻吟一聲。 他露出屈辱的表情,閉上眼,眼淚從眼角滑下來,哽咽道:“出去……出去……求你!” 裴懿猛地怔住,七分酒意立時醒了三分,訥訥道:“你怎么……” 這是他第二次見沈嘉禾流淚。第一次是他十五歲那年強要了沈嘉禾,彼時他于情事上一竅不通,莽撞粗魯,沈嘉禾疼得哭個不停,他不耐煩,也不哄,只顧自己舒爽,要了一次又一次,最后沈嘉禾嗓子都哭啞了,直接昏死過去。自那之后,沈嘉禾再沒在他面前哭過。他知道,沈嘉禾看似柔弱如蒲葦,實則堅韌如磐石。 “好端端的你哭什么?”裴懿無措道:“我又沒怎么你,你……” 裴懿猛地頓住。因為他感覺到了身下的一片濕意。 沈嘉禾似是……尿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