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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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煉厲聲喝道:“難辦也得辦!” 老大夫瞪他一眼,道:“你且聽我把話說完。我會先將外傷治好,然后你便帶她回去,每日用接骨散涂抹傷處,待她醒來,看看有什么癥狀,再做治療?!?/br> 薛煉道:“他什么時候會醒?” 老大夫道:“這便說不準了,或許明日,或許十日,或許更久?!?/br> 薛煉心一沉,沉默片刻,道:“那他現(xiàn)在可以乘船么?” “萬萬不可!”老大夫道:“必須臥床靜養(yǎng),不能移動。” 薛煉看著沈嘉禾,道:“立即為他治傷罷?!?/br> 老大夫利落地為沈嘉禾處理好傷口,然后將一包接骨散交給薛煉,又教了他用法用量,便讓薛煉把人帶走了。 薛煉抱著沈嘉禾來到就近的一家客棧,要了一間上房,把沈嘉禾放到床上,小心地將他身上半濕的衣服脫掉,又向小二要來熱水和毛巾,細致地為他擦洗身體。 即使是在這樣的時刻,欲望還是難以抑制地冒出來。 沈嘉禾赤身裸體地躺在他面前,重傷昏迷,他可以對他為所欲為,沒有人會知道。 薛煉努力地克制著,但目光仍貪婪地在沈嘉禾身上流連。嫩白的皮膚,胸前的兩粒櫻紅,勁瘦的腰身,修長的雙腿,圓潤可愛的腳趾。他的臉生得極美,身體也挑不出一點毛病,只是這么靜靜地躺著什么都不做,便能勾得人yuhuo焚身。 薛煉從脖頸一點一點往下擦拭,擦到腳上的時候,他終于壓抑不住心里的極度渴望,低頭含住了沈嘉禾的腳趾??柘轮镉驳冒l(fā)疼,他卻不去碰。他一顆一顆的含弄著舔舐著沈嘉禾的腳趾,沒多久,身子猛地一抖,就這樣泄在了襠里。薛煉如遭雷擊,驟然清醒過來,抬手狠狠地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卻還嫌不足,抽刀在左臂上刺了一刀。鮮血很快浸濕了衣袖,薛煉卻若無所覺,為沈嘉禾蓋好被子,喚來小二將水盆端出去,然后便背靠床坐在地上,默默地守著沈嘉禾。 一天,沈嘉禾沒有醒。 兩天,沈嘉禾沒有醒。 三天,沈嘉禾仍舊沒有任何要蘇醒的跡象。 薛煉請大夫來看。 老大夫驚見那日受傷的女子搖身一變成了男子,卻也沒有多問,望聞問切一番,道:“傷口愈合得很好,脈相亦柔和平穩(wěn),身上已無大礙?!?/br> 薛煉道:“那他為何遲遲不醒?” 老大夫沉吟片刻,搖頭道:“我無法回答你,為今之計,只能靜觀其變?!?/br> 大夫走后,薛煉立即修書一封,飛鴿傳書給遠在潯陽的魏衍。 * “大公子,薛煉來信了。”邊荀將信承給魏衍。 魏衍展開看過之后,眉頭緊鎖。 邊荀察言觀色,問道:“可是薛煉那邊出了什么差錯?” 魏衍沉默片刻,道:“沈嘉禾不慎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已有三日,何時能夠醒轉(zhuǎn)也不可知。” 邊荀道:“那該如何是好?” 魏衍嘆了口氣,道:“備車,我要去逍遙王府一趟。” 半個時辰后,魏衍來到逍遙王府。 路過蓮池時,忽聽有人喚道:“魏公子,請留步?!?/br> 循聲看去,便見一個綠衣侍女朝他走來,他一眼便認出,正是那日公羊素筠落水時呼救的那名侍女。 述芝走到近前,道:“魏公子,世子妃遣我來請您過去敘一敘話。” 魏衍勾唇一笑,道:“請姑娘帶路?!?/br> 述芝帶著魏衍直接到了公羊素筠居住的院子里。 公羊素筠已遣述芝守株待兔多日,驟然聽到下人通報,又驚又喜,急忙對鏡整理一番儀容,快步出去,便見一個年輕男子立于堂中,身姿挺拔,英俊不凡,心下立時怦然,又唯恐失儀,忙頷首低眉,柔聲道:“素筠見過恩公。” 魏衍笑道:“世子妃言重了,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世子妃實在不必放在心上?!?/br> 公羊素筠道:“救命之恩大過天,素筠片刻不敢忘,今日請魏公子過來,別無他事,只是想問一問魏公子,有沒有什么素筠能幫上忙的地方,好還上一些恩情?!?/br> 魏衍心思一轉(zhuǎn),道:“我眼下確遇到一件難事,如果世子妃愿意援手,想必能順利解決?!?/br> 公羊素筠面上一喜,道:“魏公子但說無妨?!?/br> 魏衍道:“可我現(xiàn)在正有一件急事要同世子殿下商議,不如我改日再同世子妃詳談,如何?” 公羊素筠道:“素筠隨時恭候。” 魏衍道:“那我便先走一步了。” 魏衍走后,公羊素筠回到房間,尚覺得臉紅心跳。 述芝瞧她模樣,欲言又止半晌,最終卻什么都沒說。 * “嘉禾受傷了?!”裴懿心下一驚,又覺得自己顯得太過關(guān)切,咳嗽一聲,語聲冷淡道:“傷得重么?” 魏衍道:“傷到了頭,昏迷不醒?!?/br> 裴懿皺眉道:“怎么傷的?” 魏衍將薛煉信中所言簡要復(fù)述一遍,裴懿聽完,冷聲道:“你這屬下辦事也忒不利了?!?/br> “我會處罰他?!蔽貉茴D了頓,道:“但眼下沈嘉禾不能承受舟車勞頓,必須臥床靜養(yǎng),恐怕暫時回不了潯陽了。” 可裴懿沒有耐心再等下去。 沈嘉禾不能來,他便去找他。 裴懿問:“他們現(xiàn)在停留在何處?” 魏衍道:“宣城。怎么,你要親自去找他?” 裴懿道:“不行么?” 魏衍沉默片刻,道:“你該明白,你現(xiàn)在不能離開潯陽半步?!?/br> 裴懿道:“只要你肯幫我,我就能?!?/br> 魏衍道:“你想讓我怎么幫你?” 裴懿將心中計策說與他聽,聽罷,魏衍笑道:“此計可行?!?/br> * 是夜,裴懿參加太子府夜宴。 依舊還是那些太子黨,不過這次多了一個葉嘉澤。 雖是夜里,葉嘉澤卻仍舊戴著那副精致的黃金面具,一個人默默地坐著自斟自飲,高傲又冷清。 酒過三巡,舞姬們紛紛退下,卻聽荊默庵笑道:“太子殿下,北嵐人能歌善舞世人皆知,何不請葉小王爺來一段歌舞助助興?” 話音方落,附和之聲頻起。 賀蘭駿看著葉嘉澤,道:“葉表弟,你可愿意?” 葉嘉澤道:“我能說不愿意么?” 賀蘭駿的臉色立時便有些難看,卻聽坐在葉嘉澤旁邊的裴懿忽然道:“葉小王爺可會彈琴?” 葉嘉澤一愣,道:“會?!?/br> 裴懿看向坐于首位的賀蘭駿,道:“太子殿下,不如請葉小王爺撫琴,臣來舞劍,以娛殿下及諸位視聽,如何?” 賀蘭駿笑道:“這個主意甚好。來人,拿琴來!” 一把鳳尾琴置于幾案之上,葉嘉澤抬手,輕撥琴弦,聽琴音清越,不由贊道:“好琴?!彼聪蚺彳玻p輕頷首,示意可以開始了,然后輕攏慢捻,一首時而舒緩時而激昂的《念奴嬌》便回蕩在廳堂之上。 裴懿合著琴聲舞動長劍,劍鋒上冷光隱現(xiàn),從觀者眼底閃過。 一曲罷,裴懿收劍,竟有些氣喘吁吁。 賀蘭駿率先鼓掌,余者跟隨,裴懿躬身向賀蘭駿行禮,笑道:“獻丑了,太子殿下莫要見笑?!?/br> “舞得甚好,琴也彈得很是動聽?!辟R蘭駿笑道:“裴卿辛苦了,快落座吧?!?/br> 裴懿回座,誰知還未坐下,竟忽然直直栽倒下去,砸在酒案上,呼啦一陣雜響,將坐在他兩側(cè)的賀蘭骦和葉嘉澤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賀蘭駿站起來,急聲道:“九弟,你快看看!” 賀蘭骦正要上前,忽聽葉嘉澤厲聲喝道:“都別靠近他!他生了癘風(fēng)[注]!” 聞言,滿座嘩然,紛紛退避三舍。 “癘風(fēng)?!”賀蘭駿驚道:“你、你怎知他生了癘風(fēng)?” 葉嘉澤冷靜道:“太子殿下應(yīng)該知道,北嵐都城鹿臨在三年前曾發(fā)過一場疫病,致死百姓近萬人,連王公貴族也不能幸免,那疫病便是癘風(fēng)。生癘風(fēng)者,皮膚上會起紅斑……” 賀蘭駿卻無心再聽,打斷他道:“快快快!來人將他抬回逍遙王府去!” 卻無人敢上前。 葉嘉澤沉聲喚道:“玉樓,過來幫我?!?/br> 一直侍立在側(cè)的祝玉樓急忙上前,幫著葉嘉澤將裴懿抬走,卻聽賀蘭駿仍在身后叫囂:“將裴懿方才用過的一應(yīng)器物全部扔了燒了!眾卿隨我速速離開這里!” 葉嘉澤冷笑,心中暗嘲:一幫貪生怕死的無膽鼠輩。 出了太子府,上了馬車,裴懿睜眼起身,理了理凌亂的衣袍,笑道:“多謝小王爺出手相助,裴某感激不盡?!?/br> 葉嘉澤淡淡道:“不必,互幫互助而已?!?/br> 裴懿看著他,沉吟半晌,道:“你為何會對沈嘉禾如此感興趣?當(dāng)真只是為了得到那塊麒麟玉么?” 葉嘉澤依舊淡淡地道:“不然呢?” 裴懿勾唇一笑,道:“小王爺城府深沉,恕裴某眼拙,看不通透。” 葉嘉澤道:“你只需把沈嘉禾的下落告訴我,咱們便一筆勾銷,兩不相欠。” 裴懿道:“我已經(jīng)查到他的下落,過段時間會將他帶到潯陽,小王爺屆時便能看到他?!?/br> 葉嘉澤心中一動,道:“好,那我便靜候世子佳音了?!?/br> 不多時,馬車停在逍遙王府門口。 裴懿笑道:“還得勞煩小王爺將我抬進府去。” 葉嘉澤徑自架住裴懿的胳膊,祝玉樓抬著他的腿,兩個人合力將裴懿抬進逍遙王府,往地上一丟,一主一仆便轉(zhuǎn)身離開了。裴懿自己爬起來,拍拍身上的灰,朝府中走去。 魏衍已經(jīng)等候多時,見裴懿回來,瞧他神色便知大功告成了,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愦蛩愫螘r動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