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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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徹底失去意識之前,沈嘉禾恍惚想起,醫(yī)書里還有記載,鹿血有補(bǔ)腎壯陽、催情強(qiáng)欲的作用,如同春藥。 意識回籠時(shí),沈嘉禾只覺頭痛欲裂,全身酸軟無力。 他睜開眼,發(fā)現(xiàn)自己一絲不掛,后背貼著一副火熱的、赤裸的胸膛,不用想也知道是誰,而更要命的是,將他折磨得死去活來的那根兇器依舊深埋在體內(nèi),隨時(shí)都有可能再次行兇。 沈嘉禾動(dòng)動(dòng)身子,裴懿忽然收緊手臂,緊緊將他抱住,勒得他骨頭生疼,呼吸困難。 “放開我!”他的聲音啞透了,怒斥不由變了味道,宛如嬌嗔,連他自己聽了都覺難堪。 裴懿恍若未聞,依舊緊抱著他,在他耳邊沉聲道:“我一直在等你醒來?!?/br> 沈嘉禾道:“你可以叫醒我?!?/br> 裴懿道:“你睡得那么香,我不忍心?!?/br> 沈嘉禾心中不屑,面上卻不露半分,道:“你一定餓壞了吧?我在你昏睡的時(shí)候烤了熊掌和鹿rou,你快起來吃罷?!?/br> 裴懿沉默片刻,道:“在吃東西之前,我有兩個(gè)問題要問你?!?/br> 沈嘉禾已經(jīng)猜到他要問什么,而且早已想好答案,于是道:“你問?!?/br> 裴懿緩緩道:“第一個(gè)問題,我是誰?”他微微一頓,接著道:“第二個(gè)問題,你又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狗血淋頭啦啦啦啦! 前二十條2分評有紅包。 久等了,感謝支持,么么噠。 ☆、第45章 世子無賴45 這兩個(gè)問題大大出乎了沈嘉禾的預(yù)料,他懷疑自己聽岔了, 脫口問:“你、你說什么?” 裴懿便又重復(fù)了一遍, 沈嘉禾一字一句聽得真切,容不得他再懷疑。 沈嘉禾急忙鎮(zhèn)定心神。 難道裴懿失憶了? 他之前受傷的時(shí)候, 的確聽大夫說過,頭部撞傷會造成失憶。 但有沒有可能, 裴懿也像他那次一樣, 是假裝失憶? 如果他是假裝失憶,他這么做又是為了什么? 沈嘉禾心亂如麻, 用手肘撞了撞身后的裴懿,道:“你先放開我再說!” 裴懿先從他身體里退出來, 然后才松開他,沈嘉禾立即抓起衣服迅速穿上, 轉(zhuǎn)身見裴懿依舊赤身裸體地坐著, 便道:“你穿上衣裳啊。” 裴懿沉默一瞬,非常無辜道:“可我沒有衣裳?!?/br> 沈嘉禾這才想起裴懿的衣裳還晾在外頭,于是出去取, 誰知在他睡著的時(shí)候下了一場雨, 把衣裳淋得濕透, 他將水?dāng)Q干,進(jìn)屋交給裴懿, 道:“你的衣裳?!?/br> 裴懿接過來,仰頭望著他,道:“濕的。” 沈嘉禾無可奈何, 只好生了一堆火幫他烤衣服,裴懿便赤身裸體地坐在他對面,默默地等待著他的答案。 沈嘉禾垂著眼睛不看他,道:“你對我做了那種事,醒來之后卻告訴我你失憶了,你教我如何相信?” 裴懿道:“我當(dāng)時(shí)并不清醒,所做的一切皆是發(fā)自本能,并不是有意為之?!彼D了頓,盯著沈嘉禾,道:“你既然愿意和我做這種事,便說明你我的關(guān)系非同一般,對么?” 沈嘉禾默不作聲。 裴懿便猜測道:“你我乃斷袖之交?” “不是!”沈嘉禾脫口反駁,反駁之后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只道:“反正不是?!?/br> 裴懿條分縷析道:“你蘇醒之后待我那般溫存,說明你并不討厭與我交歡,也定不是第一次與我交歡,如果你我不是斷袖之交,又是什么?你說與我聽?!?/br> 他說得有理有據(jù),沈嘉禾無從辯駁,卻又不愿承認(rèn),只能保持沉默。 裴懿挪到他身邊來,握住他的肩膀,軟聲道:“是不是我之前做了什么事傷了你的心,所以你才不肯承認(rèn)我們是戀人?” 沈嘉禾將半干不干的衣服丟到他身上,蓋住他赤裸的身體,依舊不說話。 裴懿便徑自道:“雖然我不記得你是誰,但我知道自己一定是深愛著你的,因?yàn)槲乙磺埔娔惚阌X心如鹿撞,莫名地心花怒放,歡喜地不得了,說明我一定愛你愛到了骨子里,即使忘了我忘了你,對你的愛意卻依舊流淌在潛意識里。”他頓了頓,接著道:“不論我之前做過什么錯(cuò)事,我都向你賠不是,你便行行好原諒我罷,你瞧我多可憐,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你怎么忍心再生我的氣,嗯?” 沈嘉禾抬眼,盯著他的眼睛看了片刻,道:“你當(dāng)真失憶了?” 裴懿回視著他,目光懵懂而真摯,道:“千真萬確?!?/br> 沈嘉禾將信將疑,卻又無從考證,一籌莫展。 裴懿默默將衣服穿好,道:“你不是烤了熊掌和鹿rou么?我快餓死了?!?/br> 沈嘉禾無奈起身,將烤好的熊掌和鹿rou拿過來給他,道:“烤得不好,你將就吃罷。” 裴懿早已餓得前胸貼后背,哪里還顧得上烤得好不好,抓起一塊鹿rou便大口吃起來,邊吃邊含混問道:“有水么?我也渴極了?!?/br> 沈嘉禾便去外頭,用一片大葉子盛了些水回來,裴懿一口氣喝完,道:“我還想喝?!?/br> 沈嘉禾只得再去盛水,裴懿又一口氣喝完,總算解了渴,向他道了聲謝,邊吃邊道:“你還沒回答我前頭的兩個(gè)問題?!?/br> 沈嘉禾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假設(shè)裴懿是真的失憶了,他一點(diǎn)都不想讓裴懿知道他們之間的那些過往。如果他們能從頭來過,一切會不會變得不一樣?但這個(gè)開頭實(shí)在有些糟糕。如果早知道裴懿會失憶,他昨夜絕不會任他對自己為所欲為,定要反抗到底。但千金難買早知道,他也不可能讓時(shí)光倒流,只能盡可能將他們的關(guān)系往正常的方向描述?;蛟S裴懿有朝一日會恢復(fù)記憶,所以他便不能撒謊,實(shí)在為難。 沈嘉禾道:“讓我好好想想該怎么回答你?!?/br> 裴懿道:“好,你慢慢想。那你先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 沈嘉禾道:“沈嘉禾?!?/br> “沈、嘉、禾?!迸彳惨蛔忠活D念了一遍,鼓著腮幫子笑起來,透著一股子傻氣,道:“真好聽,特別配你。那我呢?我叫什么名字?” 沈嘉禾信口胡謅道:“高大壯?!?/br> “你就算瞎編起碼也編個(gè)靠譜點(diǎn)兒的吧?”裴懿笑道:“雖然這個(gè)名字很寫實(shí),但你以為我會相信么?我有一種直覺,我一定是個(gè)了不起的大人物,大人物怎么會起這種土得掉渣的名字?” 沈嘉禾嘆了口氣,如實(shí)道:“你叫裴懿?!?/br> 裴懿點(diǎn)點(diǎn)頭,滿意道:“這名字挺好,我很滿意。”他頓了頓,又問:“我父母是什么人?” 說了讓他慢慢想,問題卻一個(gè)接一個(gè),沈嘉禾無可奈何,老實(shí)答道:“你父親是夏國聲名赫赫的逍遙王裴慕炎,你母親只是一個(gè)平民女子?!?/br> 裴懿驚喜道:“我的感覺沒錯(cuò),我果然是個(gè)大人物!” 沈嘉禾瞧他神情不似作偽,越來越相信他是真的失憶,心里莫名有些淡淡的高興。 裴懿接著問:“那你呢?你同我是什么關(guān)系?” 沈嘉禾頓了頓,道:“我是你的書童,是你的仆人。” 裴懿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道:“這、這怎么可能?你從頭到腳哪有一點(diǎn)仆人的樣子,如果你告訴我你是皇子我都相信。” 沈嘉禾道:“但我就是你的仆人。” 他們便這樣你問我答,將裴懿喪失的記憶一點(diǎn)一滴補(bǔ)上。 而關(guān)于他與他之間那些不堪的過往,沈嘉禾只含混與裴懿道:“王爺和王妃管你甚嚴(yán),不許你親近女色,你又血?dú)夥絼偀o處發(fā)泄,便強(qiáng)迫我與你廝混了幾次,只是單純的泄欲而已,絕不是什么斷袖之交,而我昨天之所以與你……是因?yàn)槲覟榱私o你療傷,喂你飲了許多鹿血,而鹿血催情,你強(qiáng)迫我,我反抗不了,只能就范,你莫要誤會?!鄙蚣魏滩簧萸竽茯_他一輩子,只望在裴懿失憶的這段時(shí)間里,他們能正常地相處。退一步講,就算失憶是裝的,那么裴懿也只能照著他說的話去裝。 誰知裴懿聽了,斬釘截鐵道:“你說這話我是不信的?!?/br> 沈嘉禾道:“你為何不信?” 裴懿道:“我方才便已說過,我的直覺告訴我,我是深愛著你的?!?/br> 沈嘉禾道:“這只是你的錯(cuò)覺?!?/br> 裴懿道:“這種直覺極為強(qiáng)烈,我不相信是憑空冒出來的,你一定在撒謊?!?/br> 沈嘉禾語氣不耐道:“是你在胡攪蠻纏!” 裴懿沉默片刻,緩聲道:“好,如果我們倆就像你說的那樣,只是尋常主仆而已,為何你自始至終對我沒有任何尊稱,你來我去,說話隨意又放肆,沒有絲毫敬畏之意?” 沈嘉禾竟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裴懿道:“我是失憶了,但我并不傻,你休想騙我?!彼麌@了口氣,接著道:“既然你不愿意承認(rèn)我同你的真實(shí)關(guān)系,我也不能強(qiáng)逼你。但我現(xiàn)在只有你,你不能騙我,否則我……我會很傷心的?!?/br> 沈嘉禾無比頹喪,不想再理他,起身正欲出門,卻突然被裴懿拽回來捂住嘴,在他耳邊低聲道:“別出聲,有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前二十條2分評有紅包。 久等了,感謝支持,么么噠。 ☆、第46章 世子無賴46 沈嘉禾點(diǎn)頭,裴懿松開他, 拾起地上的匕首握在手中, 抬腳將還有火星的余燼踢到干草堆上,草堆迅速被點(diǎn)燃, 大火熊熊而起,火焰足有一人高, 轉(zhuǎn)瞬便爬上了木屋的墻壁。 裴懿抓住沈嘉禾的手, 走到門后,打開一條門縫往外看, 并未看到人影,立即拉著沈嘉禾出去, 迅速向山頂方向跑去。沒跑出多遠(yuǎn),沈嘉禾回頭, 就見大火躥天, 濃煙滾滾,樹林已被燒著,看來一場山火是在所難免了。 沈嘉禾本就虛弱, 加上昨夜又被裴懿狠狠折騰了一番, 沒跑多久便體力不支, 跟不上裴懿的腳步了。裴懿二話不說,直接將他背到背上, 背著他在林間健步如飛。 木屋建在半山腰,裴懿便繞著山腰奔到山的另一邊,然后徑直下山。 追兵許是被烈烈山火阻隔, 并未追上來。 沈嘉禾聽著他粗重的喘息,拍拍他的肩,道:“你放我下來罷,我能自己走。” 裴懿腳步不停,粗聲道:“摟緊我。” 沈嘉禾驀地想起那個(gè)珍藏在記憶深處的夜晚,魏凜也是這般背著他,一步一步往山上走。 他搖搖頭,不讓自己再想下去。逝去的終歸是逝去了,多思無益,徒添煩惱。 裴懿背著他一口氣下到山腳,這才將他放下來,抹一把汗,笑道:“怎么樣?我的體力很好吧?” 沈嘉禾心道:就是體力太好才成問題。 他問:“接下來去哪里?” 裴懿道:“自然往豐澤方向去,投靠我爹。”